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聽,互視一眼,王熙兒心思轉得快,怒道:“老實交待,你們倆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張靖摸了摸鼻子,決定如實相告,就將那天出海遇到風暴發生的事情交代一遍,最後說道:“事情已經這樣,難道還能棄之不理?”
南宮風扭扭頭看看四周無人,擰了張靖一把,冷哼一聲,道:“怪不得這幾天像是吃了春藥,原來是這件事,行,你們晚上洞房,我們姐妹三人正好歇歇。”
說完,南宮風拉着王熙兒便走,王熙兒一邊回走,一邊扭頭看了張靖一眼,見張靖拱了拱手,做了個討饒的動作,當下附在南宮風耳邊,笑着說道:“事情既已這樣,難道讓夫君不理玉姐姐?反正我們姐妹不是對手,加上一人也不錯。”
南宮風不答話,直到下到船艙,見前後左右無人,才小心翼翼地對王熙兒道:“夫君沒有多長時間,又收了兩人入房,太史家幾個少女也虎視眈眈,若是我們放了口子,夫君全都收進房來,到時候怎麼跟鳳舞姐姐交代?”
此話正中王熙兒心事,點頭道:“姐姐這話對極,晚上我們約上夢瑤,一起尋夫君說個明白,讓他承諾以後別再納別人了,這次嘛,可以暫且饒過他。”
同在月光下,相見有幾時。笑問奔月娥,今生可寂寞?一輪明月高掛空中,正是有情人相會的時刻。
此時蒯玉正對着鏡子梳妝打扮,烏黑秀麗的長髮襯着她如花似玉的嬌容,只見她淡雅脫俗,豔發於容,秀入於骨,嫵媚動人,端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詩曰:秋水爲神玉爲骨,月上嫦娥亦低頭。
蒯玉道心堅固,一直無人能夠擾動她的芳心,自從在占城認識張靖後,不知何時芳心悄然有了他的影子。起初蒯玉以爲這是修煉的心魔,曾經想要忘記,但效果恰恰相反,越想忘記卻越難忘記。上次姜述爲了試探鳳舞諸女的心胸膽略,決定誰爲張靖正妻,就讓吉貞道長找個貌美的女弟子演一場戲。吉貞道長略想一想,認爲蒯玉十分合適,原本以爲要冷冰冰的蒯玉演戲會費一番口舌,不料蒯玉聽說此事始末,當即答應下來。蒯玉那天的表演十分到位,若非張寧最後道出真相,鳳舞等人皆以爲蒯玉也是姜述諸妻之一。
心中人已經娶妻,蒯玉原本想借此事忘掉這一切,沒想到這個辦法是徒勞的,聽說鳳舞成爲正妻,其餘諸女皆是平妻的時候,原本應當釋懷的蒯玉當夜輾轉難眠,心裡似是壓了塊千斤巨石。最終蒯玉夜入張靖府第,遠遠看了張靖一眼,這才似去了一塊心事一般,失魂落魄地黯然回去。
蒯玉心思此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開始閉關練功,不料出關之時,正好聽說張靖要東征,蒯玉放心不下,向吉貞道長討了一隊弟子,隨同東征軍沿途傳教。
蒯玉是吉貞道長徒弟,性情與師父完全不一樣,不善交際,東征路上與張靖日夕同行,不敢表白一句話,以冷冰冰的表像掩飾內心的虛弱。到頭來被夢瑤趁虛而入,而蒯玉依然獨居閨房,長伴寂寞,在漫長的相思歲月中苦挨,夜裡幽幽悽清的簫聲,就是蒯玉在傾訴內心的無盡幽怨。
張靖那天主動與蒯玉親密接觸,自那天開始,蒯玉似乎變了一個人,性情也發生不少變化。今天她鼓起勇氣,借比劍一事將自身推銷出去,終於如願以償,大獲成功。
今夜蒯玉眉目生情,春意盎然,令她魂牽夢縈的愛郎終於要迎她洞房。這個叩開她心扉的愛郎,今夜將是她的新郎,蒯玉陶醉地閉上星眸,想着張靖邪魅的眼神,想起他摸鼻子時那壞壞的笑容,想起那天柔柔纏綿的水中之吻。
沒有儀式,沒有婚宴,沒有賀客,蒯玉並不在乎這些,只要能與愛郎相守,她已經心滿意足。蒯玉的耳邊響起那熟悉的腳步聲,連忙睜開眼睛,美眸射出了驚喜的光芒,不假思索地起身,一式飛燕投懷,讓自己溶於那山一樣雄壯的胸膛。那雙強有力的手臂摟着蒯玉的蠻腰,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撫摸着,蒯玉櫻脣輕啓,逸出嬌音,兩人剛一見面,便牢牢地粘在了一塊。
其實早在占城之時,蒯玉就深深吸引了張靖,蒯玉也爲張靖的英偉不凡愛慕不已。神女有夢,襄王有情,兩人終於在那日暴風雨中掀起面紗,今日修成正果。今夜將是巫山雲雨幾度休,更見鴛鴦長春色!
張靖將蒯玉打橫抱起,放在柔軟的香榻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熙兒交給你的功法,可曾記住了?”
張靖輕撫蒯玉柔軟雪白的峰巒,柔軟渾圓豐滿,大小適中,讓人愛不釋手。蒯玉星眸迷離,小嘴不住呢喃,身體不由自主進入狀況,在張靖的挑逗下,不時發出銷魂蝕骨的輕哼聲。
張靖與蒯玉此時郎情妾意,熱火攻心,難以忍受。所以說修道之人一旦動情,就不可抑止,蒯玉深情地望着夫君,道:“怪不得人人都說只慕鴛鴦不羨仙,這滋味真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