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收拾利索後我們又開始出發,這回不再是我和二建了兩人一車了,而是三輛車了,老鬼坐進了我和二建的車裡,據他說我倆非短命之相,而大鬍子那幫人幾乎全是面帶死氣,他還想多活幾年,寫一本關於盜墓的書籍,也算是爲祖國的考古事業奉獻出自已的一份力量。
我聽這話確實是一點沒錯,錯的是說話的人,這話從老鬼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丫挺的不如直接說想收個徒弟讓我聽的順耳呢!
不過這老傢伙就是牛,我們都有指北針這裝備,可是在這裡這東西根本就靠不住,那指針就跟喝高了的似的胡說八道,亂指一氣。老鬼根本就不看它,拿着他那專用管鏟在太陽底下一插,看看管鏟的影子,在看看碗子上的手錶,在掐指一算,然後一指方向,你就開吧,準沒錯!至少在來之前我們聽過地邪乎的鬼打牆就一次沒遇到過!
羅布泊天氣也很討厭,早上出發的時候是又幹又燥,一絲風都沒有,就算打開車窗也沒有一點風鑽進來,搞的我們個個口鼻生煙,嗓子簡直是要起火!只好不時的往嘴裡含口水緩釋一下乾燥。
可剛適應了這乾燥的情況,沒過多久就又起了沙塵暴,這下到是來風了,暴揚的塵土瘋狂的鑽進車內,我們趕緊把車窗全關上,可這塵土簡直是無孔不入啊,車內烏煙瘴氣的,而且這塵土還是鹹滋滋的,糊在臉上實在是難受極了,我趕緊掏出口罩墨鏡分給二建老鬼帶上這纔好了點。
剛解決完這個問題新的問題又來了。這路況簡直就是跟車過不去,從遠處看是又平又寬的很好走,可車開上去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簡直快把車顛散架了,而且全是那種硬碰硬的顛簸,好幾次我聽聲音都以爲車完蛋了呢,只能減速慢行往前蹭!
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停下來下車活動活動放點水。放眼望去,周圍全是蠻荒一片,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連根草都不長!我們湊到一起一邊喝水一邊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老鬼拿着張哥給我們的地圖看了看,又用望遠鏡往四周掃描了一番,最後把管鏟插在地上對着手錶找了一下方向,然後對我們宣佈,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這羅布泊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死亡灘’了!我們聽完環顧四周相對無言,這地方要不叫‘死亡灘'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乎它,這名字簡直是太貼切了!
老鬼慢悠悠的說:“這地方前前後後的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這裡,就拿近些年那個科學家彭家木來說吧,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我問老鬼:“這鬼地方能有什麼東西值得來送命?”老鬼還沒說話那個沈老闆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了:“這地方可不能看表面啊,看這地圖就知道了,我們腳下原來是一個大湖泊,現在已經乾枯了,沿着這湖泊遺址西南方向有好多的古城遺址,還有那長城烽燧遺址和用於屯田的遺址,你會發現這地方原有的曾經璀璨的文明鏈條,他們的核心就是這羅布泊湖……”
我聽着沈老闆如數家珍般的講着這些歷史這些遺蹟,心裡有些嘀咕,這真是個商人嗎?老鬼又拿出一份自制的地圖對照着張哥的那份地圖看了看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死亡灘和咱國家核試驗遺址之間的位置,慢慢來吧,急不得!”大鬍子一聽就說:“那好吧,休息一下吧,檢查一下車輛,剛纔這路簡直就不是路!這地方要是車壞了可就麻煩大了。”
剛檢查完車輛就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和汽車發動機的的怒吼聲,夾雜着輪胎蹭地時刺耳的怪叫聲。從聲音上聽好像不只是一兩輛車!我們立刻抄起ak47和望遠鏡就朝着聲音響起的位置跑過去。
我們跑到附近的一個小土坡上趴下用望遠鏡往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只見有兩輛切諾基一左一右的在追逐着六輛北京吉普車。從兩輛切諾基的左右後車窗裡都有一個人探出半個身體,手持ak47在向那六輛北京吉普瘋狂的射擊,而且這兩輛切諾基的車頂還開了一個天窗,這個天窗中也有一個手持ak47的人在射擊。
被他們追逐的那六輛北京吉普里的人也不是啥好東西,也在邊跑邊用槍還擊,不過火力可就差點意思了,我從望遠鏡裡看見他們的武器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手槍,獵槍,居然還有微衝,被對方的ak47打的只有逃竄的份!
大鬍子放下望遠鏡紅着眼罵道:“又是那些個王八蛋在設套兒伏擊人了,我記的他們的那身衣服都是這樣的!”立刻他那幾個兄弟也都紅着眼拿着槍看着大鬍子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去報仇!
