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的龍吟槍被趙雲手上的龍膽銀槍緊緊的纏住根本就抽不出身,張頜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再繼續這麼下去逃跑只是說說而已了。
趙雲忽然長槍一抖,原本還舞的密不透風的長槍便化作一條銀白匹練對着張頜便刺了過去,這速度快得有點誇張,還沒等張頜眨眼龍膽銀槍就已經到了張頜的眼跟前。可把張頜嚇得亡魂皆冒,這一槍下去要真的刺實了,估計張頜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使了。事關身家性命,張頜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有所懈怠,趕緊彎腰想要躲避過着一劫。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雲龍膽銀槍居然如影隨形的跟着張頜來了。
張頜面對這樣的一個可怕對手還真有點無語了,於是反手便是一槍對着趙雲的龍膽銀槍磕去。“襠”又是一陣力道的反震,張頜整個人再次朝後退去。
“呀。”張頜一個鷂子翻身迅速的翻身而起,手中長槍對着趙雲虛晃一槍然後整個人迅速的向後退去,拜趙雲那一槍力道所賜張頜已經順利的來到了崗哨附近,這可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張頜哪裡會放棄。
張頜這一槍趙雲怎麼可能看不清楚,只是趙雲根本就沒有取張頜性命的打算。三萬樂安軍出現在九門而安平防禦空虛這個重要的情報還需要張頜去傳遞,現在還不是將張頜留下來的時候。不過就這麼輕易的將張頜放走,很容易讓人引起懷疑。
“咻。”望着張頜即將消失在夜幕中的趙雲擡手就擲出一杆標槍,只是這看似隨意的一槍卻正中張頜的後背。當然趙雲不可能對着張頜下死手的,標槍雖然擊中張頜的後背但並沒有刺進去多深,最多就是讓張頜一個踉蹌差點就載了個跟頭。
“不好,擲偏了,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趙雲在後面假裝很着急的說道,手下的士卒一聽馬上呦呵着向前跑去,只是夜色太深根本就看不到張頜的影子了。當夜,趙雲發動崗哨所有士卒到處搜索,甚至還申請出動了騎兵團的騎兵,最後確認張頜真的是逃走了之後這才罷手。
樂安軍的這一番作秀讓張頜更加確定了樂安軍確實是傾巢而出,於是忍着傷痛連夜趕回魏郡向韓馥報信。
常山郡九門、蒲吾、井陘這三座範惜文故意留着引冀州軍出來的縣城已經沒有存在的理由了,趁着冀州軍主力被包圍的時候陳到奉命率三團及騎兵團一個營開始向這三城發起攻擊。首選目標便是蒲吾,爲了保證成功的收復和實施樂安軍一貫的作風,陳到特意跑到兄弟部隊借了幾十輛投石車。
陳到帶着部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隊伍最前面的便是一名身穿白袍的小將,小將帶着一百零八名樂安軍士卒擺成一個方陣昂首挺胸的朝着前方前進,這小將正是昨晚帶着手下來回折騰的趙雲。根據範惜文的密令,趙雲從底層開始只是爲了讓其在軍中樹立威信,所以給了趙雲立功的機會很多。
趙雲從義兄那裡知道了安平相對自己如此看重,心裡那是相當的感激範惜文,建功立業這是每一個熱血男兒做夢都想的事,趙雲這個剛剛學藝下山的小夥子怎麼可能不心動。士爲知己者死,範惜文看重趙雲,換來的自然是趙雲的感激和忠心。
在心裡,趙雲已經將範惜文當做是自己的主公了。
“連長,團長這次終於聰明瞭一回,知道派我們一連當先鋒了。”還有着幾十里路才感到蒲吾,所以現在這些士卒並沒有多少的緊張,一名性格比較活潑的樂安軍士卒便開起了玩笑。
“臭小子,在說什麼呢?”這名樂安軍士卒剛剛說完腦袋上就遭到了自己班長的栗子照顧,“這次團長肯定是被門擠了,不然怎麼變聰明瞭。”班長板着臉說道。
“噗。”這話頓時就讓不少的人將多餘的分泌物噴了出來,這話還真逗。
對於這些話趙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聳着肩膀笑了笑,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開開還能調節大戰前的氣氛緩解士卒心中的壓力。趙雲調到一連之後平易近人不以連長這身份壓人和士卒打成一片,最典型的就是他這和煦的笑。
“現在我們一連可是全團戰鬥力最高的連,團長不要我們連做先鋒豈不是屈才了。”又是一名班長跑出來高聲說道,眼裡充滿着對趙雲的崇拜。一連之所以會成爲全團戰鬥力最強的連,那就是因爲有趙雲這個連長的存在。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們連長是誰?那可是宇宙無敵大帥鍋英武不凡的常山趙子龍,有連長在我們連以後就不愁沒仗打了。”又是一個士卒跑出來說道,估計這傢伙曾經見過範惜文,而且還聽到了範惜文那不着邊際的誇獎,不然這話還真說不出。
