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節 馬跡

這一句話對武大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背後有字?他馬上的聯想到剛纔那轎伕前頭態度的轉變,是的,在自己上轎子的時候,後背就對着那轎伕的,也就是說,如果後背有字,那轎伕肯定是看的到的。

要冷靜,要鎮靜。武大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而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哦,那是剛纔去看星星,遇到一個熟人,他覺得好玩在我身後寫的,所以沒看我穿着這身衣服呢嗎?”武大裝作沒有事情一樣,淡定自若的脫離了大堂裡衆夥計的視線,然後像一條發瘋的狗一般,竄進了自己的房間,在那之後,他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後把那衣服攤在桌子上,仔細觀看。

是的,在自己衣服的後背上確實是有字,而這蚊子的內容更是讓武大毛骨悚然。“我是武植,剛殺了人”。這就是在衣服後面所寫的字,也就是說,自己剛纔那些個泰然自若的動作,背後都是頂着像這樣自白的宣告。

這字寫的雖然不怎麼好看,但卻有幾分工整,絕對不是那種匆忙之間寫下的文字。兒子而總共八個字,想在一瞬間完成書寫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字是白的,映襯着莫愁館深色的小廝服裝,顯得格外的顯眼。

還好,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還有時間去挽回這些字帶來的負面影響。武大把那衣服放在燈下自己的觀看,又用鼻子認真的聞了一下,應該說寫這白字的東西武大還是很熟悉的,就是一般的白灰。看樣子對方是用手或者什麼東西按着白灰,然後在自己的背後寫下的這些文字。因爲文字的邊緣處並不是十分平整,白灰這東西太容易飛散的緣故。

不過,這是什麼時候被別人寫下的呢?實際上這纔是武大最爲迫切想知道的一點,既然這人能夠準確的寫明自己的身份,還有晚上殺了人,那無論如何都留他不得,不管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幹掉。

武大飛速的把身上沾血的內衣脫了下來,裝到了箱子裡,塞進牀底,等着明天白天再行處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以及鞋襪,現在洗澡太不安全了,不能夠應付一些突發的情況。因此武大隻是簡單的洗了臉和手,經過這樣之後,身上那原本非常濃重的鮮血味已經很難聞到了,他又忍着寒冷打開了窗子,把室內的空氣略微的換了一換,於此武大才長出了一口氣,算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暫時都掩蓋住了。

現在,該自己的想想那些文字的來由了。武大仔細的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既然這文字說自己殺人,那也就是說,它最早被寫下也應該在自己殺第一個人之後,也就是幹掉秋雁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自己穿的衣服,已經在烈火中焚燬,所以死去的六個女人可以完全的排除身份,他們根本沒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記號。

然後就是這小廝的衣裝,雖然衣帽間裡的燈光昏暗,穿衣服的時候也是摸着黑,但武大仍然可以肯定在穿衣服的時候,上面肯定是沒有字的。說到底,這白灰寫在衣服上,只要拿在手裡,使勁的一揉,字跡就會變的不清楚。小廝的衣服布料不好,軟塌塌的,穿着的時候不知道在手裡揉(和諧縱橫)搓了多少次。況且,怎麼有可能會有人預知自己會穿上小廝的衣服逃跑,知道自己殺人的人,有爲什麼不馬上去尋求幫助,而是選擇在衣帽間的某一件衣服上留下文字,這很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接下來,武大倉皇的跑出了莫愁館,那個時候左右都是沒有人的,在活漸漸燒旺之後,那尖嘴猴腮的小廝出現了。他首先拍的是自己的肩膀,然後跟自己打招呼,隨後就開始了攀談,然後就是對自己的敲詐。

這期間,那小廝確實是有機會觸碰自己的後背,在一些主要的肢體接觸中,在後背上輕輕的摸那麼幾下,確實是難以被人發現。但是,那小廝的手裡,絕對沒有拿什麼多餘的東西,況且八個字,多麼複雜的比劃,這字跡又顯得有幾分工整,怎麼可能是隨意的書寫就能夠達成的呢?

