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國軍隊的首輛軍車上,士兵看見有人在招手,這士兵本想直接開槍將這人斃掉。
如果他真的開槍了,村田惣一郎就要悲催的被本國士兵絕後了。
好在那士兵猶豫了一番,並沒有這麼做。
直到第三輛軍車經過這兩人,纔將車停了下來。
宮崎就在這輛車上。他的權限畢竟大於普通的士兵,他的軍車這一停下,整個車隊也被迫停下了。
兩名士兵先下車,用槍指着村田和郭振磊,隨後宮崎讓士兵將兩人押到自己面前。
村田走近了說話,宮崎才聽清招手的人說的是優國語言。
“原來你是我國的人?”宮崎在兩名士兵的保護下,將村田叫過來,詫異的問。
我還以爲是中州人
“對啊!!我是村田惣一郎的兒子,村田惣一郎知道吧!他是駐中州的外交官!!我叫村田野間生!!”村田興奮的喊着,他終於見到本國軍人了!
竟然是村田惣一郎的兒子那這可意外了出征前確實聽說過大使的兒子留在了中州沒能回來,原來這小子還活着?!咳咳,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一臉混蛋樣兒?
宮崎於是從車上下來,並立刻派人向田中報告。
“你之前沒有說你是優國人。我一直以爲你只是中州話說的不利索,原來你一直都在逗我?”郭振磊有些慍怒的問村田。
這一路下來,他好歹把這個叫做“黃軍位”的男人當做朋友在看,原來對方讓自己完完全全矇在鼓裡。
就算你告訴我你是優國人又能怎樣?我並不會僅僅因爲你是優國人而對你無禮啊!你有什麼必要騙我?
“哦哦,是沒跟你說。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我們安全了,你跟着我混,總比你自生自滅的強。”村田野間生無所謂的說着,他甚至說話的時候都沒用看着郭振磊,而是期待爬上軍車看看。
宮崎將兩人帶到田中的軍車旁,田中將村田請到了車上。
“啊呀!!出兵之前,惣一郎先生專門拜託過我,務必要加留意你的生死,你可真是有福氣、勇猛的人啊!居然獨自活了下來!”田中假惺惺的客套着。
村田野間生聽他這麼說,心裡越發高興,大大咧咧的將北都市的詳細情況對田中進行了說明。
“原來這樣”
知道了北都市並不遠了,田中也下達了命令。
“今天下午就抵達北都市,三天之內務必北都市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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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車基地。
天亮後,鄭介銘立刻組織大家對檢修庫進行了徹徹底底地清查。
但他們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整個檢修庫四周,根本沒有可以進出的入口。
此時的衆人,心裡滿是疑惑和不安。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儘管有檢修庫作爲屏障,但大家還是覺得不放心。
週記堂怒火未消。甚至開始懷疑鬼男和小杜根本就是間諜。
此時大家正有些混亂,週記堂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一直盯着鬼男和小杜,他覺得這兩個人此時做什麼都看起來不懷好意。
正如他當時看鄭介銘,總覺得他什麼舉動都有問題一樣!
“肯定是這兩個混蛋乾的。”週記堂終於瞅準這兩人鑽進車廂裡的時機,衝上前,一把將小杜按在廁所門口。
“混蛋!!是不是你們把人放進來了,你們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們的隊伍裡,對這邊又一直這麼熟,是不是你們?!”週記堂卡着小杜的脖子,對着小杜逼問,幾乎要將他舉離地面。
“你別你別這麼用力”
小杜本來想順口說,你別血口噴人,但臨時又改了詞。
他和鬼男之前就一直被黃成圖等人欺負,雖然一直在抗爭,但心底裡早就累了怕了,現在被週記堂制住,害怕重蹈覆轍,卻又不想激怒對方。
“不用力?你他媽要是不交代,我今天掐死你!”週記堂咬着牙,再度陷入“懷疑有人背叛”的不安之中,如果這時候小杜說錯一句話,週記堂可能真的會下狠手。
在週記堂的腦海裡,這三個人,是在軍區才加入的大家,而且那天晚上,他們還莫名其妙開着我們的車跑了,這麼不清不楚的舉動,所以現在肯定也是他們在搗鬼!!
