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諾簡直要吐血,顧昱從兩人交往開始。除了親吻擁抱之外。就沒有碰過她,讓她心裡都在懷疑着顧昱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讓她忐忑不安。
男人沉默一瞬,隨即冷哼一聲,帶着不屑的嗤諷,“別故意裝出一副清純聖女的樣子,這種勾、引男人的手段。你不是最拿手的嘛,不然那些年你和你弟弟是怎麼活下來的。尤其是你弟弟醫藥費簡直就跟無底洞一樣,你都還不是照樣靠着出賣身體養活你弟弟了。”
杜天諾十分不願意提起過去那段黑歷史。一提起來只覺得喉間有股噁心嘔吐的感覺,臉色黑沉下來,抓着牀單的手背上青筋爆出,眼眸冷冽冰沉下來。“夠了,不用你這樣一遍又一遍來提醒我以前做過的事,我是不會忘記是誰讓我變成那個樣子的。我也不會真正愛上顧昱的,這個你大可放一萬個心。”
“呵。你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再好不過,葉楠的事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她的,就是不知道顧昱玩過的女人玩起來如何。一定滋味很好。不然也不用顧昱那般惦記了。”
男人惡劣的笑容讓杜天諾繃着的神經鬆了鬆,只要男人露出這樣的笑聲,她就不用擔心葉楠繼續不要臉待在顧昱身邊了。
“要儘快,不然到時候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語罷,杜天諾在來人推開門前掛斷電話,臉上恢復無害單純的笑容,眼眸純淨明媚,一點都沒有之前那般陰沉到駭然的一面。
莫雲剛和顧昱通完電話,得知今天顧振剛從國外回來,所以要留在家裡吃飯,就不過去醫院看杜天諾了,莫雲清楚顧昱的脾性,而他也犯不着爲了這種事兒撒謊,莫雲沉吟了下,捏捏鼻樑骨,心裡複雜難耐。
似乎有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到底在諾兒離開的這四年裡,顧昱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竟會讓他對諾兒的感情從一開始的深沉到今天這個樣子。
他還清楚記得他和顧昱說起諾兒的時候,顧昱的情緒波動大,而且外露,真實到讓莫顏都能感受出來,顧昱對諾兒那種深沉壓抑的感情,現在…讓莫雲有些頭疼。
總不能勸着諾兒對顧昱放手吧,依諾兒那般喜歡顧昱,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說不定還會無聲哭一場,最後心疼難過的還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雖然總覺得找回來的妹妹從以前有些不一樣,但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讓莫雲心中的疑惑消散了。
“這都什麼事啊。”莫雲無奈了,好像一切都是這個葉楠弄出來的,顧昱一遇到她的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陌生得讓莫雲認不出來,而且不是他想太多,而是顧昱對葉楠的態度實在不得不讓他疑惑,那樣溫柔潛藏的寵溺,他從未見顧昱對杜天諾有過,這讓他心中做何想。
走進病房的莫雲並沒有發現,杜天諾眼底的那抹不自在,“顧伯伯從國外回來了,所以昱在家裡面陪顧伯伯吃飯,估計是過不來了,他讓你好好吃飯,明天早上他給你帶你最愛吃的腸仔包。”
杜天諾微微一怔,心裡炸開的喜悅包裹住了她整個人,一雙純然的眼眸晶亮得很,讓莫雲心酸的同時,又在替杜天諾高興着,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角不經意間瞥了她的手機,“你有短信,還有,不要玩太多手機。”
杜天諾驚了一下,隨即見莫雲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乖巧一笑,將突然有短信進來的手機拿過來,並沒有打開看,“嗯,我知道了,可能是垃圾短信吧,上次我就收到了幾條。”
莫雲沒放在心上,拉過椅子坐下,看着手機上的頁面新聞,然後等着艾安給他們送食物過來。
“楠楠今天用過飯了嘛?”趙愫霜坐上餐桌,突然問道。
顧振抖抖手中的報紙,頭也不擡地搶在傭人面前說道:“和我一道用過了,就是好像吃得有點少,也不知是不是不合她口味,還是怕我才吃那麼少。”說起這個,顧振語氣中就有少許鬱悶,他長得也不嚇人吧,至於那麼怕他嘛!
趙愫霜嗤嗤一笑,“你還說呢,成天板着個臉,誰樂意和你說話啊,”隨後轉頭對傭人道:“去樓上叫楠楠下來在用點,總不能餓着肚子睡覺吧!”
