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走到了孔融面前,恭敬的對孔融施了一禮,說:“舍妹胡鬧,還望先生不要在意,在下這就帶舍妹回去。”說完魏禹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紫兒,拉着他就往回走。
“這位小哥,既然已經出來了,爲何不來試試老夫出的題目呢?”孔融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鬍鬚,他本以爲今天又是這樣無聊的坐一天,可沒想到會遇上這麼有趣的兄妹兩人。
“魏哥哥,去試試嗎?紫兒喜歡那串珍珠……”
看着紫兒撒嬌的模樣,魏禹停住了腳步,心裡開始有些動搖了,他也有些想去嘗試下個感覺,擡頭看了看太史慈和趙雨,太史慈對着他點了點頭,眼神中盡是鼓勵之色,趙雨和紫兒一樣,完全被這串珍珠迷住了,小丫頭看着桌上放着的珍珠,眼睛都快直了,魏禹鼓了鼓氣轉身走了回去。
孔融看到魏禹走了回來,自己把桌上的錦囊推到了魏禹面前,只是笑嘻嘻的看着魏禹,他從看到魏禹第一眼,就覺得魏禹身上充滿了睿智,尤其是魏禹的眼神,裡面無不透露着聰穎之色,雖然魏禹穿着很普通,可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孔融心裡也有了一絲的期待。
“既然孔大人出言相邀,那在下拒絕就有些過分了,我也來試試大人的題目好了,只是在下要是答不出來,還希望大人不要生氣纔是。”
“小哥此言差已,有人願意來與老夫做這個遊戲,老夫已經很開心了,無論小哥是否能答出來,老夫都會有禮物相送。”孔融不愧有大家風範,只是幾句話就打消了魏禹心中的擔憂,孔融乃是北地名士,必定會言出必行,周圍人聽到孔融的話,都對孔融如此大氣悄聲讚歎起來。
魏禹拿起了桌上的錦囊,取出了裡面的題目看了起來,所有人都隨着魏禹的動作緊張了起來,魏禹盯着手中的紙條,看了許久都沒有說話,等了好久才把這個紙條又裝了進去,對着孔融笑了笑說:“大人大才,在下實在是想不到。”
魏禹說完還沒等孔融開口就拉着紫兒離開了,一路上紫兒和趙雨兩個丫頭嘴一直都嘟着,魏禹只是笑着搖頭不語。
太史慈總是感覺不對,想了很久終於開口詢問,“二弟,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沒有猜到答案啊,難道孔大人出的題又那麼難嗎?”
魏禹笑着看了看身邊的太史慈,在太史慈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太史慈驚訝極了,可當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魏禹又對着他搖了搖頭,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朝家中走了回去。
孔融看着魏禹他們離開的身影,越想越覺得不對,尤其是剛纔魏禹離開時候對着自己的那個笑容,孔融肯定魏禹已經得到了答案,仔細一想才覺得是魏禹因爲照顧自己的面子而沒有把答案公佈於衆,孔融對魏禹愈來愈感興趣了,他詢問身邊的隨從,可那些人只是知道太史慈是誰,而魏禹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不過看兩人那麼親密,肯定關係不一般的。
孔融吩咐隨從很快就收拾了這些東西,那串珍珠被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孔融拿着乘着珍珠的盒子,順着剛纔魏禹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一回家,魏禹就問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老夫人今天的情況,聽到老夫人吃完藥一切都正常這才與太史慈兩人去大廳喝茶了,紫兒和趙雨一回來就去後院玩了,兩個丫頭買了一大堆的玩具,估計要玩很久纔可以的,紫兒一直是一個人,雖然有魏禹相伴,可魏禹畢竟不是女孩,不能和趙雨一樣和紫兒玩的那麼開心,兩個丫頭平時都會很和睦的相處,只有在魏禹面前爭寵的時候纔會和兩個小公雞一樣鬥在一起的。
