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總是那麼的美好,但是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美好也不過是瞬間的事罷了…………
時間過了多久,我們的友誼依然帶着純潔的新鮮,而我就像是一直沉醉於那年在火車上我問那個女孩: “有水嗎?她天真的笑容。
曾經以爲一切都會很快的消失的,卻不知有些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
我是一個瞬間消極的人,我叫方棋,我帶着自己的傲慢和冷漠看着這個世界。
我總是很可笑的望着天空,想着:你曾經對每一個人都好過,唯獨我,你忘了。當別人把我遺忘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忘掉任何一個與我不相干的人。
唯獨自己不能忘了自己。因爲比別人更早的叛逆,所以要比別人更早的心熟!
也許我並不適合生存在一個有氧氣的地方!曾經很幸運的以爲離開那個原本不屬於我的地方。後來才發現,原本的地方纔是最適合我的。
我並不是一個好強的孩子,只是因爲在別人對自己使爛中才下意識的變得堅強!
十八歲,是花的季節,是雨的季節,而我依然帶着迷茫,我厭煩了學校的生活,厭煩了那些虛僞東西,其實,我知道,我所說的虛僞,只不過是爲自己不去學校的藉口罷了。
轉眼間,我已經反覆的在上學,逃學,放學中度過的那麼一年又一年。
侶,這個善良的丫頭,就在那麼一瞬間闖進了我的世界。
闖進來的那一年,她好像才十二歲。
一個十一歲已經累了的孩子,到了十八歲是否已經老去?
很多人依然帶着生活的樂觀活着,而我卻只是這些人中其中的一個帶着陰影生活的人罷了。
我一直天真的渴望自己有一個美麗的家,不管以後,我走到了那裡,我都希望我能轉身回到原本的起點。
水一直在流,時間一直在走。
突然的那麼一天,我渴望自己有個安身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就好!
我總是感到很累,很累,所以,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睡覺,我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睡着,只要有牀和草坪的地方,我就能睡着!
“一天到晚,你就知道睡,睡就睡死你,你怎麼不死在牀上啊?”方媽媽一大早就在破口大罵。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永無寧日的。
我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忘記了這裡的一切,空蕩蕩的心,空蕩蕩的腦子,空蕩蕩的天空,一切又是那麼的空曠。
冷漠的心,冷漠的面龐,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的愛上了冷漠。
當你開始封閉自己的時候,如果不是怕別人傷害你,那就是你怕傷害別人。或者就是怕你自己傷害自己。
當你開始閉上眼睛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厭煩了這個世界,那就是這個世界厭煩了你。
我一直都是一個帶着消極的人,我記得我在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但是,我卻很努力的活着,活着。爲了那已失去的人。
圖書館裡,除了那些帶着濃厚的書味,就沒有其他能讓人感到興奮地了。
有沒有人問過我,你到底喜歡什麼?
有沒有人問過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總是間接性的失意,然後忘記一切。
我認識信的時候,是在十六歲的一個黑暗的下午。
他當時帶着一羣人轟轟烈烈的從操場上走過,然後擋在我的前面,說:“哎,聽說,你很拽?”
這明顯是挑釁的聲音:“有你拽嗎?”
他帥酷的把手放進口袋,就像我現在已經帥酷的把手放進了口袋一樣。
就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眼神的接觸,沒有任何一個肢體的接觸,結束了對話。畢竟,我不夠高。
風總是喜歡跟着我走,風總是能在我最冷漠的時候,狠狠地拍打着我。
你要知道,在這個時候,學校裡一般都不會是風平浪靜的,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學校前所沒有的平靜,平靜的那麼詭異。
越安靜的環境就越讓人提心吊膽。
事情總是會發生的,我在去飯堂的路上這樣想着。
我拿着飯盒,坐在靠窗邊的地方,眼睛出軌的望着外面的一切,擡頭望着天空,又是空白一片。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打開飯盒,一口一口的幹掉飯盒裡的食物。背後一股冷風襲擊而來。
我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的也不過是一羣人罷了。
如果碗裡多了一股熱氣,你會覺得是什麼?無非不就是一些新鮮的熱菜或者一些剩飯剩菜!
