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見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軟暗道:“算了,現在吃了她,將來她也會怪我霸佔她。”
他想到這裡調笑幾下,便將她放了下來,卻見糜貞輕瞟孫賜一眼羞澀的低下頭說道:
“其實人家也只是開玩笑的,你武功高強將來妻妾成羣不在話下,我,我也就認了,只是,你不要喜新厭舊纔好,否則人家恨你一輩子。”說着,她整個嬌軀緩緩躺在孫賜的胸口,一臉羞紅之色偷偷瞥了孫賜一眼,卻見他一臉笑意看着自己,她不敢再去看孫賜的眼睛心裡暗道:
“我不要對他再說些肉麻的話,否則一定會被他看輕的,糜貞,如今我的羞人的地方都被他看了,註定是他的人,幸好,有他主動求婚,我就免去這一尷尬,只是將來如何跟呂布的女兒相處,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這丫頭雖然人還不錯,就是性子壞了點,而且她還會武功,萬一被她欺負該怎麼辦,不行,我得抓住他的心,否則我被呂玲綺給欺負了,他也好維護我。”
她想到這裡不由籌劃未來的事情了,她一時間陷入沉思之中,思緒之間卻聽孫賜低聲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糜貞定了定神柔聲笑道:“是啊,你這麼一來就不見蹤影,呂小姐一定會起疑心的。”孫賜見糜貞一臉笑意看着自己,似乎在調侃自己,便苦笑道:“也是,你先前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小解啊。”糜貞聽了滿臉又一陣通紅嗔怒白了孫賜一眼道:
“你還說,你先出去,我,我隨後就來。”孫賜想到她畢竟臉皮薄,不願意被人看出來,也就隨她,便獨自走了出來,只是也轉頭看了緩慢行走的糜貞一眼,卻見她一臉紅通通朝自己瞪了一眼,似乎有意放慢腳步,孫賜見狀不由的好笑便也不再理會她,便快步走了出去,走到原地,卻見甘夫人依舊睡的很香,而呂玲綺睡眼迷離的正好甦醒過來,她見孫賜從遠處走來正驚愕不已,便問道:“你去哪裡了,三更半夜的。”孫賜笑吟吟說道:“我。”
我去方便一下,你剛醒麼?”呂玲綺只是輕嗯一聲,同時看了四周不見糜貞的人影便問道:“那糜貞呢,怎麼不見了。”
孫賜故作輕鬆笑道;我醒來的時候不見她,或許也去小解去了吧,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呂玲綺腦袋一歪便小嘴一撇說道:“那倒也是。”這時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隱隱可以看到東方的太陽隱隱而出,這時糜貞姍姍而來,她朝孫賜瞥了一眼同時朝呂玲綺溫和一笑道:“呂小姐你醒了!”呂玲綺見糜貞忽然對自己這麼客氣不免有點莫名其妙,只是怔怔看着糜貞站在甘夫人身側,她同時對孫賜低聲說道:“奇怪她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客氣啊?”
孫賜朝糜貞看了一眼便笑道:“人家對你好不好麼,你呀,又想哪裡去了。”呂玲綺一雙小手輕輕擦了擦美麗的大眼睛輕嗯一聲說道:“這倒也是,只是,我覺得她怎麼怪怪的,難道是在感激我麼。”她心裡對糜貞倒是多了幾分親近之意,便笑眯眯的看着糜貞,糜貞似乎也察覺到呂玲綺的神色,便報之一笑,孫賜看在眼裡心裡一喜暗道:
“看樣子糜貞是有心和呂玲綺和好了。”他心裡暗笑不已,他同時仰首看了看天空的白雲朵朵,一陣清涼的秋風吹來,終於是凌晨時分了,此刻甘夫人也醒了過來,只是她此刻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一路上還是孫賜揹着前往下邳,一行人終於翻過最上峰隨後翻過幾座山丘後,終於在午時出現在通往下邳的官道之上,只是距離下邳還有一段距離,四人一路走過平原之地,卻見地上有不少官兵的屍體,屍體不下於百人,有不少官兵頭顱被割去,讓糜貞和甘夫人忍不住噁心嘔吐,不忍再看那些屍體,而呂玲綺輕咦一聲說道:“這些是曹操的兵馬,怎麼死在半路上?”孫賜只是笑了一笑說道:
“你忘記了你爹帶領的陷陣營的人馬麼,我想必定是他們所爲。”這些屍體毫無疑問是被你爹的人割去腦袋的。”
呂玲綺聽了微微一皺眉說道:“取人首級,我爹從來不屑爲之,難道是別人想借這些逃兵的腦袋來邀功不成。”
孫賜輕輕點頭說道:“也不無此可能。”糜貞秀眉一皺說道;這麼好殺,呂小姐你得好好勸你爹才行。”呂玲綺見糜貞好言相勸,雖然感到心裡不爽,但還是應了一聲,糜貞見呂玲綺一臉沉思也不再說話,只是對甘夫人說道:
