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爲何?”呂雯看了一眼呂蒙,很是詫異地問道。
卻見呂蒙對着那進獻首級之人問道:“我爲何從來沒有聽說張闓帳下有過一個叫做李六的部將?”
“小人,小人是剛剛進入沒多久,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人見呂蒙這樣問頓時就有些慌亂,連忙解釋道。
卻見呂蒙笑道:“剛進入沒多久是多久?難道會是在張闓戰敗之後?可是我就奇了怪了,既然張闓都已經戰敗,連性命都難以保全,你竟然還去主動投他?”
“我,我,我這......”
“什麼我我我?速速實話實說,若是不然的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呂蒙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只見寶劍散發着寒芒,想必是一件神兵利器,只要輕輕一揮,那個李六的腦袋都有可能會掉地。
“這位將軍饒命啊,小人,小人招了,其實小人並非是張闓的部將,小人也是受僱於人,其實是張闓的部將強迫小人來的,他提前弄了一個假張闓的首級,這個首級只不過是跟張闓有些像而已,其實並不是張闓,他們把這個假張闓的首級獻給將軍,就是爲了迷惑呂將軍,讓將軍認爲他已經死了,從此再也不會找他報仇了。”
“你可知道這個張闓其實是要害死你的?因爲匣子裡面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張闓的首級,就算是假的都沒有,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匣子裡面一定是一些見血封喉的暗器,只要一打開,立刻就會有帶毒的暗器出現,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可能會倖免。”
“這,這怎麼可能?張闓可是跟我一見如故,而且都已經結拜爲義兄弟了......”李六說到這裡突然閉嘴不言,因爲他在無意間吐露了事情的真相。
其實現在何止是李六不相信?就連呂雯都有些不相信,匣子裡面藏有見血封喉的暗器?這樣的事情她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然而人心的詭譎她又如何清楚呢?她也不過是在她父親呂布去世之後的這幾天才變得成熟起來。
而呂蒙卻是經常和士兵們廝混在一起,結交的除了軍士還有江湖遊俠,類似的事情或許聽說過,所以纔敢說的這樣肯定。
於是接下來呂蒙讓呂雯把衆將士都疏散開,他來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找來一杆長戟,自己握住戟尾,以長戟的小枝緩緩打開匣子。
啥時間只見一道冷芒從匣子裡飛出,猛地射向了帳頂,將帳頂都給射穿了一個洞。
早有將士們將帳頂上的東西取過來,大家一看,只見是一把數寸長的弩箭,這弩箭的箭頭顏色都不一樣,不用試就知道是塗抹了劇毒,盒子裡面設計精巧,大致就是一把弩的結構,只要一打開匣子,弩箭就迅速飛出,在這種情況下凡是打開匣子的都絕對無法避免,而對於呂雯來說,既然這是她殺父仇人的首級,她自然要親自打開,這樣的話她還真的無法倖免。
“幸虧呂蒙提早發現了,要不然的話縱然我再怎麼勇猛,今天也必死無疑。”呂雯心中震動,面色很是不好看的看向李六,隨即說道:“這就是你的結義兄弟?你以爲你殺了我自己就能逃得出去?很好,我很佩服像你這種講義氣的人,今天既然抓住了,當然要予以懲戒,以免再有人來犯。”
於是呂雯喝令左右,將李六拖出去斬了。
李六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失聲說道:“將軍,將軍請饒恕小人這一條性命,小人冤枉,小人是被狗賊給利用了,不瞞將軍,小人名叫方悅,是下邳東城人,原本是陳蘭將軍麾下一名普通的山賊,雖然小人有一把子力氣,可是最多也就是百人將的實力,小人知道這天下高手甚多,憑着小人這三流武將的實力還不到的水平,如何敢像將軍這樣的絕世猛將那樣去衝鋒陷陣?正是靠着小聰明,小人這才存活至今,後來見張闓戰敗,小人逃回了家鄉,沒想到這個張闓竟然路過小人的家鄉,更加巧合的是,他的親兵之中有人把小人認了出來,小人無奈之下只好盡心款待於他,以免爲他所害,這張闓當時對小人很熱情,竟然跟小人結爲兄弟,小人被他所騙,本以爲是他想交出假首級藉以保命,卻不成想他竟然連小人也害!”
呂蒙在方悅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觀察他的表情,結果發現這個方悅說的這些話不似作僞,這纔開口說道:“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實就像張闓這樣的人,稍稍動動腦子你也應該知道,收留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他先是背叛陶謙,之後又背叛呂將軍,後來在曹操帳下戰敗之後畏罪潛逃,其實也算是背叛了曹操,這樣的人連袁術、呂將軍和曹操都能背叛,你又能比這些人強多少?”
“是是,一切都是小人的錯,如今小人已經後悔莫及,早知道當初就聽家人所勸,直接報官了,可是現在,估計這狗賊恐怕早就離開了。”方悅一臉的懊悔,對自己當初愚蠢的行爲深深的自責,
卻見呂蒙笑着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我相信張闓還在你的家呢,只不過恐怕你的家人就要遭殃了,如果你們家有年輕的女眷的話,恐怕她們已經被張闓給玷污了,因爲張闓知道你這一去肯定不會再回去了,就連張闓還在你家中的這個秘密也都被永久保留下來了,因爲他相信你一定會害死呂將軍的,而呂將軍死了,你又如何能夠活命?所以你現在只需要帶着我的兵士到你家中,就一定能夠擒住張闓,只要能夠擒住張闓,不僅你的仇恨得報,你還能立下大功,到時候有呂將軍爲你請功,就算是獲得封賞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呂蒙說完之後,一旁的呂雯也點了點頭,向方悅保證道:“他說的沒錯,只要能夠擒住張闓,本將定會爲你請功!”
“小人,小人願意去,張闓如此害我,小人早就跟他恩斷義絕了。”方悅本來就對張闓不滿,現在一聽還有封賞,自然更加不會猶豫,對着呂雯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