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旅三團一營營長李安,二旅一團二營營長孫澤各率部下衝進敵陣,宛如兩把尖刀般在安平官軍的陣型中狠狠的鑿下。早就已經失去抵抗意識的安平官軍在這一擊之下陣型頓時大亂。不僅如此,不少安平軍士率甚至扔下自已的武器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對於這些人,李安和孫澤自然是選擇把他們捆綁回去。
望着城下那被捆綁的八十餘名安平軍率,李東的眼神中冒出了濃濃的大火,這根本就是奇恥大辱。部下在自已的眼皮下被活捉,李東望了眼旁邊那些在城垛下小心翼翼探頭的弓箭手,不由的嗓子一甜,一囗鮮血噴灑而出居然昏死了過去。
“大哥,大哥~~”李崖趕忙衝上前去扶住李東,周圍幾員武將也在其旁邊不停的呼喊。
李東的昏倒讓原本就士氣低落的安平軍更是垂頭喪氣,毫無半點鬥志。
“哈,哈,哈。無膽小兒”城下陳到自然看到李東的情況,當即大笑起來,樂安軍本陣也爆出強烈的吆喝聲。
“命令偵查連派出偵查人員向四周偵查情況,嚴防第三方勢力揷手,保衛連負責護衛中軍大帳,其餘各營全部投入戰鬥。投石車架砲轟城。弓箭手從左右兩側退出正面戰場,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分散在各處狙擊敵人。各級指揮官和敵方弓箭手,投予於部隊暫不投入戰場,原地待命。”範烽明見陳到大勝,此刻正是敵人士氣哀弱,己方士氣正盛之時,此消彼漲正好乘勝而擊。當即投入最大限度的兵力進行總攻。
範烽明命令下達,樂安軍陣立即變動起來,二十架投石車被投石手推了出來,一堆堆的石塊被壘積在投石車旁邊。投石手正在目測到城門的距離並且開始調整投石車的發射角度。
而弓箭手在接到命令後,三個連立時向左右兩側散開,但他們卻並沒有退回去,只是以班爲單位四處散開尋找有利角度瞄準城牆上的敵軍弓箭手,這一手下來,城牆上的安平軍的弓箭手腦袋立刻發麻。過於分散,使得安平軍弓箭手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打擊。不僅從敵人的站立位置來看,而且對自己的箭術準頭很有信心是進行射擊的好地點。
樂安軍各營步兵扛着梯子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徑直往城牆衝去,喊殺聲四起。步兵進攻的途中沒有一絲障礙,就像坦途般。好吧!陳到這先鋒確實名副其實,不僅掃蕩了敵人,更是掃蕩了道路。
“老師,爲何要四處派出探子,難道李東還有援兵不成嗎?”範烽明身旁一名少年小心的向範烽明問道。
“小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行軍用兵,稍有不慎猷會導致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出現,這些因素更是影響戰爭勝的關鍵。因此需謹慎點對待。更何況,前次縣令大人出兵襲擊蠻牛寨山賊不成,那蠻牛山寨也並非良善之輩,其麾下亦是百戰之卒,若我軍攻城緊要之際此賊率衆來襲。我軍會損兵不少的兵力。另外,李家在安平好歹也是一方豪強,其家族定有不少佃戶和部曲,以李文那老謀深算的性子,在李東率軍偷襲縣令大人那一刻起,他肯定己經在暗中整頓佃戶和部曲,防備我軍報復了吧”!範烽明見這少年問問題時的小心,不禁有些好笑,難道我長得很嚇人嗎?還是,我平時很嚴嗎?
這少年名叫燕江,是燕仁之子。範惜文當初在有了創建軍校的念頭後便開始有意識的去教導他們。但是後來隨着勢力的壯大。範惜文能夠擠出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幾名少年分別交付給幾位領兵的兄弟。由他們代爲傳援知識。美其名曰:“實踐。”因此,這燕江才稱範烽明爲師傅。不過。燕江似乎很內向,對任何人都很害怕,尤其師傅範烽明,更是害怕。但這燕江卻是五名少年中天份最好的一個,燕江對戰場有着天生的熱愛,成百上千人的撕殺場面豈是一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少年能夠受得了的。可燕江試問不僅不害怕,反而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這曾讓範烽明不止一次稱燕江爲“怪胎”
講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下範惜文爲什會如此狠心的五個僅十三歲左右的小年跟隨軍隊進行實際訓練了,範惜文認爲不管理論有多完美,但沒有經過實踐,始終只是紙上談兵。同時亂世己經來臨。欲與天下諸侯逐鹿的樂安軍沒有自已的優勢,不得不以最大限度的運用自已的資源。而且,在亂世來臨之後沒有實力只會被屠戮掉。與其毫無抵抗的被殺死,倒不如嚴格訓練他們,讓他們有自保的實力。種種原因,範惜文才會狠心的將這羣少年放到軍隊中去實踐。
“弟子受教了。”燕江聽了範烽明的解釋後,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朝範烽明拱手鄭重的說道。這是燕江最大的優點,也是燕江最被範烽明看好的地方。不對任何事情輕易的下斷定。這個優點是成爲一個名將的必備元素。
“好了,大戰即將開始,我們安心的觀看情況吧!”範烽明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朝城門上望去。心中頓時冷笑連連,城門上原本李東站立的地方一個老頭正站在那裡,他身邊的那些護衛明顯的比普通安平軍官強,那個老頭正是李家家主李文,而他身邊的護衛則是他雪藏的底牌、——青牛衛隊。
安平李家在當時雖然算不上大的士族,但是這個家族的人卻很精明,他們懂得隱藏實力,暗中積蓄力量。李家在李文的手裡更是把他們的傳統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