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王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章,敬請關注!本文鮮網首發,請多支持!
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
國色天香任由糾纏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願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
讓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萬衆齊聲高歌千古傳
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
生生世世海枯石爛
矮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莫等閒白了發才後悔
矮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讓我抱得美人歸
寫到這裡,偶想起了這首歌,越聽越覺得適合《三世》的說。所以把歌詞貼出來給大家看看。
“三日後便是焰國的祭天儀式,皇兄會離宮前去天壇祭天三日。到時,宮中的一切事務以及京城的防務都會由一個人全權負責。只要有了他的令牌,想去哪裡都暢行無阻。”這是姬幽公主離去前留下的話。
站在東邊的御花園裡,雲苒一邊欣賞着這滿園的花團錦簇,一邊等候雲墨舞將凌冰焰帶來。經過打探雲苒得知凌冰焰今日將會進宮面聖,所以他特意讓雲墨舞守在朝陽殿外,等凌冰焰出來後就把他帶來御花園見面。
要怎麼說服他借出令牌呢?雲苒低簇着眉頭沉思着。
“嗒、嗒、嗒”,匆匆的腳步聲漸近。雲苒一回身便看到了雲墨舞及跟在他後面,一臉若有所思的焰國將軍凌冰焰。
雲苒揚起笑臉,快步上前相迎。“凌將軍。”
“雲公子。”向雲苒輕輕晗了晗首算是行禮,凌冰焰直接發問:“不知公子召見,所爲何事?”
“凌將軍,自進宮以後,我們有些時日不見了吧。”雲苒並不着急,反而像是在閒聊般。
“末將軍務在身,不敢懈殆!”凌冰焰冷冷的回道。轉身面向旁邊的花叢,他一個字也不多說,彷彿不屑與雲苒交談。
“也是啊,我王叔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呢。”雲苒笑。
一句話,讓凌冰焰的視線終於又落回了雲苒身上。冷冷的的盯着雲苒,凌冰焰問:“敢問公子如何得知此事?”
雲苒不答,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如果公子無事,請恕末將先行告退。”得不到回答,凌冰焰也不想多呆,轉身欲走。
見狀,雲苒無奈的撇了撇嘴,急忙喊住:“凌將軍,今日我請你來,是想向將軍借一樣東西。”
“何物?”
“將軍的通行令牌。”
“令牌?!”凌冰焰回身,“你要它想做什麼?”
“當然是離開這裡。”雲苒並不隱瞞,據實回答。
“你以爲你能離開?”凌冰焰暗含譏諷道。
“當然可以,只要將軍你願意相助。”
“我又爲何要助你?你是陛下要的人,我若放你走,陛下一定會降罪於我。”凌冰焰的眼神變得漸漸冰冷起來,語聲冰冷:“你以爲我會爲了你而開罪陛下嗎?”
“當然不會。”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冰焰,雲苒正色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會爲了‘他’。”
“……雲苒!”凌冰焰咬牙切齒從嘴裡擠出了那個禁忌的名字,眼中那凜冽的寒光彷彿要凍結一切,“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把令牌給你?”
毫不退卻的回視凌冰焰,雲苒無所謂的笑了笑,緩緩開口道:“凌將軍應該很清楚,依目前的局勢,該做什麼選擇纔是對焰王陛下、對焰國最好的。”
凌冰焰不說話。
“凌將軍,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其實涵王這次舉兵壓境,並不是真心想要救我離開焰國的。”到了這個時候,雲苒不介意自揭瘡疤,自曝其短。“如果我能夠死在焰國境內,纔是對他最有益處的。”
凌冰焰驚訝的看着雲苒,不相信他會將這種事情告訴自己。
“湮國不是焰國,我扶搖殿上的臣子們也不似這盛和殿中的朝臣一般忠心耿耿。所以,我也不像你的陛下。他或許還會謹守威儀,禮法自持,言有度,行有度。可我不同,我只會不擇手段。”雲苒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凌將軍,你不會希望我留在焰國的。”
短短几句話,說得凌冰焰立刻陰沉了臉。
“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凌將軍,我會在鳴玉宮裡敬候您的佳音的。”溫和有禮的告辭,雲苒轉身離去。
微風輕輕吹動,送來一陣淡淡芬芳,恬淡雅緻,很特別。凌冰焰心中一動,“你以爲你真的能逃走嗎?”
雲苒不答,依舊背向而行。
“等等!”凌冰焰大聲叫住他。
停下腳步,雲苒悄悄的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到了祭天那日,卯時,皇帝的鸞駕從東華門出發前往天壇。
焰王離開後不久,雲苒他們便拿了凌冰焰的令牌悄悄從皇宮的偏門出了宮,牽了馬直奔西門而去。
“駕!”
