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L街頭今天多了很多車輛,一些關卡也撒除,很多少人聚衆齊歡,歡呼着光明之路。
人只要有希望,就不會徘徊,低迷。往往一次改革的成敗,取決卻是這些平常不起眼的人。
在中途取了租的車,吃了個飯,就直赴摩加,三個小時的車程,陳真閉目養神。
到達摩加的時候,才下午五點,離晚宴開始還要等三個小時。拒絕了二號人物諾阿布的精心安排,休息地點卻選了一個稍偏的旅店。
旅店除了老闆一家三口,就不剩他人。這種店遲早關門,你在這麼偏的東西開旅店,不相當在荒野開飯館。這是虎子的說詞。
對於陳真拒絕五星級酒店的安排耿耿於懷,說什麼低調輕行,與民同樂。這麼扯的話諾阿布還一個勁的,在電話裡誇獎,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陳真四處瞄了一圈,民宅離的有段距離,回來連說三個好,把虎子徹底搞蒙了。
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他懷疑陳真是不是被所謂的主附體,整的神神秘秘,從那看得出好來。
陳真沒直接回答他,還叫來護衛,把旅店包了下來。
老闆娘是兩眼發光,像見到財神爺,領着衆人樓上樓下觀看,邊走邊說,"平常我這都是人滿人患,想擠出個宅物間都難"。
這樣的話,連她十三歲的女兒,聽着都低下了頭,擦桌子的手,也忘記挪動。
心裡羞澀,母親又說謊,作爲主的信徒,怎能口出妄言。忽然心一顫,眼前這亞洲人,怎會有些熟悉感,她未從見過這客人。
悄悄斜眼瞟去,恰好陳真拉開凳子坐下來,正左右打量。這不是主的使者嗎,能天降諸物,閃電指路。
琳娜平靜不下去,邊做信徒手勢,邊跪下訴說,"主,請願諒我母親的妄言,我願永遠信奉你。
嚇的陳真從凳子上跳起來,這是那一出,才醒悟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但動不動就下脆,這一幕太慘人。
在國內容易遭雷劈,容易遭人道德綁架。
雙手扶起,面露淺笑,聲帶柔腔的說"主不會責怪,衆生大愛。
這一個插曲以陳真的有事離開,告一段落,老闆一家三口大熱情,來回探問。搞得他狼狽離開,把六個護衛留在了旅店。
這時虎子好像有一絲明白,陳真的三個叫好,應該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到來,引麻煩上身。但他只猜對了一部分。
晚宴的地點,正在摩加唯一的五星級酒店,摩根大酒店。
陳真到達時七點半,早點來沒錯,太晚出場顯得壓主。算是偷偷溜進宴會,除了迎賓服務員,沒有人注意陳真同虎子。
兩人不往人多地上鑽,找了個角落,弄來一些甜品。晚飯未吃,還不得先好好填一下。
晚宴晚宴,就是個酒會,陳真在計量,以滴酒不沾的名義,混不混的過去,他喝酒容易上頭。
等下喝高,整出什麼幺蛾子,啓不前功盡棄。低調,一定要低調。
有一句話,你就是漆黑中的熒火蟲,那麼鮮明,那麼出衆。
而陳真就是黑人中的一點黃,那麼突出,那麼另類。虎子直接被排除,非洲一年,毒熱的太陽,早把他曬成黑李逵。
首先過來的打招呼的是一位年輕混血女子,皮膚黝黑,眼晴卻是藍色的。
異國風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陳真起身,端起一杯滿滿的飲料。別人拿酒,他拿飲料,雖不禮貌,但又不得不爲。
比起大局,更願讓人偏見。
摩麗莎並不是主的信徒,母親來自英國,從小灌輸的思想不同。而父親卻是一名信徒,這次她出現在宴會,是父親的安排。
見所謂的主的使者,端起一杯飲料,她有些氣憤,太不禮貌。
杯子沒有再遞前,反而打量起陳真旁邊的虎子,高大威猛,肌肉結實。心撲通撲通響不停,要不是皮膚黝黑,臉都紅到脖子。
摩麗莎第一次沒有埋怨父親的安排,終於找到一個須眼的,遞過酒杯,羞澀介紹"你好,摩麗莎,很高興認識你。
陳真看着一臉蒙的虎子,坐了下來,感嘆,"人生啊,總是想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而這正是人生的意義。
忍不住心裡詆譭自己兩句,"咋越來越神棍。
有了第一個,後面進來的人,像聞到風聲,都來行禮敬酒。陳真的以飲料對酒,並未引來反感,反而很多少人,偷偷換成飲料。
主是吃素的,怎會貪葷酒。要不是諾阿布來解圍,這裡早圍得水泄不通。虎子卻與那摩麗莎在旁邊有說有笑,完全忘了他的任務,必要時替我擋擋,演戲很累的。
這次晚宴沒有安排記者,出席的全是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商人的嗅覺是最靈敏的,這麼好的機會,一次難得的機遇。外國人且爭先恐後,他們又怎會甘於人後。
投資,我要加大投資,這是所有在場商人的心思。陳真很鬱悶,SML一但走上正軌,搶佔先機的,轉眼就能換錢。
想起下午的三聲叫好,彷彿看到滾滾的紗票迎面撲來,今晚會是個不眠夜。
不和諧的聲音,出現的總是那麼刺耳,十幾個人持槍而入。
諾阿布臉色很難看,對方不請自來,來者不善,把這當成什麼地方。
M國駐守在SML的防恐部隊,名義上是在防恐,背後卻是在做着人鬼交易。
M國由於國際輿論,這幾年已經撤離了很多人。上尉韋科德,狠狠地砸了一下手機,“蠢貨,蠢蛋,他們暗地裡支持的武裝組織,今早發表言論,表示無條件歸順政府,同迎光明之路。
這是陰謀,主的使者,他懷疑這是SML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這些人是瞎子嗎,這也信。他來了,必須揭穿謊言,你們想一箭雙鵰,得看我們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