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鹿死誰手

經歷離奇的一場勝利之後,魏軍的士氣達到了一個高峰。對於曹睿要求全軍戒嚴提防蜀軍偷襲的做法孫資嗤之以鼻,爲了不影響明天的戰鬥他特意選出五千精銳埋伏在營內其餘的都被他趕回去休息了。安靜!出奇的安靜,在黃小忠準備襲擊的前一個整個東營是靜靜悄悄的除了巡邏兵整齊的腳步聲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黃小忠擡頭罵了一句說道:“該死的月亮,居然這麼亮,怎麼就沒來兩片烏雲擋下了,這麼高可視度除非守夜的魏軍是瞎子,絕對衝不過去啊。”黃小忠在爲月明而發愁的同時向充與霍峻也出現同樣的問題,在不同的地點三位夜襲的蜀軍主將不約而同的望向天空期盼大片的烏雲飄過。

也許是他們的祈禱管用了,還是運氣當他們脖子望着天空差不多僵硬的時候,大片的烏雲遮住了月亮,整個魏軍軍營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三人同時叫了一聲:就是現在。接着就命令士兵們向魏軍軍營衝過去。來自南中的前哨利用特有的毒箭在魏軍哨兵還沒有將敵襲喊出時就一命嗚呼了,身手敏捷的巴蜀健兒翻過木牆打開寨門迎大軍進入。黃小忠命令士兵們先是一陣火箭強襲將魏軍的營帳點燃,然後領着大軍衝了進去。代表遭到夜襲的鑼聲在魏軍的東營、南營、還有兩者的結合部同時響起,一時間使魏軍喪失方寸不知道該增援哪裡。當孫資組織他那五千精銳反撲時靠近東面靠近寨門的十來個營寨已經徹底淪陷了,黃小忠每打下一個營盤都要走百來米才能進攻另一個營盤。面對魏軍步步爲營的防守,本來靠夜襲取得的那些優勢被八門金鎖陣一點一旦的喪失掉,黃小忠的攻勢越來越慢,本來半柱香的時間可以拿下一個營盤的被拖到連一個營盤的門都攻不下。孫資爲了挽回戰局派的精銳部隊朝黃小忠的主力撲過去,黃小忠的軍隊開始出現較大的傷亡。黃小忠望着從各個方向涌出來的魏軍,抹了一把臉上的對傳令兵說道:“吹號,集結向魏軍的東營、南營結合部靠攏,看來丞相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黃小忠率領大概七千人的部隊放棄攻下的營盤向東南方向突進。與此同時霍峻方面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但是他更慘一點進攻的時候疏忽了被司馬昭一個伏擊死了大半的人馬。霍峻無奈之下也下達了向西北方向的向充靠攏。向充這員福將的運氣不錯派人用土工作業的方法搞垮了結合部的木牆然後向前突進,由於攻擊的是兩部的結合處再加上東面和南面遭到進攻,結合處的校尉無法將遭到襲擊的消息傳給孫資與司馬昭,向充率領三萬大軍在混亂的魏軍營寨內不斷突擊,除了派人守住一條退路的營盤其餘的全部放火燒掉。向充一刀將一個不自量力企圖跟他單挑的魏軍稗將斬下馬後心想昔日黃老將軍七十還能張強攻,而且還力斬魏國猛將夏侯淵我跟他比還有些距離還得努力啊,繼續向前如果生擒曹睿我便可告老還鄉光宗耀祖了。

