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想去,曹操覺得還是有自己出面做箇中間人將範惜文與袁本初兩人的矛盾化解下最好。於是,曹操就決定親自去龍門客棧一趟。
除了曹操在這裡爲範惜文擔心之外,範惜文本人卻並沒有把袁紹放在眼裡,在範惜文的眼裡袁紹就是一個草包,對於一個草包難道你還要害怕不成。只是範惜文似乎忘記了,在這京城袁紹就是地頭蛇,而且袁紹身後的袁家在京城的勢力那是極其龐大的。
現在的袁紹要是想對付範惜文的話,那麼範惜文就絕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只是範惜文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些,就算是想到這些了,範惜文也不會在意,大不了立刻回去招募兵馬守住自己的土地。要想讓範惜文受別人的鳥氣,恐怕範惜文還沒有這個好脾氣。生長在紅旗下的五好青年,範惜文一直認爲人是平等的,對於一個只知道靠着祖宗蒙蔭來囂張的人是沒有資格接受範惜文平等注視的。
最終,範惜文和虎子兩個人決定不買衣服了,不是怕出醜,而是範惜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盟友”陳家就是做這些生意的。只要範惜文去說上一句,那麼對方肯定會乖乖的主動將衣服送上門來。
不打算買衣服,但是總不能白出來一趟。於是範惜文就和虎子到處閒逛。這一逛就是一下午,等到範惜文見識了京城的風土人情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不過兩人的戰績還是輝煌的,大半個洛陽除了一些很出名的地方如:皇宮、王公貴胄的府邸、煙花之地等等地方之外其餘幾乎逛了個遍。男子逛街不同於女子,很女子逛街對腳是一種折磨,因爲女子喜歡東挑西看;男子逛街對腳也是一種折磨,因爲今天範惜文一路走馬觀花遊遍大半個洛陽,虎子雙腳早就酸了。
兩人逛街半天頭昏眼花,身心疲憊,本來已經打算回去了。但是忽然間發現前面有不少的人圍在一個地方,兩**感好奇,於是也就擠開人羣湊了進去想一看究竟。費勁了千辛萬苦走進去,也沒看見什麼好玩的東西。
範惜文心裡奇怪的很,怎麼會這麼多的人來這裡呢?這裡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就是一個客棧嗎,有啥好看的。然後範惜文就傻了,這裡是客棧,龍門客棧。這客棧是沒啥好看的,但是這裡面有一個大才子,叫做範惜文。
範惜文頓時掩面,生怕別人認出自己。只是範惜文這純屬是掩耳盜鈴之舉,原本還沒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因爲所有人只是聽說過範惜文的才名對於範惜文本人並沒有見過。範惜文不掩面還好,現在一掩面頓時就讓人產生了懷疑。
這裡站着的全是士子,當中不乏機靈之輩,一見範惜文掩面遮擋,立即大喜,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在這裡苦等了近一天的正主。前面範惜文派人堵住龍門客棧,概不見客,讓外面這羣士子苦等,總以爲自己無法見到偶像,於是心裡不免有些失望。現在猜出眼前這人就是範惜文,心裡一激動,頓時就大聲呼喊起來。
當中甚至有一人還跑到範惜文的身邊顫顫兢兢的對範惜文說道:“範樂安此次來京,可讓小聲等的好苦啊。”那幽怨的話語,差點就讓範惜文想哭了,因爲這一句話所有的士子都將目光聚集在了範惜文這裡,不管是猜出範惜文身份的還是沒有猜出範惜文身份的。
“額,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在下並不是那樂安令範惜文大人,在下也只是他的仰慕者之一,今天是來面見他的。”範惜文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免頭皮有些發麻。雖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十個女人比一百隻鴨子還強大,但是範惜文覺得要說強大其實還得是眼前這一羣士子強大。要是待會他們認定自己就是範惜文,那麼你可以想象這麼多人你一句我一語的,神馬鴨子的全部靠邊站。
“你說你不是範樂安,那麼爲什麼要掩面?”剛纔說話的那位士子明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忽悠的主,見範惜文不肯承認,於是決定做一回斷案官對範惜文進行嚴加盤查,一定要將範惜文的尾巴,不是,破綻糾出來。
“這個,這個。”範惜文有些語塞了,是啊,自己好端端的幹嘛要掩面啊,這不是自討苦吃,自找麻煩嗎。
“怎麼?公子說不出話來了吧,難道公子還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樂安令範大人嗎?”那士子嘿嘿一笑,彷彿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樣。是呀,替這麼多苦苦等候在龍門客棧門口的同胞揪出了正主,多麼值得表揚的事情啊。
“胡說八道,在下剛纔只是太激動了,爲了不讓斯文掃地,所以才掩面而已。”範惜文狡辯道,同時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不過這裡這麼多的人。範惜文還真沒多少的把握逃脫。其實在範惜文的心裡最好的辦法還是堅持“坦白受罪,抗拒瀟灑”的真諦。
如果範惜文一跑,所以的一切全部揭曉,這麼多的人全部將範惜文的容貌看的清楚,搞不好那位還是畫畫的高手,給範惜文來個全城通緝,那就是範惜文的悲劇了。相反,只要範惜文死不承認,撐到執金吾衛的巡邏小隊或者是找個藉口開溜,一切還是這樣子,至少範惜文還可以龜縮在龍門客棧。
沒辦法,範惜文心裡還真是有了心裡陰影,就今天早上那聲勢浩大的場面,範惜文還真沒勇氣再經歷一次。
“那麼兄臺爲什麼激動啊。”這位士子並不死心,剛纔範惜文的那一遲疑,讓士子心裡的肯定繼續加深中,只是範惜文的嘴巴實在是太硬了,看樣子是場攻堅戰啊。
“剛纔樂安令大人決定接見在下,就在樂安令大人的房間中,這是在下夢寐以求的好事情啊,在下豈能不激動。瞧見沒,那就是樂安令大人派來接在下的侍衛。”範惜文嘿嘿一笑,指着一旁正在嚴肅站立的虎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