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看着眼前的光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她聯繫到喪屍。只是她身後那些醜陋的喪屍如臣服的屬下般站立的場面，讓他無法直接欣賞光子的美麗。
“爲什麼先來火槍火槍會？而不是去救世團。”莫仁問道。
“停止抵抗。加入我們。”光子冷漠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奇異的感覺。
“原來有的談啊！跳槽不是不行，但總得有好處吧。說說你們那兒的福利吧。是不是時間不限時，靚女成羣——”小馬活躍起來。
“你從來沒站在人類這邊，對嗎？”莫仁打斷了小馬，盯着光子問道。
“人類？笑話！”光子隨手抓住了一個身後喪屍的脖子，那是一具白人，身高一米九十多的喪屍，可是在光子手裡就像是一個待宰的肉雞一般，“你說它不屬於人類？它曾經是他，一個標準的人類。你說它死了，沒了心跳，呼吸，可是它還能行動，還能攻擊獵物，還能聽取命令，你憑什麼說它不是人類！”
“大家都冷靜一下。咱們不是一直在談投降，不對，應該是跳槽。對，就是跳槽的條件來着。怎麼拐到那麼遙遠的人類問題了。還是談條件吧。”小馬看着周圍的喪屍不知不覺在他們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他覺得突圍的可能性太小了，何況，光子，社區那邊鼎鼎大名的高手。他認爲還是談判，生存的機率大些。
“它們和我們不一樣。行屍走肉而已。你有自己的意志，光子，你可以做出自己的決定。不是非得跟着它們走。不是嗎？”莫仁沒有理會小馬，繼續對着光子說道。
“哈哈哈！自由意志！莫仁你想太多了吧。你是一隻鴕鳥嗎？你看看這個！”光子隨手掰斷了喪屍的脖子，灰色的腐爛的血肉從傷口流出來，周圍的喪屍們熟視無睹，“你是服從者嗎？不是吧。你是覺醒者嗎？不像啊。你是創始者嗎？看不出來。在這個虛擬世界裡，自由意志有什麼用處？你告訴我，有什麼用處？“
”老仁，我看光子說的挺有道理的，你就別犟了，好好聽聽她的條件。“小馬看光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唯恐她下一秒就指揮喪屍殺過來，再次規勸着莫仁。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裡，人總是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想成爲什麼人，自己可以做出選擇。至於成功與否，還要取決於所處世界的規則。我們有所選擇，才能證明我們存在。“莫仁說道。
”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以爲就有自由了？如果你的選擇只是在你的設定之下的必然走向。還相信自由嗎？“光子譏嘲地說道。
”既然那麼服膺於命令的齒輪，爲什麼還要和我聊這麼多？“莫仁的反應很快。
”因爲我在拖延時間。喪雄，喪霸。他們交給你們了。“光子的身後冒出兩個與活人外形無異的傢伙，喪雄和喪霸。它們成了光子的屬下。
”是。“它們齊聲說道。
”有了自由意志，你纔是光子，如果甘心做走狗，那你最好改一個名字。光子這個名字不屬於你。“莫仁對着已經轉身離去的光子喊道。
光子的身體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即加快腳步離開了了。
”別走啊！有事好商量麼。“小馬對着光子的身影喊道，光子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慢，在小馬的尾音中消失了，”你看你，老仁，說話那麼毒，非得把人氣走，何必呢！“
”你想成爲它們，是嗎？“莫仁指着喪雄和喪霸說道。
”它們？“小馬大量了一番，”其實也沒什麼，什麼形式活着不重要，能活着才重要。兩位，能讓我湊近看一看麼？“說完小馬真的湊上前去。
喪雄和喪霸面面相覷，它們看見過軟弱的人累，勇敢的人類，卻從來沒有看見小馬這樣無賴的傢伙。莫仁趁着它們的注意力全放在小馬的身上時，丟出了四個**，那種會爆炸的真正的**。他是朝着喪屍膝蓋高度扔出去的，避開了他們的視線。普通喪屍又不太明白**的意義。隨着四聲巨響，幾十個喪屍的殘肢被爆炸力飛到空中。喪雄和喪霸因爲站立的位置比較遠，只是擦傷了皮膚。它們的傷口裡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四周的喪屍亂成一團。小馬的微型***朝着它們的方向一頓掃射，至少打出了上千發子彈。它們被面前的喪屍推搡着後退。小馬趁機跟着莫仁打出的缺口跑了出去。
兩個人邊跑邊射擊。他們看着越來越多的喪屍在朝着火槍會的基地走去。莫仁有一些恍神，彷彿前天早上的場景再次降臨。小馬拉他進入了一棟高樓。他輕車熟路，帶着莫仁來到了一個工作間。把門反鎖之後，打開了應急燈。微弱的燈光下，房間沒有窗戶，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這好像是條死路。被它們發現後，堵在裡頭，就只能等死了。“莫仁緩過來之後打量了四周之後問道。他可不相信，經驗豐富的小馬會這麼愚蠢。
”你覺得我們能守多久？“小馬一反平時的嬉笑模樣，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是你們能守多久的問題，而是，有多少人能齊心協力共同行動的問題。“莫仁實話實說，這些都是他的切身經驗。
”也是。李會長不回去，基地那幾個委員會成員倒是高興地很，可以各拉隊伍，另起爐竈了。“小馬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基地上幾個大人物的觀察倒是很準確。
”你有什麼打算？“莫仁問道。他隱約聽到，遠處的走廊似乎有聲音傳過來。
”火槍會是沒多大意思了。社區那兒怎麼樣？我可不相信，湯姆沒留什麼後手。喪屍它們能幹掉他，可是沒興趣清查他所有的逃跑路線的計劃吧。“小馬看着莫仁，嘿嘿笑了兩聲。
莫仁再次恍神，前兩天的影像在腦海裡快速地閃過。他清醒過來後，突然覺得不對勁。
“你用的是遙感虛擬器，你是從社區那邊弄來的吧。”莫仁集中注意力，盯着小馬的一舉一動。不再令他有機會使用機器。他的阿爾法手槍同時對着小馬。
“剛剛你說這裡是死路，其實不確切，這是我平時出來狩獵時的一個補給點。你看那兒。”
小馬指着房間一個角落的天棚處，那是一個排氣通道的柵欄口，“這座樓是空氣調整大廈。空氣通道在地下的部分可以通向城市裡每一個房屋。通道的空間僅僅夠咱們爬行。那可是喪屍力不能及的死角。‘
”要去社區的廢墟。你不需要我做嚮導吧。你有更好的的搭檔吧。“莫仁有一些猜測。
”屋裡有人嗎？我可以進來吧。“從門口傳來一個男性的，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