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荊州可不太平,江東的孫策領軍攻打荊州,荊州與江東接壤的江夏,長沙都有戰事。你父親乃是荊州大將,正領軍對付江東,眼下多事之秋你去尋你父親,只怕平生事端啊。”姚興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黃敘聞言反而興奮起來,揮舞着手中的鐵錘笑道:“如此倒好,我去了荊州,正好幫我爹爹對付江東。我看有我在,誰敢欺負我爹爹。”
姚興臉色一沉,搖頭道:“這可不成,你若如助你父親,咱們可就離不開荊州了。”
“可是我總不能看我爹爹被江東欺負啊。”黃敘抓了抓腦袋,一臉鬱悶道。
“哎呀,敘兒哥,我答應你去荊州只是見你父親,可沒說要去打江東啊。你若執意如此,我們可就回去了。”常茂雖然好戰,但也知事情的輕重緩急,見黃敘如此想法,也知道不可取。
楊繼周也在一旁勸說道:“黃叔叔,你爹爹要跟你團聚,便將你們留在身邊了。爲何讓你們留在洛陽呢?你可要明白你爹爹的一番苦心,不要亂來啊,咱們這次去,能見到你爹爹就見,見不到也就回去吧。你若這樣,我也不跟你同去了。”
黃敘聞言鬱悶不已,只好點頭答應道:“好吧,我答應你們就是了。”
“哈哈,如此甚好!”衆人哈哈大笑道。
與此同時,王彥章徹夜未眠,下了大胡山,一路向東前往汝南治所平輿。
汝南乃是豫州第一大郡,又號稱天下第二大郡,不過汝南被黃巾,袁術禍亂久矣,後來劉辯滅袁術,又大規模席捲了汝南的人口,如今導致汝南只有人口五六十萬。
而南陽人口如今卻膨脹到了將近兩百萬,汝南人口雖然不及巔峰,但在豫州,甚至在趙匡胤治下,汝南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庶之地。
因此豫州的治所便設再汝南郡,並且汝南分別與南陽,揚州,荊州接壤,既能防備荊州,又能防備南陽,以及江東,是豫州治所的極好所在。
趙匡胤本身任職兗州奴,自然沒有權利分封刺史,但卻不妨礙他分派官員治理州郡。
陳羣便坐鎮豫州,相當於豫州刺史的職位,而而曹家四將,曹仁,曹洪,曹彬,曹純便領兵駐紮在豫州。
其中曹彬,曹純率兵在東邊防備江東方面,而曹仁,曹洪則坐鎮在西邊。
如今平輿便是有陳羣,曹仁二位坐鎮。王彥章一路向東,便趕來平輿,向二人奏報大胡山所發生的事。
平輿城內治所府衙之中。
曹仁怒髮衝冠,雙目充血,廳內桌案,茶盞倒了一地,曹仁雙拳緊握,死死的抓着王彥章冷喝道:“你說什麼?子廉死了?”
“是啊,曹洪將軍爲了留下那曹彰,不受敵人威脅便自盡了。”
“混賬?曹彰呢?賊人呢?”曹仁冷喝道。
王彥章滿臉苦澀道:“賊人兇猛得很,我只能對付一人,但一擁而上卻不是對手。那些黃巾軍又大多是烏合之衆,根本不敢上前。因此讓他們跑了。”
“可惡,曹彰這廝居然吃裡扒外,害死他叔叔。”曹仁怒火沖天,望着門外的士兵冷喝道:“來人啊,給我調集兵馬,我要攻打南陽。”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這些賊人並沒有回南陽,而是去了荊州。”
“去荊州?他們去荊州做甚?”曹仁滿腔怒火頓時無處發泄。
“屬下不知!”王彥章搖了搖頭說道。
“哼,去荊州,莫不是他們與與劉表老兒勾結了?如此甚好,江東正要攻打荊州,主公卻坐視不理,如今正好去打荊州,順便爲我兄弟報仇。軍師,你去準備糧草,我去整頓兵馬。”曹仁說着便向外走去。
陳羣連忙拉住曹仁勸解道:“子孝不要衝動,江東攻打荊州,本就對主公大業不利,將來劉辯來攻,我們若是在與江東結仇,如何地方得他?子廉已故,你如此這般,更加不能替他報仇,想要報仇,只能從長計議,到時候擊敗劉辯,此仇必報。”
曹仁乃是良將,一聽此言心中頓時冷靜了許多,但還是臉色猙獰道:“若是照你這麼說,這仇何時才能報得了,軍師可有法子解我心頭之怒?”
“劉表與劉辯勾結估計不大可能,劉表這廝雖然膽小怕事,但卻不願寄人籬下,哼,我便來一招借刀殺人,修書一封給劉表,讓他捉拿曹彰等人,跟他約定事成之後,幫他出兵擊退江東如何?”陳羣沉吟一番說道。
“若他真拿住曹彰,我等真出兵幫他攻打江東?”曹仁一臉胡疑道。
陳羣冷笑道:“自然不會,到時候我們可以趁機奪取荊州,咱們主動去打是跟江東爭,但劉表讓我們出兵,卻是他送給咱們的。
我待會前去兗州稟報主公,若是主公不願意出兵荊州,到時候我再反悔不就行了,反正我又不能代表主公的意思。”
下首王彥章一臉驚訝的看着陳羣,暗道他這計策當真妙極,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吃虧。
王彥章向着陳羣拱手道:“軍師,還請將我帶上去見主公,也好詳細向他說清事情的經過。”
王彥章是曹洪發現的人才,如今曹洪已死,他昨晚又說出那種話,若是讓曹仁知道了,肯定會報復的。因此王彥章自然要儘快出人頭地,讓趙匡胤見到自己,到時候憑藉自己的武藝,趙匡胤必定器重自己,就算曹仁知道了,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陳羣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你先交代清楚了這些賊子的穿着打扮,長相等方面,我請畫師畫像,寫封書信送到荊州,請劉表捉拿他們,待事情辦妥,再去兗州稟報主公。”
“諾!”
陳羣當即請來畫師,由王彥章述說穿衣打扮長相特徵,不過一時三刻,便繪製了常茂,楊繼周,黃敘,曹彰,姚興等五人的畫像。
陳羣又修書一封,向劉表表示,只要劉表能夠捉拿這五人,便出兵幫助劉表擊退孫策。
很快這書信連同畫像便送往荊州劉表之處。
而陳羣則帶着王彥章前往兗州,向趙匡胤稟報這件事的詳情,請趙匡胤決斷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