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一陣心驚肉顫,往常見韓遂與華雄因爲知己,骨子裡則是那麼一回事。故作驚吃驚道:“原來華將軍是那麼一個人嗎?”韓遂道:“莫再提這個人了,讓我們研究一下以後的事。”
諸葛亮心裡面嘀咕,難道是他又要慫恿自己去收拾周瑜?
韓遂接過夏侯雪遞來的香茶,色迷迷地望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才神遊四方歸來道:“管兄這一趟回京,不外是盼望有一陣功勳。然而占卦算命終是占卦算命,與官爵無望,管兄認爲我這番話對嗎?”諸葛亮心裡面說即使是我果真是管輅,也一定不會到形勢更弱於司州的西涼等死。但是諸葛亮表面上卻道:“太師關注在下,當然是不勝感激,然而”韓遂打斷他道:“管兄謙虛了!若管兄要來我方,本座定必欣喜相迎。然而這一趟要研究的則是長安護國大將軍因華雄之死騰出來的空缺。”
諸葛亮吃驚不已起來,韓遂身爲西涼人,那輪獲得他來管董卓的人的事。至於護國大將軍一職,相當於漢帝的護駕大將軍,非是漢帝最寵信的人,很難染指,那更加是他沒有過,就連帶在夢裡的時刻。
韓遂得意地道:“管兄沒想到吧,然而若知何太后乃本座族姊,就知我對大漢朝政絕非沒有號召力。”
諸葛亮這時才記起何太后乃在三大地方諸侯合的一的大計下,嫁與漢帝的西涼皇室,自然與韓遂多少有點關係,不由得暗責自己大意,吃驚道:“這個在下倒不清楚哩!”
韓遂傲然道:“一旦我在何太后跟前說上幾句,包保她可影響漢帝的決定。”
自董卓失勢後,對漢帝最有號召力的人就是何太后和貂蟬了。”
諸葛亮面如死灰,曉得自己像低估了白馬長史公孫瓚般相錯了韓遂。此人緊纏貂蟬,誠然是因貪她姿色,然而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要通過貂蟬擺佈漢帝,從而不費吹灰的力氣的兼併長安。那麼看,董卓充其量只是何太后的一隻棋子罷了。
在這三國時代中,誰不爲生存而竭盡心智,明裡暗裡作着各種圖謀。
諸葛亮佯裝愁雲密佈道:“漢帝不是選了雷銅代華雄嗎?”韓遂不以爲然地道:“雷銅是什麼東西,硬將諸葛亮的功勳分了一半過去,才混至今天的位置。聲望能力都不夠以服衆,現下是士急馬行田,短時間之內的措施吧了!”
諸葛亮福至心田,若真的當上了護國大將軍,董卓還不是他嘴邊的肥肉,然而想想卻又覺得漢帝一定不會上這個大當,無可奈何道:“在下來到長安時間尚短,屁股都還沒有坐暖,就連排列隊末的條件都久缺,西涼侯不用費心了。”
韓遂興趣不減道:“管兄太看不起自己了,眼下的你已在邯臣民中家傳戶曉,威望如日中天;從軍備大禮大禮、以至力挫東吳人、硬闖城門、勇救白馬長史公孫瓚,若以你爲護國大將軍,誰不認爲最是稱職。”
諸葛亮搖頭道:“只是硬闖城門一項,就很難皇上肯點頭。”
韓遂現出個狡猾的淺笑着道:“黑能夠說成白,白可說成黑,靠的還是一張嘴巴。若漢帝起用你,正可表示出他的豁達大度,用人唯才。管兄是一切都準備好,欠的只是說話的那張嘴巴吧!我也能夠想方設法影響貂蟬,有她二人爲你出面遊說,哪裡擔心計劃不成?”諸葛亮這一趟確是吃驚不已,一顆心卻活躍起來,怔怔地望着韓遂道:“這番恩德,管某應怎麼答謝太師呢?”韓遂見他意動,比他更爲雀躍,朗聲大笑道:“大家自己人,還打算說這種話嗎!來!我先佈置你見何太后一面,其他晚點再從長計議。”長身而起。
諸葛亮忙裝作勉強支撐着陪他長身而起,送他出門。
韓遂邊行邊道:“千萬記住絕莫和董卓或喬國老牽上任何關係,且同一時間莫招惹貂蟬或李傕,那樣護國大將軍之位,八成會落在你身上。嘿!漢帝對你救回白馬長史公孫瓚一事,確是十分欣賞!”
