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蒙古包裡出來的陳叔和二建把我身上的蒙古老孃們給拽起來時,我被壓的就剩下半條命了。我爬起來再看到剛纔壓在我身上的那個老孃們,頓時就有了一種還不如壓死我的感覺呢。
好!這娘們有四十多歲,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腰圍得有我倆那麼粗,我剛纔估計的一點沒錯,說她一百八十多斤可能還輕了呢。剛纔陳叔和二建把她從我身上拽起來可費了不少力,到現在陳叔還喘氣呢。
這時又從蒙古包裡出來了一個大猩猩,噢!錯了,是一個類似於大猩猩的男人。這身高得有一米八幾,光着個膀子就穿一條大褲衩,滿臉的大鬍子在加上一身的長毛,猛一看和猩猩沒啥區別。
這黑猩猩原本是罵罵咧咧的走出蒙古包的,罵的是啥我也聽不懂,反正不是啥好話,等他一看見我和二建馬上就哈哈大笑的用生澀的普通話說:“鬥牛的朋友來了,快快的進來喝幾杯!”可我一看他那黃板牙聞着滿身的臭味,胃口就掉了一半!我指着陳叔說:“我找他有事,很重要的事!”那黑猩猩一聽就不找我們了,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抓住那個胖娘們的胳膊直接拽到蒙古包裡了,順手把簾子給放了下來,我拉着陳叔感趕緊走,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那的罵聲又從蒙古包裡傳了出來!
陳叔搖嘆了口氣對我們說:“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不習慣這蒙古爺們喝酒打老婆是常事,打完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我到成了多管閒事的了!”我問陳叔:“他倆因爲什麼打架啊?”陳叔說:“就爲一條皮褲,那男的讓他老婆把皮褲破了的地方給縫縫,結果他老婆給忘了,於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我一聽真是閒的沒事幹了,一條破褲子也至於這樣。
陳叔看我不以爲然的樣子就接着說:“那個女的也該捱罵,平時可懶了,你看他家做飯燒水的幹牛糞還不如別人家的一半多呢!”二建接口說:“沒錯,瞧她胖的簡直沒法看了,就那噸位把我兄弟都快壓進草地裡了!”話剛說完就又哈哈大笑起來了,這次陳叔也笑的前仰後合的。我鬱悶嘆了口氣,自認倒黴吧。
陳叔笑完了喘了口氣對我說:“別煩了,我那兒燉着一大鍋羊腸羊雜,走吧,到我那兒喝幾杯!”在陳叔的蒙古包裡我們三人圍着一口大鐵鍋坐着,鍋裡是熱氣騰騰的羊雜,撈出一根羊腸放到盤子裡用刀切着吃了一口,哇!真香!差點把舌頭給吞下去,真是又滑又嫩又好吃!在喝上一口酒,這味道簡直是太爽了!
不一會兒我和二建就滿嘴流油一頭汗了,我和二建是讚不絕口啊,沒想到這羊雜居然這麼好吃!陳叔笑呵呵的不斷的給我倆往盤子裡挑着羊腸,看我倆吃的香他也高興,一邊挑一邊說:“彆着急,有的是,小心嘴!”一大鍋羊雜在我和二建的努力下馬上就見了底,陳叔的女兒薩仁娜又端了一大盆進來,看見我倆的樣子就‘咯咯咯!’的笑着說:“看你倆吃的真香,在北京可吃不着這麼好的吧?”說完把手上端着的那一大盆羊雜倒進了桌上的鍋裡。
我嘴裡叼着一節羊腸含糊不清的說:“當然了,哪有你做的好吃啊……”話沒說完羊腸就進了肚。二建也叼着羊腸說:“沒錯,乾脆我以後倒插門兒嫁到草原上吧!”薩仁娜不解的問:“爲什麼你要倒着嫁到草原上來?是你們那裡的風俗嗎?”
‘撲哧!’一下我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到對面二建的臉上,二建則相反一下就被嘴裡的羊腸給噎着了,趕緊喝下一大口酒才緩過來。陳叔在一旁扶着桌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薩仁娜睜着大眼睛左顧右盼疑惑的問:“是我說錯了什麼嗎?”陳叔笑着喘着氣說:“沒錯,沒錯,你忙去吧!”薩仁娜奇怪的端着空盆走了。
陳叔笑夠了就對我倆說:“她從小到大都在草原上長大,沒有出過幾回草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不要見怪。”我問陳叔:“當初您放棄北京的戶口回到草原上,有沒有過後悔!”陳叔道:“回到草原上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相反當初離開草原回到北京時我後悔了!”
二建笑呵呵的問:“是不是捨不得草原上的情人?”陳叔老臉紅了一下說:“當年我走的時候薩仁娜的母親拿着馬鞭對我說,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再讓我在草原上看到你,我就用這馬鞭抽死你!”聽到這兒我和二建異口同聲的問:“結果呢?”陳叔說:“結果我回來了。”我馬上追問:“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二建很乾脆的問:“您挨抽了嗎?”