帶着雲墨舞他們不停的打馬疾馳,雲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追兵追來。凌冰焰只答應借出令牌,並不承諾幫助自己離開焰國,到底能不能安全逃出,全看他們自己。
不停的騎馬奔跑了一天,他們終於遠遠的離開了綏京。
停在通往不同方向的兩條岔路上,雲苒神色平靜的向跟在身側的雲墨舞吩咐道:“三哥,你帶着他們往左邊去。到了大的城鎮就去找我們暗中潛在焰國的人,他們會接應你們的。一路上都不要停,特別是要小心別讓涵王發現了你們的蹤跡,直到蔫京。”
“那你呢?”雲墨舞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那天心中突來的不安一樣。
“我往右邊去。”雲苒指了指右邊的岔路,說道。
“不行!陛下,和我們一起走。”雲墨舞斷然拒絕,伸手就要去拉雲苒所騎的馬的繮繩。
“這是命令,不要忤逆我。”雲苒冷聲喝止。“跟我一起走,我們誰也逃不出去。”
“爲什麼?”雲墨舞不信。
“你沒發現嗎?那種特別的香味,鳴玉宮裡燃着的薰香,我渾身都沾滿了這種味道。這種薰香味道雖然清淡、濃而不烈,但卻是用焰國的一種特殊香料製成,香味雋久。我在鳴玉宮裡住了這麼久,這種香味已經是洗也洗不去,遮也遮不掉的了。”
“薰香?!”雲墨舞愣住。
是了,雲墨舞記起了鳴玉宮裡的那股非常特別的香氣,與雲苒身上的一般無二,只不過是雲苒身上的味道更爲清淡些。
“快走吧!你回到湮國後,就與宋雁君一起守在京畿。朝中一切大小事物都由你掌管,我相信有你坐鎮京師的話,湮國不會有事。”雲苒一邊叮囑着雲墨舞,一邊用力掰開他拉住自己坐騎繮繩的手,道:“我也會盡快回去的。”
“陛下……”
“如果我沒回去,那麼,去天頤宮。在宮門的匾額後,有一道傳位詔書。”
“——不!”雲墨舞嘶喊着不肯離開。
“三哥,別忘了你的責任!”雲苒聲色俱厲的提醒,揚起馬鞭狠狠的抽了雲墨舞的馬一鞭子,“快走!”
被鞭子催動的馬兒載着雲墨舞飛馳而去。
即使是滿心的悲傷,雲墨舞最終也還是沒有停下馬兒回頭。因爲他知道,那個人的安排都是正確的!
遠遠的傳來泉水“叮咚”之聲,雲苒牽着馬走進了路旁的樹林裡。走了一會兒,前面果然有一個泉眼,冰涼清澈的泉水汩汩流出,旁邊還有幾隻雪白的兔子圍在一旁喝水。
把馬繩系在樹幹上,雲苒撕下一塊布料,在泉水中沾溼,然後擰乾擦了把臉。明明是五天的路程,自己卻只花了三天時間跑完,一路上馬不停蹄的,整個人狼狽不堪,一身疲憊。
遠遠的向前方望了一眼,前面就是郢郡了,出了郢郡再往前就是穎、焰兩國的邊境暉縣。只要再有兩天,不,只要再給一天時間,自己就能離開焰國!
站起身,雲苒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回去牽馬。他不知道後面有沒有追兵,也不知道那些追兵什麼時候會追上來,他只知道自己必須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往前跑。
出了林子回到大路上,拍了拍馬背,雲苒正準備再次上路,身後卻傳來震耳的馬蹄聲。不是一匹,而是很多匹馬,所以即使離此還有一大段的路,卻仍能聽到。
是追兵嗎?這麼快就趕上了?!面色一白,雲苒再也不敢耽誤,翻身上馬。又是一路的狂奔,雲苒儘量的俯低身子貼近馬背,以免自己受不了顛簸而落下馬。
風呼呼的吹過耳際,夾雜着身後追兵的叫嚷聲傳進耳裡:“就在前面!是他,快,快追!”
雲苒回頭看。追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將軍,即不是凌冰焰也不是焰王。那人見雲苒回頭,急忙喊道:“雲公子,快停下,別再跑了!陛下有令,讓末將等帶公子回宮。”
停下?怎麼可能!雲苒冷哼一聲,手上狠命的揮動馬鞭。
“公子,雲公子!”那人喊了幾聲,眼見自己越喊雲苒馬鞭就揮得越狠、馬兒也跑得越快,於是一聲令下:“上箭,射!”
“刷刷刷”,一排冷箭破空飛來。
“唔!”,肩上中了一箭。忍住鑽心的疼痛,雲苒勒緊了繮繩。
“你們這些傢伙幹什麼吃的!我是讓你們射馬,不許射人!聽到沒有!”見雲苒身上中了箭,將軍急了。怎麼說這人也是皇上要的,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斷,自己的腦袋可能也就保不住了。想到這裡,將軍又衝着身後的士兵們吼了一句:“追,快追!”
