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的幾個人,彼此之間倒也覺得魏延的實力自是不凡的,不過不管是誰能夠想到,這一次居然魏延有如此威風的表現,竟然匆匆跑了一趟外面,再入軍帳之內,便如此興沖沖的向着關羽主動挑戰了。
當然,儘管之前關羽和馬超兩個人卻是在彼此之間比斗的時候,消耗了很多的力氣,不過看着此時關羽的架勢,自信到近乎自負的關羽,這個時候當然對於魏延還算看重,卻也沒有將魏延看成能夠和他一較高下的水準上的。
將張飛的糾纏放過一旁,鄧瀚自是看到此時的魏延臉上卻是有些緊張,依照前例,鄧瀚自是將關羽和魏延兩個人的主動手擺在一起,卻是稍微穩定了一下,便宣佈了開始。
在衆人的關注中,原本以爲出現的終究會是關羽將魏延壓服的場面,可是這一次的對比,卻是讓大家都很是失望。
幾乎就在開始的瞬間,關羽還像是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魏延已經將優勢確立,並一點點的將關羽伸出的手,給壓了下去。
見到這般場景,鄧瀚卻是自失的輕輕一笑。
關羽自是不會輕易認輸,不過此時的魏延一者是掌握了很大的優勢,更何況他本身並沒有過消耗,繼續持久對決,卻是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轉變的。終究兩個紅臉大漢的對決,居然最後讓魏延得了先機。
這一幕的結果卻是讓衆人都紛紛詫異不已。
倒是此時的張飛打量了一下關羽和魏延兩個人,再有便是看到鄧瀚的身上。
“二哥,莫非你放水了?還有文長,你,你……”你了半天,張飛,卻也還是不信,畢竟雖然他們和魏延少有比武,可是在日常的交往中,也大概能夠估摸出魏延的實力的,不過而今的結果卻是讓幾個人都爲之不解。
“呵呵,君侯卻是承讓了!當然,三將軍,也莫要在這麼磕巴了,要不然真成了結巴,卻如何是好啊!”此時的魏延卻是相當的興奮,畢竟他卻是獲得了勝利,在這個小組中,自然目下是排名第一的,在和關羽和張飛笑過之後,他卻是對着微笑不語的鄧瀚微笑致意。
“子浩,你小子沒有做鬼!”張飛卻是沒有看出關羽有什麼不妥,也沒有從魏延那裡看到有什麼不同,兩個人這個時候,勝負已分,也沒有爲之前的對決耿耿於懷,或者還有些不服氣,不過事實俱在,卻也無從抵賴。
“飯可以胡吃,可話不能胡說啊,翼德,大家可都看在眼裡呢,若是我做鬼的話,難道大家都看不到麼?”
鄧瀚這麼一反問,張飛卻是無語,他自是想不明白爲何,不是關羽獲勝,而是這個實力不如他的魏延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呢!
不過見到了之前魏延對鄧瀚的致意,張飛自然是明白內中的緣由自然是出在鄧瀚的身上的。
想到之前鄧瀚除了完美的做了一箇中間裁決之人的事情以外,也就和張飛他自己,說了幾句,這扳腕子上,可以利用之後而速勝的訣竅,不過之前鄧瀚告訴他的時候,他卻是覺得,有些上不來臺面,而且張飛卻是更加相信他自己的實力的。
可是如今有了這場變故,倒是讓張飛皺眉。
“那個,文長,莫非你剛纔出去便是照着那個動作做了麼?”張飛自是拉過魏延,笑聲的問道。
魏延卻是微微一笑,卻不答話。
“果真你照着子浩說的那麼做了!”
