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就任安平相之後還是會留在樂安,我們會努力將政策繼續實施下去,努力讓各位父老鄉親生活的更好。如果有一天你們發現自己的生活又回到原來那個樣子去了,你們就來找我。”範惜文的眼睛有些溼潤了,便提前發表了自己的就職演說。
“大人萬歲。”一句話,所有的百姓全部自發的跪了下去,這在已經習慣了衆人平等沒有跪拜的樂安是多麼的少見。
“不,不要下跪,老人家快起來,快起來。”範惜文趕緊將身邊的一位白髮顫顫的老人家扶起,人家這年紀就算是做自己爺爺也足夠了,如果要加上範惜文的出身時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比範惜文大無數輩的老人,這可是要折壽的。
“大家都起來吧,正如惜文平時所說的,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是惜文分內之事。”這句話絕對是出自範惜文的真心,雖然他還只有十八歲。穿越到漢末的少年如果兩年的時間還沒有向成熟進軍的跡象,那麼他就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格證。
“大人高義,實在是讓人敬佩。”被扶起的老人家滿臉淚痕的對着範惜文說道,以前的縣令不是鞭子就是拳頭,那會說出這樣的話。
民心依附,大事可成。
離開了百姓的長街祝福之後衆人直奔清風樓,這次酒宴除了劉科、範烽明、周建這三位大忙人正在忙着剿賊之外其餘的全部到齊,不過都在清風樓等候着。
清風樓今天並沒有歇業,反而是生意火爆。爲什麼?因爲今天清風樓以所有消費全部免費來慶賀範惜文就職安平相,所以那時相當的火爆。
二樓則被範惜文包了,縣府一干人及軍隊一些暫時沒有任務的將官全部在這裡。當範惜文滿臉春風的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所有的人全部將目光注視到了他的身上,今天這齣戲範惜文可是豬腳。
於此同時,遠在南宮的劉科也開始準備搭臺唱戲了,一師一旅全體成員正擺開弧月型陣朝着南宮前進。一百輛投石車在前面開道,隨後便是一個團的精銳步卒,聲勢浩蕩,旌旗蔽天。
不過之前範惜文已經向安平全境發佈了文書,這是剿賊的隊伍,一路上居然沒有一個遇到任何的阻攔。其實想來沒有人阻攔那也是正常的,這三千人馬衣甲鮮明,利器在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各縣兵力最多也就只有那麼幾千人馬,就算全搭上也未必有何這支部隊一戰之力。所以,對於在自己防務上招搖過市的各縣守軍很聰明的選擇了無視。
“命令部隊,加速前進,迅速拉開包圍圈,將南宮與外界的訊息切斷,要是走了一點消息爲你們是問。”劉科帶着部隊在範惜文將南宮令肖青接走之後就立刻像聞着腥味的貓一樣急急忙忙的向着南宮城前進。之所以會選擇南宮城也不是什麼早就安排好的,而是看各縣的運氣。等到今天看晃悠到那裡,就攻擊哪裡。
“是。”
一條長龍慢慢的加速,很快就到達了他的目的地,南宮城下。
黑色旌旗,斗大的鮮紅漢字,大大刺激了人的眼球。南宮守城的軍隊立即如臨大敵一般的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握在手裡,看着下面的敵人,這些人的腿肚子就開始亂竄了。只要是安平的人就知道這支部隊的來歷,這可是樂安的軍隊。不是說他們在剿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守城的將軍們滿腦子的問號,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城上守將出來說話。”劉科很牛氣的坐在寶馬上對着城門上喊道。
聽了劉科的話,城上冒出一個帶着厚厚頭盔的腦袋,瞪着一雙比牛眼還大的眼睛對着下面扯着嗓子喊道:“我就是城門守將,敢問下面是樂安哪位大人帶隊?你們不是在剿賊嗎?不知道你們來南宮有什麼事?”
