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怎麼啦?爲什麼跟你姐姐發脾氣?”王動追了出來,見到孫尚香出了街市,往小河邊走去,急忙跟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道。
“要你管我。”孫尚香賭氣地說道,但還是放慢了腳步,特意等着王動跟上來。
“我是你姐夫,你不高興了我自然是要關心你的。”王動說道。
“就因爲這個?”孫尚香嘟着嘴問道。
“那還能是爲了什麼?”王動撓了撓頭,不解地說道。
“大笨瓜...”孫尚香輕聲說了一句,招了個草地蹲下了身子。
“你說什麼?”王動把臉湊過來一點,想要聽清楚孫尚香的話。
此時雖然已經是開春,但是夜風中還是夾雜着些許寒意,江南的冷風更是刺骨。
孫尚香將頭扭向一邊,說道:“沒什麼,你回去吧,酒樓剛開業,你一定很忙的,不用管我,我醒醒酒就回府去。”
“不行,秀秀讓我...”王動說到一半已經被孫尚香打斷。
“整天秀秀,秀秀的,你有沒有真正關心過我?”
“可是...”王動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看我。”孫尚香擡起了頭,水霧般的眼眸裡滿是迷離的神采,長長的睫毛映襯着秀眉,她的兩頰通紅,肌膚嫩得吹彈可破。
“你喝多了,香香。”王動不敢看她的眼睛,將頭扭向一旁。
“你看着我。”孫尚香將他的頭扳正,問道:“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香香,我...”
“回答我,給我一個答案。”孫尚香一動不動地盯着他說道。
“對不起,香香。你是個好女孩,秀秀讓我多照顧你。”王動緩緩地說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暖一些。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孫尚香垂下頭,眼角的淚珠已經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王動還試着安慰孫尚香,但是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只能擡了擡手,停在了那裡。
“你跟我回去吧,別讓大家擔心你。”王動最後開口道。
“不用了,姐夫,我自己回去就好。”孫尚香將頭向上揚起,對着王動笑了笑。
“你聽話!”王動抓住了她的手,孫尚香抽了抽,沒有王動力氣大,被王動攥住了。
她臉色又紅潤了起來:“你還管我,去討好我姐姐吧。”
王動拍了一下孫尚香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管你怎麼行,我還要在孫府吃軟飯呢!你要是出事了,主家可不會放過我。”
“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啊,姐夫?”孫尚香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道,雖然王動拒絕了自己,但是並沒有不管自己,孫尚香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又調侃起王動。
“是是是,三小姐,我們可以回去了嗎?”王動答道。
“好吧,剛纔的事情,你...你不許告訴姐姐!”孫尚香警告道。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任性。”王動摸了摸她的頭。
“討厭!”孫尚香躲開王動的手,推着他往前走去。
兩人肩並肩回到了酒樓,此時的歌舞表演進行到了精彩的地方,滿座的賓客都站起來鼓掌。
“你們去哪兒了?”孫秀秀見兩人回來,湊過來問道,連雲已經離開了,王動邀請他來只是爲了給酒樓撐場子,露過臉的他自然就可以先走了,順手還帶走了王動幾罈美酒。
“秘密。”王動將手指豎在嘴脣前,眯起一隻眼睛,笑着說道。
“搞什麼?”孫秀秀不滿地說道。
“姐,你就別管了。”孫尚香把頭靠在孫秀秀肩上,兩姐妹膩作一團,一時間鶯歌燕語開始在包廂之中響起來。
“咳,那我先去樓下看看。”王動咳嗽一聲,將包廂的門掩上,狼狽地退了出來。
“姐,姐夫他人很好呢。”孫尚香在孫秀秀的耳邊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孫秀秀說道,“我一直也沒覺得他差勁,只是他沒有找到適合他發揮的舞臺。”
“姐,”孫尚香舉起酒杯道,“你再和我喝幾杯吧。”
“不行,你今日已經喝了很多了,我們過會兒就回府,不要再喝了。”孫秀秀恢復了姐姐的威嚴,訓斥道。
“姐你真掃興。”孫尚香不高興地向孫秀秀做了個鬼臉。
王動下了包廂,先是到了劉家和柏家的座位處,這兩家都沒有派重要人物來,只是來了兩個管事。
“王某有禮了。”王動向兩個管家打了個招呼。
“王老闆,你這裡生意可真是好呀。”鑲着一顆金牙的劉家管事開口道。
“承蒙大家擡愛,都是一些朋友來捧場。”王動不爲所動地說道。
“倒是沒想到你敢動我家劉公子看上的場子。”劉家管事低下了聲音,惡狠狠地瞪着王動。
王動聳了聳肩膀,笑道:“漢律哪條哪款寫着這個地方是你們劉公子的。”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一旁的柏家管事也過來幫腔道。
“臉不是靠別人給的,是靠自己掙的。”王動拍了拍柏家管事的肩膀。
“聽說你口出狂言,要挑戰天下的廚子。那你就等好吧,我們過幾日就遞拜帖,到時候可不要躲在裡面不敢應戰。”劉家管事譏諷道。
王動不屑地笑笑:“莫說你們沒有能讓我看得上眼的廚藝大師,即便是有,那又何妨,我敢開門營業,就敢接你們的挑戰。”
“可不要找些臭魚爛蝦,來浪費我的時間。”王動又說道,既然對方主動挑釁,他也不會示弱,硬是回懟了回去。
“你...真是放肆!”劉家管事怒道。
“我們酒樓不歡迎來挑釁的,你們請自便吧。”王動冷冷地丟下一句,走出了包間,他本是想來看看雙方有沒有迴轉的餘地,看來劉家是不想讓步了。
“大人,爲什麼不讓他嚐嚐厲害?”柏家的管事跟劉家管事問道。
“再讓他蹦躂兩天,公子在準備大事,等公子騰出手來,自然會讓他好看。”劉家管事惡狠狠地說道。
“您是說那件事?”柏家管事問道,像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收聲。
“慎言。”劉家管事頂了他一下,兩人都默默開始喝酒,不再討論剛纔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