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齒兇手03 突刺
無齒兇手03 突刺
展昭和白玉堂出來溜了一圈,又撿了一樁連環殺人案回去辦辦,衆人開車分頭行事,秦鷗白馳他們帶着染少七先回SCI。
另一邊,白玉堂和展昭帶着公孫、馬漢等人去第二案發現場。
當然了,一起去的還有白錦堂和雙胞胎。
白錦堂十分困惑,究竟是哪裡有問題,還是說他有必要去移一移祖墳?
辦喪禮的地方離案發現場挺遠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路上挺堵,開開停停一直在車龍裡前行艱難。
正趕路,白玉堂的電話響了。
展昭十分順手地幫正在開車的白玉堂摸出電話,反正這部智能手機,白玉堂除了接聽撥打之外,都是展昭在用。
電話是蔣平打過來的,此時正好堵在了路口,前方一塊大屏幕不知道正在播放什麼,馬路上堵在車隊裡的司機好些搖下車窗玻璃,正好奇地看着。
“喂?”展昭接通電話。
“了不得了。”蔣平開口,“給你們看點東西。”
展昭眨眨眼,手機上就傳來了一段視頻,點開一看,展昭微微皺眉……
蔣平的聲音傳來,“互聯網上正瘋傳呢!”
展昭感覺困惑,伸手輕輕拍了拍白玉堂,“玉堂,你要不要看看……”
“我已經在看了。”
白玉堂的聲音傳來,展昭擡起頭,就見車窗搖開了,白玉堂望着外邊,後座的馬漢和趙虎都張着嘴看着。前邊白錦堂的車子車門都打開了,公孫下了車,扶着眼鏡看得仔細,反正現在正堵車呢,好些人都是下車看的。
衆人看什麼?
原來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新聞,新聞的內容竟然是常言葬禮上,展昭推理,SCI抓獲兇手的全過程,有人偷拍下來了。
雙胞胎扒着車窗張大了嘴,“我@#@#!哪兒來的攝像機?!”
白錦堂微微皺眉,。
“有人近距離拍的話,不可能發現不了。”大丁皺眉,“是工作人員動的手腳,可能用的是監視鏡頭!現場還取了聲音。”
“但又很明顯是偷拍的。”小丁打電話回公司,“給我查查哪個手腳不乾淨!”
這時,展昭和白玉堂就聽到電話那頭,蔣平辦公室裡傳來包拯一聲吼,“怎麼回事?”
“像是偷拍……”蔣平話沒說完,包拯接着吼,“給我都刪了!”
蔣平趕緊想辦法,“傳播速度太快了,全部刪完需要時間。”
“趕緊!”包拯着急。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後頭,趙虎點開了手機上網查看,就見評論量驚人,不少人都看了,大多是驚詫SCI的破案手法,好多人感慨展昭不愧是世界級的心理學家,這破案方法太酷了。
評論翻着倍往上漲,除了感慨展昭的智慧,還有感慨展昭的帥氣,白玉堂抓賊那段被剪成了片段反覆播放,下邊一羣花癡。
雖然沒有什麼負面的評論,大多是誇獎,但是局面似乎難以控制。
現代傳媒的觸覺敏銳,傳播速度也驚人的快,對於人們關注的熱點,媒體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而且傳媒神通廣大,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份難分真假的SCI破案記錄,有電臺就專門開節目,找來亂七八糟各種專家講解SCI之前破獲的案件。警局裡更熱鬧,盧方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各種電臺要求請展昭和白玉堂,或者SCI的任何人上節目。
堵車堵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整個世界都亂了。
直到交通再一次暢通,白玉堂關上車窗,繼續開車。
展昭摸着下巴反覆看視頻。
“什麼感覺。”白玉堂問。
良久,展昭答了一句,“你還挺上鏡的麼。”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像是偷拍的。”
“是偷拍的但是又不是偷得很隨機的感覺……”展昭自言自語。
“什麼意思?”馬漢和趙虎一起問,“有人故意的麼?”
展昭關了手機,塞進白玉堂口袋裡,幽幽來了句,“各種微妙。”
……
車子到了一個類似工廠的地方門口停下。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困惑,問帶路的雙胞胎,“這裡?”
