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袁紹大營的路上,曹操提醒曹茗和夏侯惇道:“等一會兒到了袁紹大營,你們都別給我惹事,而且這話也不能亂講,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就完了。”
“知道了!”曹茗白了曹操一眼,心想我就這麼讓你不放心,有本事你別帶我來啊。
“元讓記住了!”夏侯惇認爲曹操肯帶着自己,已經是對自己的莫大榮幸了。
曹操忽然從袖筒內拿出一封信說:“袁紹找我們來的原因,我已經猜出七八分了,你們先看看這封信。”
夏侯惇接過信後皺起了眉頭:“主公,這袁術的話也太過於傷人了,我要是袁紹肯定會跟他決裂。”
說完夏侯惇又將信給了曹茗,曹茗看完後笑道:“哈哈哈!笑得我肚皮都疼了,這袁術侮辱人的功力跟我有一拼,我估計袁紹要是看到此信得氣死。”
曹茗笑完之後愣神道:“爹你怎麼又騙我們,你既然知道了袁紹和袁術要打起來,爲什麼在會上還讓我們拿主意。”
曹操輕咳一聲說:“我只是想看看有幾個人想到這一點了,要是一個人都沒有的話,我養的豈不都是酒囊飯袋。”
曹茗氣憤道:“別掩飾了,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就是想陷害我!”
曹操表情嚴肅地對夏侯惇說:“元讓,曹茗無故質疑主公,你說該怎麼懲罰她。”
夏侯惇想了想說道:“這是大不敬之罪,理應重大三十軍棍,不過現在的條件沒辦法執行,依末將來看只能先欠着。”
曹茗只好認慫道:“主公我無疑冒犯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再加三十大板的話,我就積累一百軍棍了,到時候屁股肯定就開花了。”
曹操掰着手指頭說:“那這頓棍子就先記着,要想減刑就得好好的表現,這立功一次就減十棍,你看怎麼樣?”
“才......才十棍!”曹茗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立一次功才減刑十棍,也就是說我得立十次功才能減完,我這輩子也夠嗆能立十次功啊。
曹操臉色微變道:“怎麼,看你的意思是不願意了,你是想回去之後挨一百大板,還是說答應條件將功補過?”
“那就按主公的話辦吧......”曹茗現在真是欲哭無淚,這古代人果然都是玩人的高手,看來自己得收斂點了。
經過一段小插曲之後,曹茗一路上都是安安靜靜的,根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曹操看在眼裡欣喜不已,認爲自己的方法有了成效,這女孩還是懂點禮數比較好。
“孟德來的好慢啊!”袁紹爲了顯示出自己的誠意,早早的就站在營門口了。
曹操下馬之後行了見面禮,接着便被袁紹邀請入帳,而夏侯惇則被安排在別的帳內休息。
最倒黴的要數曹茗了,因爲曹茗只是一名偏將,等級是三個人中最低的,只好負責將三個人的馬都牽去馬廄。
曹茗邊餵馬邊感嘆道:“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想我前世也算是風光過,現在卻流落到給別人當馬伕,天理何在啊?”
還沒等曹茗抱怨完,一隻手就拍在了她的頭上,即使有頭盔的保護,也讓她感受到了痛感。
“你小子是哪個營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拍曹茗的人是個身穿戰甲的壯漢,而曹茗的身高也就到這人肩頭,可惡的身高差啊。
當然曹茗也是一直心裡有火:“你管我是哪個營的,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偏將,不是你這小兵能惹得起的。”
壯漢聽完曹茗的話後笑道:“我還以爲是個小子那,原來是個小姑娘,不好好待在家裡面繡花,跑軍營裡找漢子啊?”
“找你妹!”曹茗趁對方注意力不集中,一記重拳打在了壯漢的下顎上,這一擊要是換個身體素質差的,絕對得躺上個幾天。
壯漢搖晃了幾圈後倒在了地上,曹茗蹲下身子拍了拍對方的臉:“我都說過了,你這小兵惹不起我,非得逼我動手打你。”
壯漢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當下氣憤道:“你這女人好卑鄙,我可是袁公的上將軍顏良,等會兒我起來之後定不繞你!”
曹茗此時腸子都悔青了:“呵......呵原來是顏將軍,我有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扶您起來!”
