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該早些休息了。”
方紹先拋出了一句試探性的話,希望着她二人中間能有大度一點的,主動表示退讓。
這一回卻是沒人吱聲了,那二人都低着頭默不作聲,只是諸葛蓉的神態要淡定一些,而孫尚香還沒有“經歷”過洞房之事,故而顯得有點既期盼又緊張。
‘靠,看來沒人打算禮讓一下啊,頭疼啊。’
方紹看看諸葛蓉,又看看孫尚香,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處置這件棘手的好事。
正在這時,外面下人來報,說是諸葛夫人黃月英登門拜訪。
那三人均是一怔,方紹卻暗鬆了一口氣,雖說這大晚上的,不知黃月英怎麼突然上門,但她的到來,總算也是打破了剛剛有點尷尬的氣氛。
於是,方紹趕緊道:“那還愣着做什麼,趕快請諸葛夫人進來吧。”
下人匆匆而去,過不多時,黃月英便走了前來,方紹便與兩位夫人一齊走出正堂迎接。
見過禮後,諸葛蓉便上前攜住黃月英,笑問道:“嫂嫂,這麼晚了,你不在家中陪着阿亮哥哥,怎的上我們這裡來串門了。”
黃月英笑嘆一聲,“你阿亮哥哥去往外郡巡視,現下還未歸來。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所以就來找你說說話。”
接着,黃月英又向方紹歉然而笑,“中正,我沒打擾到你們一家人團聚吧。”
此刻,方紹正爲黃月英的話而神思呢,原來諸葛亮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家,想必尚在城外別院中陪着那位龐夫人,看來黃月英八成沒有察覺到這件事吧。
方紹當然不能瞎八卦了,忙道:“沒事沒事,阿蓉,既然夫人是來找你說話的,你就好好陪陪她吧。”
黃月英這意外的到訪,卻是給方紹解了圍呢。果然,諸葛蓉雖然心有不情願,但也只得強裝笑顏,“好吧,嫂嫂,那我倆今晚就一起睡吧,我們說些閨房話,不讓他聽了去。”
說着,那姐妹倆便說說笑笑着,一起去往了後院。
解決了一樁頭疼之事,方紹不由得暗自慶幸,回過頭時,卻見孫尚香正在那裡低眉淺笑着。
方紹當然知道她在高興什麼,便道:“時候不早,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好吧。”孫尚香挽起了方紹的胳膊,頭肩着他的肩膀,面上帶着得意卻又幸福的笑,高高興興的與方紹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燈熄。
幾分鐘後,二人便並排着躺在了牀上,身上只穿着貼身的小衣。
初夏的夜晚,天氣尚不太熱,只是此刻,身邊緊靠着這麼一團軟軟的,香香的身體,方紹的慾望不由自主的便被勾了起來,心頭躁熱頓生。
“阿香,小喬夫人怎樣了?”方紹說着順勢翻了個身,手便搭在了孫尚香的胸前,兩團柔軟卻又富有彈性的肉峰便被他按在了手掌下。
孫尚香身子微微一顫,雌性荷爾蒙立刻加快分泌,身體頓時也跟着躁熱起來,低低道:“還好了,我去偷偷的看過她幾次,一切都很好,她很喜歡成都。”
方紹忽然想起了什麼,“阿香啊,這成都城人多眼雜的,你的身份又不一般,關注你的人多的是,你以後還是儘量少去小喬夫人那裡,免得被人盯上。”
說着,他的手便伸進了孫尚香的小衣裡,拋開了衣布的阻隔,手掌直接把玩起她的胸酥。
孫尚香的臉一下子從裡紅到了外,心頭的小鹿飛奔不停,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在方紹的手觸到她雙胸的那一剎那,孫尚香竟是感覺到有點要窒息了。
方紹見她這般緊張的樣子,越發覺得誘人,便有心調戲她一下,卻是故意裝着不知的樣子,奇怪的問道:“阿香,你怎麼了,怎的呼吸突然這麼急,心也跳得這般厲害,莫不是生病了不成?”
