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我了!”伴隨着巨大的疼痛,曹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這裡並不是牢房。
“妹妹你醒了?”洛雯媛給曹茗餵了點水,曹茗的意識總算是清醒了。
曹茗回想了一下:“我只記得在牢房內喝了幾口藥,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是那個華佗把我救回來的?”
洛雯媛點着頭說:“華老伯真的是神醫,他說你兩天後的早上就會醒,結果你還真的醒了。”
曹茗心想這華佗還真有兩下子,怪不得後人都這麼崇拜他,試想一下在古代做外科手術的艱難程度,沒有長期的行醫經驗根本就不敢做。
“茗兒終於醒了!”曹操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想討好對方,畢竟這錯誤還是自己犯下的。
“你是何人,我怎麼沒見過你?”曹茗一臉迷茫地看着曹操,就像跟曹操第一次見面一樣。
曹操連忙放下手中的湯,接着指着自己說:“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我是你父親啊?”
曹茗把頭轉到一邊說:“我只記得自己有個娘,這父親我倒是沒有印象了,這位大人請回去吧。”
還沒等曹操開口說話,曹仁就從屋外走了進來:“茗兒這不是醒了麼,大哥你怎麼還站在這,趕緊過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曹茗對曹仁說道:“仁叔我身體沒什麼大礙,還有這人我不認識他,你還是把他給轟走吧!”
曹仁立刻領了命令,推着曹操就往外走:“沒聽見曹將軍的話麼,人家曹將軍說不認識你,你還站這幹嘛?”
曹操把這門框不肯出去:“子孝你把手放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啊!”
“現在我可不歸你管!”曹仁現在可不管那麼多,一心一意就是要把曹操給拽出去。
曹操見狀對曹茗討饒道:“我的姑奶奶喲,你差不多少就行了,爲父好歹也是個太守,你這多少得給我留點面子啊!”
曹茗見火候差不多了,對曹仁說道:“既然他知道自己的錯誤,那我就原諒他這一次,你讓他進來吧。”
曹操將湯端到曹茗的面前,接着換上笑臉說:“還是我家茗兒最懂事,這可是你最喜歡喝的雞湯,爲父來餵你喝!”
“太守大人還是我來吧!”洛雯媛生怕曹操因爲沒伺候過人,再出現什麼難以預料的岔子,於是拿走了他手中的湯。
“爹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好了,這裡有洛姐姐照顧我!”曹茗也知道曹操公務繁忙,不想讓他爲了自己耽誤正事。
曹操臨走之前說道:“你的話我想了很長時間,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所以我決定在整個東郡實施改制,廢除一些不合理的律法。”
曹茗聽完之後覺得自己這一劍沒白挨,就是付出的代價過於慘重了,畢竟自己也是血肉之軀,若是這一劍真的刺中了要害,那神仙也救不回自己了。
洛雯媛一邊喂曹茗,一邊說道:“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身爲一名女子卻能做男子都不敢做的事,若你是個公子肯定會迷倒不少姑娘。”
“我也是怎麼想......哎呦!”曹茗一聽這話就變得激動了,可是付出的代價就是疼痛,這就是賊心不死的代價。
曹茗的疼勁過去後說道:“對了你以後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跟你的丈夫過日子,這樣的男子不要也罷。”
洛雯媛搖了搖頭說:“他在我入獄之前就把我休了,所以我現在也回不去家了,更沒有臉面去我的父母,所以我決定離開他們。”
曹茗苦口婆心地勸導:“洛姐姐你千萬不要尋死,像你這麼年輕貌美、心地善良的人,肯定會有很多男子喜歡的。”
洛雯媛微微一笑道:“妹妹其實多慮了,我並不想去尋死,我只是拜了華老伯爲師,一心學習懸壺濟世之道。”
曹茗一聽這話總算是放心了,畢竟自己跟洛雯媛是患難之交,真要看着她出事自己也會不安心的。
“對了你的......”曹茗有意指了下洛雯媛的肚子,意思是這個孩子怎麼處理。
洛雯媛目光黯淡道:“我已經吃藥將孩子打掉了,希望從此能與我的過去告別,這件事你也別再提了。”
曹茗倒是很佩服洛雯媛,經受過一系列的變故,還能把一切都拋在腦後。
華佗開的傷藥效非常不錯,曹茗一個星期之後就能下牀了,但是仍然不能劇烈活動。
“糟了!我的玉佩!”曹茗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自己的東西還在別人手上,都過了一個星期可別給賣了。
洛雯媛見曹茗大呼小叫的,連忙詢問道:“你丟了什麼東西,我來幫你找。”
曹茗焦急地說道:“我沒丟什麼東西,但我的玉佩還在獄婆手裡,不行我得去找她!”
