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建正在和老鬼糾纏不清呢,孫教授剛好走了過來,看見我們又折騰老鬼就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一定要尊老愛幼,不然的話……”老鬼馬上接口說:“要遭雷劈的!”我和二建無奈的放過了老鬼。孫教授對我們說:“剛纔張隊叫我開會,我先過去,你們抽完煙趕緊過去啊!”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們趕緊的回自已帳篷裡把髒物藏好,就指着這幾個寶貝致富了,要收好!
回到墓室外,張哥正在孫教授商量着什麼,見我進來就招手讓我們趕緊過去開會。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出了結果了,就是先避開危險的地方,把部分陪葬品先收起來保存好,然後在進行下一步工作。
會議結束後馬上開始工作,一進墓室大家全驚呆了,誰見過這麼多的黃金啊!所有人的眼睛全紅了,要不是衆目睽睽之下估計就是瘋搶了,張哥也很是震驚,他只是聽我們說這裡有不少黃金陪葬品,但沒想到這麼多,但張哥畢竟經驗豐富,馬上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所有人都不許動這些陪葬品,先把照明燈安裝好再說。
隨着一盞盞的照明燈亮了起來,這個墓室頓時是珠光寶氣滿室金光,這個墓主真是富貴逼人啊!孫教授看着這些豪華的陪葬品也驚訝不已,沉默了一會兒對張哥說:“現在的情況得通知李主任和局裡了,這個古墓陪葬品的價值遠超我們的預計,這些黃金製品還不算什麼,那些瓷器字畫書籍陪葬品價值恐怕是你我無法想象的。
張哥馬上派人把去叫李主任,同時讓所有隊員離開現場在墓室外集合待命。一會功夫不大李主任和華氏父子就趕過來了,由張哥和孫教授老鬼陪同了墓室。我們這些隊員就留在墓外待命。
我和二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一邊抽菸商量下一步怎麼辦,按二建的想法就是乾脆不幹了辭職走人得了,混個幾年把貨出手拿錢當大爺多爽啊!我不同意,因爲現在我們手裡這東西暫時出不了手,換不了現錢,這可不是着急的事,萬一這東西賣賤了或是賣出禍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幾百萬啊!二建一聽也對,就讓我出個主意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先湊合幹幾年,沒準兒還能碰到大活再撈一筆,這些東西一樣樣交給老驢慢慢找買主,碰到合適在出手,安全第一,等咱哥倆兒手裡有個幾百萬就辭職當大爺去,你娶莎莎我娶方芳,這樣多好!
二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同意了,反正現在手裡不缺錢,等等也無所謂,再說這活兒也不錯,好歹能免費旅遊呢,於是我倆就這樣定下來了。那邊李主任張哥他們也出來了。那個李主任一出來就開始打電話請示上級,張哥在一旁聽着,那華氏父子也是一臉的震驚,出來後父子倆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商量着什麼,老鬼見我倆正優哉遊哉的抽着煙就溜達過來說:“等着吧,彆着急,等請示完領導在說。”說完接過我遞給他的煙點上也優哉遊哉的抽起來了。
這時侯已經是中午了,張哥把隊員分成兩撥人去吃飯,保證這個古墓隨時有人看着。我和二建被分在第二撥吃飯,看着張哥和那個李主任不停的打着電話請示着,我對二建說:“看見了吧,都有些慌神了,這個古墓現在是火藥庫,一點就着。”二建說:“幾十條人命都折在這了,總算是沒白死,要是像咱們在湘西遇到那個古墓似的才叫冤哪!”說完我倆全笑了。
下午四午點中的時候,遠處開來了一溜車隊,打頭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後面跟着兩輛全封閉的加長防暴車,在後面是一輛新型解放車。車到我們面前停了下來,從前面的吉普車裡下來了三個人,一名武警軍官和兩個夾着公文包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張哥和李主任迎了上去,一翻介紹和寒暄後我們知道了這些人是當地和有關部門派來的,隨行的還有一個班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
接下來張哥和李主任給我們開會宣佈從明天開始考古工作照常進行,古墓中的陪葬品由考古隊打包封存,打包過程由當地及有關人員堅督覈實,並記錄在案,由當地武警負責押運,並自今晚開始至考古工作結束這座古墓的看守工作由武警接手。
會議結束後我和二建小聲嘀咕:“完了,徹底的沒戲了!老鬼在一旁小聲說:“見好就收吧,別不知足了,小心福淺燒出病來!”我和二建看着老鬼直咬牙!老鬼看我倆齜牙咧嘴的就笑呵呵的說:“別這樣嘛,今晚我請你倆吃叫化雞,絕對正宗!”
