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的燈火永遠都不會休息,現在的我們已經習慣了凌晨回家。路燈還是照得特別的耀眼,有些照明燈還在閃爍着。城市是個不會休息的地方。偵和我坐在離家很近的馬路邊的欄杆上。她說:“我想告訴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希望有人能聽我的訴說,能聽我所有的事情。”曾經的自己也無數次渴望過這樣的感受,直到侶的出現,這一切纔得到解脫,我很清楚這樣的感受,希望有人能聽見自己的任何聲音。希望自己有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算只是爲了一個聽衆者,我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個理由而已。我說:“好,我願意聽,我會聽完你所有的故事。”偵咧開嘴笑的很開心,然後跳下欄杆對着我說:“棋,遇見你,真好。”我說:“這只是不經意的緣分罷了。”自從告訴她,我會聆聽她的所有故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段友誼快結束了。但我不知道會怎樣結束,什麼纔會時候結束?結束那天,我的心會不會像和侶離別時那樣的不捨和心痛。畢竟,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友誼!
那個晚上,我們下了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拉着我又走到了離我們住的很近的馬路邊的欄杆上坐着。我說:“你現在越來越喜歡有燈光照耀的地方了。”她指着對面那家賓館,上面有很明顯的招牌”毫林商務酒店”。她說:“我在那家酒店的第五層的第三個房間的外面給他打的電話。”我沒有說話,我只是想當一個聽衆者。她說:“我怕自己會迷路,所以,我刻意離它近一點。”我說:“你爲什麼一定要記住你的傷痕呢?你可以把它給忘了。你完全可以嘗試去做,不是嗎?”她說:“我忘不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人可以忘記真正的傷痕,說是忘記,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不想再去勸阻她什麼了。我認爲這樣的我會讓自己感到厭煩,我並不是那種能原諒背叛的人。”我說:“每一個人都不可能會忘記自己所受到的任何傷害。我們並不是聖人,你也沒有必要去忘記。但是你必須要懂得放下。”她說:“你知道嗎?抑鬱症的藥物已經讓我分不清任何的事物了。我曾經想過自殺,站在那個酒店的頂端。”她說着,又用手指着在我們面前閃爍着招牌的酒店。我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並沒有因爲任何的藥物讓自己死掉,不是嗎?你也沒有從那家酒店的頂端跳下來。你現在全好無缺的坐在我的身邊。”她撈開自己的袖子,說:“這是他燙的。背上還有。”我側過頭去看着那用煙燙的很深很深的痕跡,這樣的感覺像是背上的那些痕跡又復活了過來,痛的我全身都開始發涼。我們都在沉默,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很多時候自己連自2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我把頭轉過另一邊,風用我前面的頭髮遮擋了我的眼睛,我渴望它能把我臉部的表情也全部淹沒掉。最終,還是我打破了這樣安靜的局面。我說:“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的同情,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重新生活。不需要再這樣帶着仇恨繼續的等下去,你等來的結果,無非不就是,要麼,你殺了那個女的,讓他痛苦一段時間。要麼,你就把他給殺了,然後自盡。這都不會是最好的結果,你應該知道。像那樣的男人,是沒有良心的動物,就算你殺了那個女的,他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繼續找其他的女人,而不是把目標鎖在你的身上。這樣,你只會成全他去做更多你憎恨的事情而已。最終你還是一樣得不到他的真心。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你說,你愛他,因爲他背叛了你,所以你痛苦的想要自殺,那麼我會認爲你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你的自殺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困擾,反而成全了他,也許你剛剛被埋進了土裡,或者你纔剛剛離開這個世界,也許他就去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來慶祝你的離開。”“爲什麼你要這樣糟蹋自己呢?你要知道,你現在才十九歲而已!
愛情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來說,算是什麼?早熟的孩子,青春的懵懂,有的也只是一瞬間的美好。長久,什麼是長久。對於青春的孩子來說,這是個深澳的詞,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明白,所謂的長久,是什麼?現在的我一樣的不懂,我相信世間的任何瞬間,我相信世界的任何短暫,但我卻不相信世界有什麼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