洛雯媛攔住曹茗說:“那個獄婆因爲私下虐待女犯,已經在前天被依法斬首了,恐怕你的玉佩也沒了。”
“完了......完了......”曹茗此時覺得自己太無能,連一塊玉佩都保護不好,想必柴玉泉下有知一定會埋怨自己。
洛雯媛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守大人曾經交代過我,說是你能身體好了之後就去找他,他說有東西要給你。”
曹茗忽然明白是什麼了,當下就扶着牆走了出去,洛雯媛連忙跟在她的身後,生怕她走路不穩倒下去。
此時曹操正在研究廢除營妓一事,結果洛雯媛攙着曹茗就走進來了。
曹操立刻搬了個凳子給曹茗座:“你這不在牀上休養,跑到我這來添什麼亂?”
曹茗開門見山道:“我並不是來給你添亂的,而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在哪裡吧?”
曹操回到案前打開一個盒子,然後將裡面的玉佩交給曹茗:“這東西我已經幫你拿回來了,以後可別把它弄丟了!”
“謝謝父親!”曹茗的心總算是踏實了,最重要的東西回來了。
曹操打發曹茗道:“行了早點回去休息,雪狼軍那邊一直由楊恆打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經過一系列的風波之後,東郡城再一次迴歸於平靜,不過改革的序幕也已經拉開。
公元192年初,東郡地區經過一系列的改制之後,逐漸變得民富兵強起來,而此時的黃巾軍經過整頓,隨時準備向兗州發起全面進攻。
“殺!”寒風凜冽的東郡城演武場中,正有兩撥甲士交戰在一起,雙方手持木製的兵器打得不亦樂乎。
沒過多久一方的士兵就被殺的大敗,而另一方的士兵才倒下去一兩個,雙方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曹操見狀嘆氣道:“這雪狼軍果然是英勇過人,茗兒你平時都是怎麼訓練的,能否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知道?”
曹茗就像一名奸商,時刻打着自己的算盤:“若是父親想要知道訓練方法也簡單,我可以把副將楊恆借給你,只不過這......這!”
曹茗不停地搓弄着手指,曹操一臉不滿道:“你一做這個動作就是要錢,你說要多少?”
“百金就夠了!”曹茗雖然有些獅子大開口,但是她心裡面清楚確實值這個價。
曹操見過貪錢的,但是沒見過掉錢眼裡面的:“現在各地雖然比以前富足,但是這庫裡面還是沒多少富餘的。”
還沒等曹茗開口說話,一名甲士就急忙跑了過來:“稟報太守大人,陳大人請您去議事!”
曹茗嘟囔着說道:“這姓陳的自打來了就壞我好事,早知道就把他趕出去了!”
“別胡說!”曹操對陳宮還是不錯的,即使陳宮當初離開他,他也仍舊不計前嫌,再次接納陳宮爲謀士。
曹茗跟着曹操回到了太守府,陳宮此時正在寫東西,見到曹操之後神色異常,接着拉着曹操到一邊密談。
曹茗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自打陳宮投奔曹操以來,總是讓曹操幹這個幹那個,好像他纔是真正的太守。
兩人談完之後,曹操走過來對曹茗說道:“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但是曹仁他們都已經出去了,只能是你代替他們去辦。”
“行!”曹茗心想此事一定不一般,否則曹操不會讓親信去辦,就是不知道危險係數高不高。
陳宮拿出一封信道:“這封信非常的重要,你現在需要去一趟長安,將信完好無損地送到王司徒手裡。”
“去長安?”曹茗的大腦一時間呆滯了,這長安不是董卓的地盤麼,去了跟找死有什麼區別,這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幹。
曹操知道曹茗是不會答應的,只好一咬牙道:“這趟信一百金,回來之後去找公臺要!”
曹茗立刻胸有成竹說:“小意思,不就是去長安麼送封信麼,用不用把董卓的鬍子帶回來?”
曹操汗顏道:“你不用把他的鬍子帶回來,你能平安回來我就知足了,路上千萬別給我惹事。”
“諾!”曹茗心知長安現在就是個火藥桶,但是這一百金實在太誘惑人了,這得能買不少好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