當然,在這樣涼颼颼的情節裡,我飯盒裡的東西一定是後者。
我擡頭望了望她們,一羣女生。其實吧,女生跟女生打架,無非不就是扯着頭髮罷了。
我看了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女生一眼,然後關上自己的飯盒,慢條斯理的拉開椅子準備走。那女的從後面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死勁的往後面扯,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全頭髮麻,感覺頭髮就像是要被扯掉了似的,我摔倒了在地上,那些剩飯剩菜撒了一地。有些還倒在了我的身上,當我準備爬起來的時候,那個女的,又走來踹了我一腳。另一個女的又拿着飯盒把她飯盒裡的剩飯剩菜倒在我的身上。旁邊陸陸續續的來着了很多的人,看着好戲。也是,這個世界,看“好戲”的人永遠多過演“好戲”的人。
我看見他們在笑,在指點,我的頭一陣一陣的發麻,全身痠痛。我的眼睛裡滿是憤怒,我爬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走到一邊,那幾個女的用着高傲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像是一隻卑微的醜小鴨,就是那麼一瞬間,我拿起了剛纔自己坐的那張椅子,一下子往那個女生的身上砸了過去。所有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帶着冷漠:“你當我是吃素的嗎?”她的額頭在流血,我看見了,但是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連頭髮麻的感覺都沒有了,甚至心理面還帶着一種變態的興奮。
之後,我能聽見的,也只有那些看“好戲”的人鬧哄哄的聲音了。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生叫王欣,另一個女的叫何玲。
我最大的愛好就是逃課了,那天,我又逃課了。
我回宿舍換了一身衣服。跑出了學校。
等我再次回去的時候,我看見的又是一羣人,這個時候,我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中國的人數真的很多。多的都不知道爲什麼有人會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像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你看吧,人多的連門口都被堵住了!”我在心裡是這樣無奈的想着,眼睛無奈的看着!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呢?上過學的人都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學校的人會多的連門口都堵住。
我腦子裡吧,就兩個兒字,“完了。”
前面那個人笑嘻嘻的看着我,這就是典型的笑裡藏刀,我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我是這麼認爲的,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咱是啥表情?
那個人走過來對我說,別緊張,只是有人想找你談談。
“談談??”我腦子裡就想着,等會的這個談談,要麼就是我鼻青臉腫的,要麼就是今天中午那人的下場,出現在俺身上。
我依然假鎮定的跟着那人走,他笑着對我說:我叫遠。
我望了他一眼,想着,管你叫遠還是叫近,管我屁事。
他見我沒說話,他又望着我笑了笑。
我終於忍不住他的笑容了,我說:“哎,你能不能正常點笑,笑的那麼陰險,嚇唬誰啊?”
他突然就哈哈大笑,笑的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走在操場的時候,那人笑了笑,這人真是面熟,我想着,卻不記得他是誰?他走過來看着我說:“怎麼,剪頭髮啦?”
我掃了他一眼:“爲了下一次更好的反擊。”
突然,剛纔的害怕全然退去。他笑了,有點邪惡的感覺。他說:“你可以叫我信。”我說:“哦。有事嗎?”
第一次相信,奇蹟發現在我的身上,曾經的曾經,侶就跟我提過奇蹟這個詞語,我當時還在笑她,喜歡做白日夢呢!
他說:“我們做個朋友吧,我挺喜歡你的。”
我愣愣的望着他,冷哼的一聲,我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我還想多活幾年。然後轉身很酷的把手**口袋裡,走了。
他在後面喊着:“喂,這算什麼?”
我大聲的背對着他喊着:“我可不想因爲你的玩笑而死在死在這所學校!”
從那一天開始,你就能在中午準時看見有一個人蹲在教學樓的樓梯口抽着煙,手上拿着一罐可樂,有的路過的人會小心翼翼的避開,而有的還要上去玩笑兩句。
看見我的時候,他就會把手上的煙給扔掉,走到我的面前,遞給我一罐可樂說:“棋,我們去吃飯吧!”
我們是朋友了嗎?我莫名其妙的想着。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渴望有朋友?還是沒有朋友?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這說的不是屁話嗎?他笑了笑,笑的那麼狡猾。
他說:“猜的。”
我小聲嘀咕着:“鬼才信。”
有那麼一天,我和信走在飯堂裡,我看了看周圍的眼光,我突然哈哈的大笑。突然的那麼一瞬間,我有一種虛榮心作祟。
信望着我我:“你在笑什麼?”
我說:“你知道女生的嫉妒心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他有趣的望着我,然後問:“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一邊拿着飯盒一邊說:“女生的嫉妒心是從仇恨的眼睛裡釋放出來的。”
他好像聽懂了我在說什麼,望了望周圍,笑着說:“你的意思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笑了。
我們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一個角落裡,我笑着說:“我說,你一個男人,長那麼女人幹什麼?”他狠狠地瞪着我兩眼,我偷偷的笑。
他說:“可是我做起事來可不像女人啊?MAN的很。”
我也翻了翻白眼,“也就那樣。”
我說:“我挺榮幸的,被人嫉妒着,還能活到現在。”
“是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讓你被嫉妒。”他樂呵呵的說。
“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我笑着說。
而他卻沉默了!有些話,總是在笑過之後變得如此安靜!