張飛的聲音,儘管在他而言已經是小聲了,不過此間的諸人卻都是聽的真真切切的,畢竟張飛的嗓門卻是不同與旁人。
看到這裡,其餘的幾個人,自是想要打聽一下鄧瀚方纔究竟說了些什麼,居然能夠讓魏延在短時間內,居然有了能夠在扳腕子上戰勝關羽的能力。
像他們這些人物,身爲當代有名的武將,除了在征戰沙場,爲明主建功立業上獲得成就感之外,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更強的武將,這點上的渴求卻也對於他們來說很是熱切的。
自然,這些人也都是清楚鄧瀚除了一肚子的學問和壞水之外,其本人也有着相當精強的身手的,之前入帳之時,將張飛三兩下之間便弄了個趔趄便是明證,因此,對於鄧瀚之前所說的能夠提高人身上的力氣的事情,也是好奇之心大勝。
因此對於接下來的對決倒也不怎麼關注了。
“子浩,你看,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就不要保密了,好事情當然大家一起分享嗎,一個人藏着掖着,也不是個事兒啊!”馬超卻是直接說道。
關羽自是有些矜持,雖然沒有開口動問,這個時候也是捋着他的鬍鬚的手,卻也不自覺的有些節奏加快。
趙雲自是一臉笑意的看着鄧瀚,無聲之間,卻是一雙朗目,“含情脈脈”的看着鄧瀚,即便是龐德,這個時候也是沒有了之前那副沉默寡言的表情。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這不過是個小竅門,也沒有那麼玄乎,可以讓人的實力得到真正的提高,當然也就只是短時間內有效果,稍微歇息一會兒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當然之前我和翼德,也是說了,可惜他不信任於我,卻是讓文長聽去了,也就有了現在這個結果了,至於這竅門麼,翼德還有文長,要不要我現在說出來啊!”
聽到鄧瀚如此問,張飛卻是沒有什麼,不過魏延此時倒是有些尷尬的神sè,畢竟鄧瀚交給他們的那個技巧,所要做的準備動作,與他們這樣身份的大將,卻是有些難看的。
不過他看着鄧瀚的時候,一旁的張飛,卻是已經將方纔鄧瀚耳語給他的那些動作給描述了出來。
其實鄧瀚教給他們的便是,要讓他們捏着鼻子,左右手交叉而後轉圈的動作,這卻是爲了能夠讓人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將能量順着他的主動手的方向凝聚,如此以來卻是能夠在運展力氣的時候,卻是能夠更加方便和快捷的調動出來,就像剛纔關羽和魏延兩個人的對決,關羽或許在初始的時候,也頂多只能夠用出全身半數的力氣的話,威壓至少能夠調動出體內六七成的力氣。
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也不過是一線之間,如今此長彼消之下,自然魏延能夠更加方便的勝利了。
張飛自是在解說,卻是讓一個侍衛近來按照鄧瀚之前的指點,進行着示範。
諸人自是看着那個有些跌身份的動作,卻是想到了之前魏延的那個尷尬之意,不過見到魏延爲了勝利,居然如此放得下自己的身份,而去擺動這些動作,倒也沒有人再去笑話於他。畢竟他也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即便是身爲敗者的關羽卻也沒有對魏延有什麼不滿的。
當然這些人中,相處已久,也是知道幾個人中魏延的功名心更加強盛一些,而今卻又見他如此能夠放得下身子,倒也讓幾個人覺得魏延這份兒堅持很是不易,自然接下來的比賽,卻也不成規矩了,幾個人卻也或多或少的開始了豬鼻子chā蔥的轉圈動作,好生的試驗了一番鄧瀚指點的技巧。而那個優勝者,最後卻是落在了魏延的身上。
當然這也是因爲魏延本身卻也是有實力和能力,足以當得起大軍先鋒之任的,若非如此,他們卻也不會如此的輕忽的。
“真不知道,子浩的腦子裡都裝了多少東西,這麼巧妙的事情,都有,卻是叫人難以置信啊!”事情結束之後,張飛卻是拉着鄧瀚讚道。
“怎麼,這是誇我呢麼?”
“難道不是麼,子浩,莫非你以爲這是翼德在調笑於你,若是這般的話,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啊!”馬超卻是湊趣道。
“孟起卻是客氣了,我豈不知翼德之意,不過是而今雨勢連綿,衆軍士都因爲這天氣變得有些悶悶的,而今有了這麼個事情,可以讓軍士們稍作嬉鬧,也算是排遣一番的!”鄧瀚卻是說道,“不過卻也要注意,休要讓將士們玩過了火!”
“這卻是不需要子浩特別吩咐的!”
“畢竟這雨卻是很快就要停了,到時候將士們卻也要重新佈置了!”
“之前翼德去請你的時候,不知道子浩卻是在忙些什麼呢?”關羽卻是問道。
“正在觀察附近的地勢地形圖,卻是換位思考,想着以曹的角度,看看如今這種情況下,才能夠更好的把握機會給我軍一擊呢!”
關羽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有什麼收穫,而今兩軍卻因爲這雨勢而稍停了彼此的摩擦,當然這種天氣,卻也更容易出事情的,卻也不知道在子浩的眼中,如今曹軍可有什麼破我之策!”
