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忽然哈哈笑道;你以爲你可以一直守在這裡做強盜麼?”
當然這裡只可以做臨時據點,當今天下不太平,如果還是靠打黃巾義軍的牌子,只怕行不通了。”齊潤雲眉頭一皺忽然展眉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讓我們脫去賊寇的名號,做正規之軍,伺機而爲。”
孫賜見齊潤雲這麼快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驚歎此人的悟性,便苦笑道:“不錯就是這個意
思,如今這廬江縣還算太平,你們應該打殘自己部落,混入官軍之中,到時就可以保存實力了。”
齊潤雲聽了連連叫好笑道:“妙妙妙,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只是無緣無故的散了實在太讓人懷疑了。”
孫賜淡淡一笑說道:“你自己死了,你的手下還不自己散了麼,我想這個結果應該不錯是吧。”
齊潤雲忽然眼睛一亮,忽然點頭說道:“說不得我要找個替身才行了,否則還真難以騙過那姓趙的小子!”
孫賜聽了呵呵一笑說道:“找替身,也未嘗不可,不過也太殘忍了點了,你就把你的面具摘到屍體上就好了,然後一把火燒了,這樣就很難認出了你這個大惡之人已經死了。”齊潤雲連連點頭對黃衣小廝說道:“
傳令下去,讓三百弟兄後撤,而留下少數人等拖住那些官軍,直到傳來我的死訊,他們纔可以撤退!”
記住務必裝出無心戀戰的樣子,讓他們相信我們是倉皇而逃,明白了嗎。”那黃衣小廝聽了詫異的看了齊潤雲,隨後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這時依稀聽到一陣激烈的廝殺聲音,那黃衣小廝慌忙跑進來說道:
“不好了,他們殺上來了?”齊潤雲頓時懵了說道:“這麼快撤走了,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那黃衣小廝苦笑道;不是,我剛到門口就看到那些官兵瘋了一樣衝了上來,他們好像對我們的情況非常熟悉,我們的人現在陷入苦戰了!”齊潤雲含怒拍了拍桌角說道;一定有奸細混進來了,否則,我們不可能這麼快被擊垮,孫賜,這次反倒真的成了敗軍之將了,我要好好教訓那小子行!”
說着他那白皙的臉龐露出一絲驚怒之色,孫賜也沒想到趙運的小子會這麼快攻打上來,委實有點意外,他忙拉住齊潤雲的衣袖說道:“別忘記我們的話,保存實力再做打算!”齊潤雲聽了咬了咬牙狠狠道:
“好了,此事暫不說了,我們先撤吧,小鄧,你吹緊急號令,讓衆兄弟迅速後撤,希望被被人抄後路,我也不用做死人了。”說着,他憤然的轉身便走,卻見孫賜一動不動不由問道:“你怎麼不走啊?”
孫賜淡淡一笑說道:“我走了,這齣戲就唱不了了!”齊潤雲眉頭微微一皺點頭說道;好,到時我會聯繫你的,告辭!”
說着,他便帶着那小廝離開了,而留下孫賜沉思一會,而他走到山寨門口,卻見山下的攻勢依舊猛烈,那些黃巾賊衆也相當頑抗,硬生生將路道給堵住了,屍體將整個路道堵的死死的,只是山下的賊衆越來越少,官兵的攻勢越來越強悍,很快一襲箭雨從山下飛射而來,剩餘的黃金賊衆都紛紛倒地,一時間下面的官軍一聲歡呼聲,浩浩蕩蕩的長槍兵和後衛的弓箭手紛紛撲了上來,此刻黃巾賊衆已經去之八九,所有精銳在暗中退出,而孫賜只是默默注視山下的一切,直到那些官軍看到他圍住問道:“你是何人,爲何會在此地!”他只是轉身看去,卻見後面也有官兵衝了過來,顯然是從另一個路道上來,他不免看了後面的來人,卻見是一個身穿銀灰色布甲年輕人,一臉肅殺之色,當他看到孫賜的臉面時,不由愣了一愣說道:
“你是何人,爲何會在此出現!”孫賜只是淡淡看了那身穿銀灰色的布甲青年人,見他手上握着一把鐵槍,殺氣騰騰的,顯然殺了不少人,他只是說道:“我姓孫,這位兄弟是?”
那青年人一雙俊目瞪了瞪孫賜說道:“我還沒有質問你,你反倒問我來了,快說,裡面的賊子呢,爲什麼我們搜不到人!”
