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大着膽子,探手過去,輕撫着她柔若無骨的玉肩,輕聲說:“何太后在想什麼呢?”
何太后似是一無所覺,輕搖頭,感慨說:“我恨他!”
諸葛亮詫異地說:“誰人招惹了何太后?嘿!要否多喝杯酒?”
何太后不高興說:“不開心時喝酒,不是更令人痛苦嗎?”頭也沒別過來看他半眼。
諸葛亮心裡面有愧,那敢招惹她,放開了抱住玉肩的手,點頭嘆說:“是的!抽刀斷水水更流,酒入愁腸,嘿!化作相思淚。”
不自覺下,他念出了唐代詩仙李白傳誦千古的佳句,然而因記憶所限,改接了下一句,變得不三不四。
何太后喃喃念說:“抽劍斷水水更流,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驀地誘人的猛抖,往他望來,一對鳳目恨意閃閃。
諸葛亮立馬手腳冰冷,背地詛咒自己在此時此刻扮的是莽漢一名,豈能出口成章呢?
何太后雙眼寒芒斂去,仰天長嘆說:“沒想到你能說出那麼深刻動人的詩句,音韻又如此悅耳感人,那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心動呢。”話完粉面更紅了。
諸葛亮私下裡稍稍放鬆下來,知她方纔定因想起了襄賁侯劉虞,才美目滲出寒意陣陣,看起來襄賁侯劉虞當年定是傷害得她很嚴重,使她多年後依然未能康復過來。她和董卓苟合,有可能也是一種以牙還牙的舉動。那麼看,韓遂串通襄賁侯劉虞一事,她應是毫不知情的。
襄賁侯劉虞獲得的是她的真愛,董卓予她卻可能是變態的愜意和過癮。
何太后與他對望一會兒後,神色愈轉深情,小聲說:“管輅!你是個很特別的人。”
諸葛亮試探着伸出手去,拉起她修長纖美,保養得柔軟雪白的纖纖素手。
何太后回頭轉身,由得顯赫的纖纖素手落到這男子的操控裡。
諸葛亮正要將她拉入懷內的時候,何太后一震抽回纖纖素手,美目現出醒悟的神色,談笑自如說:“管先生知不知道本後爲了何事召你到此處?”
諸葛亮心裡面叫苦,曉得藥力已過,這女人恢復了往常的清明瞭,點頭說:“何太后有何事儘管交待,在下定不會教何太后大失所望。”
諸葛亮離開韓遂的別院,往找董卓,這大梟雄卻不在院內,他留了說話後,趕回蒙古包處去,將事情告知了關羽後嘆說:“這叫料想不到,眼下唯有靠帥印將事情拖着,我本以爲假如真的能夠挑起這女人的春情,予她男女之慾的滋潤,或可解開董卓對她的操控,怎知唉!”
關羽笑說:“她還不曾將算計貂蟬的證物交給你,到那時加重點藥量不是行了嗎?”
諸葛亮搖頭說:“一來她未一定會再和我這樣將盞對酌,二來我終不慣用這種伎倆去對女人。算了吧!還是勸貂蟬先離開長安,好使我們少了一個擔憂。”
關羽說:“方纔月英命人來知會我們,說知會了劉協關於她明早回國的事。照我看她的離去會引發震動和揣測,特別是周瑜和白馬長史公孫瓚二人。”
諸葛亮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周瑜這種自私自利不惜所有代價的人,當然是不情願失去一親芳澤的機會。而白馬長史公孫瓚則會猜疑月英離開司州的理想是要與他諸葛亮碰頭。
因此月英的離去一定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關羽又說:“你不用憂慮月英的事,我早有了妥善佈置,方纔我遣人將夏侯氏姐妹偷偷送到劉家軍營去,明天就可與水鏡先生一道回洛陽了。”
諸葛亮憂慮說:“那你怎麼應對白馬長史公孫瓚和周瑜呢?”
