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草停下手裡的活,身子拄着拖把杆歪頭瞅着程谷元:“你不會以爲我們結婚就真的成夫妻了吧。”
程谷元沒所謂地拿起支菸點上,晃了晃手:“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但人總是活張臉。”
“放心,你的面子我會給足的。”悠草繼續拖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其實悠草的反應是程谷元預料到的,但有些事必須親自經歷過才能放棄。如今他阻攔不住的,也只能靠更有說服力的人。他知道,在悠草的心裡,秦炎柏絕對佔有很重要的席位。
是不是愛情,不敢肯定,但至少是有好感的。
秦炎柏這段時間一直焦慮地等待着訊息,但當知道程谷元失敗後,內心的擔憂遠大於興奮。
夏悠草不是普通的‘女’孩,曾經在芳華初綻時被狠狠打擊過,如果沒有堅強的內心早就被擊垮了。額頭上的疤痕或許遠不及內心受到的創傷,她需要有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堅強的活下去。
所以,這樣的‘女’孩就有比別人跟更倔強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不會輕易停下來。
愛情或許對於其他‘女’生來說是‘欲’生‘欲’死,是全部世界,可對悠草而言,恐怕只是茶餘飯後的調劑品。
但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嘗試下,秦炎柏希望能用自己的真心打動悠草。
秋老虎在C城一向猖狂,因爲空氣的乾燥,太陽照在人的身上似乎更加毒辣。因爲梅雨天氣的遠行,大家都紛紛將家裡有些發黴的衣物拿出去晾曬。
週末悠草亦忙碌地將家裡的被褥拿到天台曬,而那暖暖的太陽氣息,似乎給她的內心注入了新的能量。她總會抱着被子貪婪的享受片刻,再收回家去。
但她沒想到,收完最後一‘牀’被子的時候,瞧見秦炎柏帶着母親已經站在客廳裡等着了。
秦炎柏的出現悠草多少預料到些,可秦母的出現,倒是有些意外。
招呼着秦母坐下,悠草旋即反應過來:“大媽,您放心,最近我找到新工作了。一旦攢夠錢,就馬上搬走。”
秦母沒接話茬,只是滿眼好奇地望了下兒子,像是等他說什麼。
秦炎柏有些尷尬,搓了搓手:“我媽是我喊來的,並不是要趕你走。”
“那是……”
“就索‘性’直說了吧,當着我媽的面,今天我要向你求婚。”
求婚?這兩個字猶如打入深海的魚雷,悶悶地在兩個‘女’人心裡炸了。
“拜託你,別胡說行嗎?”悠草慌‘亂’地盯着秦母越發沉的臉,有些急了。
“沒有,我就是要當着我媽的面向你求婚,以表示我是多麼的誠懇。”
秦母臉‘色’越來越差,忽得拍着沙發扶手站起身來:“那你沒考慮下我的感受?簡直是胡鬧!”說完就要離去,卻被秦炎柏一把捉住了手腕。
“我就是要您知道,這個‘女’孩我娶定了。”
秦母反手甩開秦炎柏,怒不可遏:“那你考慮過你媽的感受嗎?荒唐至極!”
悠草冷眼瞧着這對母子,臉上絲毫瞧不出半點內心的‘波’瀾。對於她而言,世人的有‘色’眼鏡早已經打擊不到自己。此時心中滿滿的感動竟來自秦炎柏的幼稚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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