一架微型無人機被迅速的放飛出去,迅速的隱沒在暗黑的夜色中,躲在廢墟中的無人機操縱手一邊不斷調整無人機的飛行姿態,一邊開始在軍用筆記本上標註出日軍火力點的位置。
由於新型微型夜視攝影機,所以雖然畫面有些晃動,但總體還是很清晰的。如同黃蜂一樣盤旋在空中的無人機將畫面不斷的發送回來,對照着分隊長畫的草圖,操縱手將所有被偵測到的日軍火力點、暗哨的位置一一標註在軍用筆記本電腦上的三維合成影像地圖上。
“怎麼樣?”分隊長咬着揹負式水囊的飲水管問到“所有的敵軍位置都標註出來了嗎?”
“情況不是太樂觀,日軍的防守比較嚴密,幾乎沒有防禦漏洞”操縱手答道“而且整個街區比較雜,搞不清日軍師團部究竟在哪棟樓內。”
“繼續注意監視”分隊長說到“6、8、9、12、13號去搞幾輛車,咱們這次不偷雞摸狗了”
幾個身影迅速的溜出廢墟,很快的消失在暗夜中。
臨近的一條街區,兩輛高機動車喘着粗氣,顛顛簸簸的行駛着。街面上的瓦礫碎石加上大大小小的彈坑使得車速緩慢了下來。
車頂上的機槍手悠閒的轉動着M2HB12.7毫米重機槍,身體左右搖晃着。壓後的那輛高機動車上的機槍手甚至還在抽着煙,一閃一閃的菸頭在黑夜中看上去就像磷火似的。
微微的一聲槍響,第一輛高機動車的風擋上飛濺出一片污血,駕車的士兵被一發呼嘯而來的子彈敲碎了腦袋。子彈是從他的右側射來的,直接的打進了他的腦袋中。
身旁的同伴還沒有從驚愕中醒過味來,已經將幾個三連點一股腦的射進了腦袋中。車頂的機槍手也被幾枚子彈給撂翻,軟軟的半趴在機槍護盾上。
後面的那輛高機動車猛然的剎車,幾乎在第一輛車遭襲擊的同時,三個身影從兩翼冒出身來,接連的沉悶聲響,加了消音器的95式短突不斷的閃動着槍口焰。車內的日軍士兵瞬間便被打得如同蜂窩一樣。
將屍體拋入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簡單的清理了下車上的血污,五個身影飛快的跳上車。兩輛高機動車又搖搖晃晃的繼續蹣跚而行。誰也不知道一場短暫、血腥的殺戮之後,這兩輛高機動車的車廂內已經換了乘員。
耳麥裡傳來了清晰的報告聲,分隊長迅速的打開PDA,發出一條猝發密電。
兩輛高機動車在廢墟旁停了下來。七八個身影圍了上來。
“13號、14號,你們去那邊的樓房佔領制高點,給我們提供掩護”
“2號,3號原地,繼續使用無人機監測,架設激光引導儀,20分鐘之後,空中打擊進場。等我們的信號後,立即進行激光定位”
“其餘人分乘兩輛車,我們去掏窩”
兩輛高機動車緩緩的駛向了目標所在的街區。兩名狙擊手飛快的衝向不遠處的那棟大樓。
臨近的街區的時候,幾個日軍遊動哨冒了出來,揮動着熒光棒,示意兩輛高機動車靠邊。兩輛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名軍官模樣的哨兵走了過來,指了指街區和堆積的街壘,意思這裡禁止通行。旁邊的幾個遊動哨若無其事的看着這邊,全然沒有警戒。
加裝了消聲器的92手槍接連悶響,走近高機動車的日軍軍官愕然倒地。
襲擊,遊動哨眼看着倒地的軍官和咆哮着衝過來的兩輛高機動車反應了過來。一陣密集的彈雨將他們打得接連抽搐。
兩輛高機動車怒吼着撞開街壘,一梭子5.8毫米子彈將街壘內抱着機槍睡得迷迷糊糊的機槍手直接的送到‘沉睡’之中。
街區上幾個日軍明哨還沒有醒過神來,在他們想象中,似乎中國軍隊還很遙遠。一個哨兵居然還打着手勢,示意兩輛高機動車停車,大概這位爺還以爲着是哪些酒醉的士兵開着車到處在兜風呢。隱蔽在角落裡的暗哨倒是明白了過來。一聲不吭的操槍就打。
這下可是炸了窩,整個街道上頓時開了鍋,各種輕重火力橫掃了過來。
樓上的狙擊手接連的槍響,幾個暗哨在飛濺的血霧中被射來的子彈敲開了腦袋。橫衝直撞的高機動車上12.7毫米M2HB重機槍發出怒吼,桔色的槍口焰中,彈雨潑灑而出。
街道的兩側被打得碎石飛濺,一些匆忙趕來的日軍被打得血肉橫飛。趁着日軍的火力爲之一滯的剎那,幾個身影飛身躍下車,交叉掩護着向前推進。精確的三連點中,不斷有日軍倒下。
“上,上”看着幾個軍官模樣的日本人喊叫着衝進一棟三層小樓,目標引導分隊的隊員們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裡了。
幾枚82-2手雷打着旋的投擲出去,-轟轟轟-劇烈的爆炸此起彼伏,飛濺而出的破片將十來個日軍掃翻在地。痛苦的呻吟聲哀嚎不斷。
“煙霧彈”隨着分隊長的喊聲,兩枚煙霧彈被扔了出去,哧哧的散出一團黃褐色的遮蔽煙幕。