雙胞胎點頭,“這是全國最好的練舞場地和舞蹈工作室,頂尖的藝人都在這裡排舞,還有舞蹈學校和藝人培訓中心。”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就像個廢棄的工廠。”
雙胞胎鄙視地看兩人,“這叫藝術知道不?西班牙頂級設計師設計的!”
展昭和白玉堂又環視了一下,慢悠悠來了句,“難怪人家失業人口那麼多。”
不理會炸毛的雙胞胎,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走向前方拉着黃色警戒線的某個“倉庫”。
案發現場在二樓。
展昭和白玉堂上樓去,就看到幾個小警員正在看手機,現場封鎖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爲堵車,大家都在等SCI的人過來,還有不少舞蹈演員。
展昭和白玉堂一走進去,幾個警員趕緊藏手機加立正,那架勢剛看完視頻,還沒緩過勁來。白玉堂向來不理會這些,走向屍體。
旁邊,幾個舞蹈演員嘰嘰喳喳竊竊私語。
“比上鏡還帥啊!”
“展昭好瘦,這身材怎麼保持的?”
“皮膚好好!”
展昭覺得有些尷尬——好詭異!
直到白錦堂單手插兜走了進來,工作人員才趕忙閉嘴,畢竟,大老闆來了,嘰嘰喳喳談論他弟弟不是好事。
公孫走到屍體旁邊,蹲下簡短查看後,擡頭跟白玉堂說,“一樣的。”
白玉堂皺眉,問展昭,“你還有魔法沒有?”
展昭一攤手,“都隔了那麼久了,有難度。”
剛纔目睹了全過程的一個女舞蹈演員被白玉堂叫了過來。
女舞者顯然有些侷促,耳朵通紅都不敢擡頭看白玉堂。
展昭在一旁摸着下巴觀察——白玉堂自唸書那會兒就這腔調,魅力無限卻對自己魅力認知不夠,因此不聲不響的他時常讓很多傾慕者碰一鼻子灰,因此暗戀者一大堆,示愛的就望而卻步。從唸書到現在,敢直接擡頭跟他對視的女人就不多,有種表白的就更少了!展昭覺得這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比如說白玉堂招暗戀的,公孫就招變……
目擊者的敘述都差不多。
這排舞師今年三十歲,沒有中文名字,大家都叫他萊恩,是個意大利人。
小丁跟白玉堂說,“他在這兒工作挺久了,是幾個有名的藝人的御排舞師,有錢又有名。”
白玉堂皺眉,這案子沒什麼頭緒。
“他有吃過藥麼?”公文問其他人。
“吃藥?”一個舞者點頭,“他每天吃很多藥。”
白玉堂不解,“吃那麼多藥幹嘛?”
“嗯,有減肥藥、催吐的、控食慾的、抗抑鬱的、還有可能是受傷了吃止痛片……”
公孫嘴角抽了抽,“自殺麼?”
“他的藥都在哪兒放着?”白玉堂問。
有工作人員帶他去更衣室,打開了萊恩的櫃子。
展昭找到了一個小箱子,打開……裡頭一個個格子裡放滿了各種膠囊和藥片。
白玉堂哭笑不得,這下毒也太方便了。
見周圍沒什麼人了,白玉堂問展昭,“貓兒,有沒有可能兇手和之前一樣就在這裡?”
展昭皺眉一攤手,“說不準,線索太少。”
白玉堂正想再說些什麼,電話響了起來。
“喂?”白玉堂接電話,那邊傳來了白馳的聲音,“哥,潘傑死了!”