太史慈和魏禹兩人在家還沒喝完一杯茶,就有人來通報說孔融來到他家了,兄弟二人疑惑的看了看對方,都不明白爲何孔融會來到家裡,太史慈也很迷惑,他雖然爲將可從來沒有沒有與孔融有過任何交集,孔融的突然到訪讓兄弟二人有些措手不及。
“孔大人能來到寒舍,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即使兩人搞不懂孔融來的目的,兩人還是很禮貌的去外面恭迎孔融的到來。
“太史將軍多禮了,老夫原來就聽說過太史將軍弓馬嫺熟,乃是一員虎將,今日纔來拜訪,應該是老夫的錯纔是。”孔融也對着太史慈客氣了起來。
魏禹對太史慈打了一個顏色,太史慈趕忙把孔融請進了家中,孔融一路走到正廳都在觀察着太史慈的家,魏禹也一直都在觀察着孔融的神色,孔融不愧是聖人的子孫,雖然看着太史慈的簡陋模樣,可眼神中沒有絲毫的不屑,孔融貴爲一地太守,也算是封疆大吏,見過了富麗堂皇的莊園,可能如此平淡的看待太史慈貧困的家,讓魏禹就覺得很不簡單。
孔融來到正廳坐下,魏禹連忙給孔融倒茶,太史慈家中就只有三個僕人,老夫人身邊有兩個丫鬟伺候,就只剩下一個看門的大叔了,他的家中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客人,所以平日裡都是自己動手,今日孔融到來,魏禹只能充當家丁的角色了。
孔融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兩人,開口說到:“剛纔老夫有一事不明,爲何這位小哥猜到了老夫出的題目爲何又要離開呢?可否請小哥告訴老夫。”
魏禹尷尬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旁邊的太史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纔魏禹已經告訴了他答案是什麼,現在孔融已經追上門來,兄弟兩個人反而都被弄的尷尬起來。
孔融看到魏禹不好意思開口,笑了笑說到:“小哥不用如此,老夫今日前來並沒有興師問罪之意,只是有些想知道小兄弟的答案罷了,從來還沒有人只是看下老夫的題目會這麼快的得出答案,小哥只管說就好,沒必要有那麼多的顧慮。”
孔融這樣說讓魏禹更加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的太多才沒有當場說出答案,可現在孔融卻如此寬容,讓魏禹更覺得自己心胸不夠寬廣,起身走到了孔融桌前,對孔融深深行了一個禮,拿起自己的茶杯,用手指在水杯中沾了些水,在孔融的桌上寫了兩個字,孔融看到桌上的兩個字,猛的大呼了起來,“哈哈,小哥果然是聰穎之人,比老夫心中的答案好的太多了,敢問小哥高姓大名?”
魏禹沒想到孔融看到自己的答案會如此激動,反而有些吃驚,他還以爲自己寫的答案只是靠近而已,卻沒想到會得到孔融如此的稱讚,不過心裡也有一絲的欣喜,畢竟能得到北地大儒的稱讚,這也是對他的一種認可。
雖然魏禹心裡很開心,可臉上依舊裝的很冷靜,很淡定的對孔融說到:“小人乃是關中人事,姓魏名禹,師從華佗,只是一個小小的江湖遊醫。”
孔融聽到魏禹的話眼睛又猛的閃過一道精光,很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魏禹,開口說到:“原來是傳說中的神童啊,就說怎麼會有如此智慧,哈哈~~華先生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魏小兄弟七步便可成詩,老夫這小小的問題又怎麼會難住你呢?是老夫孟浪了。”
“孔大人過獎了,小人只是偶爾運氣之作而已,並不值得如此稱讚的。”魏禹連忙謙虛的回答着,他沒想到孔融身處北地,如此遙遠都能聽到自己的事情,有些後悔自己當日在長沙時的一時衝動了。
孔融看到魏禹能如此謙遜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試探的說道:“魏兄弟馬上就要及冠了吧,不知道魏小兄弟以後是如何打算的,老夫府中缺一個長史,不知道魏小兄弟有沒有想過要出仕呢?”
魏禹聽到孔融的話沉默了,一邊的太史慈聽到孔融如此相邀,心裡着急壞了,他拼殺了這麼多年纔是一個小小的都尉,雖然也算是將軍,可卻是將軍中最小的那個,而孔融能讓魏禹去做長史,前途遠遠比自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