勝翼說:“白馬長史公孫瓚絕不情願對月英動之以武,只會命人私底下注視,充其量是知會幽州的將領緊密注視才女的動靜。只要我們不讓他的人有空回到幽州,就一切妥當了。”
諸葛亮點頭稱善,眼下他手握兵權,要除掉白馬長史公孫瓚派往通風報訊的人,真的是易如反掌。
關羽續說:“照我估計,周瑜文的不成會來武的,然而他總不能盡遣親信出城去幹這種齷齪的事,唯有請袁紹幫忙。我會親帶一隊董卓軍團保衛月英和水鏡先生,到了城外再佈下假局,使他們改道往西涼去,那就什麼問題都處理了。”
諸葛亮笑說:“月英並不是弱質女流,有足夠才智和實力保護自己,這事我看由二哥去辦已十分妥當了,我還打算你在此處注視着樊稠等人。凡在樊稠那張名單上的人,我們都要特別留神呢。”
關羽說:“有件事到眼下我依然想不通,就是董卓何須引冀州兵入城,那隻會給人拿着將柄。假若何太后真的唯他之命是從,劉協一死,權力就落到他的手上,要除去李楚原和長孫無極也非難事,況且是李傕雷銅之輩。照我看他終究猜疑何太后,而你僅是他想利用的工具罷了,他屬意的人應是樊稠而非你這局外人。後他可誣諂是你開門讓冀州軍入城的,甚至他會藉此一舉將袁紹和周瑜除去,沒有人比董卓更瞭解冀州、東吳兩地諸侯對三大地方諸侯的野心了。”
諸葛亮思考了一會,點頭說:“二哥之言很有道理,董卓一定不會高興我那種來去無蹤的脾性,不過形勢太複雜了,袁紹和周瑜自也有隱瞞董卓的陰謀,眼下我們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覷準一個時機,馬上擄走董卓,因此眼下最急切的就是勸貂蟬先離長安,那就眼前的所有都好辦了。”
此時下人來報,董卓親身來找他,二人都覺得震驚。
關羽躲過後,近衛軍將董卓迎入,伴着他來的明顯是很久不見的京城的伏羲分舵舵主韓當,還有八個諸葛亮見過的親信高手。
諸葛亮欣喜相迎,裝作不認識地和韓當客氣作揖。想起初會韓當,恰好是在董卓的太尉府裡,眼下肯定猜到韓當應是董卓的人了。
這京城的伏羲分舵舵主瘦削了少許,然而目光更咄咄逼人了,很顯然是在敗於他刀下後,曾潛修苦練了一段時間,不僅養好傷勢,功夫還精進了。
諸葛亮不由得上下爲難,假如不韓當和京城的伏羲分舵的人敗身護着董卓,要收拾這大梟雄就更加麻煩了。
仨人坐定後,親信奉上香茶,董卓的近衛軍則守護四面。
董卓乾咳一聲說:“舵主是本座特別請來收拾諸葛亮的人,他下面有三百徒衆,人人身手高強,諸葛亮不來則已,要不然休有命走。”
諸葛亮忙裝出滿腔高興的樣子說:“舵主有何用得上我管輅的地方,儘管交待。”
韓當皮肉不動地笑了笑,沉聲說:“自從太師知會了我諸葛亮會來長安一事後,我們就守着各處關口,待他投進羅網裡來,結果連他的影子都摸不着,這件事情詭異到了極點。然而據情報說,諸葛亮眼下確不在洛陽。”
董卓插入說:“諸葛亮在長安近傷人逃生後,舵主曾帶人直追至幽州,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因此舵主推測諸葛亮應是依然在此處,華雄之死也應與他有關係。”
諸葛亮面如死灰,無怪乎董卓一直似對自己來長安一事不大着緊,原別有韓當和他親信的人在收拾自己。多虧董卓對他恢復信任,因此才願意讓他知悉韓當的存在。
他確實是太大意了,竟忽略了韓當這大仇家。
韓當雙目寒若冰雪,談笑自如說:“我們曾遍搜城外附近的山野和村落,都發現不到他的蹤影,僅有的分辨就是他已到了城內,還有人縱容着他。”
諸葛亮故作震驚說:“舵主的推斷極有道理,不知舵主心目中那些人最有嫌疑呢?”
韓當望了董卓一眼後,才說:“只有貂蟬才既有能力也有理由縱容諸葛亮嫌疑。”
諸葛亮說:“讓在下派親信日夜注視着她吧!我纔不信拿不着她。哼!還說只對我一個人好,原來只是拿我作掩飾,私下裡和舊情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