我頓時無語了,這嘴怎麼沒把門的呢?有這麼問人家的嗎?陳叔訕訕的笑着說:“我揹着一個大包,在草原上走了幾天才找到這個大隊,當時我又累又餓,都快堅持不住了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他們,那時薩仁娜的母親正在擠牛奶,看見我跟個叫化子似的站在她面前,馬上就抄起馬鞭衝了過來!”
二建忍不住插嘴問:“抽了您幾鞭子?”我聽二建這麼問真是無奈,粗魯啊!陳叔紅着老臉說:“我當時第一句話就是,你打吧,打死我也不走了!結果薩仁娜的母親扔下鞭子就哭了!”二建又問:“那您第二句話是什麼?”陳叔說:“我對薩仁娜的母親說,我餓了好幾天了,有吃的嗎?”
‘哄!’的一聲我和二建就笑了起來,連陳叔也紅着臉跟着我倆笑。笑完了以後我又問陳叔:“有沒有第三句話啊?”二建馬上起鬨:“對!有沒有啊”陳叔笑着說:“當然有啊,可這第三句話我可是隔了一年多才敢說。”二建插嘴到:“我明白,是怕挨馬鞭吧?”
陳叔苦笑道:“不是怕挨鞭子,是說不出口啊,我當時死心塌地的要留在草原,所以幹什麼活都衝在前面,髒活累活苦活搶着幹,雖然薩仁娜的母親對我有感情,可我一窮二白要啥沒啥,說不出口啊!我和二建一聽頓時是深有體會啊,這人尤其是男人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陳叔接着說:“薩仁娜的母親見我窩囊,就暗示了我好幾次,可我沒底氣啊,終於把她惹火了,狠狠的抽了我幾鞭子……”二建馬上接口說:“這鞭子到底是捱上了!”陳叔苦笑着說:“這幾鞭子把我打出血性來了,我喝下一瓶草原白後找到了她的父親。
我把從北京的家裡帶來的唯一值錢的動西,一對玉鐲子擺在她父親的面前,這鐲子是我留給我的媳婦戴的。我對他父親說:我要娶你的女兒,我愛她,我就這點兒財產,全在這了!”我一伸大拇指說:“好樣的陳叔,要是我也會這麼做!”陳叔說:“當時她父親對我說:年輕人,我們蒙古人最大的財富是誠實,勤奮,和勇敢,你確少的就是勇氣,我和我女兒等你這勇氣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和二建頓時就異口同聲的說:“原來人家早就同意了啊!這圈子繞的夠大的。”陳叔說:“這話我記了一輩子,當時我撒腿就跑,找到薩仁娜的母親對她說了第三句話:嫁給我吧!我一輩子對你好!不變心!”‘好!’我和二建同時叫好,然後共同舉杯對陳叔說:“就爲您這第三句話乾杯!”‘叮噹’一聲三隻酒杯碰在一起,然後一飲而盡!
晚上十點多鐘我和二建捂着滾圓的肚子往走但是吃太多了,走道都費勁,兩大鍋羊雜幾乎都被我倆給幹掉了,陳叔也被我倆給灌趴下了,自從到了草原以來,我倆這酒量真是見漲啊!
忽然前面的草從叢裡傳來一陣陣的翻滾聲和呼呼的喘氣聲。我和二建馬上停下腳步相互對視一眼,這麼多年了,不用說話我倆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這聲音不會是哪對兒狗男女在這正現場直播吧?嘻嘻!可以看現場表演了!
我倆非常默契的一聲不吭輕手輕腳的向那聲音的來源摸去。越近聲音越大,‘撲通!撲通!’的翻滾聲,‘呼嗤!呼嗤!’的喘氣聲,聽的我是熱血沸騰啊!這是哪兩位大哥大姐啊?真能折騰!
我倆輕輕撥開眼前的草叢瞪圓了眼珠一看,真是大失所望!月光下我倆看的很清楚,原來是一隻狗在那兒撒歡兒。只見這一會兒原地轉着圈兒,一會兒在草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兒,要不就是躺在地上張開大嘴‘呼呼呼!’的喘氣。原來是鬧狗呢,可這還沒到那季節啊!
不對!這不是狗,這分明是和我倆特有緣份的那條狼啊!也許狼和狗發春的季節不一樣,這也沒準兒。我倆頓時沒了興趣,扭頭就往回走還是睡覺去吧,這狼崽子真可惡,鬧狼也不躲遠點兒!
回到帳篷外二建一拍我的肩膀指着掛羊腿的地方說:“又沒了,你放了那麼多的芥末膏和辣椒油,我看着都發怵,這次看看誰家的狗發瘋了那肯定就是誰家的狗偷的!”我得意的說:“那是絕對……”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倆剛纔看見的那條狼不就在抽瘋嗎?我想到這兒恍然大悟的對二建說:“我知道了……”二建接口說:“是那條狼!”我倆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的全都‘嘿嘿嘿!’壞笑起來了。
шшш▲ TтkΛ n▲ C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