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我們到這個地下世界轉眼就過去了十二個小時。這地下沒有白天和夜晚,荒草樹木多的地方亮度就高,少的地方亮度就低。按照剛下來的那個時間爲準來推算白天和黑夜。現在的時間算起來應該是晚八點左右,於是我們找了一塊乾淨平坦的地方安營紮寨。
這地下無風無雨,溫度常在二十度左右,算是比較適中的溫度了。我幫方芳搭了一個小帳篷,這是我特意在北京戶外運動專賣店買的,雙人用,又好看又實用,收起來就一個保齡球袋大小。搭好後我原本想跟在方芳後面進裡邊體驗一下這個的舒適性好不好,結果被早有準備的方芳又給蹬了出來,慘!
老鬼和二建看我那慘樣開始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見我衝他們齜牙就又擺出一副仗義的嘴臉來掏出來酒肉讓我一起吃喝。張哥也看見我被踹出來了,強忍着笑走過來囑咐我們要少喝酒,這地方可有一定的危險性。
正在這時那個陳上尉和孫教授還有那個高隊長一起過來了,正好大家坐在一起吃飯。那個陳上尉剛纔和其他兩隊的人聯繫了一下,有一隊已經走到頭兒了,全程大概五十公里左右,現在正在休整,然後順着頭兒前進,看看到底能走到什麼位置,另外一隊還沒到頭兒,也在休整。
三個隊都發現了不少那種醜惡的屍骨和憎人的屍骨還有兵器,同樣都是戰鬥而死。由此表明當時慧真法師的弟子不止我們發現的這幾個,還有去其他方向的,但是結果恐怕都是一樣的,全都‘壯烈’了。
安照地上的時間來算的話,我們也算是休息了‘一宿',這一宿那些武警輪班守夜,那個陳上尉精力真是充足,我估計他也就休息了幾個小時,其餘時間一直在擺弄着他那臺設備。
收拾好東西繼續出發,一口氣走了三個多小時,這一路上沒少發現那些怪物的屍骨,這次屍骨中沒有發現人類的屍骨,而且這些怪物的屍骨幾乎都是被刀砍死的,有的是屍首分離,有的是被斜着劈爲兩截,幾乎都是一刀斃命。
那個陳上尉看着這些怪物的屍骨讚歎道:“這刀法真是不錯,又準又很,看來是這些武憎裡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老鬼也點頭說:“確實如此,不知道這用刀的是不是就是慧真法師?”陳上尉說:“不確定,這些屍骨上的傷痕有兩種,大都是刀劈的,但還有個別的不是刀傷,但是威力極大,你看那具屍骨比較完整,但是頭骨被從側面擊穿了,就好象高速運動的大鋼珠打一樣。”
我們順着陳上尉手指的方向看,果然有一具屍骨的頭骨左半邊被打出一個大洞來,整個頭骨都被打的向後轉了大半圈,夠狠的!我問老鬼:“看得出來這是啥兵器嗎?”老鬼搖說:“我也看不出來,看這痕跡大小有點像流星錘之類打的的。”陳上尉說:“有可能,也許就是暗器打的。”
二建在一邊插嘴說:“過去那些跑江湖賣藝的和幫會的混混兒,那個手裡不玩這兩個鋼球啊,這不新鮮!”張哥說:“沒錯,不過看這個頭骨上的痕跡,這人手勁兒可夠大的。”二健說:“這剩下的肯定就是最厲害的了,要不怎麼能活下來呢?”