白玉堂打了個愣神,纔想起來,潘傑就是剛纔那個被他們生擒的給徐紅下毒的武術指導。
“他怎麼死的?”白玉堂心中雖然隱隱有些預感,但還是問了一句。
“他到了警局說口渴想喝水,我們也沒多想,給他喝了點水,然後……”白馳鬱悶。
白玉堂看展昭,展昭正貼着他耳朵聽呢,挑眉看白玉堂,“要不然你讓外邊所有人都喝口水試試?說不定兇手牙就掉了。”
白玉堂望了望天,走到外邊,叫來了幾個警員。
幾個警員面面相覷。
白玉堂讓在場所有人都排成一排,讓三個警員一個一個聞過去,誰有口臭,味道還是很怪異的那種,就指出來。
警員們皺着眉頭一個個聞過去,最後,三人都在一個女舞蹈演員前邊停了下來,看着她。
那女舞者看起來二十出頭,很瘦小,此時她臉色蒼白,似乎是不怎麼舒服。
公孫快步走過去,“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那女舞者突然伸手一推他,奪路就逃。
只可惜剛跑到門口,就被守門的雙胞胎抓住了。
女的開始掙扎,公孫制止她,“你別激動,血液循環會加速你的腸胃運動,毒素會被吸收進入血液。
邊說,邊讓大丁將她按在一旁,公孫用一根竹片,也不知道在她的舌頭哪裡按了一下,那女舞者“嘔”一聲就吐了出來,地上一大灘黃綠色的液體,氣味充滿了化學藥劑的刺鼻味道。公孫取了一點液體樣本之後,打開一瓶礦泉水,往那些藥物上一灑……
“嘩啦”一聲。
其他的舞者和幾個小警員都驚得蹦了起來……就見那液體一沾水竟然產生了燃燒,還有噼噼啪啪的聲音,似乎是爆炸。
女舞者雖然吐出來了大部分的藥物,但是身體顯然還是不舒服,還嚷嚷着口渴。
白玉堂讓人趕緊將她送去醫院。
馬漢和趙虎就將人先送去醫院,公孫也跟去,好方便搶救。
白錦堂覺得晚飯和宵夜都可以省了,他要去找個鮮花盛開的地方待一會兒,雙胞胎也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等鑑識科的人做完現場勘查和證物收集之後,最後離開。
此時,已近黃昏了。
兩人走出“倉庫”,工廠在暮色下,顯得十分空曠。
展昭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拿着白玉堂的手機上網。此時,視頻已經被刪得差不多了,大多都無法播放,但是評論什麼的還在。
網上的反應五花八門,很多人也覺得傳播這種不太好,很多人還在熱烈轉發。網上激增了大量SCI的擁躉,很多人都說什麼明星啊、藝人啊弱爆了,白玉堂、展昭這樣的才叫帥。
被這段視頻騷擾到的其實不止展昭和白玉堂,受波及的還有馬漢和趙虎。
視頻拍攝的角度是高處拍,鏡頭不止拍到了展昭和白玉堂,還有其他人。
馬漢走過來的時候,陳嘉怡一如既往掛着他胳膊,齊樂給趙虎遞水杯的樣子也過於親密……於是,兩位大明星的警察情人曝光了。雖然網友們一致贊兩人有眼光,但趙虎和馬漢也沒能倖免被人肉一把。
幸好,蔣平手段很高明,局面基本在可控制範圍內,總之今天SCI是好好地火了一把,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不過短期內,兩人都預感會遇到不少麻煩。
正往外走,白玉堂突然放慢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展昭正看視頻呢,發覺身邊白玉堂似乎落後了,就停下來。
“玉堂?”展昭問白玉堂,“你怎麼了?”
白玉堂指了指前邊的車子,“貓兒,上車等我。”
展昭愣了愣,不過也沒多說,快步跑向車子。
白玉堂那輛車自動啓動的,展昭身上有感應器,他到跟前,車子就自動解鎖了。展昭上車關車門落下鎖門鍵,看廠房空地上的白玉堂。
白玉堂見展昭已經進了車裡,就回頭看……這時,遠處出現了兩個光點。
展昭微微皺眉……那兩個光點在暮色之中,像是遠遠行來的一輛列車。但是展昭知道……廠房裡不可能開進火車來。
果然,就見從廠區的黑暗角落裡,並排開出了兩輛黑色的摩托車。
摩托車上兩個黑衣黑頭盔的車手,一手握着車把,一手拿着一根長長的電擊棒。
展昭緊張,電擊棒上間歇性出現的藍色光斑……看得出來是通電狀態。
白玉堂之前就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了,看看眼前這架勢,他了然。
伸手,白玉堂將外套脫了下來,白色的短夾克拿在手裡,他可沒拔槍。
隨着引擎聲越來越響,那兩輛摩托車顯然已經準備充分了,突然加速,摩托車上的兩個黑衣人手裡揮動着電擊棒對着白玉堂衝了過來。
白玉堂站在原地不動。
展昭知道白玉堂在等待時機,有些緊張。
就在車子離開白玉堂四五米的地方,白玉堂突然一閃身。
這一閃身動作極快,展昭一挑眉……開始了!
