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講完後我們幾人不禁咂舌,這起屍可怕,可這鬼臉獒得加一個‘更’字,這哪裡是獒啊,簡直是獒精啊!孫教授看我們的樣子就笑呵呵的說:“我後來也是才知道,這老師手裡那串骨質的手珠就是用起屍身上的骨頭做的,每一個珠子就代表一個起屍。”
我一聽不由的說了一句:“這老師是不是有點變態啊,拿死人骨頭當手珠用,不噁心啊?”孫教授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在當地奠葬師都有各自的規矩和習俗但這個規矩是互通的,誰手裡的手珠的珠子多,誰就會得到尊敬,請師的死者家屬有時就看手珠數量請人,我走的時侯那老師手裡的珠子已經有了十八顆了,現在不知又增加了多少了。”
張哥問孫教授:“後來您走的時候那個老師怎麼樣了?”孫教授說:“在藏區,尤其在城鎮,不管什麼人死,並不馬上送往附近去喂鷹,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幾天請僧人誦經祈禱,超度亡靈,送往生等一系列葬禮活動,屍體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後才就葬。若發生起屍,一般都是在這期間。這老師每天坐在酒館門口,附近誰家死了人在這幾天都會恭恭敬敬的把老師和鬼臉獒請家裡來,好酒好菜的供着,不爲別的,就怕死者突然起屍害人,那條鬼臉獒也被當地人稱爲‘神犬’吃的是膘肥體壯毛光滑亮的。”
二建一聽這摸着光頭說:“要是我拿着和尚脖子掛着的那種長佛珠去,那還不成了你老師的老大?”孫教授啼笑皆非的說:“那你就先去當地廟裡讓老喇嘛給你摩頂受戒,在幹一段時間,等當地人都認識你了,你在拿佛珠招搖撞騙,別到時拿着到刀看着屍體不知從哪下刀。”我馬上說:“放心吧,咱這兄弟絕對沒問題,往那一站一瞪眼,就算有起屍也得乖乖躺下自已給自已放血!”話音一落頓時是鬨堂大笑!
一聲尖銳的的聲響打斷了我們的笑聲,緊接着就聽見外面一個聲音高聲叫道:“全都不許動,警察!”緊接着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不少人呢。
我們一聽全都嚇了一跳,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最近我倆沒幹什麼啊?估計不是對我們來的。張哥說:“咱們先別出去,過會兒要是沒人找咱們來再出去看看,以免發生誤會!”孫教授說:“可外面還有那個剛開始發掘的古墓啊,萬一有所損壞,那可就是永遠的遺憾啊!”張哥說:“外面這麼熱鬧,估計就是和這古墓有關。”老鬼說:“估計差不多,這古墓的事早就傳開了,我開始還奇怪,怎麼這麼安靜沒動靜呢,這不馬上就有了。”
話音剛落,就聽外有人問:“裡面有人嗎,我們是警察!”張哥回答說:“有人請進!”簾一掀,進來一個警察和武警。我順着鏈子的縫隙看到外面還有不少武警,手裡都端着微衝。
張哥把工作證掏出來給那警察看了看,然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們這些人,還有來這的工作目的。那兩個警察也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原來自從發現這個古墓後,警方就發現了有些盜墓分子蠢蠢欲動,於是就一直在附近監視着,爲了避免打草驚澀就只安排了便衣人員24小時監視,在這潛伏了好多天了,結果今晚算是有收穫了,捉住四個盜墓的。
這時其中一個警察手裡的對講機裡傳來說話聲:“陳隊!陳隊!剛纔那幾個盜墓的招了,還有倆個半小時前進墓裡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估計是躲裡邊了,請指示!”那個陳隊對着對講機說了句:“知道了,原地待命!”孫教授一聽就急了說:“這怎麼行,那墓裡邊可是有不少文物啊,萬一有所損害,損失可是無法彌補啊。”陳隊長說:“這是我們的事了,怎麼安排有我們來決定,你不用管!”孫教授說:“怎麼安排也得在保護文物的前提下才能進行!”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吵起來了。
張哥剛想勸勸,老鬼說了一句:“別吵了,沒用了,估計那倆人全完了。”那個陳隊長扭頭怒視老鬼說:“你憑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你看見了嗎?”孫教授也問老鬼:“你怎麼知道那倆人凶多吉少了?”