就在這時陳上尉腰裡的那個掌上電腦忽然‘滴滴滴’的響了起來,還閃着紅光。陳上尉趕緊摘下來看,我們也好奇的圍了過去。陳上尉看了一會兒說:“我們快到頭兒了,還有十五公里左右。”
我們聽完頓時就興奮的起來,希望就在前方,盡頭是什麼樣馬上就可以見到了,這下不用人催都加快了腳步。十多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我們都可以看見那盡頭的石壁了,再努把力趕到近前一看,確實是到頭兒了,一面懸崖般的峭壁直達頂端,而我們眼前則是一個的洞口,看寬度並排開進三輛東風大卡車是一點問題沒有,裡面黑黝黝的一眼看不到頭兒,
我們所有人在洞口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陳上尉拿着他那儀器站在洞口‘滴滴答答‘的忙碌着,過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我們面前說:“這個位置離我們出發的位置大約有一百多公里的距離,深度比開始時的那個位置又低了近七百多米,剛纔我檢測時發現洞裡有生命體的跡象,具體是什麼不清楚,目前就知道這麼多。”
‘轟!’的一聲所有人都議論開了,這回大家的意見倒是出奇的統一,那就是我們來到了那些鬼怪的老巢了。張哥孫教授老鬼還有那個高隊長陳上尉他們坐在一起開起了大會,商量下一步工作。我和二建方芳在一起開起了小會。
我握着芳芳的小手說:“一會兒要是進洞你就別下去了,留在上面等我好嗎?”方芳搖頭說:“來都來了,幹嗎不下去?”我關切的說:“我怕裡面有危險啊,一會兒我去找張哥說說去。”二建也勸方芳:“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就呆在上面吧。”方芳說:“一會兒聽張隊安排吧,我服從分配。”我一聽就放下了心,她總算是聽我一回了。
果然張哥他們開完會後就開始各自安排進洞的人員去了,基本上歲數大的,身體差的,膽子小的,不穩重的,不願下去的都留在了原地,方芳第一個就被張隊留了下來,撅着嘴不說話了,老鬼原本也是被留下來的,結果老傢伙死活不同意,都快耍無賴了搞得張哥無奈的同意了,孫教授幾乎是咆哮抗議被留在洞外,這老頭子連局長都得讓他三分,張哥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我看了看,我們考古隊也就九個人下去,四川隊也差不都這個數。
我把方芳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說:“你看我馬上就要下去了,裡面我也不知道什麼樣,萬一有危險我怕就回不來了,你給我點鼓勵好嗎?”方芳看着我那雙閃着綠光的‘狼眼’紅着臉說:“那麼多人哪,你可真夠……,”話沒說完就被我被摟進懷裡了,我剛要吻她就聽方芳說:“要這樣也行,等你出來以後再說。”說完在我臉上輕輕一吻,我剛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就很悲慘的又被一個標準的格鬥動作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巧,剛好就又被扔到了二建老鬼面前,這回又多了一個張哥,老鬼和二建是一臉見怪不怪加着幸災樂禍的壞笑,張哥則是一副驚詫好笑的臉孔看着我,我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安排好了人手收拾好東西,武警帶頭我們隨後,打着手電就了這個洞裡,這個洞可是越走越黑,一點光也沒有,而且有一股子惡臭,這臭味就像是屍臭和糞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簡直是無法忍受。
在幾十把手電的照射下我們看見這個大洞高度有幾十米,寬度就不清楚了,因爲到處都是鐘乳石柱,而且陳上尉的那個儀器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只能探測到附近一百多米的距離,唯一的路標就是那些屍骨。
這些被砍得支離破碎的屍骨現在是指引我們方向最好的路標,我們小心翼翼的順着這些屍骨前進着,不時的用手電照下着周圍,唯恐突然跳出一個什麼東西來向我們發起進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們在一個長石墩上發現了一襲袈裟和一把帶鞘的單刀,老鬼用管鏟挑起這件袈裟看了看說:“這件袈裟是用金線和絲綢之類的東西編織成的,這就是錦瀾袈裟,能保持到現在算是目前我們發現的比較有價值的東西了。”
陳上尉拿起那把刀看了看,然後一按刀鞘上的卡簧,輕輕的把刀拔了出來,刀身依舊雪亮,刀刃雖有不少缺口但依然閃着寒光,刀身的血槽發黑,近看全是乾枯的血塊凝聚而成的,不知有多少生命死在這口刀下。
張哥看着這把刀和那件袈裟,在看着那個長石臺臉色有些發白,皺着眉頭說:“這把刀肯定還能用,爲什麼放在這裡,還有這件袈裟,我懷疑……,”陳上尉沒等張哥說完就接口道:“這把刀的主人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下把武器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用不着了,但是他在這裡肯定是找不到更好的武器了,所以我猜測這把刀的主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孫教授問他:“有何根據?”陳上尉說:“不知道你們是否注意到了,我們在洞外看見的那些被刀劈死的屍骨,都是一刀斃命,砍得都是要害,可是自從我們進洞裡後那些屍骨都是支離破碎的。”
老鬼馬上反應過來了說:“換句話說他已經受傷或是體力不支了,所以用刀不再那麼精準了,完全是在拼命了。”陳上尉說:“對,就是這樣,這把刀有二十幾斤重,沒有強勁的臂力根本就用不了,但是僅憑這點就把這把刀放棄了恐怕不是原因,而是這個主人根本就用不着它了,在這樣的環境裡放棄武器就等於放棄生命,就好象軍人在戰場上除非死亡否則絕對不會把槍扔了!”
這時我身後有人問:“如果這把刀的主人死了,那他的屍體哪?”聽到這個聲音我猛地回過身來,因爲這是方芳的聲音。果然方芳在我身後俏皮的笑着,帶着一點得意一點狡猾,我和張哥異口同聲的問她:“你怎麼來了?”方芳說:“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所以就跟着你們來到這了。”我和張哥同時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