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滔滔不絕地講着,似是後世招商引資的官員,無意中發覺張寧竟然走了神,這讓他心中有些惱怒。費了好多腦筋,講述了半天,最終卻發現對方沒聽進去,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失落,格外沮喪。姜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畢竟張寧還是一個小女孩,在後世只是一個初中生,渾然忘了已經同牀的正妻萬年公主比這個小女孩年紀還小。
張寧比姜述大兩歲,非常嫵媚,眼睛很大,水靈靈的勾人魂魄,此時神遊在外,連姜述停住話頭也沒有注意。姜述識趣地閉上嘴看着張寧,他忽然發現張寧的眼睛很美,他想起何後的話,認真研究這雙眼睛裡隱藏着什麼秘密。他感覺到一份純真,一份擔憂,一份憐憫,這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姜述不由覺得忽悠如此善良的女孩有些不該。
兩人面對面對着眼出神,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爲兩人含情脈脈,正以眼神交流感情。兩人如今的狀態很相似,但絕不是認真看着對方,而是一種視若不見,思緒都已飄到遠方。
張寧首先醒過神來,她發現姜述正愣愣的盯着自己,不由有些羞澀,又有一些小小的自得,繼而發現姜述眼神飄忽,應是將自己無視了,這種感覺如同姜述方纔的感覺相仿,正以爲被別人重視而沾沾自喜時,卻發現真實情況卻是被別人直接無視,這讓張寧與姜述方纔的感覺相仿,不由自主心生怒意。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嚇了張寧一跳,她方纔不過想讓姜述從那種狀態中醒來,不料因爲惱怒,手上略加了些勁道,卻鬧出這驚天動地的一聲。張寧心虛地看了看周圍,門口處只有兩個傻大個,一個叫典韋,一個叫許褚,這兩個傻子有些耳聾,如此驚天動地的聲音竟似沒有聽到,只是扭頭看看隨即回過頭去,視若無睹。張寧不由對姜敘選擇的護衛感到悲哀,若是出現意外情況,這兩個傻大個根本不能及時做出反應。張寧心中暗道,回到島上定要挑選幾名精明的護衛送給姜述。
姜述痛呼一聲,剛待斥責張寧幾句,見張寧的眼神在惱怒之餘還有憐憫之意,這讓他頓時無語,也許對美女視若無睹確實讓人傷心,既然傷了別人的心,這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疼了?”張寧笑着問道,她非常欣賞姜述方纔的模樣,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味道,或許是因爲好男不跟女鬥,看到他吃虧後憤憤不平、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寧感覺十分舒心。
“疼,疼得說不話來了。”姜述說道。
誇張的神情讓張寧不由感到很好笑,她的小手輕輕撫摸着姜述的大腿,有些曖昧的味道。但是姜述卻不這樣想,他知道小美女如此這般,是想讓他再品嚐一下剛纔的滋味。
“投降。”姜述認爲這個決定非常英明,他話音剛落,張寧的小手馬上縮了回去。
“以後與我談話時不準無視,尤其不許盯着我看時卻在想別的事。”張寧正色說道。
“那會傷你的心嗎?”話一出口姜述就後悔不迭,這張嘴最近與甄姜調笑慣了,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話,顯得十分輕浮,會讓別人輕視。
“會。”張寧很嫵媚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這讓姜述感覺很滿足,有一種俘獲了女孩芳心後的成就感。
“因爲,我很驕傲。”張寧接着說道。
這句話讓姜述良好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於是他惡狠狠地說道:“我也很驕傲。”。
張寧一點也不害怕,近日相處她已摸透了姜述的脾氣。姜述的心腸很軟,尤其是對女孩,甚至可以用放縱形容。
張寧做了一個讓人很無語的動作,上前扭着姜述的鼻子,道:“我比你大,是你姐姐,我應該驕傲,而你不能。”
典韋無意間扭頭髮現,轉過身去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聳着肩弊得難受。許褚發現典韋的異狀也扭頭望了一眼,更是弊不住笑,捂着嘴衝着院外跑去,不一會遠處傳來壓抑的笑聲。
