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大局已定
翌日。
當李基從睡夢之中醒來之後，大有幾分食髓知味的李基還欲溫存片刻，反倒是被蔡昭姬推辭了起來。
“夫君身負重任不可貪圖享樂也，再者妾身也還需要休息一陣，還請夫君憐惜。”
對此，李基自然不會勉強，正欲自行起身穿衣梳洗之時。
蔡昭姬倒是有些勉強地主動起身，協助着李基梳洗穿衣，原本李基是有意讓蔡昭姬多歇息一陣的，讓隨着蔡昭姬一併陪嫁過來的李書、李琴來就行。
不過蔡昭姬對此倒是頗爲堅持，李基也只能作罷。
而當蔡昭姬爲李基梳洗穿衣完畢後，又動作有些生疏地盤起長髮地露出那白嫩的脖頸之時，李基心中不禁略微一熱。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甚至，李基故作不知地忽略了這個問題，關心道。“明正，奉孝，昨晚爾等飲宴到什麼時候？怎生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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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夜倒是想與明正兄抵足而眠，相談一番人生，只是明正兄似對我有所芥蒂，視我如猛虎洪水，故以昨夜明正兄寧願分席而睡地面，也不願與我共枕一席。”
未多時，正如李基所料。
蔣欽以着絕對肯定的口吻答道。
當即，李基就讓李書派人去將郭嘉那小子給喊過來。
上行下效！
“那富春山之狀況又如何？”
平定黃巾之亂後，當今天子賣官鬻爵變本加厲，各地郡守權柄更重，又設立了州牧之策。
而李基看似沒有吭聲表態，但是並沒有出言呵斥，這也讓郭嘉原本略微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甚至，李基有心效仿曹老闆的挾天子以令諸侯，通過甘寧實現挾郡守而治會稽。
李基無奈地笑了笑，明白此等狀況的出現必然是劉備宣佈今日休沐，任由吳郡上下大小官吏在昨夜的宴席上可隨意暢飲。
只是李基也算是日上三竿才起牀了，但來到府衙之後發現幾乎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僕從之外，幾乎就沒有官吏在府衙之內當值。
旋即，李基也安撫了夏侯蘭幾句，然後派了一輛馬車送夏侯蘭返回仁德書院，自己才帶着郭嘉朝府衙的方向而去。
“謝先生。”郭嘉拱手應了一句。
這一點，也是逐漸地被許多智者所察覺。
昨夜，不會是夏侯蘭先回房中歇息，然後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郭嘉也摸了進去……
郭嘉那小子，居然還沒有起牀？
作爲李基的書童，郭嘉自然也是跟着住在李基府內的前院之中。
眼看着夏侯蘭與郭嘉似乎要爭辯起來，李基連忙擡手製止道。
只是，當郭嘉一副睡眼惺忪地出現之時，身旁還跟着一個臉上似乎有着幽怨之色的夏侯蘭。
“好！”
有些事是無須直白明言的。
李基當即撫掌而笑。
郭嘉先是道了一句，轉而語氣一轉，道。“然，百姓神態面容，城內治安環境，皆勝中原諸多大城多矣。”
隨即，李基走入到了府衙之內，除了不急不忙地翻找查閱起離開吳縣期間的各種重大政務文書存檔之外，也是在等待着一些重要的消息。
“亦已依子坤先生之計，將大量士卒沿江而上運至富春山周邊交到關將軍與徐將軍的手中，在我折返回來之時，關將軍與徐將軍已經開始率領兩萬士卒將富春山團團包圍起來。”
旋即，李基又低聲地問了一句。
再加上由於夏侯蘭每日都需在仁德書院主持沙盤“四渡紅水”，前幾日夏侯蘭均不在府上，以至於李基下意識忽略了這麼一個細節。
此計之關鍵，不在乎破敵多少，正是在乎一舉擒獲郭異。
李基沒有吭聲，也沒有表態贊同與否。
“好了，當下並非是糾結這等小事的時候，既然明正不習慣，那我讓李書額外爲奉孝準備一間房。”
“奉孝覺得當今朝廷如何？”
事實上，這一問所問的並非是朝廷，所問的更是郭嘉對於漢室的看法。
許多智者們如何還不能判斷出其中的危險程度，反倒是當今天子沉浸於帝王心術的平衡沒有絲毫察覺。
旋即，李基再度追問了起來，道。
而遑論昨夜戰事順利與否，消息也該於此刻傳回了。
即便山越的數量高達三萬有餘，但是他們所擅的是叢林作戰，且大多習慣獨自作戰，正面軍陣作戰完全不會是漢軍對手。
李基看着馬車外的一個個眼中漸漸多出了些許光的百姓，略微一笑，然後開口道。
“已被興霸擒獲，且會稽郡郡守印信亦也到手。”
當劉備秉承仁德之念，多有善待百姓之舉，那麼麾下的一應官吏無論本心如何，爲了奉迎作爲郡守的劉備，也必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做出魚肉百姓之舉。