“哼!”顏良站起來之後揉了揉下巴,然後一臉殺意地看着曹茗,好似在想着用什麼方法幹掉她。
曹茗眼睛一轉說:“顏將軍這其實不能怨我,我也是一時氣憤才下手的,您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顏良仰頭大笑道:“有意思,我顏良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女人打倒在地,雖然你剛纔下的是黑手,但是我承認你的身手確實很好,出拳迅如雷電不拖泥帶水,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曹茗也不扯謊:“我師父是個雲遊四方的道士,不過我的拳腳功夫並不好,對付比我強的人只能玩陰的。”
顏良接着問道:“我看你小小年紀就能當得偏將,想必你一定有其他過人之處。”
“我會槍法!”曹茗對於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自己可是擋了呂布三十回合,更是用回馬槍傷到了呂布,雖說只是擦掉對方點皮肉。
顏良有些不相信道:“看你的年齡也就將十五,這槍法想學精少說也得二十年,難不成你是從前世開始學的。”
曹茗揹着手說道:“那是本小將天賦異稟,我九歲始習槍至今,曾經在虎牢關傷過呂布!”
突然一道聲音飄了過來:“不久是擦破了呂布的些皮麼,反倒是自己受了傷,還在牀上躺了幾天!”
“你是誰,爲何在那胡說八道!”曹茗本打算吹噓一番,結果卻被人揭了底,回頭一看竟然是個文士打扮的人。
顏良立刻恭敬地說道:“原來荀謀士!末將正與這孩子開玩笑,沒想到驚擾到了您。”
曹茗不敢相信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沒想到這文士就是荀彧,不過這傢伙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說他當時也在場。
荀彧打量幾眼曹茗,然後笑着對顏良說:“顏將軍看來是碰到對手了,要不然也不會忘了主公交代的事。”
顏良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我現在就去辦!”
只見顏良飛身上馬衝出了營門,看得曹茗是心驚肉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等到顏良走了以後,荀彧先是四下裡看了看,然後拿出一封信遞給曹茗。
曹茗臉色一變道:“你這是幹什麼,雖然你長得還過得去,但是我可不喜歡你,給我情書也沒用!”
荀彧眉頭一皺道:“別胡鬧了,這是給你父親的,記住一定要親自交給你父親。”
“知道了!”曹茗心想這古代人真沒意思,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不就是讓我傳遞封信麼。
曹茗收起信之後狐疑道:“你給我信讓我交給父親,可你是袁紹手下的謀士,難不成你要叛變?”
荀彧做個噓的動作,然後小聲說:“這袁紹心胸過於狹隘,而且是個想要謀朝篡位的賊子,所以我決定找機會投奔你父親,之前我也與你父親有過書信來往,而這次是我爲你父親設計的策略,希望能幫助到你父親。”
曹茗贊同道:“我一看荀叔叔就是英明的人,這袁紹我也是看他不順眼,要不是看他手下人多勢衆,我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荀彧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就是不謙虛,以後我得讓你父親多教育你了,要不然你長大了可嫁不出去。”
曹茗有些不高興道:“我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今後你只要盡心輔佐我父親,我父親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文若記下了!”荀彧對於曹茗的轉變有些看不懂,曹茗有時候給他的感覺很成熟,但是又夾雜着不少孩子氣。
“茗兒把馬牽過來,我們要走了!”沒過多久夏侯惇就來喊曹茗了,曹茗只能又回到馬伕的角色。
返回曹營的路上,曹茗好奇地問曹操:“父親你們談了這麼久,都談了些什麼事情啊?”
曹操思索了之後回答道:“這袁紹想扶持劉虞爲帝,可是袁術卻不這麼想,於是兩個人就開戰了,你說這小時候在一起玩的人,說撕破臉皮就撕破臉皮,人心真是難測呀!”
曹茗將信遞給曹操說:“父親我有事情稟報,袁紹的謀士荀彧,要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曹操接過信後揣了起來:“這荀彧還挺會選人的,我只是略微提過你幾句,沒想到他還真認出你了。”
曹茗將信將疑地看着曹操,心想就只是略微的提過我幾句,我看八成你是什麼事都說了,要不然他怎麼知道我戰呂布的事。
“行了此事以後再說!”曹操也知道瞞不住曹茗,索性就開始轉移話題了。
夏侯惇試問道:“主公,既然事情已經辦好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曹操興奮地說道:“袁紹剛給了我五千兵馬,接下來我們就去東郡,到時候東郡就是我們的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