在那之後,就是這小廝訛詐自己,經過一番的鬥智鬥勇之後,雙方向城外走去,這小廝也踏上了自己末日的旅程。路上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有過頻繁的身體接觸,但是武大想了一下,身體接觸的時候,雙方的對話都很頻繁,他也會不時的看那小廝的臉。說到底,這衣衫並不厚,想要簡單的拍後背一下,再用其他動作和語言做掩護不被發現是可能的,但是要是說寫下八個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八個字的深淺差不多,白灰的擴散程度也差不多,看起來就是一次書寫的,而絕對不是好長時間再補充一筆,可以達到的效果。

然後就是到樹林裡,自己和那小廝進行的最後較量,自己依靠運氣和樹枝的長度,以微弱的優勢獲勝。在挖坑的時候,實際上武大通過影子,對那小廝進行着細緻的觀察,抽刀這種動作,在影子的掩蓋下可能會完成,但是寫字這麼複雜的動作絕對不可能完成。在那之後,自己都是獨自行走,遇到那轎子之前,再也沒跟人有過什麼肢體上的接觸。而從那轎伕跟自己說話的語氣,上轎的時候,背後的字一定是已經在了。

等等……抽刀?!

武大的腦子突然一閃,他轟然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那沒有刀鞘的鋒利兵刃是不可能被小廝放在身上的,自我誤傷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也正是因爲這個,自己沒能把那短刀拿回來。一路上因爲慌亂,自己壓根就沒想關於短刀的問題,而現在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短刀根本就沒有被小廝帶在身上。因爲樹林的地方是自己指定的,在到達那之前,武大根本不清楚自己會找一顆什麼樣的樹,所以除非那小廝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否則他是不可能把短刀預先放置在樹林裡的。

這也就是說,在某個時間點,有人把這兇器抵到了他手中,然後讓那小廝用這把利刃來終結自己的性命。是的,一定是這樣的,這也能夠較好的解釋出,身後文字的問題,既然那小廝沒有時間和角度來完成這一切,如果自己的身邊鬼魅般的跟隨着一個人,這個人可以默不作聲的把匕首交給那尖嘴猴腮的小廝,爲什麼他就不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寫下那八個字呢?

武大感覺到身上劇烈的顫抖。自己整晚的行動,都可能被一個在陰影中微笑的人看在眼裡,而自己對此渾然不知,甚至於在經過了仔細的思考之後,也只能面前的確定他的存在,至於他到底是怎麼做的,還有怎麼可以找到他,武大對於這個是一無所知的。

可是我在殺那六個女人的時候,是完全的封閉環境,就算是真正的鬼怪在旁邊觀察,以我當時身體的感覺,也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武大覺得整個事情有蹊蹺,一定要想個清楚。至於後面的事情,猶豫完全在戶外,倒確實有被人監視的可能性。武大認真的把事情想了一邊,越發覺得對手的可怕,這樣可以在不大的房間裡觀察自己,而自己卻發現不了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也許,他現在就在這房間裡,在這房間的某個陰影處,微笑的看着我。而我,就像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一般,這種行蹤詭秘而神奇的人,倒像是真正的神。難道我的行爲觸碰了神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決定給我一個告誡不讓我在這樣繼續下去了?不,不,神是不存在的,神如果存在的話,怎麼可能會聽不到我過去的那些祈禱,畢竟我的禱告是那麼的賣力,我的叩首是那樣的虔誠。

“我是武大,剛殺了人。”武大仔細的又想了一邊衣服後面的字,那件衣服已經讓他單獨的收起來了,武大已經不需要再看那衣服,就可以在腦海裡完整的浮現出那些字具體的形狀以及走向,拿着衣服看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樣在腦海裡想象,相對來說要安全些。

“剛殺了人”。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是在我殺人之後的不長時間內,可是我今天晚上殺人分爲了兩個時間點,一個是那屋內的六名妓女,一個是小樹林裡的小廝。到底是在哪個時間點之後呢?從可能性上來判斷,應該是在我剛剛碰上那小廝,和到小樹林之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就是說,這殺人指的是我在妓院裡殺的人,而沒有包括後面的小樹林。

