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被大鬍子那難聽的歌聲刺激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對大鬍子說:“你歇會兒行嗎?別在把那些乾屍給招來!”我忽然聽見河道的深處有動靜,回頭一看就苦笑着說:“已經把乾屍給招來了!”二建一聽就驚呀的說:“我以前聽說唱歌難聽的能把狼給招來,沒想到居然還有能把乾屍給招來的,真是開眼了!”說完除了老鬼我們都笑了!
老鬼無奈的說:“你們看那些乾屍都離我們不到五十米了,怎麼辦?”大鬍子笑着問我和二建:“你們哥倆兒咋辦啊?”我和二建相視一笑說:“咋辦?打吧!”說完我和二建大鬍子同時舉槍轉身就打。
頓時這條寬廣深邃黝黑的河道里想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霰彈槍,衝鋒槍手槍在加上自動步槍,頓時交織成了一面密集的火力網,那些乾屍的身體被打的就像是在跳舞般的搖搖晃晃!只可惜收效不大,除非打中頭部,否則沒有多大的效果。
眼看着那些乾屍越來越近,我們只好邊打邊撤,我腿上的傷口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現在開始鑽心的痛,走一步疼半天,在看二建也是咬牙皺眉的堅持着,情況有些不妙!
在退出一個彎道後,大鬍子突然對我們大聲的說:“哥哥我已經欠了你們太多的人情了,該還帳了!”說完狠狠的把我退進了河道邊的一個一人多寬的裂縫裡,隨後又把二建老鬼全都推了進來說:“我把它們引開,你們藉機逃走不然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裡!”
不等我們說話,就迅速的用幾塊大石頭把裂縫給堵的嚴嚴實實的!我和二建身上都帶着傷,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只好就這樣任他擺佈,我知道他說的沒錯,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機會逃生,但是大鬍子的危險性就大大提高了,畢竟他要面對那麼多的乾屍。
這時就聽裂縫外面的大鬍子大聲的叫道:“來吧,妹妹們,哥哥請你們喝啤酒,先吃個手雷開開胃!”隨後就聽‘轟!’一聲巨響,看樣子是大鬍子仍了個手雷。隨後就是那些乾屍的嘶吼聲和追逐的腳步聲,聽聲音數量可是相當的不少。我們現在已經沒了選擇,只好把希望全寄託在大鬍子還有他戴着的那枚能帶來好運的戒指上了,希望理查德那個真是一個誠實的紳士,別拿假貨來糊弄我們!
十幾分鍾後外面的混亂的聲音逐漸的消失了,我們依然在裂縫裡呆着沒動,又過了許久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我小心翼翼的把堵着裂縫的石頭推開一個小縫,往外面看了看,又仔細聽了聽,發現沒啥動靜,就對二建老鬼說:“估計沒啥事了,咱們出去吧。”說完我把手槍換上最後一個彈匣等二建也把霰彈槍上好子彈後我們推開石塊走出了裂縫。
果然外面靜悄悄空蕩蕩的,黑暗的河道中只有我們幾個呼吸的聲音,老鬼趴在地上用耳朵聽了聽說:“走吧,沒事了!”我麼相互攙扶着咬緊牙關往河道外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河道內越來越亮,估計快的出口了,在走一會兒後感覺眼前一亮終於看見前面那個出口了,不由自主的我們全都加快了腳步,快到出口的時候老鬼突然拉住我倆說:“彆着急出去,我們在地下待得時間太長了,外面的陽光太強了,突然出去對我們的眼睛會有損害,停個幾分鐘再出去。”
老鬼這真是經驗豐富!我們在出口附近抽了一根菸,感覺真是漫長啊,這時我才感到對陽光是那麼的強烈,但只能強忍着衝出去的衝動靠在石壁上抽菸!
終於老鬼帶頭一步步的走出了河道,我和二建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步就跨出了河道,不顧身上的疼痛緊跑了十幾步後,一道溫暖的陽光終於籠照在我們的身上了,沐浴在陽光下的羅布泊那寬闊的大地上耀眼的呈現出了輝煌的金色,沒有陽光的地方與羣山相聯呈現出神密的黑色!那陽光是如此的熱情奔放,那土地顏色的反差是這樣的強烈,那一草一木一塊石頭都讓我們感到了熟悉和親切,我張開手雙臂面向天空大聲的喊道:“老子終於回來拉………!”
