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和二排的陣型並沒有變換,一排是尖三角錐陣、二排是半月弧形陣,這兩個陣就決定了三個排最後的命運。一排長擅長衝鋒,二排長謹慎、三排長狡猾,這個問題從三人佈置起來的陣型就可以看出。
面對即將紮起來的口袋陣,兩個排已經是避無可避了,退出已經是不現實了。一排的尖三角陣本來就是突破型的陣型,面對口袋陣一頭猛衝就能夠過去。可是二排就有些悲劇了,半月弧形偏向於防守,無法集中起最有利的攻擊力量,扎進口袋之後就被包圍了。
本來,二排長看着一排長帶着一排從口袋陣突破,想要銜着一排的尾巴出去。但是誰知三排長早就猜到了這一切,居然命令部下放過一排,專門堵二排的路子,並且還派人進行了強穿插,硬是將想要衝出去的二排包圍在口袋中動彈不得。
二排,落敗。
“明公,這東西某非是千里眼,不然怎麼能夠看清楚距離這麼遠的東西,從這裡居然可以看清楚數裡之外人物臉上的變化,還真是神奇啊。”郭嘉把玩了一下望遠鏡,發現者東西還真是神奇,剛纔二排長被三排都在口袋裡那懊惱的神情郭嘉就看的一清二楚。
“二排長的謹慎這是對的,怎麼會因此變成第一個落敗呢?”對於郭嘉這樣比較小白級的說法,範惜文並沒有插嘴,而是繼續他的不懈求學之旅。
“三排剛開始既然擺出了半月弧形陣,那麼就應該在原地不動,他強任他強清風浮山崗。可是他居然用半月弧形陣去撞擊敵人,這是不明智的選擇,哪怕敵人的陣型並不是攻擊陣型。”郭嘉老氣橫秋的說道,頗有點沙場點兵的意思。
郭嘉的話音一落,就發現不少人緊緊的注視着自己的臉,把郭嘉盯得老臉一紅。郭嘉趕緊放下望遠鏡然後對着衆人說道:“怎麼?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咳咳,沒有隻是忽然間發現奉孝你說的實在是太精闢了。”範惜文假裝咳嗽一聲,然後說道,不過這明顯說的就是假話嘛。範惜文和範烽明他們之所以盯着郭嘉看,是因爲郭嘉的那句經常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名言而已。
“是嗎?”郭嘉有點不相信,要是說話精闢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看着就行了,沒必要一個軍長、三個師長、三個副師長、三個參謀長外加一個商業局長一齊看着吧。
“是的,好了奉孝接下來還有什麼?”範惜文還真怕這位牛人發揮不怕苦的精神打破沙鍋問到底,到時候估計這些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接下來啊,接下來就沒有了。”郭嘉盯着範惜文看了半天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剛纔三個排的對抗已經出現了包圍和穿插,所以接下來也就不需要什麼表演了。
閱兵式就在這場騎兵的對抗中落下帷幕,如果要總結的話就是範惜文對於這次的結果相當的滿意,因爲百姓對於樂安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次閱兵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今後,樂安百姓將在團結在範惜文的旗幟下,爲了建設美好的家園而共同努力着。
這次閱兵最理想的就是範惜文將許褚這位猛將推到了前面充當着樂安百姓的保護神,民心以穩,後方無憂。
帶着意猶未盡的神色,劉玄跟着範惜文回到了縣衙。一路上,衆人問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劉玄的身世問題。還好郭嘉曾經爲範惜文想了一套非常合理的說辭,這樣範惜文才能在十個個兄弟的詢問和心愛的女子那注視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當然這肯定是事先編好的東西,關於劉玄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不是對自己人的不信任,實在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要想人不知,除非將他爛在肚子裡。
範惜文是這麼對衆人說的,劉玄家裡本來是一個富商家庭,劉玄的母親在剩下劉玄之後就去世了。劉玄的父親因爲這件事受到了打擊從此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到後來得知自己離死期不遠了,於是便將兒子託付給自己照應。當然這中間怎麼和劉錫見面的就被範惜文改成了是在酒館喝酒的時候碰見了劉錫,然後兩人一見如故,所以便結爲了好兄弟。
範惜文的這番話幾分真、幾分假,就算以後他們知道了劉玄的真實身份也不好說什麼,難道靈帝不是酒鬼,難道劉玄的母親不是在劉玄出身的時候就死了。
劉玄的身世說起來有些讓人可憐,當下大喬同情心氾濫,於是便認了劉玄爲弟弟。
對於這件事情,範惜文很無奈,對於當初接受劉玄初次有了後悔的想法。範惜文是一門心思想要當皇帝的人,現在卻和未來的皇帝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漢獻帝在歷史上是個傀儡,但是範惜文可不確定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像曹老大那樣。隨着日子的越久,範惜文和劉玄的感情也會越深厚,日後的決斷就越困難。
只是,現在範惜文必須好好的替靈帝教育劉玄了,因爲範惜文想明白了一件事王凡之所以能夠拜倒王越的門下,完全就是拜劉玄所賜。要不是王越爲了方便保護劉玄,王越恐怕連正眼也不會瞧一眼王凡吧。還有劉玄的老子還是當今天子,雖然目前並沒有多大的權利了。但是隻要他一聲令下,替他來收拾範惜文的人絕對兩隻手數不過來,這可是給了那些盯着樂安這塊肥肉的軍閥們一個最好的理由。
劉玄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着,範惜文真的不願意將未來的野心強加在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孩身上。走到大喬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劉玄的後腦勺,帶着有些寵溺的說道:“好了,回去吧,快要到午飯時間了。
“霜,一起吃個便飯吧。”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大喬也知道樂安的這幾位掌權少年對於禮俗並不是很懂,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所以對於範惜文的這番話並沒有多少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