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這種東西或許在一出來的時候是殺人利器,更是隨着時間的演變,戰矛,大刀等一系列武器的出現,已經逐漸的取代了長劍這種東西,現如今長劍這種東西更多見於那些富家公子配在腰間,以顯示身份的尊貴,至於說實用性則沒有多少。
曹性日後是要沙場衝鋒的,相信這一點,只要瞭解曹性的人都不難看出,但王越仍堅持建議讓曹性用劍殺敵,曹性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拿出了一把長劍。
王越看見曹性如此動作點了點頭,還是按照剛纔的規矩,曹性儘管全力以赴便可,曹性也沒有多想,用長劍在空中舞了一個劍花,隨後踩着雨點般的步伐,風一般的殺向了王越。
還別說,曹性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兵器,還真的有不一樣的感覺,首先長劍這種東西,因爲劍刃極廣,所以說在相對範圍內,殺傷範圍也是極廣的,只要劍鋒夠鋒利,削鐵如泥不在話下,論近戰那絕對是最佳兵器。
這一回曹性和王越交手了三個回合,才被王越一擊拿下,王越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就是進步,這就是突破,他後退兩步,示意曹性再度攻過來,他要看看曹性的天賦究竟如何,曹性思慮了片刻,目光便開始變得炙熱起來,他腦海中慢慢的回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情。
當曹性再度睜開眼眸看向王越之時,可以發現曹性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金光之色,王越雖說看見了曹性的變化,但他一開始也並不以爲意,畢竟曹性的武藝實在是過於低微,至少對於他來說,因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簡簡單單的過了兩招,王越便準備一招將曹性拿下,然而就在這時,曹性的劍鋒突然變得又急又陡,像是雄鷹俯衝天際一般,直接橫劈而來,王越看見曹性的這一招,心中都是吃了一驚,這一回他的腳步終於不自覺的動了動,最終閃過了曹性這道凌厲的攻擊。
不過曹性在砍完這一刀之後,他的招式並沒有用盡,而是延綿不斷的發動了狂風暴雨的進攻,這一回,王越的神情終於開始變得肅穆起來,他不敢再小瞧與曹性專心應付,終於在十招後,他用劍柄擊中了曹性的手腕,曹性的長劍最終落在了地上。
曹性不禁搖了搖頭,他還是太弱了,無論是技巧或者力量都趕不上王越,然而當他將長劍撿起來,再度看向王越之時,卻發現王越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深深的思慮之色,片刻之後,他將目光看向曹性問道:“曹性,你剛纔說修煉只見法,可是墨家的王之劍訣!”
王越在江湖上的名氣如此之大,對於墨家瞭解一二也實屬正常,曹性也沒有隱瞞,他坦然的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這套劍法正是來源於墨家。
“呵呵,怪不得,老夫看你使出這套劍法之時,頗有一種王霸之氣,更有一種力敵千鈞之勢!”
“恰巧,老夫行走江湖之時,也懂一些關於墨家的東西,我正好可以指點你!”
聞聽此言,曹性心中大喜,於是曹性在王越的指導下,開始了王之劍決的修煉,以前曹性覺得這套劍訣,說白了也就是一套劍法,不外乎不過是幾種招式而已,但是經過王越這麼一指導,曹性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再用這套王之劍訣時,有許多巧妙的地方,就比如說什麼時候該收力,然後猛然加力,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什麼時候應該迂迴,使得自己的攻擊範圍更大等等。
反正在王越的指導下,曹性對於這套劍法每一招每一式的領悟更深了,一天的訓練結束,曹性收穫頗多,王越告訴曹性。
如今曹性練劍法的興致正濃,應該加班加點的趁熱打鐵,若是曹性不嫌棄,可以住在這山上,每日王越都會抽時間出來指導曹性修行。
王越只如此一說,曹性多多少少有些犯難,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朝廷的校尉,不過曹性也知道王越說的在理,無論做什麼事都有一個黃金期,曹性如今也感覺到自己練劍的興致,已經被催動了高潮,若是就此罷手,以後再想提升上去的可能性,就將會變得很小,所以曹性只是略一猶豫,便作出了決定。
他留在山上接受王越的指導,至於說軍營那邊,則全部交給車武打理,反正現在軍營每日做的事就是操練兵馬,若無什麼大事的話,曹性大可甩手不管。
因此曹性開始了在這山上的修行,其實曹性的修行方式也是挺簡單的,王越先是幫曹性摸清楚了墨家劍法的訣竅,準確的來說就是霸氣橫掃,每一次用出來頗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味道。
