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可是洞房花燭,劉封卻是沒有忘記。雖然與孫尚香說了一大堆,但是到最後,劉封微微一笑道:“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洞房花燭夜。”孫尚香俏臉酡紅,如蚊蟲般輕聲道。於此同時,身子緊繃,很是緊張。
劉封見了失笑,再怎麼說也還是個黃花女。
“去,找侍女弄一些酒水過來,喝下一些暖暖身子。”劉封指使道。
“嗯。”孫尚香這個時候頗爲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劉封的話讓孫尚香有了主心骨似的,連連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孫尚香嬌柔的背影,劉封搖了搖頭,說起來也有些對不住她,她是第一次,但是他卻是第二次了。
喝些酒水暖暖身子其實是藉口,目的是爲了讓孫尚香變得自然一些。女兒家臉皮薄,這洞房花燭肯定會緊張。
喝下一些酒水,能讓人自然一些。
孫尚香走了片刻後,便返回了回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侍女,拿着酒壺,酒杯什麼的。
進門後,侍女們把酒水往房中小案上放。
當那些侍女擺弄好酒水以後,劉封揮手道:“都下去吧。”
“是。”侍女們應了一聲,彎身退了出去。
這時,孫尚香站在一邊,雙手不知道往哪放,不知所措。
劉封失笑,指着案的另一邊,道:“坐下啊。站着幹什麼。”
孫尚香乖順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只是腦中疑惑一閃而逝,眼前這情況跟母親交代的可不一樣。
“會喝酒嗎?”劉封見孫尚香坐了下來,便開始爲二人倒酒,滿杯以後,擡頭問道。
“母親不讓我喝酒。”孫尚香搖了搖頭道。
“那就好。”劉封心下有些詫異,如此彪悍的孫尚香居然不會喝酒,但轉念一想,這樣更好,一杯下去,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孫尚香疑惑的看着劉封。
“呵呵,喝。”劉封呵呵一笑,並不解釋,只是舉起了酒杯,道。
“嗯。”孫尚香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舉起了酒杯。
劉封笑了笑擡起頭飲下了此杯,孫尚香遲疑的舉起酒杯,放在鼻下微微的聞了聞,覺得不太好聞。
但是見劉封一飲而下,爲了不失禮,孫尚香咬了咬銀牙,也是一口喝下。
“咳咳。”一張小臉頓時漲的通紅,咳嗽不已。好半天,才平順了下來。
“什麼感覺?”劉封笑着問道。
“有些發熱,暖洋洋的。”孫尚香伸出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有些奇怪道。
“呵呵,爲夫教你怎麼洞房花燭。”劉封知道時機差不多了,笑了笑,站起身體來到了孫尚香的旁邊,俯下身體,一手搭着孫尚香的腰肢,一手環着孫尚香雪白的頸項,就這麼橫抱了起來。
酒意上涌,這會兒孫尚香果然大方了許多,一雙媚眼水汪汪的看着劉封,整個身子酥軟一片,一雙玉臂也很自然的搭在了劉封的脖子上。
小嘴微張,吐氣如蘭。呃,吐出少許酒氣。
橫抱着孫尚香來到了大牀的邊上,劉封並沒有把她放在牀上,而是輕輕的讓她坐在牀上。
開始寬衣解帶。
這個過程對於孫尚香來說是相當刺激的,看着劉封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下來,孫尚香有一種把頭埋起來的衝動。
但因爲喝下了酒水,腦與身子的協調出了很大的問題。再怎麼做也只是迷迷糊糊的。
當劉封把孫尚香剝成一隻小白羊的時候,孫尚香基本上已經是昏昏欲睡了。
“真的是滴酒不沾。”劉封笑了笑,伸出開始解下自己的衣裳。吹了蠟燭,撲了上去。
上一次與蔡妲,黃月英洞房花燭夜,劉封就這麼摸黑撲上去了。結果兩個女人都是身子緊繃,劉封費了好大勁才成了好事。
這一次,劉封是吸取了教訓,把孫尚香給灌醉了再說。
柴桑,澎湖一帶的長江上,十餘艘大船破浪而行。
其中一艘大船的甲板上,劉封駐足而立,擡頭看向東方。孫尚香一副婦人打扮,依偎在劉封的身邊。
彪悍四射的梟姬孫尚香,如今說不出的乖巧。
二三月的天還有些涼意。再加上長江之上,有江風颳過,站在船頭,有些發冷。
劉封駐足了片刻,笑着轉頭道:“有些冷,回倉喝些酒水暖暖身子。”
“嗯。”孫尚香點了點頭,但是俏臉上卻是帶着異樣的酡紅,喝酒?她想起了那一夜的情況。
那一夜模模糊糊的被劉封給脫光了衣服,搬倒在了牀上。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有一段時間很是疼痛。
後邊就好多了。
喝酒,推倒。有時候孫尚香在想,這夫君還真是熟練。
但是孫尚香心裡其實沒多少怨氣,因爲男多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孫尚香覺得能嫁給劉封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事情了。