巨烈的顛簸中,雲苒頭腦漸漸昏沉了起來。也許是肩上的傷失血過多所致,雲苒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不再是自己的了一樣,只能是僵硬的維持着在馬上不掉下來。努力的睜大眼睛,雲苒拼命的想要看清前方的路。
多遠,到底還有多遠?
突然,身下的馬兒一聲痛苦長嘶,同時前蹄一蹶,雲苒被甩落馬背。
“啊!”掉下馬背的雲苒滾落在地,觸動了肩上的傷口,痛叫失聲。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朦朧中,只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以及突然而來的陣陣兵器交接的打鬥聲。
一雙熟悉的有力手臂輕柔的抱起了自己……
四周很安靜,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睜開眼,渙散的目光慢慢集中,雲苒從昏迷中醒來。
“醒了。”淡淡的話語飄來,似遠又似近。
偏過頭,雲苒看到了那個在房中遠遠坐着的人,他的臉上仍舊是自己熟悉的冷漠的表情。微微扯出一絲欣悅的笑容,雲苒小聲的應了一句:“嗯,醒了。”
那人緩緩說道:“你肩上受了箭傷,不要亂動。”
艱難的微微點頭,雲苒不再亂動,只是一個勁的盯着他看。
他金冠束髮,玉帶繫腰,一襲華麗的黑色錦袍上熨着一條金絲繡成的五爪飛龍在翻滾的雲層中飛舞。長長的寬大袖口上着鑲着一道耀眼金邊,修長好看的五指緊緊併攏,靜靜垂放在椅邊的扶手上。
果然,他是最適合黑色的!
“叩、叩”,隨着敲門聲響起,房門被推開。
“陛下,藥熬好了。”侍女託着藥碗進來。
“嗯。”又是同樣的淡漠。他大手一揮,吩咐道:“小心的喂藥。” 兩名侍女來到牀邊小心的扶起雲苒,先是拿過一個厚厚的軟墊墊在他身後,再讓雲苒側躺着,儘量不碰觸到他右肩上的傷口。安置好雲苒後,她們纔開始一口一口的喂藥。
喂完藥後,侍女們便乖覺的退了出去,現在房內又只剩下他們倆個人。
“我是該叫你穎王適意,還是流雲?”雲苒開口問。
“你希望我是穎王,還是流雲?”流雲,或者該說是穎王,不答反問。
“我希望你是穎王。”
“因爲穎王比流雲對你更有幫助?”
“是的。”雲苒承認。
流雲終於起身,雲苒嘴角含着淡淡笑意看着他向自己走來。停在牀邊,眼前之人一如從前般邪魅惑人,只是曾經凍結在眼裡的那化不開的冰,如今化了,換成了一汪深潭,幽暗深遂。他伸出手……
“陛下,守城將士來報,焰國軍隊在啓縣以南出現。”突來的聲音打斷了流雲的動作。
手停在半空中,流雲不自覺的鎖起眉頭。
“你要怎麼做?是把我交給焰國,給焰王一個人情,還是將我留下,好以後向湮國換取更多好處?”雲苒面上仍是淡淡微笑着,但他眼中卻看不出絲毫笑意。“亦或者……”
“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收回手,流雲反問。
“我嗎?”雲苒移開了與流雲對視的目光,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隨意答道:“如果是我,前面兩個都是不錯的選擇。”
流雲的手輕撫上雲苒的臉龐,而後是一聲長長的低嘆:“你想要的,給你便是了。”
“爲什麼?”雲苒晶亮的眸中閃爍着不解。
雲苒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完全瞭解流雲這個人。有些時候,流雲的想法,他完全不能理解。所以自己總是會想要試探他,以確定他的忠誠。這好像已經是第三次了吧!
“天下勢必是要一統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能夠做到的人,只有你和焰王。而我並不是一個好的君主,因爲我不想和你對立。”流雲深深的看着雲苒,愛慕之情溢於言表。“所以,我能爲穎國百姓所做的只有替他們選擇一位明主,儘量避免戰禍,減輕他們的痛苦。”
這大概是流雲第一次將感情這麼外露吧!看着這樣情動的流雲,雲苒心中一動脫口而出:“你想要什麼?”
流雲有些微的驚愕,大概是沒想到雲苒會這麼問,像是要補償什麼似的。不過很快又笑了,他說:“我只希望將來天下一統後,你能夠善待穎國百姓。”
“這是自然。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說完,雲苒想了一下又再補上了一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這回倒換流雲是真的不解了,他不明白雲苒的意思。難道自己想要的,他就真的會給嗎?他,真的給得了嗎?
“那,就請讓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吧。”流雲這麼說。
“就只是這樣嗎?”雲苒再一次確認的問。難道他就不曾想要得更多?
