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早已發現孫賜手臂有點怪異,只是沒有細問,當得知孫賜原來受傷卻沒有明言反倒要揹着自己上山,心裡感動無比,她溫柔的對孫賜說道:“你手臂現在如何了?”她秀目瞥了孫賜的右手,一臉關切之意,就差沒有前去觀看孫賜的手臂,孫賜只是搖頭一笑說道:“沒事,只是小傷而已。”糜貞這時歉然的說道:
“對不住,我們居然沒看見你受傷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孫賜只是微微搖頭笑了一笑,便說道:“好了,你們再問下去,也不知道何時纔可以離開這裡,走吧。”
呂玲綺跟甘夫人人之後,四人相繼沿着前面的樹林繼續趕路,走了約半里路程,便看到一座龐大無比的山峰矗立在面前,而那山峰鏈接之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小山丘,形成奇特的山脈線,看上去似乎將整個許昌給包圍在裡面,而這山脈翻過去便是一馬平川的徐州地界,下邳和小沛便可以一覽無遺,只是這種高大的山脈一直很少有人會去,只有少數的人羣會在那裡棲居休息,而這些也是糜竺對自己說的,想不到如今卻會派上用場,糜貞看着那陡峭的山峰鏈接一起的山脈便苦笑一聲說道:“許昌屬於這山峰最爲高大險峻,如今叫我們上去,看來還真是有點難度。”甘夫人也是驚呆了,看着這看上去無邊之高的山峰,直入雲霄,呂玲綺見二女犯難便哼一聲說道:
“怎麼你們不敢上去了麼?”甘夫人只是臉色慘白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們並不怕,只是看上去的確很難上去。”呂玲綺輕蔑的看了看山脈哼一聲說道;怕什麼,有我,我揹你上去,至於糜貞丫頭你應該有膽子上去吧。”
糜貞美目微微一眨只是輕捂小嘴笑道:“那是自然了,雖然我沒有你那麼體格好,但是我的腿也是走遍本朝各地,又何談恐懼二字呢。”
說着,她輕輕一笑便第一個走上山去,走了幾步忽然停頓下來忽然對呂玲綺說道:“呂姑娘,你得照顧好夫人才是。”
呂玲綺看了站在一側的孫賜,只是微微一哼,便說道:“這個你放心,劉夫人我自然會照料的。”甘夫人微微朝呂玲綺報之一笑,只是呂玲綺故作不知,她立刻轉身過去,忽然伏下身子說道:“來,我揹你上去。”甘夫人頓時愣了一下,低聲說道:
“呂姑娘,現在我還可以走的動,不用你背。”呂玲綺見她沒有這個意思,當下小嘴微微一撇說道:“那隨你了,累了說下吧。”
說着,她大咧咧的朝孫賜後面跑去,甘夫人只是抿嘴一笑便對糜貞說道;她蠻有趣的!”糜貞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呂玲綺的背影低聲說道:“我總覺得她的名字好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夫人你可曾記得我們剛到許昌的時候,有個官兵好像曾說起過呂玲綺這個名字?”
甘夫人輕嗯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你以爲她就是那位呂姑娘?”糜貞美目微微一眨輕嗯一聲,便低聲說道:
“若是真是她,那我們該怎麼辦?”
甘夫人聽了只是嘆息一聲說道:“即便真是她又怎麼樣,雖然我夫君跟呂姑娘的父親是有點過節,只是與她有何關係呢,即便真是她,她又沒有對我們有什麼不利之舉,更何況她也救過我們的性命啊,她是不會害我們的。”糜貞點了點頭笑了道:
“或許我多想了,只是你也要小心點爲好,免得真的着了她的道。”甘夫人輕笑一聲並不說話,只是二人跟呂玲綺的距離保持一段距離,孫賜見二女在後面腳步很是緩慢,還道是山路崎嶇難走所致,他啞然一笑說道;怎麼走不動了麼!”
