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感覺我完全的聽不見周圍的喧鬧聲,聽不見臺上那個妖媚的女人的歌聲。我緊緊的握住杯子,屏住了呼吸走了過去。我站在了他們的對面,圍在桌子上旁的人都望向我,偵正在抱着那個男人的胳膊讓他喝酒,她也擡起頭看着我,然後站起來說:“棋,你怎麼來啦!是過來的喝酒的嗎?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前任男友,旁邊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怎麼樣,很般配對不對,來,棋,我教你喝酒。”旁邊的那個男人笑得很勉強,旁邊那個女人已經是黑着臉了,旁邊的人都站了起來。一個人只有做了這樣的事情,纔會感覺到後悔。我拿起酒倒在了我手上的杯子裡面,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呼吸很急促,我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很用力的把杯子裡的酒潑到了偵的臉上。周圍的人都瞪大着眼睛,然後有人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說:“哎,你是不是存心來鬧事的?”偵沒有說話,眼花繚亂的色彩,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神,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巾,擦着她臉上的酒水。我小聲的對她說:“偵,這個杯子我用洗潔精洗了五次,用開水洗了五次,只要你不爲任何一個人墮落,我都會真心的對你,可到現在爲止,我和你再也不是朋友了。”我把紙巾扔在了地上,轉身準備離開,然後旁邊的這個男人拉住了我說:“你潑完人就想走啊,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啊!”我瞪着這個男人,很大力的甩開他的手,然後冷冷的笑着說:“你知道人的心臟應該怎麼用纔是最完美的嗎?就是被你曾經傷害過的人一刀一刀的捅出血,那樣血都是鮮的。”我好不客氣的冷冷的說着這些奇怪的話,偵靜靜的聽着我那帶着血腥的話語!我的聲音在顫抖。周圍的人已經開始**了,然後有一個男的把酒瓶子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剩下了把柄,很大聲的朝着我吼:“你他媽的是故意來鬧事嗎?”偵突然的喊了一句:“肖。她是我……。”偵停頓了一下,說:“是我認識的。”這樣陌生的語氣,這樣陌生的聲音,在這樣的一天我聽到了。再一次知道,朋友,也不算什麼?我沒有再擡頭看她是什麼樣的表情,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的全身都在發抖。
生命中也許有的時候會重複做着很多的事情,也許有的時候也會瞬間的遇見曾經已經忘記過的人!當這樣的人再次在你的面前出現的時候,你瞬間的感覺就是,曾經的你和他或者是她相識過。周圍的人,頭髮不是黃色的,紅色的,就是綠色的!也許他們並沒有想要讓開我的意思!這樣的感覺像是我在學校被圍觀一樣的感覺,只是人物不一樣。我想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理會2這些人了。我只有兩條路,要麼,我就好好的用腳走出去,要麼,我就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躺着被擡出去,甚至會被埋在一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的地方,也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我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我在心裡冷冷的嘲笑着自己。我冷冷的說:“讓開。”站在最前面的這個男生,也就是剛纔偵所叫的那個肖,他叼着一支菸說:“你很拽啊。”我很不屑的聲音微微的有些顫抖,看着他說:“有你拽嗎?”這樣的對話顯得那樣的熟悉,好像曾經我也對誰說過這樣的話。既然要死,爲什麼不死的有骨氣一點!雖然我害怕,很想哭,但我卻很能忍,很鎮定。突然,人羣的後面有一個這樣的聲音:“你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不過你好像不如以前有膽量了。”我順着聲音望過去,所有的人都順着聲音望過去,這是什麼?電視劇嗎?電影嗎?周圍的人都讓開了一條道給他!我看着向我走來的這個男孩,他還是黑色的頭髮,帥氣的臉龐,和周圍的人有着不一樣的氣質。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和一條運動褲。他後面的那個男生名叫遠。我有多久沒有看到這個我曾經相識過的人了?他走過來看着我,臉上浮現出微微的笑容。他挨近我,看着我說:“棋,好久不見了。”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這裡?我看着他,我相信我是真的看見這個人了,我想要哭的衝動就更加的明顯了,眼睛膨脹的痛,已經微微的紅了。我低着頭,沒有說話,周圍的人都看着我們,另一邊還放着那吵鬧的歌聲,讓我的頭都膨脹了起來,頭暈目眩的。他還是用那溫和的語氣說:“棋,你……。”我沒有等他說完話,然後轉過身去看着偵,說:“認識的陌生人,再見!”我說着用以往的眼神狠狠地殺死着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之後,我又轉過身來,望了望身邊的這個男生,然後狠狠的推開他,跑了出去。
我跑,我一直跑,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我蹲在馬路邊,雙手抱着膝蓋,把頭埋了進去,小聲的在裡面哭,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淚水。像是發泄式的一樣哭。信不知道在我的旁邊站了多久?他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到了,他說:“現在長大了,懂得哭了。”我擡起頭來看着他,他遞給我一張紙巾,邪惡的笑着說:“繼續,好久都沒看到你哭了。”我接過他的紙巾,狠狠的說:“混蛋,你除了長了一張禍害女人的臉,你還能說些什麼好聽的話來。”他笑着坐了下來,說:“還能說這樣的話,證明剛纔沒有被嚇傻。你不是從來都不管別人的閒事的嗎?怎麼今天……。”我說:“她是我曾經的朋友,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和她已經不是了。”他還是看着我笑3,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說:“你還真的是長大了,現在知道什麼是朋友了。”我說:“我知道什麼是朋友,你對我好的那天開始,我和你就是朋友,不是嗎?”他沒有說話,感覺他成熟了好多,跟以前一樣的不太說話。我沒有問他怎麼會在這裡?甚至爲什麼會在裡面?後面我怎麼會那樣的平安無事?我想,還是信,他跟以前一樣的照顧着我,替我收拾爛攤子。我看着他,夏天的晚上顯得很悶熱,我和他安靜的坐在馬路上,我說:“你看起來更帥了。”他說:“你也會稱讚別人了。”我說:“這是事實。”我衝他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們在這樣陌生的對話中漸漸的熟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