孫賜掃了那銀灰色的青年人一眼淡淡說道:“他們都倉皇而逃,怎麼你沒追到他們麼,何以來問我呢!”
那青年人見孫賜不急不緩說話,不免一怒說道:“既然不肯說,就隨我前去見劉大人!”
孫賜見他將鐵槍刺向自己的胸口,不免輕輕一拍他的那把鐵槍,只聽鐺的一聲,那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變,驚愕看着自己鐵槍頭有淡淡的印痕,委實一驚,他的雙手微微麻木一會便問道:“你,你究竟是誰,居然會功夫!”
孫賜見他一個勁問自己來歷不免覺得好笑,他淡淡笑道;我不是說了,我姓孫,你叫我孫賜就可以了,你手中的鐵槍上有個趙字!”孫賜俊目瞟了那鐵槍中間部分的凹痕之處笑了一笑,那青年人神色微微一動說道:“你的眼力不錯,不錯,這正是趙字,我叫趙運,你還沒跟我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孫賜見他追問不休,不由的皺眉說道;是你就對了,令妹可是趙芸?”那青年人面露驚詫之色問道:
“什麼你見到我的妹子,她,她現在何處?”他臉上出現一絲驚喜之色,但礙於衆人在場,於是剋制住自己情緒,怔怔的凝視着孫賜,不想孫賜故意不說,反倒輕嗯一聲說道:“那就對了,你隨我一同去見她就好了,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並非賊寇,只是跟這些賊寇有點淵源僅此而已。”趙運見孫賜神色自若,不像是說謊之人,便沉眉說道;
好,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以你的功夫修爲,根本沒人可以擋住你,只是我家妹子尚在何處!這時有人虛弱的呼喊道:“不要相信他,他跟那羣賊衆是一夥的。”孫賜微微一怔,但聽聲音好是耳熟,這時從山寨門口有個官兵揹着一個瘦弱的英俊文士,只是他此刻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樣子,雙眸狠狠瞪着孫賜,孫賜眼睛微微一眯暗道:
“想不到這傢伙被人給救了。”他只是輕蔑一笑說道:“原來是你!”那英俊文士俊臉一陣抽搐,一絲獰笑道;是又如何,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還活着麼,孫賜,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陸秀說過,只要我沒死,我會纏着你不妨,哈哈!”孫賜不屑的瞥了陸秀一眼哼一聲說道:“你說我跟賊人一夥,可有什麼證據麼?”
陸秀忽然哈哈大笑道:“何須證據,我就是證據,我親眼見到你跟那賊子說話,他對你禮遇有加,若是平素之交,何須有這麼客氣,儘管他後來改口,但還是說明了問題,你就是他的頂頭上司,黃巾賊衆的頭頭哈哈。”
孫賜見趙運一臉疑惑便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也懷疑我了麼,你可知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我麼?”趙運一時迷茫搖了搖頭,這時他想到自己的妹子心裡卻極爲着急,忙又搖頭說道:“現在暫時不說這些,還是見我妹子最重要,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一下。”孫賜見他神色緊張,不免暗是稱奇,這時陸秀怒道:
“豈有此理,你居然袒護這賊子,我,我要告訴劉大人,說你庇護賊衆,我我!”說着,他一口氣說不出來,頓時又昏迷過去了,孫賜瞥了陸秀昏迷不醒的樣子,嘆息一聲說道;此人恨我之深,只怕真的難以善了,麻煩之極。”趙運似乎沒有聽孫賜說話一樣,於是拉住孫賜的手臂低聲說道;快帶我去見妹子,這些兵士都是臨時借來的。”
孫賜頗爲意外的看了趙運一眼問道;你借了兵來報仇啊,這跟你妹妹有何關係!”
趙運眉頭一皺說道;此事,不關你的事情,帶我去見妹子再說。”他不由分說,命人打掃戰場,而自己卻拉着孫賜的衣袖望山下趕去,這時,有人喊道:“趙兄弟,我們發現一個女人昏迷在地上,怎麼辦!”趙運微微一怔,而孫賜也大爲驚愕,卻見後面有兩個軍士擡着昏睡不醒的身穿一襲白色寬袍的美貌婦人的徐徐走了過來,那兩名軍士面露一絲貪婪之色,只是看到趙運沉眉以對,不由的收斂一下心神便正色凜凜彙報情況,其中一個軍士輕聲說道:
“這個女子容貌美麗,一定是賊寇的壓寨夫人,定是賊人逃跑之後遺留下來,要不我們先帶下山去。”而孫賜見個正切不由驚呼一聲說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