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她找上門了?”
“恩……”
“你要小心點,她已經變成一條毒蛇了。
樑雨宸冷漠嗤笑,“我不怕她找上門,我怕她找上他。”
段雨筠沉默了半響,纔對着話筒揶揄,“Boss,你,快要淪陷了……”
“你……愛到底是什麼感覺?”
“就是像你現在這樣,寧願自己承受,也不願他受傷害。”
“親愛的,你在故意誘導我!是雄性荷爾蒙和雌性激素的化學反映嗎?”
段雨筠笑了一陣,便又認真回道,“愛是一種感覺,沒有人說的懂。”
撂下電話,樑雨宸搖了搖頭,“小屁孩……”
剛一轉身,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來不及看清什麼,便已經一直酥麻,整個人癱在路邊。待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一個潮溼黑暗的房間內。耳畔傳來啜泣聲,隱隱有男人的喝酒划拳聲……
微微撐開眼皮,發現有約七八個女人被囚禁起來。而其中一個,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是樑雨純……
“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你。我還以爲,你會一輩子那麼囂張下去。沒想到再能裝,也還是要被賣去當妓。”
樑雨宸對她視而不見,用力掙着。
“沒用的,那是手銬!”
她蹙起眉頭,瞥向外面,只有兩個人在大口哚頤……
“宸姐,你也有今天。”
“你比我好嗎?”
樑雨純靠在那裡,顯然已經絕望了,“我怕什麼,媽媽死了,江子涵不要我。親生爸爸只喜歡你,今天跟着你一起倒黴,我不知有多高興。”
“你廢話說完了?”
樑雨宸冷哼着,“別裝淡然,你從小到大就沒淡然過。仗着你媽還活着,什麼都想跟我爭。養成你這副德行,是你咎由自取!”
“你……”
“你想死是你的事,我不想。”
樑雨純剛想反脣相譏,卻突然聽見她說,“我也不會讓你死!”
“你……”
“爸爸到今天,心裡還有你這個女兒。”
樑雨純呆呆地看着她,許久,“他還會認我嗎?”
“那你要去問他,活着去問他。”
聽罷,樑雨純一張臉黯淡下來。雖然‘她’句句犀利,卻還是讓她有點感動。半響,她才說,“這裡的人都是要被賣到國外當性奴拍賣的,本來八個已經夠了。可那些人不知道爲什麼,接到一個電話就突然改變主意延後裝船了。你是破例被抓來的,聽說是一個女人要的。宸姐,我們逃不了了……”
樑雨宸思忖半響,大概猜出是誰了。她冷魅笑道,“你以爲抓我那麼容易嗎?”邊瞄着門外動向,邊從手心裡捻出一根細長的針。半響,她嫺熟打開手銬。走過去幫她打開,“一會兒我對付他們,你趁亂逃跑。出去找個電話報警,這裡的人都指着你了。”
“宸姐……你……你不討厭我?”
“爸還在等你着你回家……”
“姐……”
“不是感性的時候,我的命握在你手裡了。樑雨純,你要給我爭氣點!”樑雨宸輕握她雙手,便裝作肚子疼引外面的人進來。她冷不防一腳,踢中來人,吸引住注意力後,樑雨純成功逃脫……
本以爲只有兩個人,她可以脫身。可不須臾,便聞聲過來十幾個人。十幾分鍾過去,她被逼到牆角,腳痛的厲害……
“臭娘們,做了她!”
“不行,客人要求她活着。”
“那就剜了她的眼睛,這娘們留着就是禍患……”
一個人持刀逼近,眼底佈滿殺氣。樑雨宸清冷笑着,她還真是狠,連死都不成,非要她淪爲性奴。可她大概忘了,死不死不是她說了算的,而是樑雨宸!
在僵持中,暗暗握緊了拳,還是笑靨如花。“能一起出庭做證嗎?等檢察院提起訴訟的時候……”
“你這娘們……”男人的刀猛地刺過去,心跳瞬間停滯……
“喂!”
陡然插一一入的聲音,磁性悠然。男人轉身時,正見喬晟燁懶懶站在他身後,對他妖嬈一笑,突然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
一道血光閃過,喬晟燁揉了揉創傷的漂亮手指,猝然將樑雨宸拉進懷裡。看似優雅自如,可他怦怦的心跳卻泄露了此時的緊張……
他深深摟過她,伴着警車鳴鏑聲,心撥浪鼓般無法剋制的跳脫。她小手覆在他胸口,安撫着,“別擔心,我沒事……”
“早說讓我跟,你就是不聽。樑雨宸,你能不能乖點啊?”他深喘着,猝然摟緊她,將她嵌進胸膛。撲抱的身體,依舊在顫抖。
樑雨宸淺淺一笑,如清風般治癒,“對不起……”
“說,到底是誰想殺我老婆?”
他一腳踩中男人的肚子,狠狠一碾,溫柔的快要殺死人。男人剛欲開口,樑雨宸也一腳踩過去,好似在說,不準說!
“說,是誰指使你?”他溫柔的一腳,踩的男人幾乎腸破肚流。
“是不是你自己?”樑雨宸欲蓋彌彰,不想他交代出幕後毒手。如果可能,她寧願他永遠不知道宛兒還活着。
男人被踩的翻了白眼,“是、是……”
然後,終於頂不住暈厥了過去,被擡上了救護車。樑雨純站在外面,呢喃着,“姐……”
“記得回家!”樑雨宸探出頭,叮嚀着。
“恩……”兩行淚悄然滑下面頰,樑雨純感動着離開。從沒想過,那麼狠毒的姐姐,心裡會有她。從來沒想過,在生死關頭,姐姐會先救她。在媽媽從小的耳提面命下,她一直欺負着宸姐。可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是她錯了!一句‘記得回家’,讓她哭的泣不成聲,“姐,對不起……”
看她哭着跑走,她趴在他肩頭上呢喃,“爲了爸爸,我會試着接受你!”
喬晟燁將樑雨宸帶出去時,認真問道,“宸宸,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沒有……”
“雖然看不出你在撒謊,可我就是覺得你在撒謊。”他意味深長地說完,便捏着她鼻頭調侃,“看吧,沒有男人,你也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是啊,是啊……”
“什麼時候跟我復婚?”
“三個月後……”
“爲什麼要三個月後?”
“也有可能嫁別人。”
“你……”喬晟燁握緊了她手,將她抱起來拋進車裡,“如果你是爲了讓我緊張才這麼說,那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