這時那個沈老闆說:“現在你不找他們報仇,他們也會找上門來對付你,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又出現了第三方的人,這種三足鼎立的情況該怎麼辦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心想:“嚴格的說是四個方面的人,我和二建老鬼是被逼來的,現在想脫身都來不及了,真*冤枉!”
大鬍子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對那幾個兄弟說:“彆着急,有咱報仇的時候,姓王的那個把圖紙賣給了三家,現在三家人都在這聚集了,看誰笑到最後吧!”話音剛落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我們扭頭一看,原來是逃躥的一方被打爆了一輛車,估計是油箱被打中了,整個車都熊熊燃燒了起來,火焰沖天,黑煙滾滾!
我猛然想起來了,這地方可有軍事禁區啊,別把巡邏的軍隊招上來,我趕緊跟大鬍子他們把這可能性一說,大鬍子一聽就反應過來了,說了一句:“跑吧!還等啥!”隨後我們趕緊上車開溜,這背黑鍋的事咱可不能幹!
就這樣我們這三輛車一直刻意着迴避着那兩支車隊,同時在老鬼的指引下向目標緩慢的接近着。在離目標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那兩輛切諾基都出現了故障,不得已只好就近找地方修理。
在一段不知是啥年帶的殘破的城牆下我們開始停下來修車,這地方比較隱蔽,不容易被發現,一但遭到襲擊還可以用這破牆當掩體還擊防守。大鬍子他們修車時費了好大的力氣和腦筋,最後乾脆把兩輛車的好零件湊了湊,裝到了一輛車上,這纔算是解決了問題,不過兩輛切諾基只有一輛能開了。
看着我和二建的這輛一點事沒有的北京吉普,大鬍子氣哼哼的說:“以後哥哥我買車就要這北京吉普了,真皮實!”這時那個沈先生小聲說:“小點聲,那夥人來了!”我們一聽就立刻抄傢伙跑到沈先生旁邊用望遠鏡觀察。
只見遠出沙塵滾滾的開過來五輛切諾基,速度不塊,從望遠鏡裡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這幫人的穿着打扮和長像,這可是我們第三次見到這幫人了,真是有緣啊!車隊從我們不遠處緩緩的駛過,看樣子沒發現我們。大鬍子咬牙切齒的說:“彆着急,早晚收拾了你們!”
老鬼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方向正確,看來這般人也快摸到地方了。”沈老闆笑着說:“這是好事啊,有人幫咱們定位和探路了,省咱們的事了!”大鬍子的一個兄弟對他說:“就怕這幫人把好東西全都給卷跑了,咱就白來一躺了。”沈老闆冷笑着說:“別以爲那裡就是什麼好地方,沒準全都出不來了呢!”我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心想:“這個沈老闆好像對這地方比較瞭解,恐怕他不是商人那麼簡單吧,他來這的目的是什麼?"我看着沈老闆不由的對他起了防範之心。
二建忽然笑着對我說:“我明白了,這幫人可能把咱們乾的事算到那幫人身上了,要不咋追着打呢,好極了,太好了!”我聽完第一個想法就是拍屁股走人,去加拿大找尋我的方芳,想到這兒忽然心裡一陣絞痛,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出現了。我那失落的愛啊!
這時大鬍子走到我面前說:“,你們幾個人走吧,這件事原本就和你們沒關係,把你們拖下水我很抱歉,而且你們還救了我們這幾個兄弟命,如果我鬍子李能活着回去的話,這份情我必還你!”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後又同時看向老鬼,沒想到老鬼卻搖頭說:“你倆走吧,我這輩子做事就沒有半途而廢過,如果回不去那這就是我的命!”
二建仍給我一支雪茄,我接着點着了抽了幾口,其實我心裡也在猶豫,我不敢去加拿大,因爲我怕失去我的真愛,可是我內心裡又有一種強烈的想見到方芳的衝動!我的內心就在去和不去之間徘徊着。
轉頭看看二建想看他的意見,沒想到這廝竟然一臉迫切的在我耳邊低聲說:“我也不想走你也留下來吧,我們在****一筆如何?到嘴邊的肉不咬一口可不是咱哥倆的風格!”我想了想,乾脆看天意吧,如果這次老子能活着回去,那我就放下一切去找方芳,如果掛在這裡那我就一了百了也沒這麼多的煩惱了!狠抽了幾口雪茄後對大鬍子說:“反正也被你拉下水了,咱就幹到底!”
話音剛落二建和大鬍子的那幾個兄弟還有那個沈老闆就同時歡呼起來了,看來他們也不希望我們這時候離開。大鬍子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笑着對我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倆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們有緣分!”我看着他那熱情的雙眼真想給他一拳,誰*和你有緣!都是被你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