老鬼慢悠悠的解釋說:“前天我和張隊去這古墓現場看了看,這古墓地下存在着沼氣,還有在墓洞進口附近的裡面的土壤和石壁中發現了大量的易燃的物質,這個古墓就是個玉石俱焚的局,過去古時沒有手電,照明全用火把或是小火摺子,總之是明火,這古墓一遇明火馬上就會燃起大火,如果有人盜墓就會被活活燒死在墓裡,這只是防盜的手段之一,其他的還不清楚。但是這古墓的面積絕對不小,防盜手段絕對不止這麼點,那倆人這麼半天還沒出來,不是迷路就是中了機關了。”
陳隊長說:“你憑什麼判斷這古墓有那麼大?”老鬼說:“今天打雷,我從這座古墓所在的山體因爲雷聲所發出的回聲所判斷的!”陳隊長半信半疑的問:“你確定?”老鬼點點頭說:“我確定!”孫教授說:“那咱們的考古工作下一步怎麼進行?”老鬼說:“有茅就有盾,這個古墓既然見光被發現了,那如果不發掘的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沒準那天就會得手。”
張哥一點頭說:“沒錯,爲了錢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無論如何這工作也得進行下去。”陳隊長說:“我先去現場看看,有事一會兒再說,你們在這先別亂賺走,以免引起誤會。”張哥說:“您放心吧,有事再叫我們。”孫教授‘咳’了一聲沒說話。陳隊長看了一眼孫教授扭頭出去了。
這陳隊長和武警出去後我聽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了就對老鬼說:“看來這次又有熱鬧了,有人比咱們還着急進墓,這古墓真那麼大嗎?”老鬼說:“絕對錯不了,而且這墓沒有被盜過,這次咱們隊可是碰到大活了,可惜是個硬骨頭不太好啃啊!”孫教授一聽馬上問道:“能從聲音上判斷古墓的大小和位置,這我可是聽說過,但是卻沒有見過,你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老鬼笑呵呵的說:“我以前是地質工作者到處打洞從地下找財富的。”孫教授一聽就笑了:“我說呢,以前地質學家李四光就能從石頭和土壤判斷地下是否有石油,佩服!”老鬼說:“我哪能和人家比,那可是大科學家啊!”孫教授說:“工作不分高低貴賤,都是一樣的。”老鬼說:“沒錯,都是爲人民服務,爲國家作貢獻。”我和二建聽着老鬼和孫教授在那胡扯,強忍着笑走到一邊去了。
忽然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警察掀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張哥一看就問:“怎麼了,有事要幫忙嗎?”那個警察忙說:“是有事,那個古墓從裡面冒毒氣,已經有好幾個戰士中毒了,你們在這方面是專家,請過去看看吧。”張哥說:“沒問題,我們馬上到。”說完對老鬼,我和二建說:“抄吧,過去看看。”
我和二建二話不說就找出狼眼手電,背起工具包,老鬼也挎起他那個挎包,張哥從一個箱子找出幾副防毒面具給我們一人一副,孫教授也要去,張哥說:“您就別去了,在這聽消息吧。”孫教授一瞪眼說:“這時候怎麼能少的了我!”說完拿起一副防毒面具就走。張哥無奈的搖了,就和我們一起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外面可謂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幾十名武警和民警拿着手電站在那個古墓的洞口附近,但是都離的遠遠的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麼。見我們來了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讓我們進去。
那個陳隊長看見我們來了,就快步走了過來,張哥和孫教授迎了過去,倆人握手後那個陳隊長就開始跟張哥孫教授介紹情況,我和二建跟在老鬼後面想去那個洞口去,有這個老傢伙在比什麼都管用。
老鬼從二建手裡拿過狼眼手電一邊走一邊上下左右的照着,忽然他停下腳步用手電仔細的照着地面,我也用手電往下一照,頓時嚇了一跳,原來地上落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蚊子蒼蠅飛蛾,還有一些小昆蟲,毫無疑問這都是那墓裡冒出的毒氣薰死的。
老鬼從挎包裡拿出一串金屬片,這東西我在巫王墓裡見過,是用來試毒的,老鬼拿着金屬片繼續向前走,到了距洞口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用手電照着金屬片看了看然後對我說:“這毒是水銀,估計墓裡有水銀池,多年來日積月累的毒氣被那幾個盜墓的給打開釋放了出來,墓裡的那兩個死定了!今晚是沒轍了,誰也沒辦法進去。”我一聽就對老鬼二建說:“那還晃悠什麼,趕緊跑吧!”我們三人齊刷刷扭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