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臉上有刀疤的漢子應了一聲說道:“陳軍師的責罰可不輕啊,這可比高將軍還厲害,走,我們繼續追。”
說着,那五個人紛紛朝前面趕去,而孫賜不由輕笑一聲,反而向右側的岔口而去,心裡卻是一陣打鼓暗道:
“他們所說的陳軍師,難道會是陳宮,他叫人跟着我做什麼。”
他忽然笑了一笑,同時摸了摸短髮說道:“看來軍師也很在意自己的命運啊,想要找到我,省省吧。”
他腳步微微加快,饒了個圈子,終於到了王老頭的房子跟前,王老頭正東張西望不知道說什麼,他看見孫賜的到來喜道:
“孫小哥,你來了。”孫賜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見王老頭卻有點緊張不由問道:“老人家,你在看什麼,有什麼不妥麼?”
王老頭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剛纔來了一幫很兇的人,好像在找一個人,叫什麼孫老公,我呀,差點被嚇死了,不過現在他們都去隔壁的房裡去查找了,尤其是有一個非常兇悍的姑娘,沒看到人把一個下人給處死了,你看前面還有血跡,嚇死我了。”
孫賜聽了不其然看見不遠處果然有一灘血水,此刻似乎有點凝結了,孫賜心裡暗道:“好快的速度,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看來此處不宜久留,只是如今天色漸黑,只怕現在早已關閉城門了,再等等吧。”
他忽然想到還要見那神秘的老鬼,心裡還是猶豫一陣,他本就信守承偌,忽然間離開,實在不怎麼好,他想到這裡笑了一笑說道:“既然不關我們的事,那我們先進去再說吧。”他說着拉着王老頭望裡面走,卻見糜貞一臉氣惱的站在牆壁前似乎在發泄什麼,而甘夫人也是一臉貧怒之色,似乎爲某事不舒服,一旁的小柔則是細聲安慰說道:
“主母,你別生氣了,那丫頭對你無禮只是不知道你是堂堂劉皇叔的夫人而已,否則也不會這麼對您了。”
孫賜聽了心裡一怔,卻見旁邊的王老頭搖頭苦笑道:“那刁蠻姑娘,衝進來就四處亂找人,說什麼孫老公是不是在這裡,還口出惡言辱罵夫人,好似把夫人當成孫老公的夫人一樣,幸虧夫人涵養不錯,否則一定會被那刁蠻姑娘抓走了。”
孫賜聽了一驚說道:“他是如何說的?”王老頭不解看了孫賜一眼結巴道:
“她說姓孫的是不是住在這裡,我們三人都說不認識此人,結果那姑娘就肆意妄爲辱罵三位姑娘一番,說什麼一定要把他給抓來,好好羞辱三位姑娘,敢情這姑娘是認定夫人三位是孫老公的什麼人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孫賜聽了臉色一變驚呼道:“什麼,原來她早就知道這裡了,糟糕,看來我是大意了。”王老頭聽了滿臉狐疑之色問道:“怎麼了孫小哥。”孫賜這時凝視着王老頭低聲說道:“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老丈,你還是隨我們一同離開這裡,免得受到無辜牽連,是我太孟浪了。”他忙走進房內見三女一臉驚愕看着自己,他苦笑道:“三位得儘快離開這裡,這裡由我來斷後。”
甘夫人見孫賜一臉苦惱之色不解問道:“怎麼了,孫賜,你臉色這麼難看?”孫賜一臉鄭重之色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是讓呂布的人發現你們三人,就糟糕了。”王老頭聽了一驚問道:
“難道那些人是三姓家奴的下人麼,如此說來,那夫人不是很危險麼。”
孫賜微微頷首說道:“是的,幸虧那女子不認識甘夫人,眼下還不怎麼引起注意,他們是衝我來的。”他這話一出衆人頓時瞪大眼看着孫賜,正要問下去,忽然聽到一聲哈哈大笑聲道:“姓孫的既然你已經來了,那還不束手就擒,難道要我親自請你出來不成。”衆人面露一絲驚怒之色,甘夫人臉色一陣慘白,不其然拉着孫賜的手臂微微搖頭說道:
“不可以出去,否則你會被抓走的。”孫賜看甘夫人面露一絲驚慌和無助以及關切的眼神,這讓孫賜心裡一怔,他只是輕輕搖頭說道:“你暫時不要出去,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先出去一下。”
