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並沒有阻止凌月天,而是讓他繼續看,凌月天看着看着的突然大笑起來:“果然是,你果然沒騙我,好,我凌月天是不會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的,我既然拿了你的解毒秘籍,我就幫你一個忙。”
凌月天說着突然刷的一下到了流光的牀邊,對流光說:“除了不能讓你當女皇,你所有的願望我都能給你實現,你說吧!”凌月天異常慷慨的說,流光看着凌月天搖了搖頭。
“我什麼都不要,我也要不起。”流光嘆了一口氣,凌月天仔細的看着流光,發現流光的臉色比常人更蒼白一些,便突然伸手握住了流光的手腕給流光把脈。
“寒毒入體八年之久,爲什麼沒有治好?”凌月天不可思議的問流光。
“你說得沒錯,是寒毒入體,已經沒救了,誰也沒有辦法。”流光苦澀的笑着。
“我給你開個方子。”凌月天說着便站了起來,拿了筆在桌子上寫了一張藥方,隨後走到流光身邊將方子遞給流光:“有兩味藥這裡是沒有的,我會給你送來,如果你相信的話就去用。”凌月天說完就走了。
“他拿走了解毒秘籍,你怎麼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他了?”木天南不可思議的看着流光,又問:“那本書還在嗎?”
“沒幾天,他再次回來,給我帶了藥,也將那書還給我了,我見他似乎是受了傷,不過那也是唯一一次見了他的真容,他長得真的好看。”流光頓了頓,轉頭看着木天南,心裡有些哀傷。
“看來他的毒確實解了,可他本身就是毒,毒遇到解藥,只會被滅。”木天南感慨着,隨後又說:“師兄和你哥哥一樣,都長得很好看,在我的記憶裡,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是啊!”流光感慨,又說:“那日他給我留了幾張房子,又將我體內的毒逼了出來才離開的,並說希望藥王谷能原諒他這個叛徒。”流光說。
當時凌月天說完這句話後,流光搖了搖頭:“你不是叛徒,你只是有自己的追求,師父已經後悔了,我代師父跟師兄說一聲對不起。”
凌月天久久的凝視着流光,眼眶溼潤了,他將那幅畫取了出來並對流光說:“樑王妃其實是小女紫兒,還請師妹在我死後代爲照顧,並將她母親的畫像交給她保管。”
“好。”流光應着,木天南的嘴脣漸漸發白,臉色也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流光知道他離大去之日不遠了,也沒有阻攔他,因爲她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就算救得了,他也未必會讓自己救,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流光自然沒有告訴木天南凌紫兒的事情,生怕他要去找凌紫兒並要照顧他,雖然木天南沒有說,但流光知道木天南對自己的那個師兄有多崇拜,有多傾慕。甚至可能會去完成他未完成的遺願。
宮中,葉新已經潛伏在大殿的房樑之上,夜半時分,他聽見有腳步聲響起,便朝下面看去,昏黃的光影下,發現竟然是齊朔,葉新本想開口說話,卻聽見一聲咳嗽聲,只見遠處有人正走來,手上還提了燈籠。
齊
朔刷的一下飛身上去,躲在了房樑一角,大門被推開,只見李公公等人擁着皇上走了進來,皇上一步步的朝着龍椅走去,最後扶着龍椅的把手坐了下來,李公公站在一旁看着對衆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待衆人走後,皇上直直的看着下面,往日百官就是在這裡給自己磕頭,他想起了慶王和樑王一人站在一邊據理力爭,自己憤怒的樣子。
“朕真是老了。”皇上說着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下面走去。
“明日,朕就在這兒將皇位傳給樑王,朕一向不太喜歡他,他的性子太弱了,一點都不像朕。”皇上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說:“朕是真的沒想到慶王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陛下,其實您不用想太多,樑王殿下爲人仁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公公安慰道,皇上轉頭直直的看着龍椅,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齊朔和葉新在上面見皇上頭髮已經花白,眼裡卻依然流露着狼的野性。
“走吧!”皇上轉頭朝外面走了出去,齊朔嘆了一口氣,兩人雖然一直呆在房樑上,但葉新一直沒有跟齊朔打招呼,兩人便在上面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大門被推開的時候,兩人都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對方,齊朔伸出手覆蓋在脣上,告訴葉新不要聲張。
皇上已經到了,百官卻只有寥寥幾人到場,皇上看着下面的幾人問了一聲:“人都死了嗎?”皇上從沒遇見這樣的情況,也沒想到自己的臣工們會背叛自己。
此時,這些人正和慶王商議着,而慶王正帶着人朝皇宮駛來,樑王得知大軍來襲已經帶人到了城門口,流光則帶着步涯一步步朝皇宮走去。