可是,那個時候,小廝的手裡絕對是沒有刀的。我們肢體接觸太頻繁了,他那個時候兩手空空,如果說他獲得兵器的最好時間,應該是在小樹林裡,那裡樹木較多,即便我仔細觀察,也很可能被遮擋住視線,比較容易完成這種利器的交接。

這其中就出現了時間點的矛盾,寫字和送刀出現在了不同的地點和時間,這並不符合邏輯,如果是這樣,也就意味着對方一直在身後跟着自己,這豈不是太危險了嗎?一定是我哪裡想錯了。

武大站起身來,背過手,在屋子裡來回的溜達。他煩躁異常,這個看不見的對手留給他的謎題,讓他心亂如麻。

恍然間,武大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也許是……自己太高估對方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是這樣?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在妓院殺了人,然後一路尾隨到了小樹林,雖然是一路尾隨,可是跟得並不近。

而自己先後幾次停下來,言明具體要去的地方的時候——甚至這其中,那小廝也幾次的問過我要去的地方在哪,尾隨的人完全可以提前到達,在那裡預先等待我們。然後他把刀子給了那小廝,在我擊殺那小廝之後,在我背後寫了字。畢竟,那八個字裡只提到了我叫武大,和我殺了人,並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莫愁館”的字樣,這樣是最爲合理的,在那幾乎是封閉的房間裡,不可能有什麼人在觀察我,我不知道。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一個謎題,字是如何寫下的。武大緊張的思索着。就算是對方是在那小廝還活着,與自己攀談的時候所寫的,字跡也確實很難達到那麼工整。剛纔自己是把對方想象成一個身懷絕技的人,有了不得本事。當意識到對方很可能只是一個身體靈巧的普通人後,武大覺得關於寫字也應該要換個思路了。也許對方只是有一種什麼特殊的辦法,能夠把字寫到自己身上而不被發現,大宋朝這麼大,保不齊就有哪個專門研究邪門歪道的人,掌握了這門技巧。

就好像那天張樹救西門慶的時候,不也有了那個什麼“惡魔吐息”之法,這個世界上,一定還存在着其他的秘術,這裡面一定有一種是可以怎麼在別人身後寫字,然後不被察覺的辦法。

當把事情這麼想了一遍之後,武大的心安定了許多。這種對方是普通人的猜測更符合邏輯,畢竟那種鬼怪的事情也不可能被天天遇到,自己長這麼大,也就是昨天晚上看到了死人再次的爬起來,剩下也沒看到什麼邪性的事情。

對方如果是個普通人,武大倒不怎麼怕他,甚至有興趣跟他鬥上一鬥,讓他知道神的厲害。然後再構思一個佈局,將對方殺死,這難道不是最大的享受嗎?

現在,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個問題。武大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這纔是真正關鍵的所在。這個問題就是:對方爲什麼要在自己身後寫字?

爲了將自己的罪行告發出來?顯然不是,如果想告發自己殺人的罪行的話,最好的辦法是暫時不驚動自己,然後收集證據,明天白天,直接把證據送到衙門,同時在陽谷縣城裡廣爲散播。真憑實據放在面前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抵賴不得。相反這樣提前的在自己身後寫上字,就會讓自己有所防備,提前準備。對方既然知道自己是武大,就一定知道自己的弟弟武松是本縣的都頭,在自己有這種關係的前提下,還給自己一個晚上的時間進行準備,這很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那就是,不想讓自己被官府捉拿,但一定要讓自己身邊的人,比如武松知道自己的罪行?這種打擊對自己肯定會很大,而且寫在身上也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就好像我剛纔進門的時候,被那些夥計看到了我身後的字,一旦我當時沒有處理好的話,想必第二天,桂花樓的夥計將會走一大半,武松也會很快知道這件事。到時候,自己將像一個發芽的土豆一樣,從中間慢慢的爛掉,一點一點的在痛苦中死去。可是這存在着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我從事地點縣城外,返回桂花樓的這一長段路途,一旦有人提前告訴了我身後有字,我就會想辦法處理衣服,比方說那個轎伕如果再多一句嘴,恐怕我在轎子裡就會脫掉衣服進行處理,這種白灰寫成的字,只要使勁的擦幾下揉幾下,就會變得字跡模糊,那個時候,他的努力不就是白做了嗎?還有,如果對方有能力寫上八個字,那應該也會很容易的寫十個字。只要在殺人前面加上一個具體的地點——妓院或是樹林,那相對地方屍體的發現,將會讓自己無法抵賴。看來對方的目的,也不是如此。