一連三個問題,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高個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過也正好,省的劉科還要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去解釋。於是劉科對着城牆上喊道:“本將乃是大漢遊擊將軍,劉科。這次本將奉安平相之命剿賊,就在不久之前本將接到線報說有山賊跑到了南宮城內踩點準備對城裡的富戶下手,是以帶着部下來捉拿山賊。”額,劉科一時說順了嘴沒有把住關門,把一些超前的詞語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估計還沒有線報和踩點這一說法吧。
“劉將軍不知道您是不是搞錯了啊,末將剛纔一直守着城門,根本就沒有發現有山賊進來啊。”這大字不識就是好,連劉科那超前的詞語也不會去追究。
“難道山賊還會穿着黑衣服帶着面罩進城?我看他那不是去踩點,那是去找斷頭臺。”高個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實在人,對於這樣的人劉科居然掀起了一番玩笑的心情。
“恩,也對啊,山賊肯定不會這麼裝扮進城的。只是將軍,這山賊去找斷頭臺幹啥?”高個子的一句話差點就讓劉科從寶馬上摔了下來,這問題實在是強大,劉科還真不會回答。
“這個問題很高深,我們先將山賊找到之後你再向山賊去問這個問題吧。”劉科怕再繼續下去會被這實在的高個子高出內傷,所以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這個,這個,將軍這有點讓小的爲難了,我家大人走的時候要小的好好的守好城池,不能讓任何一支超過百人的部隊進城。您看,這不是讓小的有些爲難嗎?”這次回話的不是那個實在的大個子,而是從牆垛下邊溜出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看樣子就是小說裡面經常出現的狗頭軍師甲了。
“你來告訴他該怎麼做。”劉科指着身邊一個親兵說道,臉上也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冷漠神態。玩笑一次就夠,再多一點之前保持的冷酷形象就不存在了。
“你聽着,我家將軍在出師的時候安平相大人已經親口說過了,安平境內任何地方的山賊都必須剿滅乾淨,如果他們躲到了城裡那麼就進城剿。”親兵在來的時候就經過劉科授意的,現在這麼說起來那是相當的自然。
“這,將軍這實在是讓小的爲難。”尖嘴猴腮的軍師甲現在只有用這招奉命行事來搪塞劉科了,南宮只是一個縣,安平卻是相當於一個郡級行政單位,而且還恰好管着南宮。安平相和南宮令之間那是上級對下屬的關係,無論從哪一點那個劉科進入南宮都是大義所在。其實最可怕的還是下面那三千樂安軍已經在蠢蠢欲動了,一個不慎那就是擦槍走火,尖嘴猴腮的軍師甲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敢把話說的太死,只好出此下策了。
“安平相的命令也敢違抗,來人,備戰攻城。”劉科這個人本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人,而且他看着軍師甲就有點想要揍人,尖嘴猴腮的。於是手中開山刀對着城牆上指了一下,這是在對部下說架炮轟城。
樂安軍的第一條軍規就是“服從、服從、絕對服從。”只要上官一句話,那麼下邊的人就必須堅決的執行,就算是上官的決意有誤那也必須在執行命令之後再向上官建議。劉科一句話樂安軍就全體而動。
東門樂安軍兩個團,一百輛投石車全部集結在這裡,投石車部隊一部分正在不停的將石塊搬到投石車旁另一部分已經在開動投石車並且開始瞄準城牆上的士兵了,其餘兵種更是好說話。一千步卒一字排開,一個班就拿着一架雲梯。另外還有五百投擲手也將手中的標槍高高的揚起,隨時準備將手中的標槍擲出。
這是在造勢,這樣的勢也只有樂安軍才能製造的出來,後面的一百輛投石車目前也就樂安能夠拿出如此大規模的器械。善戰者,必是善於造勢者。在後世有着無數經典戰例可以可以證明這句話是多麼的可靠,經過百家文化薰陶的劉科怎麼不會這一招。
“再問一句,開不開城門。”劉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那就不會更改,但是這是最麻煩的事情,爲了避免麻煩就必須由親兵出來勸降,這也是劉科造勢的原因。以堂堂之兵威壓,使之不敢生起對抗的心思。
“劉將軍不是小的不願意開門,實在是小的有命在身。”劉科已經拉開陣勢,這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那是一定要奪取南宮城。現在開城門,以後南宮城就不是肖家的了,要是在自己的手裡將南宮城丟了,軍師甲還真不敢想象肖家會怎麼對待自己。
“南宮城窩藏山賊,現在我命令攻城。”劉科知道軍師甲還真是鐵了心要死守城門了,也知道他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意圖了,也不再對於他們主動獻城做什麼打算了。
“是。”衆軍士齊聲應是,喊聲震天,把城上的那些守軍嚇得腿肚子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