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後
“混蛋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張牛角望着一片狼藉的胡左大營和密密麻麻擺放的黃巾軍的屍體,張牛角的心裡就是一股難言的憤怒。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敲擊着地面,他身邊的親衛及軍隊的一些高級將領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張牛角明顯的是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誰去碰他誰倒黴。
“從看到火光開始,我軍迅速集結並前來支援。這中間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座八千七人馬的大營就被人沖垮,包括大將在內的五六千人全體陣亡。就算敵人時夜襲也不可能讓他們拜的這麼慘啊!”張牛角的臉色鐵青,可他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回他的話。
其實張牛角不知道,範惜文也沒有殺死黃巾軍那麼的人,最多的就是三千到四千人不等。至於多出來的兩千多人則是逃了,遠遠的逃了。
“去,找個人來。我要問話。”張牛角的馬鞭忽然間指着一個身邊的親衛,把那親衛嚇得一哆嗦,還以爲張牛角要拿他泄憤了呢。
“諾,諾。”那親衛聽了張牛角的話心裡的石頭就落下了,連忙點頭應是。
一會兒,這親衛又回來了,帶着一個此刻正在瑟瑟發抖的胡左黃巾軍殘餘小兵。當然這黃巾軍小兵可不是看着張牛角而發抖,他是還沒有從官軍夜襲時的狠辣中走出來,心裡有着濃重的陰影呢。估計他這輩子想再走近戰場都很困難了,不過如果是別人強迫他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這黃巾軍的形象也有點慘,胳膊上在不停地流血,大腿一瘸一瘸的,身上的傷口更是別提了。這還是好的,那在戰場上爲了就他的黃巾伍長都是被官軍一箭射穿了頭顱,腦漿都流了出來。在來攻打樂安之前這小兵其實就是一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戰場就看到了這麼血腥的一面,那心裡憋提有多難受了。在官軍撤走之後,這小兵就吐了,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差不多吐出來了。
“大膽,將軍在此,還不過來參拜將軍。”帶着這小兵來見張牛角的親衛見那小兵忽然間就杵在哪裡了連向大帥問好都沒有,立即大怒的喊道。
張牛角揮了揮手,示意那親衛退到一邊,因爲張牛角發現這小兵還沉醉在那幻境之中沒有解脫出來,估摸着之前的這還是個新兵沒有上過戰場。
“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哪個的部下?”張牛角先是很老套的問道。
(今天三更,求鮮花啊!收藏也要哦)“小人叫牛四,以前是護教將軍宋年的部下。”小兵回達道。
“昨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張牛角繼續說道。
“官軍襲擊了我,他們就是一羣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提到官軍二字,牛四不自覺的把聲音提高了。
“這羣官軍怎麼回事?”張牛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顯然他對小兵牛四的表現不咋的喜歡。
“我們今天攻了一天得城,都很累了,回營後就睡了。可誰知到了半夜忽然從後營傳來了喊殺聲我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些同伴的說是官軍來了才醒悟過來。可等我們出帳一看,後營已經起了很大的火一羣披着黑色錦衣的官軍正在猛烈的攻擊後營的兄弟,我們正想着去後營支援弟兄們,可誰知前營忽然殺出了一羣騎兵。那羣騎兵就像是幽靈一樣在前營橫衝直撞,將軍想去攔截他們,誰知那些騎兵忽然把自己手中的武器給扔了出來,將軍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們用長槍殺死了。”牛四回答道。
“黑色錦衣步兵,騎兵投擲,據目前所知,樂安官軍的這支最強力量已經隨着範惜文征戰安平去了。範惜文這小子居然能夠這麼早就反應過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們啊!”張牛角的面色翻出了一絲微笑,不過緊接着卻是一臉的陰險,“可那又怎麼樣,就算你憑藉着這一支精銳擊垮了我一萬前軍又如何,我三萬大軍明日就攻你大本營,看你如何扭轉局勢。”
“報。”
張牛角還沒有從自己的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斥候那特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緊接着黃巾軍的斥候就飛奔過來了。胡左知他是扶柳的斥候部隊也就直接讓他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大帥,扶柳急報。”斥候給張牛角行了記參拜禮之後就直接取出了一個封了油漆的信封,然後大聲的說道。
張牛角接過信封,然後再親衛把火把打過來之後拆開信封一看信的內容,二話不說就把信給撕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張申老人以爲我張牛角就是這麼隨便讓人欺負的麼?本將會讓後悔的。”張牛角此刻是真的發怒了。黃巾後軍大將張力,前日奉命攻略扶柳,一戰而下。現在張申這老兒就派人來奪了,你說你派人來奪就奪嘛!我怕你啊!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只派五千人來,要知道張牛角在扶柳現在可是還有近一萬五千人呢。你母的,用五千人打一座有一萬五千人守衛的城池,這是紅果果的看不起他張牛角。在手下心腹大將被人用槍穿出了幾個大洞的時候,還有人看不起自己,你讓張牛角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啊!出氣還來不及呢。
哎!可憐張申這五千人馬啊。
“孫安何在?”張牛角對着身邊的一干將領說道。
“末將在。”孫安,黃巾小渠帥之一。
“命你率軍悄悄前往扶柳,,與張力何軍擊潰安平國官軍。”張牛角命令道。
“末將領命。”孫安領命,整頓兵馬去了。
“王磊何在?”
“末將在。”
“命你統領斥候營,將偵查範圍擴大到方圓百里,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報我,嚴防範惜文小兒偷襲。”
“末將領命。”
“周海何在?”
“末將在。”
“命你督造工匠打造攻城雲梯,明日早晨交付。”
“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