比起對自己真正的敵意,這寫在身後的字,更像是一種玩笑,不是嗎?這種玩笑含有示威的性質,對方並沒有想直接用這些字讓自己如何的被動,恐怕對方真正所想的是,當自己讀到這些字的時候,會發生怎樣的恐懼,和對這黑暗中寫字的手產生如何的敬畏心理。既然產生了敬畏心理,然後對方一定會利用我的這種敬畏,做一些別的事吧。

至此,武大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的前後都想了個明白,除了個別的幾個問題,比如字是如何寫上去的之外,整個事情通過自己的思考和分析,都已經漸漸的浮出了水面。他的神經也略微的放鬆了一些,這種高強度的思考和分析,着實是讓他身心疲憊。

對了,晚上還沒有吃飯。武大摸摸腦袋,這纔是現在必須要解決的問題,既然回了桂花樓,那一切就都好解決了。

武大對這鏡子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實看不出什麼血跡,如此這般,就可以去大堂吃飯了。今天晚上沒多少客人來,有一些生鮮的材料不吃的話,明天也會被扔掉,索性今天晚上就吃好點,也給自己壓壓驚。

走在走廊裡的武大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劉林的身影。按理說自己要是回來了,劉林早就該出現到自己的房裡來說說今天的營業額什麼的了,這是劉林一直以來的習慣。而自己回來的話,肯定會有夥計第一時間告訴他。