諸葛亮道:“白馬長史公孫瓚好了沒有?”韓遂哂道:“假如你要躺上一天,那他至少要躺十天才行,噢!那對攣生姐妹花賞心悅目嗎?”諸葛亮那還不知醉翁之意,心裡面背地詛咒,小聲道:“西涼侯要她們伴你還不隨便,不過最好能竭盡全力不讓人猜疑我們間的關係,到我真個當上了護國大將軍,就不用忌畏了。”
韓遂無奈嘆道:“管兄言之有理,應是小心點的好。何太后那處一有情報,我就來知會你。”
送走了韓遂後,諸葛亮差不多要高聲大叫,以發泄心內激動之情。
誰曾想到,幹掉了華雄後,竟帶來這樣妙不可言的可能結果呢?
諸葛亮還不曾有空轉身歸家,貂蟬的隊伍與韓遂交錯而過,駛進宅前廣場內。
諸葛亮仰天長嘆,迎了上去,親身爲她拉開車門。
貂蟬淡淡看了他雙目,輕聲道:“能夠起來走動了嗎?”諸葛亮伴着她登階入府,活動着手腳道:“再不爬起來,悶亦須悶出病來了。”
貂蟬笑道:“你的身子比白馬長史公孫瓚好了,到眼下他依然賴在檀上,看起來沒有十天八天,很難康復過來。”
接着小聲問道:“韓遂來找你幹嗎?”諸葛亮不想她撞上紅拂姐妹,領着她往外院的東廂走去,若無其事道:“那會有何好事?這好色的傢伙看上了在下那對攣生姐妹花,想借去風流快活,給我回絕了。哼!他不高興又怎麼樣,我管某人最不高興這調調兒。”
這話半真半假,“真的”肯定是韓遂確實有此意,“假的”卻是此非韓遂來找他的主因。然而貂蟬那能分辨,釋然點頭,還低罵了韓遂幾句。
諸葛亮暗覺無地自容,謹慎來說,他並不比韓遂好多少,那是由於夏侯氏姐妹也是他由董卓處接收過來的,分別處只是夏侯氏姐妹是自覺自願從他吧了!
貂蟬突然間挽起他手臂,由側門穿出軒外的園林,往園心的荷花池走去,小聲問道:“你和董卓究竟是怎麼關係?怎麼會他對你特別照顧?今早又急急忙忙地前來找你?”諸葛亮面如死灰,曉得貂蟬還是爲漢帝效力,一聳肩膊道:“你問我,我去問誰?本人也無須向任何人分辨怎麼會某某人對我特別好,又或對我特別不好!我管輅管他的娘。”
二人這時來到池邊,貂蟬拉着他坐下來,笑道:“我很愛看你生氣的樣子,就像個撒野的孩子。”
諸葛亮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事實上心底暗驚,以貂蟬的謹慎,他和董卓的眉目傳情當然是瞞她不過,只不知她有否將這形勢告知了漢帝呢。
貂蟬小鳥依人般靠貼着他,皺起鼻子道:“唔!你整個身體上上下下都是藥味,真刺鼻!”
諸葛亮不高興道:“沒人叫你要跟着我嘛!”
貂蟬我見猶憐般笑了起來,狀甚寫意。
諸葛亮大爲吃驚道:“你的舊情人闖進城來行兇,你還像很有心情的樣子,這算他孃的什麼一回事?”貂蟬隨手摘下石旁矮樹一塊還不曾落下的黃葉,送至鼻端嗅着道:“這片葉子比你香多了。”
諸葛亮一呆道:“你不是在聽我說話嗎?”貂蟬美目往他瞟來,白他一眼道:“你嗓子既特別又充溢着陽剛氣息,我想不聽都不行呢。”接着“呵呵”笑道:“管神算原來也像餘下人等那樣,以爲是諸葛亮到來殺人縱火。不過不知者不罪,你既然不明長安的形勢,自然像盲人般只懂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