姜述對這位越來越放肆的女孩簡直無法忍耐,他惡作劇地想報復一下,順勢將張寧抱在懷裡,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驕傲。”繼而吻向那嬌豔的紅脣。
紅脣軟軟的,有股水果天然的香味,還有些微微的涼意,誘惑姜述想品嚐裡面的丁香。但是他忍住了,因爲他看到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淚光閃爍,嫵媚的嬌容露出驚訝或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姜述連忙將她放開,道:“美女,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寧嚶嚀一聲,流着眼淚往外跑去,六神無主間卻跑錯了方向,反向水榭盡頭奔去。
“別……前邊有水。”姜述大呼道。
張寧似乎沒有聽到,她感覺遭受了天大的屈辱,她不知如何處理纔好,所以她要尋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冷靜一下。奔跑中她的雙眸突然充滿恐懼,因爲她的嬌驅從水榭直接衝向了水面,身體突然失衡讓她不由自主驚呼一聲。
似乎有一雙手抱住了她,張寧驚恐之餘睜開眼睛,卻看見一雙滿含關愛擔憂的眼睛,她似乎忘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心頭升起很安詳、很愉悅的感覺。
時間似乎靜止下來,在柳綠花紅的季節,少男少女相偎相擁,從美麗的水榭跳向清涼的湖面。將要落水之際,少男妖異地一扭身,抱着女子借力一躍,又跳回了水榭。
姜述並沒有傳說中的輕功,他飛奔之時,急中生智抓緊水榭邊的一條繩索,才借力跳了回來。很驚險也很精彩,可惜美麗的水榭毀了。兩人剛剛站穩腳根,還未完工的木榭被方纔的巨力一掙,向一邊緩緩歪去。姜述此時抱着張寧,大步飛躍,剛剛到達岸邊,只聽一陣吱吱的響聲,木榭已經歪在水中。
“幸虧繩子長度剛剛好,不然我們就成了落湯雞了。”姜述沒有良心地笑道。
“你放開我。”張寧想大聲斥責,但是話說出口聲音卻變得很低。
“抱着你的感覺真好,真捨不得放開。”姜述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放不放。”張寧的聲音高了起來。
“不放。”姜述壞壞地笑笑,然後正色說道。
“你不放,我要哭了。”張寧無奈地威脅道。
“你敢哭我就吻你。”張寧無恥地威脅道。
“你欺負我。”張寧突然將臉埋在姜述懷裡。
“我就喜歡欺負你。”姜述的聲音更低。
“我喜歡欺負你一輩子。”姜述的聲音非常輕柔。
長吻,似乎忘掉了時間的長吻。如果說剛纔的吻是一時衝動,如今的吻就是定情的吻了。
張寧很喜歡這種感覺,很快她就軟了下來,整個人似是掛在姜述身上,繼而身子直往下墜,因爲姜述的手不老實地動了起來。
姜述如今自我感覺良好,說服張寧花錢很難,因爲張寧不懂經濟,內行說服外行同樣十分艱難,說服她興辦工坊不太容易。但將張寧變成他的女人似乎不難,從剛纔發生的一切來看,姜述似乎已經成功了。
良久,兩人才分開,姜述盯着那雙誘人的雙眼,一本正經地說道:“嫁給我吧。”
張寧剛要習慣性地頂嘴,話在嘴邊,一下打住,臉色一紅,低聲道:“嗡。”
姜述道:“不過我已經大婚了,你的身份又不便暴露,不過未來我一定會給你名份,還要用我的一生去愛你,守護你。”
“我相信你。”張寧將頭埋在姜述懷裡,再也不想分開。
“老典,公子手段的確不一般,看看,又上一起去了。”許褚雖然沒有回頭,但卻明白後面發生了什麼。
“想學嗎?晚上請吃酒,我跟你說說。”典韋很驕傲地說道,他隨姜述時間最長,姜述泡甄姜的花招見識了不少。
“得了,聽了也學不會。這頓酒錢還是省下來吧。”許褚不傻,看問題很透徹,他知道主公泡妞的手段學來沒用,不同的人使用同樣的手段不一定會有同樣的效果。
甄姜、張寧跟隨姜述來到長山島,這裡有最新生產的新織機。長山島的工坊又擴大了數倍,流民的到來雖然費了姜述不少糧食儲備,但也帶來了不少好處,長山島的工匠基本飽和。
去倭島採礦的礦工問題也解決了,倭島那邊發展順利,又新開了一座硫磺礦、一座硝石礦,這兩個礦由姜述個人投資,暫時由臧霸的副手吳敦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