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週出差在外實在是累壞了,今天下午一下飛機隨即就叫出租車趕回家,吃完飯洗完澡之後立刻前來碼字復更了,還望大家能不吝送點鮮花,在此先行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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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達(張濟字,杜撰),你果真來了!”見到張濟來到自己的軍帳,李傕只當賈詡已經成功勸服對方投降曹操,內心不禁大喜。
而看到李傕如此高興的神情,張濟心中不禁產生一絲疑惑。按理說如果真像賈詡所說那樣,李傕已經決定投奔曹操的話,遇見自己的時候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
“聽文和先生所言,稚然兄決意投奔曹操?”不過奇怪歸奇怪,張濟還是開口詢問道。
“確實如此,我等如今大勢已去,當下的局面已無可挽回。而曹孟德乃當世人傑,不若投之,也可保全身家富貴。”見張濟開口相詢,誤認爲對方和自己有着同樣投降心思的李傕也是毫不隱瞞,坦然答道。
聽到李傕絲毫沒有猶疑,便一口承認了其決定投降曹操的事實,張濟心底既惱且驚。曹操和自己有殺侄之仇,可恨這李傕竟然連商量都不和自己商量,竟然就擅自做主請降了。還好有個賈詡事先通風報信,若自己不知道這個消息,那可當真是危險至極。李傕和曹操兩路夾攻自己也就算了,畢竟兩路大軍人數雖衆,但亂軍之中自己並不是連一絲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可萬一李傕肚子裡冒出什麼壞水,以商議軍情之類的理由相邀自己,然後埋伏人手把自己做掉,那自己可是連一絲生還的可能都沒有了。
幸好啊,還有一個賈詡存在……現在張濟是越來越感謝賈詡了,提前跑來通知自己,讓自己能夠事先做好應對的準備。
“稚然兄果然高瞻遠矚,曹孟德雄材偉略,我也正欲降之。”雖然心裡早把李傕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表面上張濟還是擠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對李傕說道。
“如此甚妙!入得曹營之後,還望你我兄弟二人互相扶助纔是!”李傕聞張濟所言,哈哈大笑道。
兩人又交談很久,從表象上來看,雙方乃是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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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濟一回到自己的軍營之後,整個人就立刻換了一副神態,先前在李傕營中那副愉悅的神態蕩然無存,而完全是換成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瞧他那樣子,當真是恨不得把李傕給生吞活剝了。
“文和,如今我該怎辦?”出於對賈詡的感激,張濟此時對賈詡的態度也是改善了許多,語氣變得十分誠懇。
“攻。”賈詡鏗鏘有力地吐出一個字。
“攻?”張濟則大爲不解。
“不錯,張將軍若想存活命之念,當下應立即揮兵攻打李傕。”賈詡雙目中閃過一絲嚴厲之色,沉聲對張濟說道。
“攻、攻打李傕?”聽到賈詡如此建議,張濟本人也是被嚇了一大跳,“李傕所擁之兵,近四倍於我,我攻打他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麼?”
“不然。”賈詡繼續沉聲說着,“今李傕認爲將軍也要投降曹操,故對將軍毫無防備。將軍以有心算無心,雖然我方兵少,但屆時也絕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出其不意。或許此戰不能全勝,然而卻可以贏得讓將軍率小股精銳向西突圍的時機。只要將軍能回到長安,則性命無憂矣。”
可以看得出來,賈詡一番話說得張濟很是心動,但他還是有着不小的疑慮:“即使我成功突圍,回到長安。可如若曹操並李傕之勢,往攻長安,恐長安城也未必能守住啊。”
“將軍不必擔心,曹操此行,主要是爲了迎接天子。將軍若退往長安,他未必會趕盡殺絕。”如果僅從此時賈詡的神情上來看的話,沒有誰不會認爲他當真是完完全全、一心一意地在爲張濟考慮,只見賈詡呵然笑道,“即使曹操決意攻打長安,只要將軍能夠向西結好馬騰、韓遂,則完全可以抗曹操於長安之外。”
“馬騰、韓遂……他們會幫我麼?”張濟還是有些舉棋不定,猶豫着說道。
“將軍!”賈詡突然放厲聲音,高聲對張濟喝道,“事已至此,將軍還有何猶疑之處?將軍若能回到長安,詡自當以三寸之舌,前往西涼爲將軍說服馬騰、韓遂二人。然而將軍若不從吾謀,等到被曹操、李傕二人所害之時,即使想後悔,亦沒有機會矣!”
張濟此時的心思可以說接近混亂,此時又被賈詡這麼一喝,整個人更顯得一愣一愣的。過了良久之後,張濟突然跑出帳門,對着遠處的士兵大喊道:“出兵!出兵!消滅李傕!”
看着張濟那近似瘋狂的背影,賈詡嘴角掀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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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濟小人!竟敢欺我!”自己的軍隊遭受到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李傕痛恨不已。
一開始李傕還以爲是曹操反悔,改而拒絕了自己的請降,發兵來攻打自己的軍營。那時李傕可謂是心膽俱裂,驚懼不已,一心認爲自己的末日來臨了。
可等到查探出這支攻打自己的軍隊乃是張濟所部的時候,李傕的嘴臉很快就變了。他奶奶的,你張濟算是個什麼東西,區區一萬數千人也敢來挑釁我的近五萬大軍,敢情你丫是活的膩歪了吧!
但是此刻李傕營中的情形卻極爲不妙,莫名其妙地遭受到攻擊,使得李傕軍中的士兵們根本都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很快便陷入了混亂之中。
“冷靜!給我冷靜下來!結陣!結陣迎敵!”李傕大聲呼喝道。過了許久,在損失了六七千人之後,終於有士兵們陸陸續續地結成陣勢,開始抵住張濟軍的攻勢,與其廝殺起來。
但是,大多數士兵們仍舊沒有聽到李傕那近似淒厲的喊聲,他們或是零散地進行着不怎麼有效的反抗,或是尋機向營外逃生。
但是那些逃出營的部分士兵,則看到一個令他們更爲驚懼萬分的景象——只見一個氣勢更爲旺盛,且人數衆多、殺氣凜冽的龐大軍陣,正有序地朝自己軍營逼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