畢竟劉封本來是有妻室的。
劉封進了船艙之後,見孫尚香面色酡紅,先是一愣,隨即也想到了什麼,不由失笑。
自洞房花燭夜,已經有六日了。要不是考慮到孫尚香初爲新婦,有些不便,劉封早就出發了。現在等了五日,其實是有些耽擱了。
劉封的心思,很快就集中到了此次江東之行上邊。
這次很重要,劉封的任務非常的繁重,拐走陸遜,帶走孫紹。陸遜是爲了自己,孫紹則是爲了大喬。
陸遜乃是陸氏子弟,目前有官職在身。孫紹更是孫策的兒子。這兩人都不好帶走,必須從長計議。
爲了這次江東之行,劉封還準備了數艘船的書籍。比較主要的諸子典籍,諸如論語,韓非子,左傳等等,劉封都準備了無數。
這次來到江東,劉封也打算結交江東名士,各路名士。書籍就是敲門磚了,自然是多多益善。
正思量着,那邊孫尚香已經拿起了酒杯,遞給了劉封。很賢惠的輕聲道:“夫君。”
“嗯。”劉封回過神來,接過了酒杯,仰頭喝下,酒是煮過的,有些燙。但卻適合現在這個季節飲用。
“這裡是柴桑一帶了,過去就是江東的地界了。”孫尚香忽然輕聲道。神色有些擔憂。
“嗯,就是江東了。”劉封不明其理,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道。
“我見過大嫂了。”孫尚香貝齒輕咬紅脣,無奈道。
“喔?”劉封這才重視了起來,擡起頭看着孫尚香。
這一點,劉封從來沒有想過。按道理說,在江東,孫權爲大喬舉行了一個葬禮,稱小喬暴斃了。孫尚香應該是不知道的。
劉封也就沒往深處想。
但是現在孫尚香親口承認自己見過了大喬,按理說,孫尚香對他應該是比較憤恨的,但卻又乖乖的從江東嫁過來。
這到是讓劉封有些費解了。
“就是那日我隨夫君你到達西陵的時候,我見大嫂進了楊武將軍府。”說着,孫尚香看了一眼劉封,低聲道:“那時候我心裡是有氣的。大嫂她怎麼能隨意出入你的府邸。”
“但是後來,大嫂派人把我引去了她的宅院,跟我說了許多的事情,我才知道二哥他待大嫂這般差。也知道夫君擄掠大嫂也只是順手而爲,並沒有什麼。”
“後來,你就不告而別了?”劉封想起當日孫尚香忽然不見了,不由問道。
“嗯。”孫尚香點了點頭,她與大喬見過之後,就離開了江夏。
“我知道正常人家新婚之後,女方回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你去江東真的不妥。”孫尚香頓了頓,隨即似乎鼓起勇氣一般,輕聲道。
“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劉封擡起頭,看着孫尚香道。一路上,劉封看得出來,孫尚香吞吞吐吐的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是直到現在劉封才知道孫尚香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嗯,自從知道二哥他那麼待大嫂,紹兒以後,我就覺得二哥這個人不太可靠。現在你又是一方諸侯,我覺得你不該這麼輕率的去吳縣。”孫尚香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劉封述說出了這些天的擔心。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日在洞房以前。孫尚香說孫權不太可靠,原來是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
對於孫權這個人有了提防。
現在新婦初嫁,新婚燕爾。擔心夫君的安危,闡述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看着孫尚香,劉封只覺得心中暖流淌過。但是這江東,還是得去啊。
“放心,你那二哥雖然有些才能,但是那些小計謀,又怎麼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呢,我自有對付的辦法。”劉封笑了笑,伸出手握着孫尚香的小手,道。
觸手柔滑,似綢緞,很是舒適。
本以爲劉封是因爲娶了她,而對孫權沒了防備。現在見劉封心裡有些計算,並沒有去了提防之心。
孫尚香心下一喜,又是鬆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害怕劉封去江東會發生什麼意外,畢竟那日從大喬那邊聽到了孫權真正的爲人以後,孫尚香對於孫權的感覺就差了許多,許多。
現在她與劉封如膠似漆,感情極好。若是劉封在江東出了什麼意外,孫尚香覺得自己就算是追隨投河,也不能彌補過錯。
緊接着,孫尚香才感覺到了手被劉封給握住了。心下先是一慌,隨即看了下四周,侍女們站的比較遠。
才安心了下來。
那摸樣就像是偷腥的貓兒,劉封覺得有趣,一把攬過孫尚香。
一時間,溫香暖玉坐滿懷。
這女子真讓人舒心,不管這次江東之行成敗如何。他孫權都是陪了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