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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順與張貴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沉默着。劉封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看着二人。
片刻後,周順忽然擡頭問劉封道:“我也很奇怪,文聘將軍的軍隊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與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水賊廝殺。”
“誰告訴你們我帶領的軍隊是文聘的軍隊?”劉封奇怪的回了一句道。對於這個人猜測,有些啞然。
“你不是文聘帳下將校?”周順,張貴二人都驚訝的擡起了頭,不可置信道。
劉表帳下,除了文聘的軍隊,還有誰的軍隊會這般勇猛。
“算了。”劉封搖了搖頭,似乎二人是誤會了一些什麼。隨即自我介紹道:“我劉姓,名封。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左將軍劉備的兒子?”周順沉吟想了片刻,隨即失聲道。
“對啊,我身後的是左將軍的軍隊,有什麼奇怪的嗎?”劉封奇怪的問道。
“沒,沒有什麼奇怪的,反而合理了。劉表帳下的那些將軍對付我們的時候,還從來沒有誘之以利,誘使我們出動的。”周順搖着頭道。
這樣什麼都想通了,原來是劉備的軍隊來剿滅他們。
“我是周順,他是張貴。乃是張將軍帳下軍侯。被派遣過來駐守這裡的。”劉封回答了他的疑惑,周順也投桃報李,很爽快的說道。
“駐守?那你們爲什麼會爲了只價值一千金的珍珠而傾巢而出?要是放在別的水賊身上我到是不奇怪,但是你們是軍隊。不該如此浮躁。”劉封卻是眉頭一皺,對於周順的回答並不太滿意。
不過至少也知道了,這支水賊爲什麼只襲擊劉表的村落了。本來就是北方一系的軍隊。
周順聞言看了眼張貴,張貴也報以苦笑。
沉默了片刻後,周順嘆了口氣,回答道:“我們雖然是駐守在杜島,但是將軍已經好幾年沒有派遣人來與我們聯絡了。所以我們想要搶了你的珍珠獻給將軍,以求回到將軍帳下。”
頓了頓,周順又補充了一句,“最不濟也可以回到北方過安樂日子。”
“亂世之中,你們有軍隊,爲什麼不去投奔別的將軍,比如說駐紮在樊城的曹仁,就是一個不錯的將軍。何苦要死死的惦記着張繡?”劉封感覺無比的怪異。
“我們是西涼人,從張濟將軍的時候就跟隨了張家,又奉命駐守在這裡,怎麼可能轉投去曹仁那邊。”周順還沒說話,那邊的張貴到是不屑道。
“即使做了水賊,還講什麼忠心,你們還真是奇怪。”旁邊的陳大有些瞠目道。不過,從陳大的目光中,還是能看出一些敬佩的。
被拋棄了幾年,還惦念着故主。這兩個人算是不錯的了。
“哼。”張貴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
劉封倒是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這兩個人身份不低,是軍侯出身。又是西涼兵相當勇悍。還是念舊的人。
“現在珍珠沒了,你們自己還被俘虜了。張繡那邊就算我放你們回去,也未必會接納你們。怎麼樣,跟着我如何?”劉封呵呵一笑,很直截了當的問道,並沒有掩飾對二人的欣賞。
“謝謝大人賞識了,不過我們並沒有打算跟着你。”周順回答的乾脆利落。
“北方曹公如此強大,跟着你不過也就是多活幾年罷了。何必呢。”張貴說的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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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也沒想到自己首次招攬俘虜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有些苦笑。不過,看着二人並沒有畏懼死亡的神色。
他就知道,用死亡威脅這兩個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劉封回過頭,看着不遠處或救治傷者,或是站立戒備的士卒。沉吟了片刻,道:“你們以爲我這支軍隊是文聘帳下精銳,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支軍隊是我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一點點從村莊裡招募過來,訓練出來的。”
說着,劉封擡頭看着周順,張貴二人。二人似乎對於劉封說出的這番話,極度的驚訝。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一般的將軍也會驚訝吧。能在五個月的時間內,把平民百姓訓練成這副模樣,這絕對是奇蹟。
“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說這番話嗎?”劉封問二人一句,隨即很誠懇的看着二人道:“誰不知道曹公之強,令人畏懼。但是即使是一支螞蟻也會掙扎求存,何況是人?我建立軍隊是爲了掙扎。現在南邊的劉表,左將軍,以及孫權,劉璋等人也在掙扎。若都是認命了,爲什麼不直接投降了曹公呢?他們沒認命,他們認爲就算是曹公之強,也不是沒有任何機會。做着轟轟烈烈的掙扎。而你們爲什麼不掙扎一番呢?”
“現在你們去北方的路途已經絕了,張繡也未必會接納你們。爲什麼不能跟着我,掙扎一番呢?就算沒有廣闊的未來,也是掙扎過,拼命過。不是嗎?”最後,劉封微笑的看着二人。
二人身份雖然都是軍侯,但是到底是小人物。投奔故主的道路又絕了。劉封對於勸說這二人歸降,以豐滿他現下軍隊中軍官稀少的情況。很是有信心的。
沉默了片刻,張貴忽然道:“如果你真的是在五個月內訓練處了這匹打敗我們的軍隊,我到是可以跟着你幹一幹。”
張貴的回答不出乎劉封的意料,聞言微微一笑,把目光轉向了周順。
見劉封的目光投向自己,周順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如果是真的,我們會跟隨您,如果是假的,我想我們可能會逃走。”
“正該如此。”劉封對於這話,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不禁哈哈一笑道。
“來人,給他們治傷。”劉封回頭大叫道。
“等等。”周順忽然叫住了劉封,劉封轉過頭,疑惑的看着周順。
“我們這些年做水賊,也劫掠了二三千金的財富。既然跟隨了大人,這些財富當然也是獻給大人。但是剛纔跟隨我們來的人,有幾個逃脫了。我怕他們逃走之後,會洗劫了這筆財富。還請大人先留下一些人看顧傷者,帶着沒有負傷的士卒前往杜島。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周順舉拳對着劉封道。
平靜的摸樣讓劉封覺得訝異,二三千金的財富。說是獻出來就獻出來了。這也間接的證明了,這二人出兵打劫他的珍珠,真的只是爲了回到張繡的身邊。
“你們應該是坐船過來的吧?”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二三千金的財富,劉封怦然心動。不由問道。
“我們帶路。”周順立刻會意道。
劉封立刻留下了張道,領着五十個士卒照顧傷者,以及看顧俘虜,自己帶着陳大,許田以及二百餘個沒有受傷的士卒跟着周順二人,找到了他們船舶停靠的地方。逆水而上。
二三千金的財富,如今的劉封因爲花銷太大,勒緊了褲腰帶生活。這筆錢來的太及時了。
只是沒想到這次不僅找了個硬點子,還能意外的收穫這麼一大筆財富。兩相對比,那些損失反而是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