趁着煙幕的掩護,從街道的兩側,隊員們據搶攻擊前進着,不時的射出一兩個短點。短促的槍聲此起彼伏,間或着迸發出手雷的爆炸聲。
佔據着制高點的狙擊手精確的狙殺着任何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目標,那支88式7.62毫米狙擊槍還好,可另一支12.7毫米02式反器材槍帶來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殺傷力了。巨大的金屬勢能下,飛旋的12.7毫米彈往往將脆弱的人體打的四分五裂,要是在腦瓜上捱上一顆,大概整個腦袋都會變成血肉飛濺的破瓢的。
兩輛高機動車直衝了過來,據守在小樓門口的兩個機槍組甚至還沒有掃出幾發子彈便被射穿沙袋而來的12.7毫米大口徑重機槍彈給打得血肉橫飛了。
“閃光彈”幾枚閃光彈扔進了小樓內,-轟-轟-轟-驟然騰開的刺眼炫光灼亮了暗夜,就像那夏夜裡照亮四野的閃電一樣。
緊接着幾枚手雷投了進來,眼睛被炫花了的日本人還沒恢復視力便被炸的血肉飛濺。爆炸的氣浪摻雜着痛苦的哀嚎從大門處噴涌而出。
硝煙還未散盡,據搶掩護着的中國特戰隊員便衝了進來。不斷以精確的點射將到處亂奔的日本人撂倒在地。
門外的街道上,幾個軍官吶喊着帶着一羣士兵衝了上來,街壘處的掩護隊員一腳踹開死去的日本兵,架起機槍,託着彈鏈,對着衝上來的日本兵就是一通狂掃。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守在二樓的幾個日本兵哀嚎着倒下,三三兩兩掩護着的中國特種兵衝了上來,一梭子子彈將幾個逃竄的日本軍官打翻在地。
破門,手雷,閃光彈,接連的動作一氣呵成。訓練有素的目標引導分隊的隊員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肅清着抵抗的日本士兵。
再怎麼說也是個師團警衛連,可是這樣的戰鬥力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連帶着師團部的一衆參謀幕僚等衆多軍官,整個第8師團師團部愣是給殺了個雞飛狗跳。
日軍第8師團指揮部就在三樓,剛剛露出頭來,一通暴雨樣的機槍彈便把隊員們給逼了下去。在軍官們的大聲喊叫聲中,大概能拿槍的日本人都拿着槍守衛在樓梯口。
樓外面,街道上已經是打得亂成一鍋粥了,位於街角位置上的兩名隊員,樓頂上的狙擊手,以及兩名守在樓外街壘中的隊員,拼命的抵抗着日本人反撲。
機槍的吼叫聲中,不斷有日軍被打倒在血泊中,可是在軍官們的驅趕下,更多的日本人又撲了上來。看來端了他們的師團部,日軍也是急紅了眼。
樓頂上的兩名狙擊手不斷的瞄準、射擊、再瞄準、再射擊,兩支狙擊步槍不斷的發出沉悶的槍響。十來個指揮部隊進攻的軍官們被紛紛打死,這不得不使得日軍進攻的勢頭頓了下去。
兩枚閃光彈扔了上去,進攻的隊員們閉眼、埋頭等着那聲巨響。
-轟-刺眼的閃光與痛苦的哀嚎同時而出。
兩名突擊手端起加掛了榴彈發射器的95突擊步槍,接連向樓上打出一通槍榴彈。
爆炸的煙雲一散去,隊員們便衝了上去。一個佩戴着陸將補軍銜的中年軍官半躺在血泊中,是被40毫米槍榴彈給炸傷的。簡單的搜尋了下殘敵,帶走了一些有用的地圖、文件資料,將幾臺軍用筆記本的硬盤拆下來裝進行囊。
一名隊員走到倒在血泊中的軍官面前,打開PDA對照了下資料,日軍第8師團師團長-野山村四陸將補。哼哼,看着那雙流露着驚恐的眼神,臨撤退的隊員拔出92式手槍,對着他的額頭補上了一槍。軍方特種部隊可不是解救市民的特種警察,對於特種部隊來說,作戰對象都是敵人,無所謂什麼傷亡,不留俘虜是他們的規矩。更何況是敵人的軍官。當然了補槍也是他們的習慣。這樣才能確定目標死亡嘛!
在佈置外面的三組隊員的掩護下,整個分隊開始撤退,街角廢墟內的引導小組將激光定位儀準確的對準了那棟小樓。
子彈日日的橫飛着,擔任後衛的隊員架設好兩枚反步兵感應地雷,在狙擊手的掩護下,匆忙的跑向街角。身後是日軍狂亂的呼喊。
兩架‘飛豹’戰鬥轟炸機尖嘯着低空掠過,機翼下兩枚精確制導炸彈呼嘯而下。-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小樓轟然倒塌在揚起的煙塵中。爆炸的火光將衆多的日軍淹沒其中。
濃煙烈火之中,目標引導分隊的隊員們交叉掩護着,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