“夫人,到了下邳以後,我們就去小沛,跟我哥哥會合吧。”甘夫人朝孫賜看了一眼便黯然點頭說道:“也好。”孫賜看在眼裡也只是假裝沒看見,只是揹着甘夫人低聲說道:“夫人,這一路辛苦,要好好保重身體纔是。”
甘夫人聽了心裡一陣發堵只是輕嗯一聲,一陣陣惡臭的味道不時傳來,讓四人忍不住捏着鼻子走過,原來有些屍體已經逐漸腐爛,想來是死去已久,甘夫人何曾見到這等場面,差點沒嘔吐,只是強忍噁心的感覺,不再去看那地上一些白色的蛆蟲在屍體上爬行着,反倒是呂玲綺似乎鎮定點,腳下生風跨過地上的一具具腐敗而殘缺的屍體,一行人走了數里路,終於在前方不遠的小城鎮安歇下來,只是這小城鎮人口稀少,所剩之人也不過一些老弱病殘的百姓們,這些百姓們一臉愁苦之色,似乎無心理會四人的到來,孫賜便低聲問呂玲綺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怎麼都這個樣子,年輕人難道都死光了。”
呂玲綺看着那些一臉苦澀着老百姓們小嘴一撇說道:“還不是曹操的傑作,方圓數裡百姓被他殺了不少,只有這些人僥倖活了過來,你說他們還會好受麼,家中沒有子嗣,孤獨到死也沒人送終。”糜貞輕輕嘆息一聲說道:
“我哥哥也說過當年曹操爲了一己私仇居然屠殺徐州城百姓,整座城變成鬼城,而這裡又離徐州不遠,想必也受到曹操報復,曹操真狠毒啊。”糜貞說着,眼眶紅紅的,這讓孫賜頗爲奇怪,直到甘夫人低聲說道:
“貞兒有個遠方親戚就在徐州,全家都被殺了。”呂玲綺聽了美麗的大眼睛睜的大大的,走到糜貞面前說道;原來這樣啊,早知道我應該將曹操給殺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倒沒殺了那狗賊!”孫賜看了二女一臉義憤之色,不免輕輕一笑,這時聽甘夫人低聲說道:“你跟糜貞的事情,糜貞都跟我說了。”孫賜將甘夫人背到數米遠低聲問道;糜貞說了?”
甘夫人秀美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輕嗯一聲說道:“糜貞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纔是。”孫賜頭微微一轉,卻見後面的糜貞和呂玲綺談起過往的事情,一時間沒有理會自己和甘夫人,不免暗道:“難得她們這麼和睦,卻不知道我跟玲綺說糜貞的事情,卻不知道她怎麼反應,是大發雷霆呢,還是不再理會我呢。”他不其然忽然腦海裡出現一個面色慘白的素衣女子正要剃髮爲尼,心裡不由的一顫暗道:“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難道她真的落髮做尼姑了。”
他想到跟這個在三國第一次跟自己有肉體之緣的女子,如今卻要成爲尼姑,心裡自然有點不舒服,只是自己跟她雖然有這層關係,但畢竟沒有絲毫情感關係在內,也就是後世的一夜情而已,想到這裡沉默下來,而甘夫人見孫賜此刻怔怔發愣,不免朝前方望低聲說道:“要是天下太平就好了,這些老人家就可以安居樂業了,只是我夫君如浮萍一樣,至今沒有復興漢室的基業,也不知要何時纔有這麼一天啊。”孫賜聽了不免冷哼一聲說道:“只怕要過個二十年了吧還難說。”
甘夫人一臉錯愕的看着孫賜過一會幽幽說道:“你難道沒有想過要輔助我夫君麼,是了,你心裡一定也看不起他吧。”
孫賜微微搖頭苦笑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懂的。”甘夫人只是輕輕嘆息一聲,便搖頭不說話了,孫賜見甘夫人不再說話也就不再提起此事。”
此刻天色漸黑,四人就在這小縣城中的略具小規模的客棧吃了晚膳之後,甘夫人如今傷勢雖然痊癒,但元氣尚未完全恢復,是以孫賜讓她好生歇息,同時讓糜貞好生照顧甘夫人,自己也到隔壁的房間歇息去了,到了房間,卻見呂玲琦坐在自己的房間的牀上怔怔發呆,似乎在想什麼心事,就連孫賜到了房內卻毫無察覺,孫賜見她若有所思之狀,一反好動的性子,委實有點感到意外,他輕輕一笑便湊了上去,到了她身邊,用手輕輕推了推呂玲琦的右手臂膀,呂玲琦臉色微微一變,手微微一動忽然一拳打了過來,孫賜見狀楞了一愣,當隨即他右手扣住她的手腕笑嘻嘻道:
“玲琦想什麼啊,這麼出神,還亂打人,我可不喜歡哦。”
呂玲琦美目一掃這才醒悟過來,忙鬆開手,小嘴一撇說道:“是你啊,算人家錯了,還不放手,只是你的力氣比以前大許多啊,看來項氏心法果然厲害無比哦,讓你有這麼大的力氣,喂,人家的手還不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