王越給曹性找了一棵粗大的樹幹,讓曹性拿着一根木劍,天天往這樹幹上不斷的劈砍,每一次都要用出王之劍訣的心法以及要領,如此一來每天上上下下砍樹木的次數,加起來都有上萬次了。
就這樣曹性每一日都重複着這些動作,大多數時間王越都不會來找曹性,只是時不時過個兩天,來找一下曹性,看下曹性的修煉成果到了何種地步,若是有不對的地方,及時糾正便可。
王越這種訓練方式曹性也非常瞭解,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家,即便是有專門的老師,天天待在你的身邊,若是你不按照他所說的方向去努力的話,到頭來一樣不會有多大的作用,王越這種放手不管的修煉方式,就是爲了激發曹性內心中最爲強大的毅力。
每一天,當月明星稀時分,曹性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木屋中,當然他什麼都不用管,因爲在這間木屋中早有一個人,那就是鄒曼。
鄒曼聞聽曹性要到山上修行,於是乎他也不住在驛館了,硬是要跟着曹性一起來到了山上,按照他的說法,他要伺候曹性的衣食住行,所以不能離開曹性身邊。
直到現在鄒曼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反正曹性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不知是對環境的不熟悉還是怎麼的,不過曹性也沒有在意,反正鄒曼這樣子也挺可愛的,有人幫助自己把一切打理好,這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曹性也就帶着她上山來了。
曹性每日都在這山間苦修,洛陽那邊在表面上,也的確如他所猜想的那樣,車武每日就在軍營中,帶着自己的士兵進行最爲基本的訓練,沒有人來打攪他們,日子雖說枯燥,但是過得很充實。
但是在皇宮深處,或許他們不會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靜,此刻在中宮中,何進的神色略顯無奈,如今漢靈帝駕崩,朝中權勢滔天的,就可謂是他這個大將軍的,但是他也有一籌莫展的時候。
“皇后,我說你現在怎麼還不聽我的勸啊,十常侍張讓趙忠那羣人絕非好人,先帝在世之時相信你也看見了,他們專權跋扈,經常擾亂天聽,致使許多有志之士,都無辜的慘死於他們手下,你爲何到現在還如此包庇於他們!”
雖說十常侍的罪惡衆人都是有目共睹,但十常侍權力滔天,衆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多在背後議論,然而何進卻是敢當着皇后的面,說出這些話,並且還說的如此坦然,就像在談論家常便飯一般,不僅因爲他有大將軍的身份,更爲重要的是,當朝的何皇后,是他的親妹妹。若是換句話來說,也可以理解爲,正是因爲何進有這個當皇后的妹妹,所以他才能當上大將軍。不然他到現在也只是一個殺豬的屠夫。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兩人竟然是一家,皇后主持後宮中之事,而大將軍主持朝堂上之事,他們應該全力滔天才是,然而就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兩人卻發生了不一樣的分歧。
聽完何進的這一番話之後,何皇后的臉色依舊陰鬱,他看了何靜一眼,隨後冷冷的問道:“大哥,這幾天你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暗中通知我,那日皇宮起火,就是因爲十常侍想刺殺於我,因此你認爲你必須馬上帶兵入宮,將十常侍清剿乾淨,是也不是!”
聽完何皇后的這番話,何進有一些懵逼的感覺,他攤了攤手說道:“妹妹,難道不是如此嗎?只要我們把十常侍殺了這天下,基本上就算是我們何家的了!”
然而何皇后卻是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若真是如此,那倒也好說,但是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何皇后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塊令牌,啪一下就將其放到了桌子上,而大將軍何進此刻還有些懵逼,看着那塊令牌左看看,右瞧瞧,半晌之後才終於想起來,這塊令牌應該出自何處。
“皇宮起火的那一天,分明有宦官和宮女看見,有一名年輕的宦官,急匆匆的出了皇宮,然而在他走的時候,身上卻不小心滑落衣物,也正是此物,你說這和十常侍有什麼關係!”
何皇后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何進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何皇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哥,還請你動動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