當向充的後衛騎兵將黃小忠進攻不順向他靠攏並要求他接應的消息傳給他時,向充突然有一種這將是他最後一戰的預感。他急忙命令士兵收縮戰線,就近佔領周邊的幾個營盤準備防守,當向充帶領三千騎兵幫助黃小忠擺脫了孫資的糾纏順利的脫離戰鬥,孫資見兩股蜀軍會合之後放慢了追擊的步伐等待友軍的共同推進。黃小忠向充合軍一處,向充說:“小將軍這一路不順,看來魏軍早有準備那麼霍將軍也是凶多吉少啊。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了?”黃小忠剛想回答只見霍峻帶着三千殘兵敗將被司馬昭一路的追殺到這裡。兩人急忙率軍迎上去暫時殺退了司馬昭的攻勢,但是把守退路的士兵跑來說後路已經被切斷了現在陷入了包圍圈。面對眼下局勢向充對其餘兩人說:“一招走錯滿盤皆輸,現在我們怕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老夫決定率領剩下的三萬多大軍繼續向前進攻,即使拼光所有的軍隊也要給魏軍一個深刻的教訓,兩位等下換上魏軍的服飾趁老夫進攻時趁機混入魏軍中在伺機返回丞相那。”黃小忠反應激烈的說:“不行,我們一起來的就要同生共死,我們不能丟下向老將軍獨自逃走,速我們不能答應。”霍峻也隨聲附和。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墨跡了,等下會有人給我們指名所要重點攻擊的地方,等藍色焰火響起我們就竭盡全力攻擊目標地點。”向充虎目溼潤的對兩位後輩說。“那麼什麼時候會有信號?”霍峻問道。沒等霍峻問完,”泂“的幾聲天空亮起了藍色火焰,向充對照了一下方位指着西南方向說:”這個方向大概三裡地的處,走全軍衝鋒。”孫資、司馬昭見已經將蜀軍已是甕中之鱉,便命令士兵暫緩攻擊只是將他們團團圍住,並派人去請示對夜襲的蜀軍該如何處置,曹睿給的答覆是趕盡殺絕。於是孫資命令步兵慢慢的向前推進,弓箭兵在後面射箭。就在孫資調動魏軍進攻向充的時候包圍圈出現了短暫的混亂,向充抓住他這個小小的機會向西南方向進攻。司馬昭見蜀軍朝魏軍中心處突進覺得領軍的將領很蠢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糟了,那個方向存放了霹靂車與大量武器。奇怪他們怎麼知道了?難道?司馬昭顧不着想其他的急忙傳令其他位置的部隊朝武器庫增援。

當魏軍營內被蜀軍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蜀軍的八卦陣也開始熱鬧起來。龐會、典滿、文岱、樂綝、溫恢五人各率三萬人成扇形朝蜀軍進攻。龐會、典滿、文岱三人關係比較好,一合計決定一起攻擊蜀軍營寨的西門。而樂綝負責進攻北門,溫恢負責進攻南門。魏軍進攻的三路大軍的戰鼓同時響起,十五萬人拉成一條長線向蜀軍殺去。而諸葛亮這邊嚴陣以待,諸葛連弩的弩箭在月光下閃爍這幽藍色的箭芒像一隻渴望嗜血的猛獸隨時發起攻擊。

爲了誘敵深入之後更好的殺傷進入營寨的魏軍,吳壹特意趕製了一批木梯供弩箭兵使用。以龐會爲首的九萬魏軍從西門殺入,基本沒有遇到什麼抵抗魏軍就拿下了西門,然後大量的魏軍殺了進入,他們一邊殺人一邊放火,使魏、蜀兩軍的大營像比賽放煙火一樣的不斷的燃起大火。大約西門有六萬魏軍進入之後,吳壹率無前軍突然殺出將魏軍截爲兩斷,並趁機堵死了西門,與此同時埋伏在在魏軍行進之路兩側的弩箭兵從兩側射出了復仇之箭,十三連射的諸葛連弩強悍的弩箭壓制下,魏軍向蝗蟲下的一葉扁舟岌岌可危。不到一會的功夫就給魏軍造成了三萬人的傷亡,龐會見傷亡慘重急忙命令士兵向兩翼張開進攻希望解決了兩側的弩箭兵減少傷亡,但是遭到無當軍的堅決阻擊無法向兩側推進半步。而此時龐會的先頭部隊遭到了諸葛亮的飛軍的頑強抗擊也是無法前進。龐會無奈之下只好下令後隊改前隊突圍,然而諸葛亮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命令無前軍斷他們的後路。無當飛軍是諸葛亮七擒孟獲平定南中之後,吸收少數民族與漢族兩族精銳組建的部隊分爲無前軍、無當軍、和飛軍每軍只有五千人。而王平是這支部隊的首任統帥,目前主要由王訓帶領。前後左右被壓制的無法動彈,爲了將軍隊帶出去龐會嚴令前隊的人進攻,每隔一炷香沒有戰果便殺一位主持前隊作戰的將領,在求生意志與上級的威脅下,魏軍再次爆發戰鬥力特別是龐會爲殺出一條路命令弓箭手對前面的交戰部隊無差別攻擊。漸漸的吳壹開始頂不住龐會的攻擊了,被隔離開西門。龐會急於撤走沒有意圖全殲無前軍,打開通路之後命令部分部隊與其糾纏其餘的搬開擋住西門的障礙成功撤走了。