顧昱沒說話,給趙愫霜和自己盛了一碗湯,就不緊不慢吃起來了,動作優雅,讓人賞心悅目。
不大一會兒傭人便下樓來,走到趙愫霜身邊:“夫人,葉小姐已經睡下了。”
“這樣啊,那就不要去吵醒她了,我和昱兒兩個人吃。”趙愫霜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清湯,眼眸微彎,帶着些許欣慰的笑意,端起來小喝了幾口,這纔開始動筷。
“md,痛死老子了,你們下手就不能輕點,嗷~”這個痛隔了大老遠也能感受到。
小幽覺得下面陰森森的涼,嘀咕道:“又見識到了夫人不同的一面,你們說我們會不會被滅口啊!”這話純屬是廢話,所以也沒有人附和他,小幽撇撇嘴,一羣木頭疙瘩,就跟木頭帆一個德行。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逃不掉,總不能去給警察說,他們因爲十幾年前差點強了一個幼童,還差點殺了那小姑娘兒,爲此吃過苦頭,十幾年後人又找上門來了,還把他們老大命根子給踩廢了,估計人警察會幫着那羣人直接將他們關起來。
金毛痛得鼻涕眼淚都糊了一臉,捂着那廢掉地方的手都在抖動着,眼裡面是揮散不去的陰霾,這筆賬他跟那那女人算不了,總該能夠葉健算吧。
媽的,就因爲當初他那個餿主意,讓他一幫兄弟全體進了牢房不說,現在更是毀了子孫根,腦袋還在脖子上懸着,要死也要拖着葉健這個雜種一起,總不能他當初將人塞過來,出了事,就讓他一個人扛着吧,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金毛兩腿打着哆嗦,聲音有氣無力,“先找個小診所給老子看看再說,至於葉健…媽的,絕對不能放過他。”這個狗孃養的畜生,要是當初他沒有見那小姑娘兒長得喜人就收下的話,後面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說來說去,事情源頭都是葉健弄出來的。
一干人攙扶着金毛去了小診所,那老醫生被嚇得手哆哆嗦嗦的,然後金毛又是一聲慘叫,得到的結論自然是,廢了,以後不能用,只能當個擺設了。
金毛直接兩眼一番暈過去了,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接受不了這個意料之中的事實。
“嗤,自作孽不可活啊!”小幽吹着口香糖,滿臉冷意。
對着一個年僅幾歲的孩童都能猥褻下得去手,最後還把人打成那個樣子,只是坐牢改造都便宜他們幾個畜生了,至於那個葉健,嘖嘖,恐怕往後的日子也是很不好過。
要知道這羣人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但好歹混了這麼多年,血見過不少,也給人腦袋開過瓢,一般的惡人都制不住他們。
葉健嘛,就更不要說了,都快三十了,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只知道啃老和從葉楠那裡摳錢,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也不怪當初會做出那般畜生的事。
“你們猜猜金毛會怎麼做?”小幽有些興奮,大大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明亮,卻藏匿着殺意。
顧帆這次倒沒有忽視他了,沉默一會兒,給出一個答案,“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這種痛不能他一個人痛啊,總得也讓罪魁禍首也來嚐嚐,反正這麼些年玩女人也該玩夠了,至於會不會絕了葉家的香火,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金毛幽幽醒來時,已然是後半夜,一雙眼睛在黑夜裡面都快泛着綠光了,“現在,我們去葉健家。”他失去了男性尊嚴,憑什麼葉健還高枕無憂在家裡睡得香噴噴的,這痛也讓他知曉知曉。
之後,葉健家傳出一片殺豬聲,響徹雲霄,炸得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了,然後就見幾個混混肩上扛着鋼管大搖大擺從葉家走出來。
而葉家此時雜亂一片,能砸的東西全都給砸了,葉家二老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罵罵咧咧的,葉健早已痛暈過去了,下面緩緩流淌着深紅色的血色,看起來十分滲人。
偏偏金毛幾人都沒碰他,直接乾脆廢了他底下那玩意兒,就大鬧一通,搜刮出一些錢財就離開了。
至於葉家,那是絕對不敢報警的,因爲葉健還是記得他們的,要是報警的話,葉健也討不了好。
“嘖嘖,耳朵都聾了,叫得那麼大聲,之前夫人那一腳,金毛都沒叫喚,果真是個金貴的。”小幽這話說得嘲諷,眼裡閃爍的光芒讓顧帆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夫人和顧少現在可沒有讓我們動手,也注意保密,不要讓葉家的事傳到葉楠耳中。”顧帆總是考慮得很多,要動手的話也不是現在。
因爲,還沒有到時候。
給敵人致命一擊,比不上慢慢折磨着敵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