“曹軍此來,卻是立意甚明,敗我大軍,納土雍州,繼而牽連涼州,再次獲得於天下間的大勢!當然我軍如今和曹的意圖卻也是相差不大的,卻都是需要將對方在渭南之地行將消滅的!儘管說如今曹軍在渭水以北的地方,優勢不小,不過我軍卻也是故意爲之!”
“確實,子浩還有幾位軍師自是腹有成竹,這些事情卻也用不着我們幾個人擔心,只要到時候,主公一聲令下,我等自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的!”魏延卻是表着決心,發聲言道。
看到魏延這番動作,自是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不過卻也沒有人笑出聲來。
“既然子浩還有事情要忙,卻也不能再煩勞了,畢竟領兵作戰,征戰沙場是我等的本分,而這個時候卻是好藥子浩你們用心去做籌謀的!”
關羽如此一說,鄧瀚自是向諸位將軍告辭,回到自己的帳中去了。
卻是經過方纔的事情,倒是讓鄧瀚也不覺得帳中的溼潮之氣分外的難忍了。自然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潮氣,讓鄧瀚想到,眼下的曹軍,也不會潛形匿跡,直chā他們背後的那些個糧草屯出之地的,畢竟要想將劉備軍的糧草給破壞一空的話,自然要在天氣乾燥的時候,方纔能夠成事呢。原先鄧瀚卻是在顧慮着,即便是徐庶那邊已經將真假糧庫,安排的妥當了,不過畢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或許楊修,如今因爲搖擺之意不定,也不一定能夠成爲曹軍的助力,不過戴陵這廝卻在這些年中,在費耀的身邊,也不知道拉攏了幾多的人員下線,在如今的這個時候調動起來,好將劉備軍的糧草的情況摸出來。
鄧瀚身爲荊州的中司馬府的主管,卻也不得不在暗地裡,更是小心在意一些的。
不過即便如此,鄧瀚卻是知道,他此時的對手中,可是有曹,郭嘉,賈詡,這幾個大能,所謂用兵之道,虛虛實實,這種天氣下,固然不利於糧草的焚燬,卻也是利弊參半之下,更利於軍隊的潛形匿跡的,畢竟雨水沖刷之下,一切的行跡可以很快的被消滅的。
當然這個時候的中司馬府的情報的傳遞卻也多少有些影響的,使得此時的鄧瀚也不得不受到天氣變化帶來的不便。
卻是看着帳中的地圖,以及沙盤,鄧瀚不由的想出了神。
“曹如今會怎麼做呢?”
帳外的雨,一直在下。
而這漫天的雨絲卻是分不出什麼敵我的,一起降落在雍州大地上。
在離新豐城東,百里距離的地方,卻是曹軍的大營。
一陣馬蹄踏水的聲響,從遠處響近,卻是一名曹軍的傳訊兵士來到了中軍大帳前,遞交情報。
“主公,您看,後方糧道上卻又有山石滑坡,攔在當道了!”卻是賈詡對着正躺臥在矮榻上的曹稟報道。
儘管說如今的曹的精神已經很是健旺,不過畢竟年齡有了,卻是身體跟不上精神的時候多了。
故而在這個天氣之下,上了年紀的曹卻是更覺得這麼躺臥着更爲舒服一些的。
聽到賈詡的稟報,曹卻是扭動身子,有些懶散的坐了起來,披上了一件袍子,踢啦着腳下的鞋子,在帳中來回行走,“卻是劉備給孤留下的好戰場啊,我軍後援糧道卻是如今這般的山石羣立,而他們倒是和長安相鄰甚近,卻也沒有山石相阻!”
“這些日子裡,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了?”
“這已經是五日之內的第三次了!不過因爲是交由楊氏商鋪來劇中運轉糧草,雖然仍然會有些糧草上的損益,不過和我軍歷來自己運轉之時相比,這中途上的損耗,卻是要更少一些的!”
“如此看來,文和你以爲,這楊氏商鋪可靠,可信?”
“近來,觀其做事,倒也沒有什麼紕漏,之前的一些事端,卻也是有些人於中作梗而已!”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好生的做,孤對於有功之人,卻也不會吝嗇於大家厚賞的,不過對於那些敢在其中搗亂的,孤卻也不是什麼沒有殺過人的!”
“不過丞相,對於長安那邊的事情,卻是有些搖擺啊!”
“不足爲慮,畢竟孤平生最愛劫人糧道,劉備卻也是知道的,故而對於糧道的打算,或可先放一放,而今那邊有了反覆,也可以趁着這個時候,再等一等麼!”
“雨幕垂天際,破浪黯心懷啊!”曹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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