“老鄭,小心軍長來找你要那啥費,你這可是在盜版軍長的原話。”這位夸人不着邊際的士卒就是昨晚將張頜框到的老鄭。
“版權費也不知道,你夠菜的啊。不過軍長那可是大人物,會和我們這些小兵一般見識?你少在這裡嚇人,想框老子沒門。”說着老鄭就給旁邊的一名樂安軍一拳,看樣子很氣憤。
“軍長可說了,蚊子腿再少那也是肉。”那名捱了老鄭一拳的樂安軍揉着自己的肩膀繼續說着。
“可那是指錢方面嗎?你不要歪曲了軍長的意思,軍長那可是一個高尚的人,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玷污了軍長的品格。”老正言辭的說道。
“老鄭,過來給我解釋下你怎麼會這麼多我們聽不懂的話,還有軍長都說了些啥你認爲最好的話,一一給我說道說道。”趙雲聽了兩人的對話感覺很新奇,因爲這中間有很多的詞語,趙雲都沒有聽過,於是便對着這兩個吵的正歡的手下招手道。
連長要聽新奇話,兩名士卒怎麼敢不賣力說道。趙雲是新來的,還沒見過比團長高的將領,對於樂安軍的一些事情也不瞭解,作爲一個老兵那是有義務幫助新兵瞭解這些的。一想到自己是老兵,而連長是新兵,兩名樂安軍士卒心裡的虛榮心就起來了,說話也更帶勁了。對於範惜文那些花邊新聞八卦事全部一個不留的給捅了出來,添油加醋的這麼一說,天花亂墜。
“人人平等?這說來容易了做到就難啊。”當兩人說到樂安喊出的“人人平等”口號時,趙雲不禁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從他們的話裡可以聽出範惜文是一個好官,只是這樣的好難免有些讓人無法理解,就好像是在做戲一般根本就讓人無法相信。
“連長,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聽了趙雲的質疑,兩人趕緊說道。趙雲見他們這般緊張,不由疑惑的望着兩人。兩名樂安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還是決定由老鄭出來解釋。
“連長接下來的話對於您來說可能有些驚世駭俗,所以還請有心理準備。”老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小心謹慎的說道。
瞧着老鄭這般謹慎,趙雲還真的以爲範惜文是在作秀給別人看了,不然老鄭沒必要這麼緊張。不過還好趙雲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在沉默了一兩秒之後,趙雲這才點了點頭。
“在樂安見到安平相大人不需要下跪;百姓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去安平相府找大人解決;安平上下所有人必須尊崇一部剛剛出臺的叫做《法規》的律法,若有人犯罪全部按照上面的規定量刑;同時還專門設立了兩個部門,一個管實施,一個管監督。”老鄭不說話了,趙雲都沒聽了說了就是Lang費口水。
如果真的如老鄭說的這般,那麼範惜文可就是真心爲了百姓,看樣子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趙雲在心裡有些愧疚的想到。
“老鄭,你可不要騙我啊。”趙雲半開玩笑的說道。
“連長,你不要不信,這次戰事估計很快就會完結了,到時候憑藉着連長的功勳肯定會被召到樂安參加表彰大會的,那樣子連長你再好好的看一看樂安的真實狀況,我老鄭騙沒有騙人一看就知。”老鄭也不管趙雲是不是在開玩笑,總之很嚴肅的說道。
“好了,你小子沒看見連長在那傻笑嗎?連長那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呢,你還當真了啊。”同伴藉機在老鄭的肩上錘了一下算是還賬吧。
“對了,團長撥給我們的那幾個大疙瘩你們會用嗎?”趙雲看着兩個活寶有些無語的問道,大疙瘩就是指那幾臺投石車。
“連長,你放心,這東西我們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就摸過,做夢都想着有一天能夠操縱下這麼個寶貝。別人我不敢說,就我自己而言,對於這些大傢伙的結構我可是比我家婆娘的身體結構還要熟悉。”老鄭嘿嘿的笑道。
趙雲徹底無語了,他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因爲跟着師傅上山學藝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摸過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