鬼男看小杜臉漲的通紅,也害怕週記堂做絕,連連勸着,“我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只不過是這裡的職工而已”
“職工?我看”
“週記堂?”常冰的聲音突然從門邊響起,這檢修庫本就不大,她只是恰好經過而已。
週記堂回頭看了她一眼,手稍稍鬆開。
“你幹什麼?”她有些慍怒的質問。
小杜也是機靈人,看見這女人一開口,週記堂就把手勁鬆了,猜出這是個能維護自己和鬼男的正主兒,立刻發話,“你不相信我們也就罷了,憑什麼指責我們?何況這裡邊也不是隻有我們三個人是新加入的,你怎麼不去問問那幫村民??那羣人之前就佔了我們的地方,還欺壓我們!我看沒準他們纔是罪魁禍首!!”
他咳嗽着,情緒激動的說着。
“村民??笑話!!我們來的時候那羣人都快tmd餓死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們!!”週記堂看着常冰來了,也就稍稍壓抑了怒火,但還是忍不住對兩人警告了一番,“我告訴你們兩個,還有那個女人。若是被我發現你們是外邊人的內應,看我第一個宰了你們!!”
鬼男站在旁邊,表情憂慮的低着頭。
小杜則看着常冰,眼神裡多少帶着點兒央求。
就在這時,車廂外面突然又傳來一陣槍響。
“我操!!你看現過現又來了!!”週記堂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朝車外衝出去。
他站在動車架子上,只感覺有東西掉在自己頭上,伸手一扒拉,手上被劃出一個大口子。
“額!”
玻璃渣子!!!
他本來是要擡頭看的,手被劃了一下趕忙又低下頭,生怕眼睛被東西傷着。
原來檢修庫上方,天花板上的玻璃被槍打碎。此時正如冰雹一般往下降。
他連忙後退。
“難不成有人在屋頂上襲擊!?”週記堂心裡唸到不妙,回頭對常冰喊了一聲,“離他們倆遠點兒!跑到一號車去!”
常冰點點頭,卻先回頭,當着週記堂的面對鬼男、小杜說着。
“別在意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以後處久了,等他相信你們以後就好了。”
呵呵我們倆能等到他相信我們麼?小杜憂慮的想着。
鬼男感謝的對她點了點頭。
隨後,常冰在週記堂的注目下,朝一號車跑了過去。
週記堂再度瞪了鬼男和小杜一眼,跳下鐵架子,衝到牆邊,持槍對着天窗。
“不要外出,這幫人有槍,很可能在外邊埋伏我們,各自躲車裡或者找到掩護!”鄭介銘大聲喊着,“花奉,把門口幾個人快叫回來!!先守在檢修庫裡!!”
門口有幾人正在清理周圍的喪屍,聽見槍聲和花奉的叫喊,也都紛紛退了回來。
“小心點兒,上面的人可能會攻擊。先找到掩護別動!”這是最後一聲喊聲,似乎出自於耿直。
所有人持槍的人都靠在牆邊,擡頭向上望,但那上面除了那已經被打碎的玻璃天窗,又看不見任何人影。
其他人都躲在動車裡,焦急不安
數分鐘過去,始終一片安靜。
這安靜中似乎藏着無盡的兇險。
他們在等待着敵人進攻,甚至都做好了上面突然伸出來幾把槍的準備、做好了有卡車衝進大門的準備、做好了手榴彈扔下來的準備
但敵人卻遲遲不露臉。
敵人不出現,有時候比直接扛着槍炮進攻還要可怕,因爲大家壓根兒就不知道對方出的將會是什麼牌!!
一時間人人自危,也都越發焦慮不安。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遇到這種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幾乎完全不出牌的敵人,他們開槍,似乎既不是爲了殺人、也不是爲了搶奪食物。
難道是宣揚:我們在這兒?
鄭介銘躲在牆角,用槍指着天窗,又過了幾分鐘後,實在忍受不住,打破了寂靜。
“小杜!!強哥??”
他大聲喊着。
這兩人聽見喊聲,從動車裡貓出頭來。
“你們小心點兒,找着掩護過來!”
這兩人於是聽話的,在各種障礙物的掩護下,順着牆邊跑到鄭介銘旁邊。
“怎麼了?”這兩人剛剛受了週記堂的威脅,表現得順從,甚至有些唯唯諾諾。
鄭介銘沒注意到他倆的這點兒異常,而是小聲發問。
“你們倆是這裡職工,待在這兒時間長,有什麼辦法能爬上檢修庫的房頂?”
“要想爬上去,只能從外面爬。可是現在對方有槍,我們現在出去肯定會變成活靶子啊!”鬼男憂慮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