他同時輕輕吐了一口氣,眺望走了一小半的山路,下面的村莊和林園一目瞭然,距離地面也有百米之高,有些景物自然已經看不清了,這時呂玲綺只是轉身看了甘夫人和糜貞二人說道:“吃不消的話,我們走慢點。”甘夫人走了些路的確也有點累,她輕輕擦了擦汗水輕喘幾口氣說道:
“嗯,是有點累了,我們先休息一會把。”孫賜見甘夫人那蒼白的臉蛋出現兩朵紅雲,細細的汗水緩慢滑落在那淺紅色衣衫前襟之處,那高聳的雙峰在汗水的侵襲之下顯得異常凸出,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在前面,孫賜居高臨下看到這等春光乍現之景也是爲之心動,他心裡暗道:
“少婦的迷人就是這等熟透的風景啊。”
他不免多看甘夫人那深深的溝壑一眼,雪白的肌膚更是在陽光光線之下更顯得雪白而晶瑩,而甘夫人似乎也察覺孫賜那目光的怪異,她美目微微瞥了孫賜一眼,同時羞澀的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胸部隱隱外露,慌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口,同是羞惱的瞥了孫賜一眼,心裡一陣猛烈的跳動,心裡一股無名的火苗在小腹升起,她不敢再去看孫賜的臉龐,只是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碎石,這時糜貞擦了擦汗水輕吐一口氣說道;
夫人,你需要水麼,我給你去拿點。”
糜貞見甘夫人神色有異正莫名其妙,卻聽甘夫人輕嗯一聲,她便四處張望,但發現四處並沒有什麼水源,不免有點鬱悶道:“這裡沒有水,看來我們得渴上一陣子了。”孫賜輕咳一聲說道:
“不急,上面應該還有一些野果之類的東西,你們先等等我,我去看看。”
他不等糜貞反應過來,便快速跑上山去,呂玲綺驚愕的呼喚道:“我跟你一同去,等等我!”孫賜跑到幾步路轉身說道:
“你先照顧她們吧,我去去就來。”呂玲綺見孫賜並沒有要等自己的意思,不由憤然的跺了跺腳說道:“也不等我,混蛋!”
她氣呼呼的轉身瞥了一眼甘夫人和糜貞並肩站立的看着山下風景,心裡一絲鬱悶暗道:“那混蛋還說要陪我在山上度過好日子,現在倒好有了兩個女人,連安穩日子都沒過過。”她微微咬了咬紅脣,瞪了二女一眼,同時也眺望山下一片片村莊暗道:
“也不知道,我爹怎麼樣了,那混蛋說我爹一定會沒事的,我還真有點擔心。”
她正胡思亂想之間,忽然聽到孫賜的笑聲道:“想什麼啊,這麼出神!”呂玲綺微微定了定神,卻見孫賜赤着身上,手中拿着一大堆紅色黃色的果子,她只是搖頭說道:“沒什麼,這是什麼野果!孫賜叫了甘夫人和糜貞一同前來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山上這種果子蠻多的,有些還長在懸崖峭壁上,差點沒跌下去摔成肉泥,不過我吃了一個味道的確不錯。”說着他拿起果子正要望嘴裡吃,不想卻被甘夫人奪下來,孫賜一臉詫異看着甘夫人說道:“怎麼了?”甘夫人那略帶蒼白的臉蛋浮現兩朵紅暈說道:“這野果萬一是毒果,那你不是危險了。”
她說着,輕輕擦了擦那孫賜手中的紅色果子,然後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很是清香不免點頭說道:“這果子並沒有問題,你可以吃了。”
孫賜見她對自己這麼溫柔也不免有點驚愕,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原來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女子這麼對自己好,心裡一陣感動,這時呂玲綺輕哼一聲說道:“孫賜,你在想什麼啊這麼出神!”孫賜乾笑一聲說道:“沒什麼,只是甘夫人這麼關心我,心裡暖和的很,誒呀,要是我的未婚妻也這麼對我,我即便是少活幾年也心甘情願。”
他一臉笑意看了呂玲綺一眼,卻見她滿臉通紅小嘴翹的高高的,同時她一把拿起一顆果子塞進嘴裡怒瞪孫賜說道:
“我也會,就吃個果子而已嘛,死不了人的。”說着,她幾口就把果子吞進肚子裡去了,孫賜見狀頓時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而甘夫人則含蓄的一笑便走到糜貞身邊悠悠說道:“有些果子看上去很好吃,但也有些可是很苦的哦。”
呂玲綺這才醒悟過來,忽然臉色變得苦澀不堪說道:“真的好苦啊,簡直是苦果啊!”
她說着在地上吐了幾口水,才覺得好受些,孫賜忙將先前吃過的青色果子遞給呂玲綺說道;傻丫頭,我是開玩笑的,來吃這個,這個可是很好吃的。”呂玲綺這纔開顏一笑說道;你這混蛋又尋我開心,壞死了,真的很甜麼。”
她滿臉疑惑看着這個青色小果子,便輕輕咬了一口感覺清甜無比,嘴裡的苦澀感覺頓時消失了,一陣甜蜜的感覺讓她胃口大開,又多吃幾顆果子,三女一時間也吃了不少果子,孫賜只是吞了幾個果子倒也差不多了,之後一行人繼續趕路,隨着山勢的越來越高,上面的路徑越來越小,只可以一人通行,孫賜和呂玲綺都是體質比較好的人,而糜貞和甘夫人卻沒有那麼好的體質,走了數十米就已經吃不消了,個個累的不行,孫賜見狀便對呂玲綺說道:
“玲綺,你來背糜貞吧,相對她的體重稍微輕一點,甘夫人我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