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準備好了嗎?”僕人在門外問道。
王動的衣襟連帶着整套的婚服都套在了身上,古代的婚宴遠比現代來得繁瑣,需要從早上就開始着裝。
“這個能不能不戴。”王動指着腰間別着的香囊,東漢末年的男子崇尚服散和華美的服飾,通常男子出門都要配香囊和玉飾。
“公子,這是同心結,小姐也有一個。”僕人不敢違逆王動的意思,但還是提醒道。
“好吧,帶着就帶着吧。”王動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遜遞給王動一個大紅花,說道:“老闆,這個你拿着,到了孫府把它給孫小姐。”
王動腦門上突起來一個大大的青筋,“這是什麼?”
“老爺,這是上門要帶的啊,必須要拿着。”旁邊的喜婆幫腔道。
陸遜的臉上簡直要憋不住笑。
“知道了,你們先出去,我準備一下就出發。”王動說道。
古代的婚禮要過三道門,因爲王動是入贅的,所以需要在女方的家裡舉辦,當然他也沒有自己的府邸。
接親的車隊是從孫府的大門出發,一路吹拉彈唱,做足了面子,女方是不用出門的,接親的團隊在酒樓門前停了下來。
“王老闆,接親的來了。”陸遜敲了敲王動的房門,王動整了整衣衫,從房中走了出來。
“秀秀不過來嗎?”王動問道。
“姐夫,你快點呀,姐姐在那邊都等着急了。”孫尚香走了過來,催促道。
“你怎麼來啦?”王動有些驚訝地說道。
“人家來看看你這邊有什麼情況。”孫尚香漲紅了臉說道,“沒想到你穿上喜服還人模人樣的。”
“說什麼呢?你姐夫我本來就很帥好不好。”王動不高興地說道。
孫尚香抿嘴直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王動坐上了婚轎,這是特意給他準備的,轎中放了一個鉢盂,說是有吉慶之用。
王動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可以用來幹什麼,前世的他直到穿越過來,也沒進過洞房,自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講究,所以涉及到婚宴的內容,基本上是任人擺佈。
“起轎!”轎外的轎伕喊了一聲,大紅的轎子從酒樓門前出發,向着孫府去了。
孫府已經是準備就緒,衆多的侍女和僕人都站在門口,等着王動的到來。
大紅的轎子頂終於露出來了,一行人從街頭緩緩移動過來,鞭炮早就準備好放在了門口,王動的轎子最顯眼,在吹鑼打號的喧鬧中,孫秀秀的大哥孫策一馬當先迎了上來。
“哈哈!王動這小子終於來了,讓我們等得好辛苦啊。”孫策笑道。
孫權在一旁撫着鬍鬚,說道:“就是,必須罰他多勻兩杯夜獨醉給咱們。”
原來這兄弟倆都惦記這王動的美酒,自從夜琉璃和夜獨醉推出以來,這兩兄弟可以說是頓頓不能少,王動雖然釀酒技術高超,但是也不能無限量供應給孫府。
最後被逼得沒有辦法了,王動和孫策定了個規矩,一個月只能給他三壺,多了要到店裡排隊購買。
至於說這排隊的時長,有傳聞已經是預約到了後年。
王動下了轎,傭人遞上來一條毛巾,說是要先洗臉,除掉身上的晦氣之後,才能進門。
王動胡亂抹了一把臉,他的身上綴滿了各種配飾,有些是他都不認識的物件,比如香囊和玉佩,還有一個類似於金鑼一樣的鏡子,說是可以辟邪。
跨過了火盆,孫府大門近在眼前,但是王動是入贅進來的,不能從正門進入,只能委屈地從側門進去,吳老夫人已經等在了大廳裡,孫堅和他的叔父都高坐在殿前。
“王動,你來了。”孫堅笑道。
“主家。”王動對着叔父和孫堅行了一禮,此時孫尚香才牽着孫秀秀緩緩走出來。
“新人見父母。”有司儀在一旁唱道。
王動和孫秀秀從盤子中接過酒杯,雙雙跪在高堂前,遞過酒杯。
王動的叔父和孫堅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連聲道好。
敬過天地和高堂,王動和孫秀秀又彼此喝了一杯交杯酒。
“入洞房吧。”孫尚香拍掌道。
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王動給孫秀秀拍了拍腿上的灰塵。
孫堅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去吧。”
王動和孫秀秀手牽着手回到了房中,王動拿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這是什麼?”孫秀秀的臉上剛敷上了新採買的胭脂,紅脣也鮮豔亮麗。
“這叫鑽戒,在我以前的家鄉,這個就是我們結婚都要有的定情信物。”王動溫柔地說道。
“你的,家鄉?”孫秀秀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吳郡本地人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個習俗。”
“秀秀,今天我有事情想要告訴你,”王動深吸一口氣,他決定將自己的秘密講出來,對這個全身心愛着自己的女子,他不想有半點隱瞞。
“什麼事情?”孫秀秀擡起頭,看着王動的眼睛,彷彿一灣清泉流過心底。
“我是…”王動正要出口,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孫尚香和孫策、孫堅幾兄妹都從門口摔了進來。
“你們怎麼回事?”王動皺起了眉頭問道。
“咳咳,沒事沒事,出了點狀況,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孫策訕訕地說道。
王動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人在幹什麼。
“沒想到古代也流行聽牆根。”他搖了搖頭,見幾人匆匆離去,順手又把房門關上了。
“你剛纔要跟我說什麼?”孫秀秀問道,她隱約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驚人的秘密。
“夫人,我和香香…”王動換了個話題,他覺得就算自己告訴孫秀秀自己重生的事情,孫秀秀八成也不會相信。
“香香是不是喜歡你?”孫秀秀問道。
“哎?你怎麼知道?”王動驚訝地說道。
“你是我夫君,香香是我的姐妹,你們的故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孫秀秀挺起了秀美的鼻子說道。
“那你怎麼看?”王動緊張地搓了搓手,忐忑地向孫秀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