防守其餘兩門的馬忠與關統很是囂張,派五千步兵保護着一千弩箭手在寨門立陣等候魏軍的進攻,攻打這一路的魏軍幾次強攻之後,傷亡慘重最後無法突破只好撤走。等魏軍全部撤走後,諸葛亮命清掃戰場統計傷亡情況。過了一個多小時候趙廣將統計的數據報給諸葛亮:“稟丞相,此戰魏軍出動十五萬大軍,在丞相的部署下殲滅了至少八萬的魏軍,而我軍傷亡不足一萬,這一戰下來我軍與魏軍的兵力差距將會減少,但是具體到多少還要等向充將軍等人收兵回來才能統計。

諸葛亮主場打敗魏軍,但是他的客場的五萬大軍岌岌可危了。向充與黃小忠、霍峻帶着三萬人朝魏軍武器存放的地方攻擊,在司馬昭的調度下聚集在武器存放點的魏軍越來越多,在距離它一百米的地方蜀軍再也無法前進半步了,爲了完成任務最後向充命部隊中強弓手箭陳濟給的特殊火箭朝那裡射去,一萬支帶有炸藥與毒火的箭順利的點燃霹靂車附近的燃料引發大火使整個武器存放點都燃燒起來。向充見任務完成之後便對黃小忠與霍峻說:“這三萬人是帶不出去了,等下你們按照老夫先前說的那樣逃命吧,老夫帶着部隊在這裡爲你們爭取時間,如果你們能回去的話告訴丞相我向充依然是老當益壯廉頗未老,希望如果有來世再在丞相手下任事!”黃小忠、霍峻不想走,向充拿自刎威脅,兩人最後只好按他所說的去做。向充對剩下的士兵門說:“現在我們被包圍了,爲了我們的妻兒不被歧視我們絕不能投降,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殺啊!”

哀兵必勝雖然這支哀兵沒有取勝的可能但是還是爆發出驚人的戰力,基本上與魏兵一命換一命。當最後一個蜀兵被亂刃分屍之後,司馬昭勸向充投降,向充沒有回答直接想着東北放下自刎而死。司馬昭敬重這位老將命人將遺體送到諸葛亮那裡。

接到統計的戰報曹睿十分生氣,派出去襲擊的十五萬大軍回來不到一半,在自己的大營居然被五萬蜀軍殺了差不多七萬的士兵。曹睿不停的罵道:“廢物,真是一羣廢物,三十五萬現在死了十五萬我們現在只剩下二十萬了,而諸葛亮至少還有十二、三萬現在我們兵力的優勢已經快沒有,更重要的是霹靂車居然被全毀了,你們說怎麼辦吧。”無論是派出去進攻還是防守的將領對此次慘重的傷亡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都不願主動發話。“都啞巴了,平時不是說自己怎麼行吧,怎麼現在全痿了?”曹睿尖酸的說道。“皇上消消氣,微臣認爲我們還是撤回長安比較好,現在局勢不利於我們,三十六計走爲上”賈穆對曹睿說。曹睿越看底下的將領越不順眼向孫資飛去一腿說道:“逃跑,絕不明日跟蜀軍決一死戰,我們人比他們多,一個換一個寡人就不信諸葛亮這老匹夫能頂得住,你們先回去給寡人養足了精神,明天不搞殘他諸葛亮寡人絕不收兵,這事就這麼定了,誰敢反對寡人就滅了他。”黑夜又重歸安靜,一切都沉寂下來等待新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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