白玉堂向一旁的牆壁衝了過去。
兩個車手一腳撐地,拐了個彎直衝過來,顯然車技不錯,靠近白玉堂那一側的車先到。
但是白玉堂並沒有停,而是直接衝上了牆壁。
展昭無奈地感慨了一下白玉堂驚人的爆發力,就見他踩着牆壁跑到差不多有二樓的位置,然後踩着牆壁縱身一躍,兩個車手此時都仰起臉,看着白玉堂從他們上方翻過。
白玉堂直接越過了第一輛到的摩托車,第二輛急剎不住,也直接從白玉堂頭下過去了。
白玉堂雙手一抓衣服的兩隻袖子,夾克衫一兜下邊摩托車手的脖子……
“嘭”一聲。
隨着摩托車飛了出去砸中牆壁,車手騰空被拽下了車子。
白玉堂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身,雙手一交叉,衣服勒住那個摩托車手。白玉堂一偏頭,避開他揮動的電擊棒,雙腳穩穩落地後,過肩一甩……
那個車手被騰空掄了個圓周……直接摔在了地上。
展昭一呲牙,估計那車手內臟都震移位了。
白玉堂單手一抽夾克衫的一隻袖子,那整個人跟個空竹一樣被抽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後,仰面重重摔倒。白玉堂不緊不慢穿上夾克衫,一腳踩住那車手的肩膀,拿過他手裡的電擊棒,擡手對着前邊剛剛調轉車頭的另一個車手扔了過去……
電擊棒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頭盔的正面。
展昭“嘖嘖”搖了搖頭,隔着車窗都聽到清脆響亮的“哐”一聲。
那人的頭盔連同整個人都被砸飛了出去,電擊棒當場被砸了個粉碎。
白玉堂腳下一用力,剛纔被他踩住那個男人慘叫了一聲……肩膀脫臼,再也爬不起來了。
白玉堂徑直走向那個摔倒在地,頭盔電擊棒都飛脫了手,赤手空拳爬起來準備向他衝過來的黑衣車手。
那人到了眼前,白玉堂突然一偏頭,那人也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腳下就被絆了一跤,他一頭栽向前方,左手手腕子一痛,回頭一看,一副手銬拷住了他的左手。
白玉堂已經到了他身後,擡腳對着他的後背踹了一腳……
那車手直接摔到了之前仰躺着的那個車手身邊,另一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感覺肩膀又被白玉堂抓了一把,他再一次慘叫一聲,劇痛的同時,白玉堂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抖衣服一樣一抖。
咔噠一聲,肩膀接上了,但是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右手的手腕子上手銬“咔嚓”一聲。
他一驚,白玉堂一按他後腦,另一個的後腦也被按了一下……兩車手就來個面對面撞臉,這“咚”一聲,撞得兩人七葷八素的,再明白過來,兩人應聲倒地,面對面,兩隻胳膊詭異地扭着,被拷上了另一副手銬。
這會兒的情形別提多彆扭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滾在地上,胳膊扭了好幾圈正好雙雙銬住,包得死緊一動都動不得。
白玉堂將人扔到了地上後,樓上傳來了拍手的聲音。
展昭也關掉車門,拿着電話跑過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
白玉堂接過電話準備打電話叫人,邊仰起臉看。
就見下邊的動靜引來了樓上好多人圍觀,不少人拿着手機正拍呢,還有人打口哨。
展昭蹲下看了看兩個無緣無故襲擊白玉堂的陌生人,捏着鼻子站起來,“這倆也直接送醫院吧,不然一會兒都牙又沒了。”
白玉堂皺眉——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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