流雲微笑,眼神是無比的認真。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既然是要不到的,何必強求?
“我答應你。”雲苒眼神一亮。是的,我答應你,這是我的承諾!不是湮王的,不是雲苒的,只是我的。
“陛下,陛下……”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
“什麼事?”
“焰王來了!現在就在焰軍中。焰王要我們將……將救回來的那位公子送出去。”
流雲直接看向雲苒,等待他的示意。雲苒倒是落落大方的笑道:“既然焰王大駕光臨啓縣,你身爲主人,不見總不好,還是去見見吧。”
流雲點頭,向門外吩咐:“備馬!”
風很大,吹得軍旗烈烈作響。兩軍對壘,皆嚴陣以待。
雲苒因身上有傷不便行動,便與流雲同乘一騎,靠坐在他胸前。遠遠望著對面不過幾百丈處的焰軍,那個依舊一身紅衣錦袍被衆武士保護在正中的便是焰王炎華琰。
“朕想不到你與穎王陛下會是舊識。”炎華琰看著穎軍中與流雲相擁共乘一騎曖昧非常的雲苒,眼中閃著森冷寒意。
“我與穎王陛下確有些舊日交情。”雲苒一語淡淡帶過。笑了笑,他把身子更加的往流雲懷裡靠,彷彿看不到炎華琰眼中的寒意。
“小然兒,和朕回去。”炎華琰冷冷的命令。
“焰王陛下叫錯人了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然兒’這個人。”雲苒笑意盈盈的看著炎華琰因爲這句話而臉色一沈。
“穎王陛下,此人是自我焰國逃走的重犯,請你將他交還。”炎華琰不再與雲苒糾纏,轉而與流雲交涉。
“焰王看錯了吧。”流雲輕扯嘴角,微笑著解釋:“此人是朕的舊友,怎會是陛下您的重犯?”
“難道穎王要因此人而與朕爲難嗎?”炎華琰沈著臉,語帶威脅的說。
“誤會一場,朕怎麼會想與焰王爲敵,只不過是想要陛下您認清楚而已。”流雲也不示弱。
“你……”
“焰王陛下還是帶著您的軍隊離開吧,免得呆久了引起什麼誤會就不好了。”雲苒開口提醒炎華琰,啓縣和談纔不久焰軍就勞師動重的再次壓境,是嚴重違反五國簽訂的和約的。
炎華琰恨恨的瞪了馬上相擁的兩人一眼,再次問道:“小然兒,你不肯留在我的身邊,果真是要與他一起?”
“呵呵,我要與誰一起應該與焰王陛下你無關吧。”雲苒冷冷的嘲笑著炎華琰,並且惡意的激怒他,“更何況,與誰在一起,我都可以。只要那個人,不、是、你!”說完,雲苒偏過頭故意眼神嫵媚的看向身後的流雲,身子也更加的偎緊了他,而流雲也十分合作的用手圈緊了雲苒的腰。
“雲、苒!”炎華琰黑了一張臉,已是氣極。“我們走!”咬牙切齒了半天,終於悶悶的下令焰軍撤退。
“等等!”清亮的聲音響起,雲苒突然大聲叫住了炎華琰。
炎華琰回頭,卻見雲苒在流雲的幫助下拉起了一張弓。
“炎華琰,我肩上的一箭,還給你!”雲苒拉弓的手指輕輕一放,箭羽“咻”的一聲飛出劃破長空,直直的朝炎華琰射了過去。
“鐺”,箭頭被冷劍削斷,但木製的箭身卻仍向目標而去。
炎華琰定定的坐在馬上,一動不動,任由那枝斷箭打中自己的胸口。雖然箭頭已斷不會受傷,但箭身打在身上仍然很疼。
“真是可惜。”雲苒的聲音聽來很是爲這沒能成功的一箭婉惜。
“你是真的想要我死?”炎華琰的眼神看來很痛苦。
“哈哈,那還用說嗎?”雲苒仰頭大笑,一臉惡毒。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炎華琰一身豔紅的衣裳。
“陛下……”
“陛下!”
炎華琰突然倒下,焰軍大亂。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這一切,雲苒只是笑,瘋狂的笑,放肆的笑,越笑越大聲,直到最後笑得無力倒伏在流雲懷裡,只能虛弱的喘著氣看焰軍狼狽撤退。
尾聲
夏末,傳言焰王病重,藥石不靈。護國將軍凌冰焰也不知因何故被帝重責三十廷杖,重傷在家一月不能上朝,焰國朝政一度混亂,無人主持。
同時,湮王回國。丞相蘭諾被誅,其九族被滅。皇後蘭氏被削去封號,幽禁於冷宮,三日後自縊身亡。皇子云瑞於一月後立爲儲君,同日穎、湮兩國結盟。
自此,天下大勢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焰國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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