流光到了宮中,皇上站了起來,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閔大人,你怎麼來了?義冢呢?”皇上急急的朝外面看着,一副找尋樑王的樣子,今日自己要交代的大事樑王不在場是不可能的。
“陛下,微臣不知。”流光回答,這時候便聽外面響起了廝殺聲,慶王緩緩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慶王跪也沒跪,只是拱手打了個招呼。皇上一下子跌坐在龍椅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慶王,緩緩的伸出了右手指着慶王。
“你,你怎麼來了?”皇上聲音顫抖着問,慶王冷冷一笑,這時候王朗和幾個人也走了進來。
“陛下,你沒想到吧?老臣也來了。”王朗冷笑着,皇上直直的看着王朗。
“是你,亂臣賊子。”皇上反而淡定下來了,隨後喊了一聲:“來人,將這亂臣賊子給朕抓起來。”
然而喊了幾聲,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皇上看着流光,流光卻不慌不忙的朝上看了一眼,葉新已經蠢蠢欲動,齊朔朝他使了眼色搖了搖頭,葉新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握緊了劍。
朝堂上,慶王對皇上拜了拜,隨後對皇上說:“都說我和父皇是最像,父皇卻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父皇,如今母親已死,兒雖要爲母親報仇,怎奈仇人是生身父親,兒臣請求父皇讓位。”
皇上直愣
愣的看着慶王,慶王則一步步的走上了樓梯,皇上不可置信的問:“你要弒君?”
“不,父皇,只要您擬旨讓位,孩兒一定會好好伺候父皇終老。”慶王直直的看着皇上,皇上搖了搖頭。
“你這逆子,逆子。”皇上氣得大口喘着粗氣,眼眶慢慢就紅了,他端坐在龍椅上閉上了眼睛,回想自己的一生,這一生,自己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爲了一個皇位,自己付出了多少?
眼淚從眼角滑落,流光知道時間已經到了,“朕是絕對不會把江山交給你這忤逆子的手中的。”皇上異常堅決的說,慶王冷笑着,抽出了寶劍,大臣們已經被制住動彈不得。
齊朔和葉新對視一眼,兩人跳了下來,衆人見齊朔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這時候王朗大喊着:“最後的時機,不能再錯過了,絕對不能再錯過了,殺了皇上,齊朔不敢殺你的。”王朗聲嘶力竭的喊着,葉新跳了過來,就開始對付王朗。
流光站在一旁,一個人將她制住,齊朔有些擔心的看着流光,流光卻喊了一聲:“救陛下。”齊朔回頭,只見慶王正提着劍朝皇上刺去,齊朔將自己的劍鞘丟了出去,剛好砸中了慶王的手腕,慶王回答,一步步朝齊朔走來。
“齊朔,你真的要動手殺我嗎?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只要我成了皇上,這護國大將軍就是你,兵權都是你的,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動心。”慶王步步緊逼,齊朔步步後退,似乎舉在手中的劍只是一個擺設,沒有絲毫的作用。
“殿下,回頭是岸,只要你放棄,末將一定會求陛下繞你一命。”齊朔還在勸告慶王,雖然自己心中恨他,但只要他悔改,自己一定會原諒她。
葉新將所有人都解決了,現在就剩下慶王和流光,皇上,還有孫夙,李公公,葉新站在流光面前關切的問:“沒事吧?”流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纔被那人劃了一刀,還好葉新及時救了自己。
“沒事,多謝救命之恩。”流光拱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慶王和齊朔,齊朔的都都在顫抖,慶王突然哈哈大笑轉過身去。
“看到了嗎?沒人能救您了,父皇……”慶王近乎癲狂的喊着,流光走了上前擋在了皇上面前。
“陛下,快走。”流光喊,皇上卻站起來將流光推到一邊。
“閔大人,朕終於知道朕的朝臣中,忠心的只有你一個,你走吧!朕不想在死前還要連累人。”皇上說着一步步走下臺階,流光和李公公都呆住了。
“誰也別想逃。”慶王衝了上去,對準的人卻是流光,齊朔見狀,來不及多想,衝了上去,短劍刺入慶王后背,慶王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前滴着鮮紅血液的劍,簡直不敢相信。
慶王提着劍一步步轉身,只見齊朔直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你,你殺了我?”慶王不可置信的看着齊朔,齊朔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好,好,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殺了我。”慶王又說,齊朔和流光都愣住了,葉新護在皇上面前擔心皇上再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