孫尚香還不曉得方紹是有意戲弄他,只得嬌喘着低聲答道:“沒有,我哪裡有生病,我只是覺得天有點熱。”
“哦,沒生病就好,夏天到了,天熱些也是正常。”方紹鬆了口氣,手上指玩的力度卻越來越大,指尖也在那櫻桃上輕輕撥弄。
孫尚香被挑逗得實在受不了,嚶嚀一聲便翻過身子,縮進了方紹的懷裡。而方紹的手則又順勢摸到了她的玉背,順着那光滑的肌膚往下伸去,伸入她的下身之中,像揉麪團似的撫弄起了她的翹臀。
“夫君,我好熱。”孫尚香的聲音已幾近呻吟。
方紹便壞笑道:“我也好熱,既是如此,不如把小衣都解睡吧,這樣涼快些。”
孫尚香嬌羞低語:“那怎麼好,多難爲情啊。”
“那有什麼難爲情,不解衣服,怎麼洞房嘛。”
方紹說着便給她闊衣解帶,孫尚香雖是羞得不行,但也半推半就,過不一會,便給方紹剝得赤條條的。而她整個人則蜷縮成一團,一個勁的往方紹的懷裡鑽,彷彿生怕那些私密之處暴光一般。
“阿香,我也有點熱,要不你幫我把小衣也脫了吧。”
“啊……”
孫尚香猶豫了一下,方纔扭扭捏捏的伸出手來,既不情願,又似享受的幫他把上邊的小衣解了,又去解下邊時,纖纖玉手一不小手觸到了那裡,整個人便跟過了電似的,一下就給縮了回去。
“怎麼了?”方紹故作不知。
大概孫尚香這個時候,方纔弄明白方紹這是在故意的調戲她呢,便將身子轉過去,背對於他,低笑着抱怨道:“夫君,你真壞,你明明是故意欺負人家,我纔不理你了。”
方紹的慾火,因剛纔那一段調情,已是達到了巔峰,於是他哈哈大笑了幾聲,一下子將孫尚香翻了過來,跟着就將她按在了身下……
在相隔不遠那一間正妻房中,諸葛蓉與黃月英也正躺在同一張牀上,不過,二人的心情卻不似另一間房中那樣好。
“小妹,最近這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覺得你哥哥他的舉動與以往有些不同。”黃月英的問話中,似乎另有深意。
諸葛蓉強行將思緒拉了回來,“沒有啊,我覺得阿亮哥沒什麼變化,還是跟原先一樣,總是忙於公務。嫂嫂,是不是他又顧着處理政事,冷落了你呢,回頭我好好再說說他。”
黃月英搖了搖頭,“這倒也不全是,他一直都把心思埋於政事,只是,最近卻與平常有些不同。”
諸葛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問道:“嫂嫂,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以往你哥哥他大多是在府中處置公事,最多也只是忙到深夜才睡。但近來幾月,他卻總是去往外郡巡視,而且一去就是三五天,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諸葛蓉笑道:“嫂嫂你是多心了,阿亮哥哥他受大王所託,署理大司馬府的政事,外出巡視郡縣也是他的份內之事,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黃月英嘆了一聲,“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他這變化,偏偏是在那龐家妹子到了成都之後才發生的,這就讓我不得不起疑心了。”
原來如此,她拐了這許多彎,原來就是擔心這個。看來,女人的心,總是很敏感的。
諸葛亮的秘密,當然不會與說與她的妹子聽,故而諸葛蓉一直也沒亂想,這時聽黃月英這麼一說,她不禁也生了懷疑。
不過,當着黃月英的面,她也不好妄作猜測,只得寬慰道:“嫂嫂你也不用自尋煩惱,哥哥他是與阿柔有些舊情,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人家阿柔已是別家的媳婦,哥哥他不會不知分寸的。”
諸葛蓉說這一番話時,儼然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勸諸葛亮的事,而且她的寬慰破綻百出,黃月英立時回道:“你可別忘了,阿柔妹子如今已是寡婦,蒯家已被抄,龐家跟諸葛蓉又早已通好,諸般條件都已俱備,他們舊情復燃也未嘗沒有可能。”
黃月英果然是黃月英,什麼都分析的通透。一時間,諸葛蓉便有點不知該怎麼替他的哥哥解釋了。
這時,黃月英卻又輕聲一嘆,“其實,我倒也不是反對他們之間的事,反正我眼下的身子,也無法爲諸葛家添香火,既是如此,你哥哥他納了那阿柔也無可厚非。可他這般瞞了我,私下裡不清不楚的,一者若是傳揚出去,也有損他的聲名,二來也讓我心裡不自在。”
黃月英這一番大度的話,讓諸葛蓉不禁暗喜,忙是試探着問道:“如此說來,嫂嫂你真的不介意阿亮哥哥娶了阿柔麼?”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以你哥哥現下的身份,納幾房妾室也配得起他的身份,我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俗婦,我只是想他不要總是瞞着我纔是。”
有了黃月英這話,諸葛蓉便放心了,便道:“那我就去私下裡問問阿亮哥哥吧,好歹也說他給個說法。”
這邊剛剛了了一樁擔憂之事,耳邊,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呻吟之聲,而且是一浪高過一浪。而這聲音,自是來自與相隔不遠的那一間房,那裡是在發生什麼事,當然是再清楚不過。
黃月英暗暗發笑,便與諸葛蓉道:“妹妹,你還好吧。”
諸葛蓉能好纔怪,聽着那邊春情無限的呻吟聲,卻將身子一轉,耳朵用被子一堵,冷冷道:“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吵死人啊。我困了,咱們早點睡吧。”
“好吧,那就不聊了,早點睡吧。”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