那些車輛依然停放在那裡,只是他們的主人永遠的回不來了,我們找到了自已的那輛北京吉普,從後備箱裡找出白酒紗布和雲南白藥,仔細的清洗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二建發動車子,我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拿出望遠鏡四處掃描了一下說:“那邊有好多腳印,咱們就慢慢開着車的找大鬍子吧!但願這傢伙命大福大造化大!”希望那戒指真的可以帶給他好運。
就這樣我們一邊開車一邊搜尋大鬍子的蹤跡,突然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槍炮射擊的聲音,緊接着我聽見天空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飛機的轟響並伴隨着螺旋槳高速轉動的聲音,我立刻讓二建把車開到一處亂石堆裡隱藏了起來,沒過幾分鐘就看見三架綠色的直升機成‘品’字形迅速的掠過我們的上空,向着我們要搜尋的方向飛去。
我用望遠鏡看到了直升機下方懸掛的那火箭彈發射口還有那大口徑機槍,頓時驚訝的說:“這是軍事演習嗎?”老鬼打開地圖看了看說:“那直升機去的方向是軍事禁區,那些乾屍的腳步也是奔向這個方向,我明白了,鬍子李這把乾屍引到軍事禁區去了。”
這大鬍子真是膽大包天啊!聽着那密集的槍聲和炮彈爆炸的巨響,我們沒敢在繼續前進,就在亂石堆裡待了下來,用望遠鏡搜尋着大鬍子的蹤跡。
太陽漸漸的落下去了,落日的餘輝灑滿了羅布泊的大地,顯得無比的壯觀和瑰麗,但是如此美景我們卻沒有心思欣賞,反而是焦慮萬分,這羅布泊的夜晚不是那麼好過的,要是再找不到大鬍子那他可就真的難以生還了!
忽然老鬼一指前方說:“快看!那個身影是不是鬍子李?”我和二建立刻伸長脖子看過去,遠處那個步履蹣跚一瘸一拐正在挪動的身影正是我們苦苦尋找的大鬍子!
二建把手指伸進嘴裡使勁吹了一個口哨,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大戈壁上這聲口哨顯得無比的嘹亮,大鬍子頓時停下了身影左顧右盼,二建一踩油門‘轟!’的一聲發動車子直奔大鬍子開去,距離着大鬍子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停下了車子,我們全都跳下車向大鬍子跑去。
身上那傷口劇烈的疼痛被重逢的驚喜和興奮沖淡了,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大鬍子一見我們頓時精神一振,哈哈大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等着我,老子……!”
話沒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我們趕緊跑過去把他扶起來,大鬍子站起來喘着粗氣說:“*,這次真是很危險的,差點就掛了,幸好那些當兵的出現及時,不然哥哥我就死定了,趕緊快給哥哥口水喝!”
我趕緊掏出水壺遞給大鬍子,這傢伙拿起水壺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壺,我那可是三升的水壺啊!這時在仔細的打量大鬍子時才發現這傢伙真是慘的,衣服全都被刮成一條一條的就像個破墩布似得披在身上,其他的不知道扔哪去了,揹包也沒了,手上臉上全是一道道小傷口,就好像被一大幫人暴打一頓後又給從山上一腳踹到山腳下,滾的全身都是傷!
大鬍子脫掉那身‘墩布’用白酒擦洗了一下傷口,換上二建的一身衣服,叼着一根大雪茄坐上了車,二建一踩油門,我們一溜煙的就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在車上大鬍子得意洋洋的向我們講起了他的驚險刺激的經過。
原來這傢伙把那些乾屍引出河道後一邊打一邊跑,到後來ak47的子彈打光了,就用手槍打,手槍子彈也打光了就玩命的跑,無意中看見了一塊兒石碑,上面刻着‘軍事禁區!’的警示,大鬍子馬上就躥了進去,沒跑多遠就看見幾輛吉普車停在前方,見到大鬍子和那些乾屍後就立刻開槍警告,大鬍子畢竟不是那些沒有智慧的乾屍,一聽見聲後立刻就地打了滾兒,旁邊就是一個大斜坡兒,大鬍子就一口氣滾到了坡底下,然後他就聽見了槍聲和急促高昂的警報聲。
大鬍子沒敢久留就從坡底下的一條溝往回走,沒走半個多小時他就聽到了坦克裝甲車的聲音‘轟隆隆!’的傳了過來,緊接着就聽見一陣‘轟!轟!轟!’的炮聲,隨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炮彈爆炸的聲音,沒過多久還看見三架直升機懸在空中對地面開火射擊,大鬍子回頭一看他滾下來的那個山坡上面硝煙瀰漫火光沖天,估計上面的部隊還用了燃燒彈!
就這樣大鬍子一路狂奔往回跑,爲了躲避乾屍和部隊,他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子,因爲在逃跑的過程中幾乎把什麼都扔了,所以他只能憑藉記憶往回走,他記得河道出口有好幾輛車在那停着,只要是找到車就有生路了,都沒想到我們居然在等着他!
說道這裡大鬍子激動的說:“我最幸運的是碰到了你們這幾個朋友,真是仗義!沒把咱甩了!”我氣哼哼的說:“我最不幸的就是碰到了你這個傢伙,沒事害的我們跑到地下那麼多天,都*快成耗子了!”說完我們全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