老鬼這手藝確實不錯,就他那挎包簡直就是個百寶囊,連調料都有。晚上當我和二建扒開空地上的火堆,從裡面刨出三個大泥球來時,說心裡話我這胃口倒了一半,可是拍開泥球就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肉香,在打開那層油紙後看着那油光鋥亮,外焦裡嫩,香味撲鼻的烤肥雞,頓時我這胃口就又好了,還是特別的好!於是我們三個就着一通風捲殘雲狼吞虎嚥,轉眼間這三隻肥雞就剩下了三個雞屁股。
吃飽了喝足了把雞骨頭和雞屁股用油紙一包,然後往外一扔就剔着牙往牀上一躺開始山南海北的胡聊。到了晚上十點多鐘剛有點睏意,忽然聽見外面人聲嘲雜,大人叫小孩哭牛吼羊啼狗嚎的。
我們三人立刻往外跑,出來一看原來是牧民那邊傳來的聲音,只見陳叔打着手電拿着獵槍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條狗。他一看見我們三個人站在外面,就神情緊張的說:“有狼出現在附近,幸好被巴特兒爾老爹的那兩條藏獒發現了給咬跑了,就傷了幾隻羊,你們也小心啊!”說完打着手電拿着獵槍不知跑哪尋查去了。
我們一聽原來是這事啊,頓時沒了精神,自打一來草原就見過那白眼狼了,這不算啥,我們三個也困了,回到帳篷裡倒頭就睡!半夜的時候老鬼把我輕輕的推醒,我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有事明兒在說。”老鬼說:“醒醒吧,那條狼就在外面那!”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清醒了,從枕頭下掏出軍刀馬上起牀,這時二建也被老鬼給叫起來了,我們三人輕輕的撩起簾子往外一看,就在月光下離我們十幾米處,只見那條我們認識的白眼狼正‘咯吱,咯吱!’的啃着我們扔在外面的那包雞骨頭,吃的那叫一個香!
老鬼看着這條白眼狼疑惑的說:“這好像受了傷,動作不那麼靈敏了!”我說:“聽陳叔說這是被巴特兒老爹那兩條藏獒給咬跑的,那兩條藏獒可不是開玩笑的,簡直是猛獸啊!”二建拿着手電說:“走出去看看,和這個白眼狼打個招呼去。”
我們出來後二建打開手電一照,那條白眼狼正低頭啃着雞骨頭呢,被手電光一照,頓時就是一楞,然後馬上擡頭作出警戒的姿態,在手電光下我們看的很清楚,這傢伙確實是受了傷,背上腿上傷痕累累的,有些傷口還流着血,現在這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着我們,嘴裡還叼着的一個雞屁股!
我們看着它這副形象全笑了,二建笑着對我說:“你看都這德行了還嚇人呢!”我也笑着說:“可惜我相機被方芳拿走了,要不就可以來個搶拍了,這照片絕對精彩,名字就叫《叼着雞屁股的狼》!”說完我們全笑的前仰後合的。
那條白眼狼被我們笑得有些惱羞成怒,對我們齜牙咧嘴作勢欲撲,嘴裡還‘嗚嗚嗚!’的咆哮着!二建一瞪眼罵道:“怎麼地?不服是吧,來呀!來呀!”那白眼狼剛擺個姿勢就一歪摔倒在地上,掙扎着爬起來後又歪倒在地,看來腿受傷不輕啊!就這樣還幾次三番掙扎的想爬起來!
老鬼說:“別欺負它了,給它點水喝吧。”說完回帳篷裡端出一臉盆水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這,這條白眼狼戒備的看着老鬼慢慢靠近,嘴裡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威脅聲,不過直到老鬼把臉盆放到它面前它都沒有發起攻擊。
老鬼把臉盆放下後慢慢的退後看着它,這白眼狼用鼻子嗅了嗅臉盆裡的水,估計是感覺沒啥問題就‘嘩啦!嘩啦!’舔着水喝,不過一隻狼眼還不斷的斜視着我們,警惕性還挺高。
喝完了水這白眼狼看我們沒動靜就又開始‘咯吱,咯吱!’的啃那些雞骨頭,啃幾口就看我們一眼,估計是怕我們突然襲擊,要不就是怕我們跟它搶雞骨頭吃,我們稍微有點動靜它就衝我們呲牙咧嘴!
二建看着那個臉盆突然問老鬼:“這盆你是從哪拿得?”老鬼一愣說:“從你的牀底下啊,怎麼了!”二建一聽扭頭看着那條白眼狼笑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我問怎麼了,他指着那條白眼狼罵道:“喝吧,喝吧!大口的喝吧,那盆是我的洗腳盆,那水是我的洗腳水,忘了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