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元神交融交融之後,龍玉的心念倒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她元神復位本身之後,只覺慾火焚身,難以忍受,又急忙往翠萱房裡而去。
季子文一人呆在風華池又覺無聊,不由將《聖道實錄從腦海喚了出來,因爲風華池規章秩序點名將妖魄魔魂列爲貢獻度加成物品,雖然很多人還在觀望狀態,但也收到不少。
加上季子文原本擁有的四魂一魄,《聖道實錄在他喚出來那刻,扭曲的空間,肆掠的才氣,狂天的咆哮,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聖道實錄紫光閃閃,書頁自動翻動着。
風華池閣樓中的陰陽魚將《聖道實錄散發出來的紫氣凝成一條通道,無窮盡的紫色才氣循環旋轉起來。
季子文看到這一切,馬上凝神掃視《聖道實錄,只見它疾速翻頁已到《道德經。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
季子文一靜下心,《聖道實錄卻不再翻動,只等季子文心裡明白文章意思之後,又翻動一頁,如此以往,大半天時間季子文才將《道德經五千言給全部看完。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
“……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全文在他心中念過,一片漆黑的天空頓生一點光,忽而只見周天星斗旋轉,萬物恢復生機,花草樹木遍地,鱗甲毛羽乍生,天地頓時完整起來,彷然如齊國聖墟中的第一層幻境重現,
無生有,有即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紫氣縈繞間,季子文忽然看到《聖道實錄與陰陽魚的聯繫,又看到陰陽魚與風華池的聯繫,心中隱約明瞭。
他才氣一出,整座風華池閣樓竟全部紫氣升騰,萬千才氣陡然圍繞,他的文魄忽然立於風華池的最頂端,一股秩序之力隱約出現,彷彿萬物之主,風華池的世界成型,他便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他又彷然閉上眼睛,靜靜領悟那絲秩序之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身上的紫氣越來越雄渾,越來越精湛,只見他微微一笑,到心神之中,伸手抓過一隻漂浮在空中的文魄氣團,那氣團最先恐懼的往外退縮着,季子文輕輕一揮,一道紫氣便將它捆固,那氣團迫於紫氣的威壓,顫抖着向他表示臣服。
原來這便是秩序,在這個風華池裡,季子文可以隨意翻動《聖道實錄全本,甚至憑藉其無窮的才氣爲自己創造一個世界。
而風華池本一開始就不存在,也是屬於他所創造。
也就是說,只要在風華池中,季子文便是神,風華池唯一的主宰。
發現了這點後,季子文哪裡還怕什麼大理寺,就連大學士如果真的想要來殺季子文,也要考慮一下殺不死他的後果了。
季子文一點秩序之力凝於手心,瞬間恢復平靜,將那團文魄丟天空,隨手一指,便將它認定爲會員。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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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逸便聽從文野的建議,到風華池來試試運氣,然而卻未進門便讓身在雅閣的季子文感知到。
季子文的心神幻化成一個老者的模樣,正在給外殿的學子講述《論語爲政篇的註解。
趙逸一進門便聽那老者道:“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此句的意思便是,君子合羣而不與人勾結,小人與人勾結而不合羣。而我們現在說的合羣卻是鄉黨勾結,早已脫離聖人之道也!”
趙逸只覺那老者頗有惠恆的氣質,不由開口問道:“那如何做到聖人說的‘周而不比’呢?”
季子文幻化的老者佯怒道:“你是何人,爲何打擾我講述聖人語的註解?”
衆學子的目光忽然朝趙逸凝視過來,只待老者一言,便要將他轟了出去。
趙逸自小膽大包天,除了他父皇、歐陽半聖和太師种師道誰都沒怕過,他毫不顧忌衆人要殺人的目光,朝那老者道:“你又是誰?”
老者白花花的鬍鬚一捋,昂首傲視趙逸,道:“吾乃風華池團書館講師是也!”
趙逸正要反駁這老者,劉基從內殿聽到動靜連忙趕了出來,阻止趙逸,輕聲在趙逸耳邊道:“千萬別惹他,這講師可精通各家經文,實力非同小可!”
趙逸卻是不屑道:“難道比大學士還厲害麼?”
學子們頓時轟亂一團,只聽一學子朝趙逸嚷道:“大學士了不起麼?你有種讓大學生來講講論語的經意,小生不才,曾經過齊國,恰逢儒道盛會,有幸聽得大儒講學,然那位講學大儒卻也沒這位講師講得詳細清楚,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剛考過縣試的童生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文斌兄說得不錯,區區一介童生,連散發才氣都不順手,《學而都讀不通順的無知少童,居然敢在風華池滿口胡言……”
“……”
衆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趙逸頓覺俊臉火辣,滿臉通紅,心底雖然卻是怒火升騰,然而卻無話可駁。
忽然,一道登雲梯又出現在大殿之中,卻是給了趙逸一個臺階下。
趙逸知道這是季子文前來救急,連忙踏步而上,嘴裡不忙還吐出一句:“哼,待會再讓你們好看。”
趙逸走上雅閣,只見季子文在那裡閉目沉思,怒氣騰騰地喊道:“季子文,你到底在搞什麼,再不給本宮解釋,本宮今天就派人拆了你這風華池!”
季子文忽然睜開眼,一道紫氣打入趙逸的眉心,道:“學生季子文,見過辦公室主任。”
趙逸初始一陣疑惑,募的,一道強光凝住他的身體,又從他眉心射了出來,眉心隱隱出現陰陽魚的氣機,心中恍然大悟,辦公室主任的責任以及權利出現在他腦海。
趙逸凝神腦海一查,只見那什麼講師還在自己職位之下好幾位,不由看了季子文一眼,道:“好兄弟,不解釋,且看本宮下去如何收拾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