這事兒真奇怪。

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一百八十三節 屬於愛情?第六十六節 洗澡第二百九十節 老繭第三百八十二節 尋死第一百一十節 僞裝的故事第二百八十一節 身份第四十六節 戰車第七十八節 繁瑣第九十七節 蒜皮第三百六十五節 懸崖邊的愛第二百五十六節 打賭第二百九十六節 墜落?第三百一十六節 生存無關尊嚴(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四節 對撞第二十五節 忽變的態度與篤定的判斷第二百零七節 出奔第二百零五節 無法回頭第一百一十七節 不是嗎第一百三十六節 唯一的奴隸第十三節 浮沉的兄弟第七十一節 裂縫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一百五十節 吃白食第六十六節 洗澡第二節 灌口二郎第二百三十四節 盟友第二百七十節 投降?第九十六節 死者的屠戮第九十三節 弱點第一百一十四節 片面的高論第一百七十二節 遙望的庇護第二百五十八節 盛氣凌人第一百七十五節 懇求第三百二十節 先知(求收藏)引子第一百節 縣衙第二十節 修煉第三百零四節 幻象第一百五十二節 也許倖存着的女人第二百七十六節 揣在心裡的桂花樓第四十九節 命運之輪第一百四十九節 打聽第三百一十六節 生存無關尊嚴(求收藏)第三百八十七節 聽天命第三百八十三節 求死求生第三百三十節 後悔的拖延第二百零六節 魔鬼(和諧)交易第二百二十九節 驅鬼第九十九節 持戒者第四十二節 皇后第七十六節 計算第一百九十三節 冰冷的右臂第一百零九節 臉譜第八節 噩夢第三百八十二節 尋死第一百一十四節 片面的高論第三百一十三節 生死門(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節 天平上的最後擁抱第一百二十六節 算盤第七十九節 應變第六十五節 斗篷第三百九十一節 將斷的權杖第六十三節 燒餅第三百三十七節 黑暗中的微光第三十二節 承諾第九十六節 死者的屠戮第十節 晚飯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二百九十七節 鬼神?第一百零三節 追第三百五十四節 兩張嘴第三百四十七節 必須的等待第二百二十三節 殺心第一百七十九節 多活一天第三百一十九節 融化(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五節 破衣爛衫第八十一節 拳心第七十一節 裂縫第一百一十八節 真實的謊言第一百四十一節 勒索第三百九十二節 重逢第一百三十五節 狂熱第三百八十一節 斷指第一百六十一節 不安第一百八十五節 順序第二十八節 猛獸第三百九十四節 掘墓人第二百九十七節 鬼神?第三百五十一節 報復第八十九節 漩渦第三百八十五節 血沙第二百七十六節 揣在心裡的桂花樓第五十三節 節制第二百八十三節 進入角色第十九節 脫身第三十五節 理想第四百一十三節 索命第二百三十一節 權力的遊戲第四十五節 戀人
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一百八十三節 屬於愛情?第六十六節 洗澡第二百九十節 老繭第三百八十二節 尋死第一百一十節 僞裝的故事第二百八十一節 身份第四十六節 戰車第七十八節 繁瑣第九十七節 蒜皮第三百六十五節 懸崖邊的愛第二百五十六節 打賭第二百九十六節 墜落?第三百一十六節 生存無關尊嚴(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四節 對撞第二十五節 忽變的態度與篤定的判斷第二百零七節 出奔第二百零五節 無法回頭第一百一十七節 不是嗎第一百三十六節 唯一的奴隸第十三節 浮沉的兄弟第七十一節 裂縫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一百五十節 吃白食第六十六節 洗澡第二節 灌口二郎第二百三十四節 盟友第二百七十節 投降?第九十六節 死者的屠戮第九十三節 弱點第一百一十四節 片面的高論第一百七十二節 遙望的庇護第二百五十八節 盛氣凌人第一百七十五節 懇求第三百二十節 先知(求收藏)引子第一百節 縣衙第二十節 修煉第三百零四節 幻象第一百五十二節 也許倖存着的女人第二百七十六節 揣在心裡的桂花樓第四十九節 命運之輪第一百四十九節 打聽第三百一十六節 生存無關尊嚴(求收藏)第三百八十七節 聽天命第三百八十三節 求死求生第三百三十節 後悔的拖延第二百零六節 魔鬼(和諧)交易第二百二十九節 驅鬼第九十九節 持戒者第四十二節 皇后第七十六節 計算第一百九十三節 冰冷的右臂第一百零九節 臉譜第八節 噩夢第三百八十二節 尋死第一百一十四節 片面的高論第三百一十三節 生死門(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節 天平上的最後擁抱第一百二十六節 算盤第七十九節 應變第六十五節 斗篷第三百九十一節 將斷的權杖第六十三節 燒餅第三百三十七節 黑暗中的微光第三十二節 承諾第九十六節 死者的屠戮第十節 晚飯第一百五十九節 簡單的答案第二百九十七節 鬼神?第一百零三節 追第三百五十四節 兩張嘴第三百四十七節 必須的等待第二百二十三節 殺心第一百七十九節 多活一天第三百一十九節 融化(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五節 破衣爛衫第八十一節 拳心第七十一節 裂縫第一百一十八節 真實的謊言第一百四十一節 勒索第三百九十二節 重逢第一百三十五節 狂熱第三百八十一節 斷指第一百六十一節 不安第一百八十五節 順序第二十八節 猛獸第三百九十四節 掘墓人第二百九十七節 鬼神?第三百五十一節 報復第八十九節 漩渦第三百八十五節 血沙第二百七十六節 揣在心裡的桂花樓第五十三節 節制第二百八十三節 進入角色第十九節 脫身第三十五節 理想第四百一十三節 索命第二百三十一節 權力的遊戲第四十五節 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