只是甘夫人雙手緊緊拉着孫賜的衣袖一臉絕望的說道:“沒有你,我們怎麼可以離開這裡,答應我一定要將我們接走。”孫賜聽了心裡一暖他微微頷首說道:“你放心,我即便真的被他們帶走,我也有機會逃出來的,這個禍事是我闖的,自然有我來背。”
甘夫人聽了一臉驚愕之色,但眼下這等時刻如何還問的出來,糜貞一臉堅決說道:“你放心,主母我會照顧的,你若是可以逃出來,我們一起離開下邳。”孫賜見這柔弱的女子居然如此口氣,委實也是驚愕,他輕輕推開甘夫人的雙手,同時朝門外走出,而甘夫人則被糜貞拉到一邊低聲道:“主母,不要出去,乘他們注意力分散,我們還是乘機逃出去。”
一旁的孫老頭低聲說道:“我們有一個地窖,或許可以幫助你們躲避一下。”糜貞聽了美目一亮低聲說道:“當真,那好,我們就去地窖躲一躲,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小柔跟糜貞拉着甘夫人去隔壁的廚房去,孫老頭輕輕推開一處圍牆,忽然那圍牆出現一道細細的裂縫,卻見那細縫之處卻是木板構成,若不細看還真難以看出其中另有玄機,孫老頭低聲說道:“快點!”
說着將那門打開三女一個個的進了狹小的地窖,孫老頭將地窖的開關微微關閉,那細縫一下子閉合了,這時聽到有人喝道:“姓孫的,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調戲我們小姐,來人把這小子給綁了。”
王老頭聽了從窗戶口看去,卻見外面站滿了身穿黃色皮甲的士兵們,足足有百號人馬,爲首一個身穿頭戴黃色頭盔,一臉煞氣的三十歲左右的將領,怒視着孤身一人站立着的孫賜,正大發雷霆,卻聽到孫賜懶洋洋說道:
“哪裡說是調戲,我只是見她這麼危險爬牆,好言相勸,只是一個家奴對我無禮,我才教訓一番而已,再說了跟你們小姐難免會有點肢體接觸,那好我問你,你跟你小姐有沒有抓過手,踢她腿什麼的麼?”
那將領聽了滿臉漲紅道:“放屁,我我可從來沒跟小姐打架過,哪哪像你,你摸,摸。”。”。”。”
他說着嘴巴有點結巴了,在場的一旁的兵士忽然哈哈笑出聲來,這時那將領忽然怒喝一聲道:
“你摸我們小姐小手還說些不堪的話,你叫我們家小姐以後還怎麼嫁人。”
孫賜嘻嘻一笑說道:“摸摸就是輕薄嫁不出人了,那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那豈非更加不行了麼。”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兵士忽然瞪大眼睛,簡直是看鬼一樣的看着孫賜,而那將領嘴巴足可塞進一個雞蛋,好半響怒道:“你,你居然敢拍小姐的私密,簡直是罪無可恕,來人把這小子給我綁了,交給溫侯處置。”
這時那些兵士這才醒悟過來,一臉驚愕的看着孫賜,簡直如同看怪物一樣,孫賜臉色一變忽然變得莊重道:
“要抓我也要看看你們有這個本事沒有。”他說着,從背後抽出銀白色的長刀,那長刀輕薄無比,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將領輕咦一聲道:“這是什麼刀這麼古怪。”
孫賜看了看那將領淡然一笑說道:“你沒見到的東西多了,今天我要好好玩玩了。”
這時那將領看了王老頭的宅院冷冷一笑道:“是嗎,裡面還有三名女子莫非也是你家眷麼,來人,給我把這三女搜出來,帶到溫侯府裡好好給溫侯享受哈哈。”他說着哈哈大笑,孫賜面露一絲慍怒之色說道:“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好好教訓你一番!”
說着,他朝那將領衝去,只是當他發現大批士兵涌進裡面,心裡一緊,頓時放棄追殺那將領,反倒朝王老頭宅院衝去,他的刀法大開大合之下便有數名士兵被他劈死,地上血液凝結在一起很快成了血色湖泊,孫賜邊衝邊殺,連殺十八個士兵,殺的手都軟了下來,只是手足之處也掛了彩,看上去很是狼狽,他可以感到自己的鮮血還在流,心裡暗罵道:
“該死的早知道多學點古代刀法,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慘,居然連連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