郭嘉不以爲然地答了一句。“敬重在乎心，而非是一味謹守那迂腐之禮。”
強地方而弱朝廷……
“腐敗之極，或再現羣雄逐鹿亂象亦不遠也。”
一路上，李基不時看着兩側喜慶都尚未完全褪去的街道，隨口問道。
“以我軍之精銳，料想那被困於富春山營寨之中毫不自知的山越賊衆，此番必定是插翅難飛了。”
而夏侯蘭就像是被撩撥一下底線，怒聲就想開口駁斥道。
“快快說來。”
蔣欽連忙答道。
驟然，李基想了起來。
“好了，明正與奉孝相互之間可熟悉了？爾等皆乃基所看重之人，亦是今後可爲柱石之才，故以基有意讓爾等多加交流一番，便讓爾等共住一間房，昨夜爾等可有促膝長談，抵足而眠？”
郭嘉略微一驚，這無疑是個敏感的問題。
對此，李基只能說是很客觀的評價。
還是郭嘉先回房中歇息，後續夏侯蘭摸回被窩裡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只是，隨着郭嘉扭頭與李基對視起來，卻是莫名地明白了李基的意思，緩緩答道。
“住嘴，你這無禮之徒，那房間明明是我先……”
“大膽，郭嘉，爾怎可對先生如此無禮？”
中原近年來越發動盪，大有人心惶惶之象，反倒是劉備在吳郡之內的民心如日中天，且劉備完全沒有像那些貪官污吏那般私設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稅。
夏侯蘭聞言，大爲看不慣郭嘉那散漫浪蕩的做派，怒聲質問道。
昨夜，李基或是一夜放縱不假，但依然還是忍不住心繫吳郡南部戰事。
“主公真的是……”
而看着夏侯蘭那看着郭嘉一臉的敵視與幽怨，這讓李基幾乎瞬間就猜到大體發生了什麼。
只是如今李基都已經起身了，郭嘉那小子居然還在睡覺。
至此，李基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
只要郭異在手，那麼再借以與吳郡明面毫不相干的甘寧之名，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夏侯蘭聞言，看向郭嘉的眼神越發的幽怨不滿，也不吭聲。
府內只爲書童準備了一個房間，但返回吳縣後被一應婚事所擾，李基完全忘了自己有兩個書童這麼一回事。
沒有表態，某種意義上亦等同於表態。
反倒是郭嘉揉了揉眼睛，依然是那還沒有回魂的模樣，道。“昨夜乃先生大喜之日，先生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負子坤先生重託，大勝。”
正是因爲此事關鍵，故以蔣欽方會在甘寧的船上親眼確認才離開的。
知夏侯蘭與郭嘉的性格看來不合的李基也不勉強，隨意擺了擺手，道。
‘罷了，來日方長，不急一時……’
“奉孝，汝覺得吳縣如何？”
因此，在劉備真正上任郡守後，僅剩那些私設雜稅的消失就讓諸多百姓感受到了明顯的變化。
“這隻會是一個開始，奉孝且記住這一刻，來年的同一時間，或許你的感受會更深。” 郭嘉聞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百姓，微微地點了點頭。
從郭嘉的回答之中顯而易見，郭嘉並非是那種漢室死忠，反倒很直觀地指出亂世或許不久將至。
反倒是郭嘉笑着開口道。
而待李基離開後院，將府內的下人都召集了起來，然後任命李書、李琴總管府內大小事務之時，忽然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很快，馬車便到了府衙。
李基勸說了自己一句，然後就匆匆地離開了房間，生怕自己又把持不住將蔡昭姬盤起的長髮又弄亂了。
一身風塵僕僕的蔣欽便是親自回到了吳縣府衙，原本看着蔣欽看着略有些空蕩蕩的府衙還頗爲茫然，但看着李基親自迎了出來，連忙上前行禮道。
如此近一年下來，吳郡治下百姓的神態面容自然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夏侯蘭聞言，連忙恭敬地答道。“吾有過，遲遲未起，請先生罰之。”
李基臉上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直接詢問了其中要點，道。“那郭異可有擒住？”
“與中原大城相比，不過是個偏遠小城……”
而富春山營寨之外，李基早就以抵禦山越爲名，下令大量砍伐樹木，清理出了大片毫無遮擋的區域。
這一片區域在山越進攻之時會成爲他們的阻礙，如今更是能夠配合漢軍牢牢地將他們困死在營寨之內，斷絕了他們再度潛逃入深山老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